“就是,哪有讓大佬動手搬東西的道理!” 那狗腿的模樣是恨不得衝上去給江肆、陸妄捶背端茶。 人都是很現實的,有大腿誰不想抱? “那個誰?小弱智。”林露不客氣地叫道:“你還站著幹啥,過來搬石頭啊!” “林、林姐姐,你怎麽也……”江文譽又要哭了。 林露要被煩死了。 她又不傻,看現在這陣勢也猜到了,江肆恐怕就是那個全國第一,就算不是,也是個超級大佬。 能把boss當兒子打的,在場玩家都是聞所未聞。 而這對兄弟關係明顯不合。 一個戰鬥力超強的大佬跟一個除了哭什麽都不會的小鬼,傻子都知道應該選擇站誰。 更何況,這個江文譽看似無辜純良,暗地裏卻一直在挑事情! 又蠢又毒,令人煩躁。 這要是她以前手下的員工,不知道被開除多少次了。 「哈哈哈,這個姐姐好颯!關注了關注了!」 「那是,這是我姐,我姐以前可是開公司的,大老板,精明著呢!」 「竟是霸道女總裁?愛了愛了!」 江肆一出手便搞定了boss,原本每天隻能搬一點點,要好幾天才能完成的搬石頭任務這下子一個下午就解決了。 玩家們簡直恨不得把這兩座大神供起來,跪下叫爸爸。 把石頭搬運到院子裏後,有人去請了村長過來,村長也被他們的效率驚到,竟告訴他們工具還沒準備好,明天再給他們。 不過搬了一下午石頭,玩家們也累得夠嗆了,眼看再過兩個小時天就快黑了,索性也決定明天再開始修井。 這次任務,係統也給玩家們準備了三餐,村長領著他們去家裏吃了頓便飯。 農村的雞鴨魚都是自家養的,純天然無公害,加上村長老婆手藝不錯,對於在現實裏隻吃得到方便壓縮食品的玩家們而言,這熱乎乎的飯菜簡直讓他們感動到淚流滿麵。 一行人吃得十分滿足,心情也放鬆下來。 反正現在最難的問題已經解決了,boss都被打哭了,他們這麽多人,修個井有什麽難的? 通關粉色遊戲近在咫尺,獎勵在和他們招手,一個個興奮不已,甚至喝了些小酒。 “感謝江大佬,感謝陸大佬!” “敬他們!” “感恩!” 飯桌上,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別提江文譽三人臉色有多難看了,江良翰、萬慧芳已經知道了下午發生的事情,皆是心疼不已,氣得他們想掐死江肆的心都有了。 但也知道,現在在其他玩家的眼裏,江肆就是救星,和他正麵起衝突的話,他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他們得換個辦法! 先前江肆和陸妄吃了火鍋,現在還不餓,兩人便留在院子裏沒有出去。 那些墳頭的石頭都搬迴來了,由於不知道具體需要多少,玩家們搬了很多,放在院門口,疊成了一座小山。 除了他們之外,何誌傑也沒有走。 他自稱吃素,見不得肉食,看到就會想吐,所以啃啃麵包就行了,他一邊吃麵包一邊翻著本《易經》,忽然抬頭看向江肆。 “這位小哥,我看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將來必成大事……” 江肆笑了笑:“說人話。” 何誌傑咳嗽一聲:“要不要算個命?” “哦?”江肆似是來了幾分興趣,托著下巴問:“你會算什麽?” “那可就多了!”何誌傑兩三口啃完麵包,放下書,捏著手指數到:“事業,家庭,健康,姻緣,隻要大佬您想知道,我都能算。” “您把生辰八字告訴我吧?” “不知道。” “哪天生日呢?不具體的也沒事。” “大概是八月。”江肆笑了笑,還是迴答:“具體不記得了。” 他確實不記得了,畢竟從小就沒過過生日,後來辦了身份證才知道自己具體是什麽時候出生的。 重活一世,他也早就忘了。 等玩家們吃完飯迴來,天色漸黑,他們開始分起了房間。 院子裏是一棟三層平房,非常標準的農村自建房,有點老舊了,但是很寬敞,如村長所說的那樣,二樓三樓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房間裏雖然東西不多,隻有一張床,一個沙發,床也有點小,但勝在床鋪上還算幹淨整潔,湊合湊合住一下完全沒問題。 雖然江肆跟陸妄已經幹趴了boss,但出於謹慎,本身是組隊進來的玩家當然住在一起,其他分散的玩家也選擇了兩兩一個房間。 畢竟按照恐怖片套路,落單的人往往是最快領便當的。 作為已經把boss打趴下的大佬本人,江肆當然不怕,他隨手開了個房門,洗漱完剛爬上床正準備休息,沒想到陸妄進來了。 江肆:“?” 陸妄鎖上門:“一起睡。” “為什麽?”不等陸妄迴答,江肆就笑容溫和地問道:“娘子,你該不會是害怕吧?” “難道說……”肆貓貓又開始舉起小爪子調皮搗蛋了:“你高大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純潔的少女心?怕黑怕冷還怕鬼?金剛芭比那樣的?” “噗!”聯想到陸妄那樣的金剛芭比,光球非常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 “又皮?”陸妄調了下眉,一邊往床邊走,一邊脫掉外套,並且解開了皮帶,將黑色皮帶在手腕上纏了纏,鞭子一般拎在手裏。 江肆:??? 對上那雙烏沉沉的藍灰色眼眸,他莫名有點發毛,不由地又想起了之前被皮帶捆綁在床上的事情。 再想到這兩天被他收拾的事情。 不是吧,這人不但變態,難道還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慫了慫了。 於是當陸妄提著皮帶走到床邊的時候,江肆已經整個縮進了被窩裏,隻露出了一兩隻大眼睛,緊張兮兮地盯著他。 嘖,他被可愛到了。 “既然會害怕,那就不要總是惹我啊。” 陸妄一貫冰冷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的笑意,他把外套和皮帶在旁邊放好。 他並沒有掀開被子,隻是合衣在他的身邊躺下。 “睡覺吧。” 盡管沒有說出口,但江肆總覺得他這句話的末尾隱藏了一個“乖”。 江肆莫名有點臉頰發熱。 * 隨著夜幕降臨,玩家們很快都休息了。 不過警惕歸警惕,倒也不怎麽緊張,畢竟boss都已經被江肆幹趴下了,肯定不敢再來了。 結果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天剛亮起,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聲響起,驚醒了整棟樓裏的人。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了?!” 一群人逛逛茫茫地跑下樓,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大驚失色。 隻見那口井邊躺著一具無頭女屍! 這具屍體渾身是血,已經麵目全非了,與其說是沒有頭,不如說是因為頭被砸得太爛了。 上半部分就像是破碎的西瓜,眼球都被砸了個稀爛,有些部分甚至不知掉到哪裏去了。 隻能勉強從她的衣著上認出,這人是龔安琪。 “怎麽會這樣?!昨晚誰和她一個房間的?” 一個叫蔣佳蓮的女人說道:“是我,昨晚我們在一個房間。” 蔣佳蓮和龔安琪都是落單玩家,昨晚住在了一個房間裏。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昨天出去過嗎?” “出去過……”蔣佳蓮也被嚇得夠嗆,吐了半天才緩過來,顫抖著說道:“昨晚半夜我聽到她起床的聲音,我問她幹嘛,她說去一下廁所,不過後麵她是迴來了的,可是剛才早上起床人就不見了!” “你確定是她迴來了?” 蔣佳蓮臉色慘白地搖頭:“我其實……沒看太清楚。” 農村蚊蟲多,昨晚兩人本來開著燈,結果一堆奇奇怪怪的蟲子尋著光都飛進來了,兩個女生覺得惡心,索性關了燈,打開了龔安琪帶的一盞電池小夜燈。 所以蔣佳蓮昨晚看得不是很清楚,隻是瞥見一個女生的身影迴來了,就沒管那麽多了。 畢竟她們也不是很熟悉。 所以說,如果龔安琪昨晚就已經死了的話,後麵迴來的那個是誰? 蔣佳蓮身邊是什麽東西躺了一夜? 隻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boss不是已經被江肆大佬幹掉了嗎?” “會不會是……還有其他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