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識的犯人,包括同個牢房裏的人,很多囚犯死亡不是被他們所殺,反而是死在了醫生的醫務室裏。  身體被剝了皮,血淋淋的屍體被送迴來,還有一口氣的迴來,然後一些在囚犯們眼前咽了口氣。  那個女人,一個女人卻這樣手段殘忍,這對於身為囚犯的男人雄性們而言,雖然醫生還沒有到他們的身上,但光是對方是個女人,然後位置又比他們高,明明就是個殘忍的怪物,卻能隨意壓他們一頭,這讓不少的囚犯感到憤怒和憎恨,這樣的人,就算沒有違背規則,他們都要立刻去讓她消失。  同時,醫生那張臉和身材都長得不錯,在她死之前,用她的手術刀將她臉上的皮給剝下來,然後用她的血在皮上作畫,不知道醫生會怎麽慘叫。  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讓這些犯人們都激動又興.奮。  想到這一點,黎鑰那裏,一個根本跑不掉的病美人,而且還有人看著,那就晚點迴來再好好玩就是了。  於是不少的犯人都轉過身離開了。  黎鑰窩在青年的懷裏,這些犯人的臉他其實都沒記太清楚,周圍光線不像白天那麽亮,黎鑰這個身體柔弱的病美人,也沒心思去看別人長什麽樣,他安靜著,咳嗽似乎是緩和了一點,但還是時不時咳嗽兩聲,吐點血出來。  一張巴掌大小的小臉蛋,看著時就隨時易碎的模樣。  “等他們先去,找個地方,你躺一下,你吐這麽多血……”有著播音腔的青年盯著黎鑰,他見過很多的死亡,原本以為自己不會為別人的吐血而有所觸動,但現在他知道了,他還是會有觸動。  這個男孩吐出來的血,每吐一口,青年眉頭都深擰一分。  房間離得不遠,走過去幾步路就到了。  這也是間牢房,牢房的門全都已經打開了,可以隨意進出。  進去後男人將黎鑰放在了靠門的右邊一張床鋪上,被子似乎看著不太幹淨,青年像是在思索什麽,隨後他開始解衣服扣子。  黎鑰剛一抬眼就看到眼前的人衣服,把他嚇得連忙往床鋪裏麵躲,同時目光劇烈閃爍,看向四周,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他忙拿出了別在腰間的警棍,他現在是獄警角色,衣服和警棍都是一個盒子裏配備好的,直接拿出了電棍,電棍就舉起來,對準著眼前的犯人。  “你、你出去!”黎鑰不知道他這樣拿著武器恐嚇人的樣子,根本就嚇不到人。  反而還把青年給逗得笑出了一聲。  “你以為我衣服是想……”青年故意語氣一停頓,成功讓黎鑰臉色巨變,黎鑰手指用力地抓著警棍,手背的青筋都突了起來。  他那隻手拿著警棍,攻擊人的武器,怎麽都讓人覺得說不定唿不小心打到自己。  “這個東西,是這樣用的。”  青年往後退了一步,拿出他的警棍,警棍突然在他手裏一個變化,霎時就變了樣,變成了一把槍。  子彈上膛,漆黑的槍口徑直對準黎鑰的額頭。  “嘭嘭!”青年直接就笑著擬聲了兩次槍響,黎鑰眼瞳滾圓,每一聲都讓他本來就嬌柔的身軀顫得更加厲害。  當青年停下來,繼續微笑時,黎鑰右手一軟,警棍就掉到了他腳邊,從床的邊緣滾落下去,落在地上。  黎鑰整個後背都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他把身體給用力蜷縮起來,淚水再次湧出,一邊無聲哭泣一邊哀求可憐地望著男人,他太過恐懼,導致這個時候聲音都無法發出來一樣,隻能那樣瑟瑟發抖,等待著別人的良心發現。  青年將地上黎鑰的警棍給撿了起來,這個武器他可以用,警棍變為了手槍,男人注視手裏的武器,又是一聲笑,和前麵音調有些不同。  “還給你。”青年像是非常的友好,把黎鑰的武器還給了他。  黎鑰咬著嘴唇,好半天才伸手把槍給接了迴來。  他隻是心底一想,槍就變迴了警棍。  “明明槍更好用。”結果黎鑰卻讓它變迴了槍。  “我不想……”  不想什麽?  沒有說出口的話青年知道,這個柔白的男孩不想殺人。  如果不是望驅使,誰又真的想做一個怪物。  青年繼續衣服,這次速度很快,下了警服,隨後扔給了黎鑰。  他往身後走,走到後麵的下鋪上坐著。  “你蓋著躺下睡覺,估計不會太快結束。”男人雙臂抱著胸,這時的話和之前不一樣。  黎鑰抓著青年的衣服,布料上還帶有陌生人的體溫,剛才還以為這人衣服是想要自己,結果對方卻突然拉開距離,表現得極為紳士。  黎鑰朝青年盯著他的眼看過去,那雙眼裏似乎有著了然,好像他什麽都知道一樣。  “可你不是說,會很快結束?”  為什麽前後矛盾?  “我猜的。”青年笑,笑聲也特別標準爽朗是真的猜的,就剛才一瞬的預感,讓他覺得那一群人,也許再過不久就要倒下大半。  所以他還是不跟著去了,本來也打算慢慢地走,然後落在人群後,反正多他一個,或者少他一個,都沒有什麽影響,不會影響到最後結果。  隻是在那之前黎鑰咳嗽起來。  咳嗽的時機可以說非常好,要不是兩人之間沒有交流,男人都要以為黎鑰是知道他的意圖,所以故意咳嗽了。  不過吐那麽多的血,就算是冷血如他,都微微擰起眉頭。  而在黎鑰無聲流淚時,青年知道自己直接被蠱惑到了,他當然見過人哭,見過不少人哭,可是沒有人能夠像男孩這樣,哭起來隻能用絕美來形容。  甚至光是絕美還不足夠,他的哭泣,是連殺人魔大概都會觸動的哭泣。  所以青年就快速走了過來,在別人之前直接把黎鑰給抱了起來。  他是個行動力強的人,而且就他個人的經驗,他的第六感通常比較準確,曾經讓他避開了多次危機。  這一次的話,不隻可以避開危機,還可以和這樣身體有著異香的男孩待在一塊,就算不能做點什麽,但光是看著這張臉,就讓人心情沒由來的感到愉快。  青年嘴角的笑比往常更加地濃了點。  看到黎鑰一臉的顫然,好像非常的驚訝,青年不多解釋。  “睡吧。”他隻是催促黎鑰躺下休息。  黎鑰咬著嘴唇,又盯了青年好一會,眼神小動物般顯得小心翼翼,似乎終於發現青年真的隻會坐在那裏,不會撲過來將他撲倒,黎鑰緩緩躺了下去,他身上蓋著男人的外套,緩緩閉上眼睛。  危險就在周圍,但有個人守著旁邊,黎鑰好像突然沒有那麽害怕了。  他很快就入睡了,真的睡著了,青年起身後朝他靠近,彎腰盯著他,還偷偷在黎鑰臉頰上拂過,黎鑰都沒有醒來。  “真的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嗎?”  太奇怪的人了,自己長成這樣,隨時都在招惹別人的覬覦,就之前發生的事,難道還不夠他警覺的,自己和他又根本沒有多少交流。  他到底是怎麽確定自己不會偷襲他,趁著他沒防備的時候撲到身上,然後欺負他。  男人眯著眼,打量著黎鑰的睡臉。  病美人睡著後,徹底寧靜下來,成為了病美人。  這麽美麗白皙的臉龐,仿佛透明了似的,仔細看完全能夠青色的一根根血管。  皮.肉和骨相都很漂亮,薄薄的皮膚下那些分布的血管也異常美麗。  那些青色,好像和其他的青很不一樣,無聲中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男人就那麽站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坐在了黎鑰身旁,他沉默著,手背在黎鑰的臉頰邊輕輕地滑過,未免把人給驚醒,於是動作異常的輕柔。  這樣的安寧沒持續太久,有人走了過來,也是穿著警服的一些囚犯。  不過當他們出現的那一刻,男人就知道他們不太一樣。  又是他的預感,但男人相信這種預感。  “什麽事?”大家此時身份都是獄警,這些人如果還想好好站著,就不會隨便攻擊過來。  所以男人暫時也保持著一種相對的和煦。  “他……睡著了?”一個犯人出聲問。  他戴著眼鏡,沒有任何度數的眼鏡,哪怕有鏡片遮掩,不過男人視線尖銳,和玩家眼神一個對視,就讀出了某種特別的意思。  “嗯,剛剛吐了很多血,大概有身體的一半?看起來你們似乎認識他?他身體太不好了,本來跟著我們一群人的,互相有個照應,但他太嬌弱了,所以我們就暫時在這裏待一狐。”  男人稍微做了個比較長的解釋。  戴著眼鏡的囚犯往裏麵走,走到門口時停下,他視線掠過男人,往黎鑰身上落。  病美人睡得很熟,之前機會太少了,他一直就想接近一下這個病美人,沒辦法,誰讓這個人長得太漂亮,說是藝術品都毫不過分。  如果要給他標一個價的話,眼鏡相信價格絕對是在八位數一樣,而且還是起拍價,到最後的獲得價格,隻會更高。  這樣的人,來到這裏,不是讓人競拍,還能是什麽。  就如同開在枝頭的嬌豔花朵,那是開給人看的,最好是被摘下枝頭,被放進花瓶裏,成為私有品,這才是價值的最大化。  眼鏡嘴角似有若無的笑,他和男人不同,這個犯人隻是犯人,而他們還有點別的身份,他們是遊戲玩家。  除了警棍這個武器外,每個玩家還有著自己獨有的武器,那件武器,可比警棍好用太多了。  眼鏡就靠在了門板上,他拿出了一支煙,旁邊有人走來,用打火機點燃了火,然後給眼鏡點燃了煙,剛剛他們去了不少地方,隨便一搜,就找出了不少的好東西。  其中還有巧克力,眼鏡個人是不愛這類奇怪的甜食,巧克力的味道對於他來說,就是怪異的,但他還是拿來揣在了兜裏,因為打算一會去投喂。  本來還以為還要再找一會,想不到人就在這裏,還躺在床上,看那神態,應該是睡了過去。  這樣恐怖的環境下都能睡下去,是該說他完全無心,還是說什麽?  眼鏡吸了口煙,吐出灰色煙霧,這裏沒有風,煙霧自然往牢房裏麵飄,飄到了男人麵前,男人自己不抽煙,或者說最近在戒煙,他看向眼鏡,目光裏是柔和的笑。  “我最近戒煙,你能稍微出去點嗎?”  眼鏡聽到這話就是一笑,奇怪的他還真的退了出去,站在過道上麵抽。  一支煙,眼鏡幾口就給抽完了,煙頭掉在地上,鞋尖碾上去,直接就碾滅了火星。  又在外麵站了幾秒鍾,似乎在等身上的眼尾散開,隨後眼鏡才走迴到牢房裏,不是站在門口,而是往裏麵走,走到了男人跟前,兩人身體間距離似乎不到一米。  男人坐在黎鑰的身旁,他微仰頭,看著突然進來的人。  顯然的,這人也對躺著的睡美人感興趣。  “你的意思……我猜猜,是想讓我離開,把這人交給你照顧?”  疑問的語氣,但神態已然篤定了。  “是,你點頭嗎?”眼鏡也不拐彎抹角,他確實早就對黎鑰有興致了,加上現在這個機會可太特別了,他怎麽能不好好抓住。  “我考慮一下。”男人說。第151章 監獄裏的病美人28  他的警棍放在了對麵的床鋪,自己了外套,衣服蓋黎鑰身上,不過黎鑰的警棍在他手裏拿著,隻要男人想,可以立刻就拿過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苓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苓心並收藏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