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不同。”這麽多的追求者,他總能站在最後。  “不同嗎?確實有點不同。”跟著黎鑰玩了幾輪遊戲了,確實有點不同。  黎鑰轉過身,指腹在卞南楓的心口位置點了點。  “想要我怎麽殺死你?”  繾綣的低語,出口的卻是在殘忍不過的話。  “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你開心就好。”  卞南楓沒有意見,隻要黎鑰高興,想怎麽殺死他都沒關係。  “這樣啊!看在你這麽我的份上……”黎鑰掌心裏一把鋒利的薄刃出現,然後往卞南楓的心口一點點刺進去。  男人還是人類,刀刃刺進自己心口是能感覺到巨疼的。  那種疼,讓卞南楓整個身體都在微顫。  然而黎鑰其實看得出來,這個人不是因為疼而顫抖,而是因為激動。  那雙深邃幽亮的眼瞳裏,全是黎鑰的身影。  他是他的全世界。  他是他們的全世界。  他們全都為他著魔。  黎鑰笑出了聲,極其快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黎鑰低低的狂笑著。  溫柔的動作猛地一變,驟然狂肆起來,抓著刀柄就用力往裏一陷。  卞南楓眼簾一抬,似乎顯得很驚訝。  黎鑰說的殺死他,好像還有別的含義。  “別這麽仁慈。”卞南楓撫摸上黎鑰的細柔的臉龐。  就算這張臉上濺上了鮮血,可是在黎鑰眼底他仍舊是最純粹迷人的那一個。  “仁慈嗎?”  讓你求而不得,也是他的仁慈了?  黎鑰確實想直接殺了卞南楓,把這個人的腦袋再次從他脖子上給摘下來。  可是鑒於剛才已經做過類似的事了,這次就不那麽做點。  每條魚在黎鑰這裏都是特別的存在,不能讓他們感受到相同的對待。  閻煦那裏他給了他特別的離別方式,卞南楓這裏,這個人,一直都追在他的身後。  真的對他很迷戀,黎鑰於是改變了一下主意。  就隻是刺穿了這個人的心髒。  刀刃接觸到的跳動,來自另外一個人身體的跳動,黎鑰是可以感知得到了。  那種暖熱,似乎也在往黎鑰的指尖蔓延。  這個監獄空間開始出現了變化,四周漂浮的碎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在自我修複,這個空間即將要進行刷新。  而剩下的他們兩人,還有那幾個房間裏,有人找到了唯一的一個正確的房間,禁閉室,隨後躲在了裏麵,他們和黎鑰他們一起,在本輪遊戲裏獲得了勝利。  屬於勝利的遊戲聲音在各自腦海裏麵響起,黎鑰把薄刃從卞南楓心口抽了出來,然後猛地一把推開人,把人從碎裂的牆壁邊緣推了下去。  站在碎石上麵,黎鑰低垂著眼簾,俯瞰著快速墜落的男人身體,他揚唇微笑,同時要微微抬起了手臂,對卞南楓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再見嗎?  再一次相見。  很快的,他的寶貝,無論在哪裏,他都會準確無誤地追上去。  眼前破碎的景物一邊,一條熟悉的通道出現,這是遊戲專有的通道,黎鑰走了上去,走進了再熟悉不過的通道裏。  通道連接著休息區,黎鑰很快就迴到了休息區。  休息區裏很多陌生麵孔,基本沒幾張熟悉的了。黎鑰身後也有其他玩家出來,大家一起參加監獄副本,不過最後一天,副本刷新之前發生的事,那些玩家都沒有看到。他們躲在房間裏,為了不讓監獄長這個boss發現到他們的存在,那個房間,不算是完全封閉,甚至有非常大的缺口,監獄長來過每個房間,而其中有人,房間會把人類的身影給隱身,可是不會隱去他們的聲音。  有人見到boss出現,就站在自己身旁,被那股血腥的氣息給駭到,沒有完全躲藏住,於是直接暴露了自己。  不隻是自己,那個房間所有隱藏起來的玩家,遊戲玩家都被監獄長給抓住然後摘掉了腦袋。  另外一些房間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嚇慘了,有人想出了辦法,直接把自己往牆壁上麵撞,轉暈過去,這樣就不會暴露出來。  很多人都選擇了這個看起來像是可笑的方法,然而這個法子卻是真的有效。  監獄長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到他們。  五個房間,有四個房間的人都出了事,就剩一個房間,四個人,躲在禁閉室裏麵,其中有人察覺到這裏才是最正確得房間,因為他確定曾經卞南楓在裏麵,每次都能安穩度過,那裏四人加黎鑰和卞南楓,這輪遊戲下來,存活的人有六個。  黎鑰出來後,稍微等了一下,沒有看到卞南楓的存在。  對方似乎去了其他地方。  無論在哪裏,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再次相遇。  在另外一個地方,那裏有著一個玻璃房間,裏麵站了一個人,他看著玻璃牆,但沒有牆壁可以映出他的身影。  彎曲手指,似乎手套佩戴過的痕跡還在,他又摸了摸自己脖子,被割過的感覺也殘留著。  沒有關係,他總會又一次找到他,閻煦深信不疑。  黎鑰在休息區裏麵休息,本來是有三個休息區,突然間就三合一了,黎鑰猜測大概是玩家少了很多,所以不需要分散開,新人有不少,剛通關一輪遊戲,看起來就差在腦門上寫我是新人了。  六天時間,這幾天時間裏,黎鑰沒怎麽出過門。  有玩家看黎鑰落單一個人,病弱又柔軟,雖然有點別的心思,但被同伴提醒,同伴從別人那裏打聽到一點消息,那就是黎鑰參加了監獄副本遊戲,那個副本居然有兩個boss,甚至還有別的可怕存在,但黎鑰卻能全身而退,活著的玩家表示他們都把自己暈了,於是沒有看到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黎鑰這個纖細又病弱的人卻活到了最後。  還是第一個從通道裏走出來的,這一切都隻能說明黎鑰身上有很多的謎團。  無論是否是在偽裝,又或者有別的東西保護了他,那麽豔麗妖媚的一張臉,最好還是別靠太近。  別沒享受到,自己先出了事。  這些玩家,不少都非常聰明,就算被黎鑰的臉給引誘到了,可休息區裏大家都按兵不動。  幾天的休息時間,黎鑰沒有怎麽從房間裏出去過。  就晚上的時候會到樓頂去呆一會。  瘦消的身體蹲在天台圍欄上,圍欄外麵就是空蕩,沒有其他的防護東西,但黎鑰就那麽蹲著。  有冷風吹來,黎鑰就那麽蹲著一動不動,其他玩家也有上去,看到黎鑰在那裏,有人出於某種關心,還是上去提醒了黎鑰一句。  黎鑰轉過頭來,臉上的微笑,沒有多少人類的感情熱度,儼然就像是一個精致的人偶娃娃一樣。  他的全身透露出一種詭異。  玩家們隻覺得黎鑰似乎精神有問題,於是離得他更遠了。  六天後,新的遊戲副本開啟,這次的遊戲和以往的不同點太過獨特了。  玩家們看到規則的時候,簡直是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娛樂圈舞會副本,副本裏規定進去的玩家們,全員性轉。  字麵意思,男的進入遊戲,會轉變為女的,而女生進去後,會變為男的。  “誰要去這種遊戲啊!”有玩家,那個玩家體型高大健碩,一身的腱子肉,說話間,臉上的肌肉似乎都站隱隱顫抖。  “太奇怪了吧,為什麽要性轉,誰要當女的,你們誰,我問你們,誰喜歡當女人?”  女人就是柔軟怯弱的代名詞。  這裏起碼有半數的男玩家都是這樣想的。  尤其是這些看到進入副本要性轉的人,簡直輕視女人的姿態恨不得刻腦門上。  有那麽一些玩家,站的比較靠後,其中有一些臉上表情隻是感到奇怪,但對於性轉這個,他們並不在意,自己是男的,變成女的似乎也就那樣。  難道變成女人,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再說了,其中有人彎唇冷笑。  這裏任何一個人,哪怕再看不起女生,覺得他們柔弱拖後腿,難道這些人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又或者,他們是從他爸那底下自己滾出來的。  想到這裏,那名玩家就嗤笑出來。  身旁還有個同伴,那人看他笑,眉眼裏全是蔑視,查不多知道玩家什麽想法。  同伴雙手環在胸前,當有人在嚷嚷誰會想當女人時,同伴的目光直接一轉,就落在了大廳裏的某個人身上。  那個年輕姿色絕豔的男孩,安靜站在那裏,當幾個人在那邊吵鬧時,男孩略微低垂下了臉,像是在把自己的存在感給降低,不讓人把目光落他那裏一樣。  然而很快,幾乎有大半的視線就落在了男孩身上。  以男孩的姿容,就是過去見過的無數女人,包括那些影視明星,也比不上這個男孩。  他一個人,孤獨又無助地站在那裏,眼簾微微垂著,將那雙黑白又通透的眼睛給遮掩著。  這樣的人,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那份病弱和柔軟,渾身纖細柔白,瞬間就會激發出人的保護,  哪怕是根本就對弱者沒什麽興趣的人,也會有點保護出來。  不過今天下來,男孩還是一個人,顯而易見,這裏沒多少是太傻的,怕是都在觀望,男孩這麽勾人,又能從死亡遊戲中全身而退,要不是他演技出神入化,要不就是有別的原因。  這個別的原因,那名同伴一想,就想了一個出來,如果是以他身邊的保護者來做跳板的話,倒是可以解釋眼前這一幕。  保護者死了,男孩活了。  不然男孩不至於到現在還是一個人。  所以想要接近他,然後從他身上得到點什麽,或許會先把自己的命給交出去。  那名同伴眯了眯眼,還是更喜歡在一旁觀看就好。  美人什麽的,拿來看看飽一下眼福就好,要直接拿過來,拽到懷裏來,還得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命享受。  黎鑰知道很多的視線落他身上,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指,緊張又惶恐不安到了極點。  “嘿,你的話,變成女人已經更加漂亮吧!”肩膀上突然落下來一隻手,對方把黎鑰給往懷裏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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