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誰都不會再去管那兩隻讓鮮血染紅的手套了,手套就那麽無聲無息地掉落在閻煦的屍體上。第154章 監獄裏的病美人31  黎鑰抓著監獄長後背的衣服,那一身從來都幹淨整潔的西服,在這裏被黎鑰給抓得褶皺起來。  監獄長摟著黎鑰,兩人往臥室裏麵走,不是去監獄長之前出來的那個臥室,但在中間有經過一瞬,黎鑰閉著眼睛稍微睜開,餘光中瞥到了一幕,那一幕在黎鑰看來,就像是完全是虛假的一樣,是一副無聲無息的黑暗的畫卷。  花卷中,無數染血的白骨累在了一起,地麵掉落了許多的警棍,還有很多警服,黎鑰知道那些是什麽,但他思維停了下來,看到了卻不會再繼續聯想下去。  纖細的身體被監獄長給摟著,很快就進了隔壁的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顯然是醫生的收藏室,裏麵的牆壁上,每一麵,四麵牆壁,連帶著天花板上都掛滿了各種畫,幾乎是一樣的原材料畫紙,從人的身體上切割下來的畫紙,畫紙呈現各種形.狀,上麵隻有一種顏色,紅色。  或者該說是鮮血,用鮮血描繪出來的花。  都是些五瓣花,每一朵好像都一樣,但仔細看,似乎有有點不一樣,那些花的上麵,花瓣上好像標注有一些數字,一些囚犯身上會帶有的數字,但那是在衣服上的,而到了這個房間裏,數字就被直接鐫刻在了畫紙上。  後背往柔軟的地方沉下去,黎鑰抬眸看著麵前的人,屋裏的燈開著,但男人的身體好像將燈光都給遮掩了一樣。  灰暗的陰影落下來,落在黎鑰的臉上。  黎鑰抬起手,鮮嫩的指尖撫模上男人清雅的臉龐,這人非常的帥氣,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黎鑰感覺到好像有火在燃燒他的手指,他把手指放到了男人的嘴唇前。  “這裏好燙,你給我吹一吹。”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眶還紅豔豔的,可是此時出口的聲音,卻猶如專門來惑人的妖物。  監獄長捉住黎鑰的手腕,嘴唇在黎鑰指尖,然後微微張開嘴唇,輕輕吹著黎鑰的手指。  看著這個人這麽地寵溺他還要喜歡他,黎鑰笑了起來。  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前一刻在外麵,還在悲傷恐懼流淚,到了這裏,房間裏,變成了另外的人,另外的妖物。  “你是為我而來的,對嗎?”監獄長低眸問黎鑰。  “對。”黎鑰點頭。  他一把攬住監獄長的頸子,把人往下了拉,兩人嘴唇再次貼上,黎鑰撒嬌般地蹭著男人的唇,離開一點,他說:“我就是你的。”  監獄長聽到這話眼瞳猝然一暗:“那我就把你徹底變成是我!”  黎鑰哈哈哈地笑起來,笑容已然瘋狂乃至癲狂。  “好啊,好,哈哈哈!”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做的,為什麽可以這樣撩人,就是一個專門來勾引他的無價寶貝。  監獄長摁著黎鑰的肩,前一刻還柔和的麵容,直接兇狠殘忍起來。  黎鑰絲毫無畏懼,還微微抬起了頭,做出了一種姿態。  像邪神獻祭自己全部身心的姿態。  而監獄長,這個真正的邪神,在這個空間裏他就是主宰一切都神,他開始享用他的祭品。  甚至都沒有將祭品的外包裝給拆完,直接就狠狠而且暴.力地享用起來。  黎鑰眼角滑落淚水,可唇裏溢出的聲音,沾染著無限的愉.悅。  監獄長辦公室,卞南楓站在裏麵,他本來想過來找這個boss,找對方說點事,結果裏麵坐著的不是監獄長,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極為妖豔的女人。  如要用用什麽來形容這個女人的話,卞南楓想,那必然是美人蛇,充滿了迷人的魅力,但全身都帶有劇毒,但凡靠近,都會被她的毒液給深深地毒死。  醫生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對於自己為什麽在這裏,她不會給人做出解釋。  倒是讓她有點意外,沒想到第一個來到這裏的人會是這個男人。  可以說新來的一批物品裏麵,她最看得上眼的就是這個男人了,站在人群裏,男人太過耀眼了。  渾身的皮膚,小麥色的性感皮膚,讓人看一眼都心底狠狠發癢,想要立刻得到這個人的身體。  男人的右手皮膚已經給了她一點,但當然不夠,哪裏就夠了。  “你來這裏?是來找你的小寶貝的?”醫生紅唇開啟,吐出撩人的話語。  “不是。”卞南楓走了過去,往茶幾左邊一坐,直接坐在了一張單人沙發上。  “不是嗎?我以為你第一時間應該去找他。”  那麽一個柔弱的小美人,讓人很擔憂他現在的處境啊。  醫生右手裏出現了一把鋒利纖細的手術刀,這把刀上麵還沾染著鮮血,她不會清洗她心愛的小刀,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有去找過,但沒有找到,所以就算了。”  “就算了?這麽看起來,你好像也不是特別喜歡他啊?”  醫生得出這個結論,但她和卞南楓的對視中,其實兩人都知道,他們心底真正的想法。  “你不也是,你那麽在意他,還給他送了不少的糕點,結果也不去關心一下他的安危?”  卞南楓可不會擔心黎鑰,反而是別的那些人,包括監獄長,都完全被黎鑰給蒙在鼓裏,這些人,全都讓黎鑰扮演出來的病美人給耍得團團轉。  這些人,哪怕手裏沾染無數的鮮血,卻連黎鑰的偽裝都看不出來,卞南楓看著這些人形怪物們,隻覺得他們像他曾經那麽值得人憐憫和同情。  卞南楓沒有多少收斂,還真的目光異樣的同情起來。  醫生完全不會猜到卞南楓這樣看她是因為被黎鑰給耍得團團轉的事,隻覺得這個人類,非常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殺了她,而又因為這個人是很紳士的,對於她這個女人投來同情。  還真的是,叫人喜歡啊。  醫生穿著白大褂,她將大褂給了。  白大褂下麵是一身極為性的長裙,裙擺幾乎快拖到地上,不過同時裙擺雖然看著貼身,卻在側邊開了一條長長的岔口,直接快岔到了胯骨間。  卞南楓隻是眸光沒有起伏地睥了一眼,然後完全不在意這個喜好剝人皮的怪物穿著怎麽樣,他雙手手指交叉,手指互相掰了一下。  清脆的指骨摩擦聲響起,醫生聽到聲音嘴角的笑容揚了起來。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隨便打女人的,畢竟……暴力可是非常不可取的。”  “是啊,我是不打女人,而你,你覺得你還是人?”  這話聽著像是在罵人一樣,但醫生卻被卞南楓這話給逗得哈哈哈笑起來。  笑得一頭長發都在微微晃動。  “你說對了,除了這身皮囊是女人外,我確實算不上人了。”  “大概不會有人像我這樣,有這種可的好,難道不是嗎?”  醫生站了起來,身材可以說相當玲瓏有致,極其美麗的身形,典型的黃金分割比例身體。  然而這些美景,都不是卞南楓有興致欣賞的。  雖然沒有見到監獄長,但能夠見到這個人也好。  隻要有人在這裏就行。  卞南楓也跟著站起來,兩人往沙發外麵走,彼此視線都注視對方,眼神,如果此時有旁人在的話,大概會誤會兩人視線這樣膠著粘.稠,好像他們是一對情人般。  某種程度上,也許他們還真的算是‘情人’,因為他們有共同喜歡的東西。  卞南楓沒有拿刀出來,雖然對麵這個女人兇殘,不過作為一個紳士,雖然根本就沒有這種習慣,卞南楓還是不打算用刀。  雙手就行了。  很多時候他用刀,也不是因為雙手不敵,隻是想到用就用了而已。  醫生過長的裙擺拖在地上,隨著她的走動裙擺輕微的晃動,裙擺仿佛是在舞動一樣。  醫生的長裙是純白色的,和她的喜好完全不同,可這麽純白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卻也相當地合適。  手術刀同樣是白的,銀白的刀,沾染了一點鮮血。  醫生微笑起來:“我會讓你慢慢享受的。”  卞南楓笑:“那我就先多謝了。”  兩人彼此對視著,空氣裏瞬間變得凝滯起來,沒有誰出聲,也沒有做什麽,同時就攻向了彼此。  醫務室裏,其中一個房間裏,烈火正在蔓延著其中的兩個人,火焰急速把兩人的身軀給侵蝕著。  黎鑰眼前已經看不清什麽東西了,都被淚水給模糊了,他聽到了好像是自己的唿吸聲,不,仔細聽不是自己的,沉沉的唿吸聲。  黎鑰掌心似乎都是粘黏的,好像出了不少的汗水。  也可能是來自另外一人後背的汗水。  兩人在火海中沉浮,至於這個醫務室外麵正在上演的血腥或者兇殺,在這一刻完全和他們沒有關係。  這個房間就是一個別樣的空間,他們在這裏麵,沉溺乃至沉.淪。  黎鑰沉沉睡了過去了,睡在了監獄長的臂彎裏。  一身西服已經變得淩亂,監獄長沒有管周身著裝怎麽樣,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將依然累得深眠過去的男孩給摟了起來。  摟著人離開醫務室。  在路上遇到有囚犯,那些囚犯手裏竟然拿著不少的警棍,看來有些人類,就算給了他權力,他也不能很好的利用。  這些囚犯發現了監獄長,先是暗裏偷襲,發現居然沒有觸犯到規則,於是知道隻要人多,他們這裏幾十個人,而監獄長那裏,就隻有兩個人。  人多,就代表著正義,而不是此時彼此的身份,於是囚犯們都拿著各自的武器,嘴裏嘶喊著瘋狂衝上來。  他們從走廊的前後將監獄長給包圍了起來,每個人,眼睛都染滿了猩紅,顯然在這之前他們就殘殺過很多的人了,囚服上麵許多的鮮血,沾染上去的,噴濺上去的。  他們還沒有殺過監獄長,這個人男人,以往基本都是待在最高的辦公室裏,偶爾出現,哪怕眼神落到他們身上,都完全不會將他們給看在眼底,仿佛他們的存在,連他腳底的一塊地磚的價值都不如。  現在居然有這個機會,真的是太棒了,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去死去死,去死啊!”  有人拿著有刀,是到食堂裏麵去拿到的刀,直接砸破了玻璃窗,從外麵跳了進去。  到後麵廚房拿到了刀,幾個舉著到的囚犯衝了上去,高高揚起右手,舉著冰冷的刀刃往監獄長的頭上砍去。  “把他懷裏的人搶過來,我們一起玩!”  “那麽漂亮的臉蛋和身體,絕對是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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