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這裏可以來應該嗎?你要死自己去死,不要拖累我們!”玩家喝了很多酒,顯然已經喝醉了,立刻就暴戾讓讓起來,同時他還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一瓶酒,搖搖晃晃地打算走過來,直接暴力阻止。  玩家看他一臉不善,如果自己真的不停下,就會被酒瓶給敲碎腦袋。  玩家卻依舊微笑,沒有躲開。  因為就在醉酒的人走過來沒兩米,嘭一聲悶響,醉鬼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沒有直接睡過去,眼睛還睜著,甚至繼續罵罵咧咧。  “你小子找死,這麽想死自己去死,我不想死,老子不想死啊!”醉鬼嘶吼起來,聲音破裂了般,有著痛苦的哭腔。  黎鑰看著地上的醉鬼,目光底似乎有著點憐憫同情,但好像又沒有波動,冷著一張臉。  玩家朝黎鑰那裏看,這個姿容絕豔的病美人,雖然不是他的舞伴,可是真的太嬌俏迷人了,無論是男的外表,還是女的姿態,都這樣誘人。  渾身都有著股淺淺的冷香般,嗅到那股香,就指尖都好像是顫麻的。  玩家走到了鋼琴前,拿起蓋子,坐在了凳子上,雙手放在了黑白琴鍵上。  其實有段時間沒有接觸鋼琴了,玩家當時心底還有點打鼓。  不過稍微按了幾個鍵,過去的那種感覺瞬間就迴來了。  黎鑰沒有說他喜歡什麽曲子,那就隨便彈好了。  優美的鋼琴曲傾瀉出來,對方在為自己彈奏曲子,黎鑰盯著玩家的背影,玩家的背脊極其的筆直。  雖然是女人外形,但從那個鋼骨般挺拔的背脊,黎鑰看到一種強大和堅韌。  看來這個玩家不一般,之前一直都在人群後麵,沒有參與到討論中來,在暗處觀察著。  黎鑰舌尖從微微幹涸的嘴唇上滑過,喉嚨好像有點幹涸了,拿過桌邊的一杯水就喝了起來,等到液體進到喉嚨裏,黎鑰似乎才反應該過來那是酒而不是水。  口感細膩綿長,迴味無窮的高品質酒,想不到在這裏可以喝到。  黎鑰聽著悅耳的鋼琴曲,喝著口味極佳的酒。  玩家連彈了四五首曲子,繼續彈下去也可以,不過還是停了下來。  起身迴到黎鑰那裏,他笑著問黎鑰:“怎麽樣?”  黎鑰目光裏都是讚賞:“非常好聽。”  “你喜歡就好。”玩家唇角的笑,看著有點撩人。  他在撩黎鑰,黎鑰感覺到了。  不過黎鑰沒對此做什麽迴應。  黎鑰突然起身,沒有穿高跟鞋,穿著走路太不方便,赤足踩在地上,腳掌完全貼著地麵,那種感覺讓人心安。  “我去下洗手間。”黎鑰同玩家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這個舞會場地裏寬闊,帶有洗手間,位置非常好找。  黎鑰快速走過去,洗手間分了男女,黎鑰站在兩個洗手間的中間,最先是走向了左邊,一隻腳都邁了進去,立刻停了下來。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露肩短裙,裙擺下露出他的膝蓋,腳上是光倮的,沒有穿鞋子,地麵鋪陳地毯,踩在上麵,隻感覺到異常的柔軟。  抬起手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兩隻手腕上都出現了和樹人下半身一樣的藤蔓。  藤蔓圖案纏繞著黎鑰纖細的手腕,黎鑰舉起手在眼前,微微眯眼,好像皮膚裏麵的藤蔓是可以移動的。  當黎鑰注視的時候,藤蔓在微微地蠕動。  手臂放了下去,黎鑰轉過身走向了右邊的洗手間。  在進去之前黎鑰還是在門口站了一會,他可從來沒有進女生洗手間的經驗,沒想到在這裏要打破了。  裏麵沒有人,門是打開的,黎鑰盯著裏麵看了一會,然後進去。  進了門又轉了一個小彎,眼前才出現洗手台。  走到洗手台前麵,黎鑰看著裏麵那張熟悉的臉孔,他嘴角彎起,裏麵的女孩嘴角也彎起。  黎鑰的頭發及腰,非常的長,用鑲嵌有珍珠的發飾給挽著,黎鑰把耳邊的一縷頭發給拿到了麵前,手指把那縷頭發給卷了起來。  一直卷到耳邊,然後又放開,頭發十分有彈性,直接就墜落了下去。  黎鑰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他的右手掌心朝上,指腹摩.挲著一張薄薄的卡片,玻璃鏡裏什麽都沒有顯示,病美人卡隻有黎鑰自己可見,就算是鏡子也無法映照出來。  卡片收了迴去,黎鑰笑了一聲。  在洗手間待了一會時間,沒有太久,黎鑰離開。  迴到外麵大廳,大廳裏原本的三個人,現在就隻有兩個了。  一個是會彈鋼琴的玩家,另外一個就是坐在不遠處完全不理外界的玩家。  那個之前醉倒在地上的,居然爬了起來,搖晃著迴去了化妝間。  見到黎鑰迴來,玩家立刻揚起笑臉:“你不迴去?”  黎鑰往椅子上坐,他微微搖頭。  “但難道不是這裏更可怕?”玩家好像話很多,或者應該說喜歡聽黎鑰的聲音,所以不停地找黎鑰說話。  黎鑰看著玩家,目光裏沉沉的,他的臉極其的嫩白,吹彈可破般。  玩家看著看著,就有點手癢。  他問:“能摸下你臉嗎?”  這麽說的時候玩家已經伸手,然後摸到了黎鑰的臉。  那份細膩柔軟,是玩家沒料到的,就好像是碰到了最高檔的絲綢般,那股細滑,讓玩家眸色都有點了變化。  “以前的那些人,保護你的那些……”  玩家微笑還是和煦的,可同時又在一點點變得尖銳起來。  黎鑰隻是盯著玩家,那種脆弱易碎中,有點別的東西浮現了出來。  就算是自己再脆弱,但仍舊又尖銳的一麵。  “他們都死了嗎?”玩家做出推測。  要是沒死,怎麽舍得這麽一個蠱惑人還有怪物的寶貝單獨出現在這裏,不怕被搶走嗎?  如果是自己擁有黎鑰,絕對會把人給看顧得牢牢的。  不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黎鑰抿著的嘴唇緩緩張開,然後是一抹笑,一抹冷淡的笑:“沒有。”  “沒有?那為什麽不在這裏。”不到這裏來。  “雖然沒有,但估計也是半死狀態了。”  玩家驚訝,隨即笑了起來:“這樣啊,那就說得通了。”  “這次我來保護你,好嗎?”玩家突然就向黎鑰提出了保護的請求。  是真的請求,不是要求或者命令。  “保護我?你不行。”黎鑰用那張嬌豔花瓣般的嘴唇,吐出來的確實不留情麵的話語。  原以為是可以隨意揉搓的小白兔,但其實是小貓咪嗎?  隨便伸爪就可以抓傷人。  還別說,玩家還真有點受傷。  “……你說的對,我好像是有點不行。”玩家沒有生氣,反而認可了黎鑰的話。  畢竟他的脖子上那些痕跡,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他連自己的那個恐怖舞伴都無法應付,不知道要怎麽殺了對方,他確實保護不了黎鑰。  玩家笑了一聲,笑聲顯得勉強。  雖然是這樣,但仔細看得的話,他的眉宇間其實仍舊算是比較放鬆的。  玩家魏萊,在所有玩家裏麵,他算是真的看得開的人。  無論結果怎麽樣,現階段是恐懼還是痛苦,感受到這些情緒的人都隻是自己。  就算別人也有類似的情緒,但每個人都是極其單獨的個體,包括別人的死亡,在魏萊都是別人的事。  而未來某天他的死亡,對於別人來說,也不是對方的事。  正是抱著這樣隨意的念頭,反正魏萊相對其他人要看得開很多。  今天才第一天,似乎半天都還沒有過去,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尚早。  比起恐懼,他反而對眼前這個咳嗽吐血的病美人更加的在意。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玩家之間想要互相幫助,確實可以幫助一點,可一旦舞會開始,大家都得應付自己麵前的異形舞伴,連自己會不會不小心死掉都沒把握,就更別提是關照到別的人。  所以黎鑰這個病美人,想要從玩家這裏尋求到幫助,也不是件太可能的事。  這次,似乎真的就隻能靠自己了。  黎鑰的舞伴,那個樹人,比起其他的生物看起來要沒那麽恐怖,但這些是真是假都不一定。  這些怪物詭異恐怖的外形,倒是非常像生物的擬態。  如果真的是擬態的話,那麽它們真實的麵貌又該是什麽樣。  怕隻會更加地駭人了。  玩家拿過了桌子上一杯酒,那杯酒已經喝了不少,他拿過來就把剩下的都喝了,等到喝完後,看到黎鑰盯著微微詫異的視線,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拿錯了酒,拿到了黎鑰的酒杯。  “抱歉。”魏萊立刻就同黎鑰道了個歉。  黎鑰一雙寶石般璀璨的眼瞳,就算是沉暗,仍舊是清透且明亮的。  被他注視的時候,那種專注和深情,太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了。  “你總是這樣看人嗎?”哪怕大家都是坐著的,兩人身高差不多,但黎鑰注目人的眼神,有一種奇怪的仰視在裏麵。  好像自己對於他而言是特別不一樣的存在。  哪怕明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可還是太容易被自我過剩的意識給欺騙了。  覺得黎鑰或許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黎鑰微挑眉,似乎沒明白過來魏萊話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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