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條和其他觸手長得分明不一樣的觸手,也可以說是藤蔓,就那麽爬到了觸手怪的脖子上,繼續往前麵爬行,來到觸手怪的腦袋後麵,藤蔓的尖端突然變得極為尖銳,尖端就筆直正對著觸手怪的後腦勺。  觸手怪像是突然間有所警覺,來自身後的危險,猛地迴頭,它沒有直接躲開,而是迴頭,這一迴頭,眼前有觸手猛地衝過來。  觸手怪愣住了,哪怕隻有十分之一秒,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觸手的尖端就刺進了它腦袋裏,將它的頭直接給捅個對穿。  觸手怪抓住那條觸手,嘶吼著將觸手猛烈下拽,可是觸手前段再次變異,變成了一把鉤子,鉤子就那樣勾在它腦袋的另外那一側,觸手怪感覺到了,可是它沒有停下。  “吼!”觸手怪低吼,兇獸般的吼叫,然而這一拉扯,居然將自己的腦袋給瞬間拉裂成了兩半。  那把觸手鉤子,從後麵將觸手怪的頭給鉤成了兩半。  觸手怪瘋狂起來,極度地憤怒,抓著那條觸手就兇猛扯斷,隨後它巨大身體一閃,下一秒出現在了樹人的麵前。  無數的觸手從觸手怪身上刺了出去,它要把眼前的東西給刺個對穿,將它全身都給刺穿,居然敢戲耍它。  樹人怪沒有躲,就那麽站在觸手怪的絕對攻擊範圍裏,對著怪物憤怒扭曲的臉孔,樹人怪揚唇笑了一聲,然後他的右手舉了起來,舉到半空中手指突然收緊,有東西瞬間被拉緊了。  觸手怪突然呃呃呃地慘嚎起來,它的喉嚨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一條極其細小的絲線。  但很快那條絲線又快速異變,急速膨脹起來,它在觸手怪的骨頭縫裏卡著,就那麽急速變大,變得粗,大起來,那分明就是一條藤蔓,纏繞在觸手怪的頸子上。  觸手怪身體倒了下去,藤蔓撐裂了它的骨頭,它的頸子隨著藤蔓的變大,而跟著膨脹起來,在最後再也製止不了,藤蔓直接撐破了怪物的脖子,怪物倒在了血水中。  它的身體開始移動起來,或者說拖動更合適。  遊移過來的藤蔓把觸手怪的身體給拖過去,然後無數的藤蔓湧上去,將觸手怪給包裹起來,包裹成了一個巨大球體。  球體裏麵發出細微的咀嚼蠶食聲音。  玩家們,人類似乎隻能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再心生恐懼。  黎鑰還被一些觸手給纏著,那些觸手,樹人怪沒有直接就去吞噬它們,而是把觸手怪的身體給了後,剩下那點觸手。  他走了過去,淌在血水裏,走到了黎鑰麵前,觸手們自發脫落,從黎鑰身上落到了水裏。  男人就那麽看著黎鑰,沒有說話,但滿眼都是興奮的笑意,他在向黎鑰表示,看到他剛才的力量了嗎?  不管黎鑰給到誰的身邊,和誰一起,他都會將對方給消滅。  現在你可以就繼續了!  樹人對黎鑰眼神示意,還有不少的怪物,黎鑰可以去它們身旁,然後和它們隨著音樂起舞。  都沒有關係,因為樹人會將它們全都消滅。  是嗎?  黎鑰嘴唇微動,輕輕發問。  樹人微笑。  “那好,我們繼續。”黎鑰轉頭就往右邊走,那裏有一個怪物,是一個渾身都長得瘦高長的怪物,這個猶如是一根木杆的怪物,它將它的人類舞伴,整個身體都變成了和它一樣的冰冷樹幹。  黎鑰朝對方伸手,一如之前那樣,樹杆怪直接就上來,環住了黎鑰的腰。  雖然這個發展和過去太不一樣了,但沒有哪個怪物會拒絕。  還沒有這樣讓它們瘋狂過。  雖然同為怪物,但它們之間其實沒多少關係,不是同類。  隻不過都是非人類而已,不是同類。  所以,另外的怪物,大家某種意義上可以是敵對者。  都可以。  那就互相廝殺好了,這樣再精彩不過了。  怪物摟著黎鑰,一摟到人,就一股極其濃鬱的幽香撲過來,非比尋常的氣息,就是雌性的信息素,在不斷地引誘著它們。  要是自己再不采取點行動,這個絕無僅有的雌性,就會被搶走了。  唯一的一個,很難再有第二個。  所以必須自己搶到手裏來。  黎鑰眉眼繾綣多情,他看著眼前的怪物,那個眼神就如同對方是他的戀人,他的所愛一般。  樹人在一旁看著,眼底的殺意愈加濃鬱起來。  戰鬥在瞬間就爆發了。  水底無數尖銳的樹枝就伸了出來,朝著樹人的身體刺上去。  不隻是水底,天花板上同樣也是。  突然間無數的利刃悄無聲息出現。  然後那些利刃呈圓形狀,一瞬間就將樹人整個身體,包括他的藤蔓都給環繞起來,一個圓形的牢籠出現,樹枝是柔韌的,藤蔓攻擊上去,無法將樹枝給擊斷。  牢籠外麵,怪物摟著黎鑰,就在樹人的麵前隨著音樂跳舞。  甚至還低頭吻了黎鑰一下。  黎鑰沒有絲毫拒絕,因為對方的吻顯得更加開心一般。  他微微側目,往樹人那裏看,見到樹人被一個密實的牢籠給關著,裏麵的藤蔓似乎根本沒有辦法擊破那個牢籠,黎鑰眉眼裏溢出一點小的驚訝。  好像在疑惑樹人看著那麽強,原來也會被控製住的嗎?  可別真的讓他失望啊!  黎鑰在心底和樹人這樣說。  其他的玩家,對於正在發生的事,似乎他們一點手都插不上,自己這個時候貿然出手,恐怕倒下的那個人會是自己。  謝遠他們,一雙眼睛完全凝在了黎鑰身上,這個人他到底有著怎樣強大的蠱惑力,竟然在一瞬間就讓這些怪物,應該說是所有怪物,為了得到他,而像是無視了遊戲規則一樣,就這麽廝殺了起來。  已經有好幾個怪物倒下了。  似乎不會停下,它們會一直廝殺,然後到最後一刻,會有一個怪物最後站著,那個最後的人,則會擁有黎鑰。  黎鑰又會怎麽做?  會順從對方,依附對方嗎?  黎鑰的表情,儼然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就算他聰明,他的身體是柔弱的,會吐血暈倒,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他的聰慧又能走到哪裏?  那個人的絕色容貌確實是一件厲害的武器,可是那把武器,到最後槍口其實隻會對準黎鑰自己。  謝遠這樣思考著。  他的手下意識抬了起來,放在了自己喉嚨上,那裏有條淺淺的傷痕,雖然不再流血了,可是手指放上去的時候,輕輕的一摁,就能感覺到一點尖銳的疼。  不是這裏。  謝遠猛地把手放在了後頸。  應該是這裏才對。  謝遠瞬間迴憶起當時黎鑰拿他的刀刃放在他後頸的感覺,那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像是一把刀,又好像是薄薄的羽翼一樣。  那麽薄的刀刃,根本不可能傷到人,可是同時謝遠又隱隱覺得,那把薄刃,可以頃刻間就切割開他的骨頭。  黎鑰有那麽厲害的武器嗎?  要是真的有,那麽黎鑰現在無所畏懼,好像就完全說的通了。  那麽這樣一個絕對強大的人,又為什麽要用這樣病弱的身體。  來到遊戲裏,每個人都可以構造身體,用原來的,或者換一具。  理論上,就算原來半死不活了,隻要來到遊戲中,就能擁有極其健康的身體。  黎鑰為什麽會吐血。  這讓謝遠相當不明白。  還是說有別的什麽原因?  那個原因謝遠無法猜測出來,他看著那邊和怪物一起起舞的病美人,那一刻,他突然間也想要自己變成怪物,這樣就可以擁有比人類更加強大的力量。  等等!  謝遠突然就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背,他皮膚裏的血管,每一根可見的血管,在這個時候都已經由青色變了顏色,變成了一種深灰。  像是被燃燒過後灰燼的顏色。  他的舞伴……  謝遠轉眸看向了他的舞伴,那是一個外表半人形的怪物,似乎之前好像都沒有真的認真觀察過對方,謝遠現在仔細地端詳著。  對方身體外麵好像覆蓋著一層灰,那層灰有什麽薄膜給阻隔著,導致就算謝遠靠近了,接觸到了怪物的身體,也無法將那層灰給下來。  自己身體也被感染到了,產生了變異。  之前一直都在盡力無視和忽略這種變異。  要是自己不無視了,會不會有什麽事發生?  謝遠眸光漸漸變了。  怪物用牢籠將樹人給控製起來,牢籠一點點往裏麵收緊,樹人的藤蔓怎麽攻擊都無效,好像怪物是它的克星一般,如果之前樹人是觸手怪還有飛蛾的克星一樣。  樹人看起來束手無策,到後麵完全放棄了一樣,不再發動攻擊。  黎鑰轉到了樹人的左手邊,他和怪物隨著音樂舞到了那一邊。  黎鑰視線從樹人那裏那開了,無論結局誰輸誰贏,對於黎鑰而言,都隻是一個結果而已。  最終會有一個站立,那個存在,才是黎鑰需要在意的。  而前麵的,沒有能力,力量不足,倒下死亡隻能說是它們自己技不如人。  黎鑰不會對怪物有任何的憐憫心,即便這些東西是為了他而廝殺戰鬥。  它們歸根結底,也是為了自己的望,並不是真的為了黎鑰。  黎鑰往怪物懷裏靠,對方緊緊摟著他的身體,兩人姿勢怎麽看怎麽纏綿。  樹人眼睛緊盯著黎鑰,他很開心,樹人怎麽會感覺不出來。  看到黎鑰在微笑,樹人隻覺得那就是世間最美麗的風景,為了這個人的微笑,他會更加努力的。  牢籠已經來到了樹人的麵前,藤蔓瘋狂掙紮起來,但還是被牢籠給一點點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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