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信息素那般,將眼前的卞南楓給裹纏住。  卞南楓一雙眼,漸漸地變得血紅,他以前還會時不時吃點藥,克製一下激顫的情緒,現在已經不吃藥。  不用再吃藥,眼前這個人,黎鑰,就是他的藥。  卞南楓扣著黎鑰的身體,更加深地品嚐黎鑰唇裏的甜,不是糖的甜,而是對方真正的甜。  兩人在醫務室,醫生的房間裏這樣擁著,似乎醫生不存在了一樣,然而其實醫生就在外麵,在客廳裏麵,她正拿著一支筆,筆尖沾染上暗紅的塗料,在往剛剛得到一塊漂亮的皮紙上作畫。  這張畫紙是某人親自送給她的。  甚至不是醫生自己拿手術刀給剪裁下來,是那人自己拿過了醫生的手術刀,當著醫生的麵,自己把畫紙從他右臂上個割了下來。  這算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這麽主送畫紙上來。  真的讓人驚訝還有喜歡。  至於這人提的一點要求,和病美人稍微待一會,醫生自認自己還是大方的,這人送了自己這麽美麗滿足的畫紙,當然要滿足他了。  不隻可以待一會,待久點也沒有關係。  醫生注視畫紙的目光猶如情人般繾綣,她溫柔地畫了起來,這次不再是畫一朵花,而是畫的一棵樹,也可以說是一株荊棘,荊棘上都是尖銳的刺,那些刺上麵,全是血液,滴淌出來的血液。  臥室裏,門無聲關著,卞南楓將黎鑰給往懷裏沉沉的摁。  這裏地點有點不合適,不然卞南楓是真的想在這裏更深地將這個人給嚐了,但有點遺憾,外麵還有個怪物。  是人類,明顯是人類,但又算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卞南楓從黎鑰麵前起來,同時把黎鑰也給拉了起來。  他本來想要拉著人一起出去,黎鑰還是迴牢房住比較好,也比在這個喜歡的怪物這裏好,但黎鑰卻不想跟卞南楓走。  卞南楓轉頭,指腹輕挲黎鑰的下顎,他眼底的笑意有點別樣的意味,似乎有著一種威脅。  “醫生應該不知道你這一麵吧?”  但凡知道了,肯定隻會被黎鑰給更加著魔,不會再繼續放任這個人下去,大概馬上就會將黎鑰的皮給剝一點下來。  “所以呢?”所以卞南楓想要做什麽,如果他不聽他的話。  黎鑰沒有揮開卞南楓的手,但他眉頭上挑著,不是挑釁的眼神,而是隨便卞南楓怎麽做,這種事威脅不到他。  卞南楓笑了聲,倒沒什麽挫敗的,畢竟這個人本來就是這種不會被威脅的性格。  “你喜歡這裏?”卞南楓問。  “是啊,比牢房睡得舒服太多。”  “那我殺了醫生,留在這裏陪你怎麽樣?”卞南楓說的是真話,他可以去把外麵那個人形怪物給解決了。  “不怎樣。”  沒有太讓卞南楓驚訝的迴答,就知道這個人更加喜歡別人。  或者說別的新鮮的人。  他在黎鑰這裏,已經算是老人了吧。  這個想法直接把卞南楓自己都給逗樂了。  他嗓音磁感又低沉,聽在黎鑰耳朵裏,讓黎鑰脊背都有點麻。  剛剛的糖突然好像不怎麽夠了,黎鑰隻覺得又有點想吃了。  也可以說是,包括白天在閻煦那裏吃過的糖,好像也不太能讓黎鑰滿足。  “我有點餓了。”黎鑰突然說,他走到卞南楓麵前。  纖長又冷白的指尖輕輕挲著卞南楓的囚服領口。  “你的糖,你帶來的糖,給我吃一點好不好?”第138章 監獄裏的病美人15  “糖?”  和詢問前一個人的情況不同,幾乎黎鑰一問出口,卞南楓幾乎就意識到黎鑰在說什麽了。  卞南楓笑起來,指腹在黎鑰嘴角輕輕地摁著:“這麽貪心?剛剛不是才吃過嗎?”  知道黎鑰要的糖和剛剛他嘴裏吃過的不同,不是監獄長給他的那一種,但卞南楓還是故意順著黎鑰的話往下說。  黎鑰緩緩歪著頭,笑了起來,笑顏尤為的豔麗。  “看到你了就突然想了,主要也是怕你說不定一會又要進禁閉室了,你不是進去了兩次嗎?”  “雖然說事不過三,但我看在你身上,三就挺好的。”  對於禁閉室這個,黎鑰自己去過,但在那裏麵的恐懼和害怕,都是偽裝出來的,不過是十二個小時的黑暗而已,對於他來說,一點障礙都沒有。  而卞南楓這裏,黎鑰也相信,這個人,別說二十四小時,就算二十四天,這個男人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這個監獄需要黎鑰時不時去加點魚餌的魚太多了,卞南楓這條魚,曾經就給的足夠,偶爾出現一下,看在這人這麽乖的份上,黎鑰也不會吝嗇的。  “黎鑰,你這樣引誘我,我怎麽舍得再進去?”  卞南楓一把將黎鑰的腰給重新摟到懷裏,將人往懷裏摁。  “糖在我兜裏,你自己拿?”黎鑰要的東西,別說是一顆糖了,就算是要卞南楓心口裏那顆心髒,他也會毫無猶豫地給出來。  誰讓他愛這個人愛到了骨子了。  黎鑰沒有和卞南楓客氣,就在臥室的門後麵,隔著一扇門的位置,黎鑰將卞南楓帶著的甜糖給拿了出來。  沒有立刻就拆包裝紙,黎鑰揚起了頭,他目光往上望,哪怕比卞南楓低矮許多,但那種視線卻不是曾經的那種仰視,反而裏麵糅著許多的笑。  “說起來,在你之前,我還吃了一顆糖,不是監獄長給的那一顆。”  “哪裏吃的?”  卞南楓問,他其實已經從黎鑰的語氣裏,猜到一點狀況了。  “我猜猜?”  卞南楓讓黎鑰不要先說,他來猜。  很容易就猜到擁有糖果的另外一個主人。  這是以前沒有的情況,也可以說,是黎鑰不會主動和卞南楓提及的。  也許以前有,應該說肯定有,但那時候卞南楓不知道,所以當做不存在。  現在黎鑰就這麽直接和卞南楓說了,卞南楓嘴角是微彎的,眼底也看得出來的微笑。  但出口的嗓音,隻要耳朵沒有聾,就可以知道卞南楓此時有種怎樣的心情。  哪怕非常清楚,現在他還沒有追求到黎鑰,甚至是一段時間裏,怕是都很難追到這個人,讓他成為自己的獨有寶貝,可還是不太一樣。  直接被黎鑰這樣告知,卞南楓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黎鑰這樣沒有隱瞞地和他說了,顯然他對他而言是不一樣的,可是說出來的容,就讓卞南楓隻想要狂躁的摧毀一切,連帶著麵前這張漂亮迷人的小臉蛋。  “不怕我生氣?”卞南楓指尖在黎鑰的眼尾輕輕劃過,他眼底的光,一瞬間猶如冷冽的風光。  “你會生氣?”黎鑰撫著眼前那顆別樣的糖,糖散發著迷人的氣息,對於黎鑰而言,這樣的行為,什麽都不能代表,隻不過是他喜歡,他想了,所以就嚐嚐味道而已。  沒有因為卞南楓在他麵前站著,而自己嚐他糖,自己就變得位置低下。  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  黎鑰喜歡一切都掌控在掌心,如同麵前這個人一樣。  也正是因為是卞南楓,才讓黎鑰有這樣的感覺。  換成其他人,其他的海魚,黎鑰就多半不會這麽做了。  因為那些人,不需要黎鑰再去控製,他們就自願仰視黎鑰。不隻是卞南楓,包括閻煦同樣也是。  那個他的一個追求者,正是因為是他們,所以黎鑰才會這樣。  另外還有個人,那個人,黎鑰和他接觸到現在,對方甚至沒有將兩隻手上的手套給取下來。  白色的手套,始終都戴在監獄長的手上,黎鑰連那雙手都沒有看到過。  可越是這樣,黎鑰越是有征服,和卞南楓他們一樣,黎鑰雖然這具皮囊是病美人,在他人眼底,他似乎是柔弱的,可是,黎鑰骨子裏是不會變的。  有著身為雄性生物的一麵。  喜歡侵略,喜歡征服。  這些人想要控製他,視他為獵物。  黎鑰願意是這樣的開端,他是獵物,他們是獵人。  但用不了太久,他這個獵物就會搖身一變,變成了真正的獵人。  將曾經的狩獵者都給全部捕獲了,成為他海塘裏一條魚。  黎鑰笑起來,眉眼深深的彎著,那抹上揚的弧度,任何人見了,都會為之深深地震撼。  卞南楓自然不會例外。  所以什麽情敵,什麽別的競爭者,都沒有關係。  自己馬上又被關禁閉室也沒有關係,關三十六個小時了,下一次的話。  都算不了什麽,隻要能夠讓他擁有眼前這個人一分鍾,不,是十秒鍾他都覺得異常滿足了。  卞南楓低垂著眼簾,他的指尖往黎鑰柔軟的發間陷進去,他的糖,特別的一顆糖,被黎鑰個拿了過去。  黎鑰很會吃別人的糖,這種不需要過往有多少的經驗,隻要嚐一口,黎鑰就完全知道怎麽做。  何況對他這個海王而已,就算過去沒怎麽吃,但看過別人的經驗,黎鑰心領神會。  黎鑰將卞南楓給他的糖,給仔細專心乃至認真地品嚐著。  他始終都微微挑起眼簾,染著星光的眼眸,看著卞南楓,看到這個人那張荷爾蒙爆棚的臉龐,因為他更加的耀眼迷人,這是幅不錯的畫麵,是黎鑰喜歡的一幕。  卞南楓右邊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滲血,血液順著指尖,滑落到了黎鑰的臉上。  卞南楓食指在黎鑰的眉間點了一下。  在黎鑰用心且勾人地品嚐別樣的糖時,卞南楓開始在黎鑰眉間畫起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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