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去了洗手間,每個車廂連接的地方似乎都有洗手間。  玩家到洗手間去了,反鎖了門在裏麵呆著,地上的乘客扭曲著身體直接就躥起來,那種竄動的速度,不是人類。  方彥嘴唇微抿著,隻是用眼睛注視這一切。  周辛也一臉看戲般的表情,中間朝方彥那裏看了一眼,看方彥一直盯著,他無聲笑了笑。  “要有好戲發生了。”周曦對卞南楓和黎鑰提了一句。  黎鑰知道是後麵有事發生,他因為害怕,神經都繃著,所以不打算去看。  卞南楓則更多的注意力在黎鑰這裏,不可能去關注無關緊要的人。  那個突然就身體詭異爬起來的乘客,站起來後一個身體加速,就來到了洗手間外麵。  然後抬手就用力拍打門板,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直接刺耳起來。  卞南楓伸手捂住黎鑰的耳朵,這樣黎鑰就聽不見了。  就在捂住耳朵的下一秒,一道爆炸般的聲響,伴隨著那道聲響的是洗手間的門瞬間被砸到了,往裏麵急速傾倒,砸在了裏麵的玩家身上。  玩家當時已經拿出了他的武器,這些怪物,也太他媽的不識好歹了,他來個正當防衛就好了,反正他以前非常熟練這種東西。  還成靠這種防衛,殺死過人,最後什麽事都沒有。  誰讓對方先攻擊他的。  玩家拿著匕首,正要伸手去打開門,結果整扇門就這麽倒下來,倒向他的身體。  玩家手裏的刀那一刻沒有拿穩,在撞擊中一個轉向,就那麽直接刺進了玩家自己的腹部。  啊啊!玩家連續慘叫了兩聲。  跟著有猩紅的鮮血就從倒下的門裏流了出來。  車廂地麵是平坦的,裏麵的鮮血湧出來後,朝著車輛兩邊都在無聲地流淌著。  而另外那截車廂裏麵的玩家,那裏有幾名玩家,看到鮮血流了出來,都紛紛站了起來,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從座位上走了出來,想要靠近去看發生了什麽事,跟著那名乘客往洗手間裏麵從,幾秒鍾後他轉身出來,右手裏拖著一個東西。  拖著一個人的腳。  那個玩家還沒有死,還在掙紮,匕首在他的腹部,他忍著巨疼直接刀給取了下來,鮮血似乎流得更洶湧了,但是玩家這個時候卻哈哈哈狂笑起來,他掙紮中爬起來,抓著刀就狠狠朝乘客的後背刺去,一刀接著一刀。  就那麽幾秒鍾裏,玩家將乘客的後背給刺了無數刀,鮮血瞬間就染紅了乘客的後背。  乘客緩緩轉身,一把伸出手就掐住了玩家的脖子。  額啊啊!玩家嘴裏發出低啞的吼聲,大聲罵道:“怪物去死,給老子他媽的去死!”  他瘋狂揮舞刀刃去劈砍乘客的手臂,想要直接就砍斷,可是乘客一點疼感神經都沒有,就那麽掐著玩家的脖子,迴到座位邊,伸手就打開了車窗玻璃,然後抓著玩家將玩家的身體給扔出去。  玩家這個時候好像終於慌了,他開始恐懼起來,朝著周圍的人求救,朝著他的那名同伴求救。  然而等他看向同伴的時候,對方的脖子已經斷了就在剛剛不久前,被另外被搶了車票的乘客給掐斷了脖子。  玩家那刀去刺男乘客的臉,直接就劃破,劃得血肉模糊。  而乘客就頂著那樣一張鮮血淋淋的恐怖臉孔,兩隻手都抓著玩家身體,將對方的全身推向玻璃窗外。  “誰讓你搶我車票的,你活該去死。”乘客在鬆開手之前滿臉血地笑著說了這樣一句。  跟著他手指鬆開,玩家在高速運行的列車裏,跌落了下去。  他的同伴,已經死亡成為了屍體,雖然身體還帶著溫度,不過也在隨後的幾秒鍾被扔了出去。  前後車廂的那些玩家,都發現了這一幕,有人走了過來,已經踏了一隻腳在這列車廂,卻猛地驚醒,忙手腳迴去。  他們站在車廂兩頭,極其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兩個人怎麽就怎麽快死了,到底觸犯了什麽規則?  有玩家沒有了解事情前因後果,於是心底相當驚慌起來。  同在一個車廂的幾個玩家,有人認出了他們,知道他們也是遊戲玩家,於是直接就詢問他們,到底怎麽迴事。  “他們怎麽就……死了?”  有人發出疑問。  在周辛他們給出答案之前,有人先迴答了。  是那個一臉血腥的乘客,男乘客轉過頭,坐在位置上,臉上的血直接把全身衣服都給染透的,他的背上也有相當多的傷口,坐在的位置底下,地麵上已經泅出來了一灘暗紅的鮮血。  “他搶了我的車票。”乘客微笑起來,微笑隻有醜陋和恐懼,讓後麵的玩家看到立刻就駭了一跳。  “怎麽可以不說一聲就直接搶?要是和我說的話,我車票多,完全可以送他一張。”  “不能搶啊,在這裏不能搶的。”乘客重複著一句話。  玩家們您看我我看你,有的人之前還真的想直接搶,但後麵還是提前補票了。  幸好自己沒有立刻就去搶。  不然現在被扔出去的大概率就是自己的了。  玩家們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直站在那裏無濟於事,坐到位置上後,玩家們本來是分散開的,有人覺得還是坐一起好點。  周圍這些披著人類皮囊的東西,全都是怪物,不會死的怪物。  這一次玩家們就變得禮貌起來,主動和周圍的乘客換座位,態度相當好,於是有乘客就和他們換了位置。  玩家們聚在了一起,已經檢過票了。  那麽接下來又會有什麽事發生,有玩家覺得應該不會那麽快,會給他們一點休息時間吧。  畢竟是無限列車,沒有時間限製的。  因為那個玩家是在廁所裏死去的,有玩家立刻就對洗手間有了點陰影,不想再去洗手間,就這樣一直強行憋著。  黎鑰對於一開場沒多久就死了兩個人,沒太多看法,明明他們都做出了最正確的示範了,那裏兩個人居然不照著做,而是選擇極端的做法。  看來他們現世那會估計是耀武揚威作威作福慣了,就算到了遊戲中,這樣囂張跋扈的性格也沒有改。  會這麽快就結束,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黎鑰趴在了桌子上,臉看著過道裏,窗戶那邊還有著鮮血,有人在檢票那會估計就出了時。  即沒有提前補票,又沒有直接搶別人的票,大概率是覺得自己既然上來了,那就不需要檢票。  可以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麽樣的人才都有。  在這些遊戲中,黎鑰看過太多的人。  好的不好的,來到這裏後,很多人的性格上的很多地方都被無限放大。  因為在這裏殺戮和死亡比吃飯還要普遍。  黎鑰臉側放在桌子上,看著方彥那邊的窗戶,外麵濃稠的雲層,看到人很賞心悅目。  靠窗的位置坐了個小男孩,在黎鑰看外麵景色的時候他突然兩隻眼珠子盯著黎鑰一眨不眨了。  黎鑰看了一會好像才注意到男孩的視線,於是對男孩微笑了一下。  男孩這個時候緩緩轉頭,之前黎鑰隻能看到一個側臉,現在他完全轉過頭來,黎鑰心底一個咯噔,從桌子上起來,不再繼續趴著。  那個男孩,半張臉完好,另外半張臉,仿佛是被什麽給碾壓過一樣,骨頭都被碾碎了,看起來異常詭異。  男孩一點點揚起嘴唇,對黎鑰迴以天真的微笑。  如果不是頂著半張破碎血肉猩紅的臉,黎鑰會覺得這個笑更加美麗。  黎鑰目光有點微顫,嘴唇緊緊抿著,他一把抓住了卞南楓的手,卞南楓注意到男孩的臉了,非常可拍扭曲的一張臉。  那半張完好的臉,在另外半邊的襯托下,那一刻好像也在一點點被碾碎起來。  有許多的血肉沫子在往他身上墜落,男孩接住了一些,然後朝黎鑰遞過來。  黎鑰猛地一閉眼,再睜開時,剛剛的幻覺消失了。  是幻覺嗎?  黎鑰嗅到了空氣裏的血腥味。  也是在這個時候,黎鑰察覺到四周的異常了。  男孩的臉就像是一個開關,當他轉頭之後,其他的乘客,都紛紛轉頭,朝著四人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每張臉孔,都從最初的完好,在快速變化,有的人整個腦袋都被碾碎了,骨頭被壓碎,壓成了一塊薄薄的肉餅,那塊血肉餅就連接在他的脖子上。  脖子轉動起來,帶著肉餅,已經看不到五官的恐怖臉孔,看向黎鑰他們。  黎鑰身旁是卞南楓,對麵是周辛和一名女乘客。  那名女乘客半個後腦勺沒有了,腦漿流在外麵,往座位上麵流淌。  她和周辛挨著坐的,中間留了一點位置出來。  周辛轉過頭注視著女乘客,對方的臉沒有變,稱得上清秀,是周辛會欣賞的類型。  眼下女人後腦勺缺失了一半,周辛離得非常近,和乘客之間的距離觸手可見間,他一個轉眸,可以說就直接看到了乘客的後腦勺。  仿佛是被什麽給挖走了一塊似的,純白的腦漿呈現在周辛的視野中。  人類了身體的任何地方,可以說周辛都見過了。  腦漿他當然也見過,但這樣的一幕,還算是第一次。  這麽可愛的女人,居然缺了半個後腦勺。  別人眼裏看著是恐懼的一幕,周辛卻隻覺得有點心疼,女人都是可愛的寶貝,怎麽樣都還是完整的更美麗。  女人卻完全沒有看周辛,哪怕對方的目光是熱烈的,但女人一雙眼都凝在黎鑰那裏。  這個比她的容貌美貌數倍的男孩。  他那麽纖細又那麽嬌柔美麗,瓷白的皮膚,黑白通透的寶石般的眼睛。  幾乎是讓人看一眼就會絕對迷上的類型。  他太美麗耀眼了,安靜坐在那裏,就像是顆極其璀璨的珍寶,散發著無盡有人的光澤。  在吸引著她,引誘著她。  剛剛病美人趴在桌子上,離女人有點近了,她微微低頭,似乎可以嗅到男孩的發香。  太迷人的香氣,比別的男人身上氣味簡直要太好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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