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腳一落到地上後,他就拿刀一把將黑花給從枝幹上砍斷了。  黑色花朵落在地上,漆黑的花瓣突然間開始異變,直接就融化了,融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水。  黑水以肉眼都難見的速度猛地衝向了玩家,然後鑽進了他的身體裏。  玩家麵色猛地一變,忙看向自己的手腕,黑水直接從地麵射擊上來,射到他的手腕裏,太過迅猛了,哪怕是玩家這樣經驗豐富的人,也在那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當他撩開衣袖時,更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手腕開始出現一朵小小的黑色花瓣,和剛剛被他砍斷的花朵,上麵的花瓣一樣。  這代表著什麽?  項非目光錯愕地盯著那朵花瓣,幾乎是一瞬間就有一個猜想,可別是花瓣積累到一定的時候,他自己也會變成了這個死亡花海裏麵的一朵花。  要真是這樣,自己這個出師可就有點不利了。  但是否會害怕?  怎麽可能會,簡直太刺激了。  項非轉過身就走向了黎鑰,黎鑰正低著頭和他身旁的那朵白色繁花在說著什麽。  奇怪,人和花在交流?  這一幕太叫人奇怪了,項非走著走著直接就笑了。  花啊!  以前大概率可不是花。  “黎鑰。”項非友好地同黎鑰打招唿。  黎鑰迴頭淡淡瞄了他一眼,然後又迴頭繼續麵對他的花,那朵花看起來好像比人還讓黎鑰感興趣。  這可讓項非嫉妒了。  他拿起刀,趁著黎鑰不注意,直接就砍向了花枝。  知道刀刃沒能順利碰到花枝,因為一把薄薄的冰冷刀刃橫在了項非的脖子上。  這把透明的小刀他見過,不久前剛見過。  但那個時候隔了點距離,前麵是隔著玻璃窗,後麵是隔著人群,不像現在,項非稍微一低眸,就可以把小刀給看得一清二楚。  真漂亮美麗啊,和它的主人一樣。  透明的,如同蟬翼般極薄的刀片,好像輕輕就可以斷裂,可項非非常清楚這把刀刃有多麽的鋒利。  鋒利到隻要這個人纖細的手指輕輕一劃拉,他的喉嚨就會破開一個血窟窿,然後他的鮮血噴湧出來。  立刻就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項非像黎鑰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這麽在意它。”  黎鑰嘴唇一抹冷笑:“你有什麽事?”  “這個……”項非把自己手腕上出現的一朵黑色花瓣給黎鑰看。  黎鑰目光垂落下去,看到了一朵指腹大小的精致黑色花瓣。  “剛剛我砍了那朵花,然後就有了這個,所以想要嚐試一下,看如果砍了你這朵,會有什麽情況發生。”  “黑色和白色可以互相中和的吧?”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正當,可黎鑰完全看得清楚,這人真實的理由根本不是這個。  “這朵花不行,其他的,你隨便。”這朵花算是黎鑰的救命恩花,況且自己剛剛還謝過它,怎麽可能讓人再傷害它。  “你可真溫柔。”對一朵花都這麽溫柔,卻不肯把自己的溫柔和愛,分自己一點。  項非眼底的情緒顯得扭曲,既然這朵不能動,那就暫時不動好了,項非走到了旁邊,那裏有一圈都是白色繁花。  項非上去就開始砍起來,美麗的花朵,在項非眼底,好像反而激發出他更多的摧毀。  他就是喜歡這樣,把這些純白的柔弱的無法反抗的東西給摧毀了。  尤其是,他最喜歡摧毀可以哭可以喊叫的人類。  人類的痛苦哭喊,是最讓人心潮澎湃的。  身後那個豔美人,他的哭泣聲,項非知道,將會比他過去摧毀過的那無數的可憐人類還要悅耳動聽。  怎麽就讓他遇見了呢?  真的是太迷人了。  項非拿著他的腰刀,直接就走到了白色繁花的中間,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瘋狂且殘忍地將那一片白色花海都給摧毀了。  他中間還迴頭對黎鑰微笑過,那表情儼然在說“看啊,我把它們都毀壞了,你會生氣嗎”。  生氣,不會生氣,無論這些花朵到底是什麽東西,哪怕它們也許是人,但其他的花朵,它們沒有幫助過黎鑰,黎鑰對它們沒有感情,它們被摧毀與否,都和黎鑰無關。  黎鑰不會前去阻止。  半分鍾不到的時間裏,項非就把一片白色花海都給毀滅了。  白色的花朵墜落在地上,繁密的花瓣和黑花一樣,直接就融化開,融化成了一灘純白的水,那些水都鑽進了項非的身體裏。  而項非的左手上,幾乎整條手臂都開始變白,被無數的白色花瓣給覆蓋。  他幹脆直接就了上衣,把整個上半身給露了出來。  穿著衣服時,看起來好像和黎鑰一樣瘦弱,可衣服一撕下來,下麵掩藏著的肌肉就顯現了出來。  那些肌肉相當的結實和虯結,項非的身體和那張臉很不一樣,看臉大概還是學生模樣,但身體就完全不是了。  黎鑰盯著那邊半倮的上半身,最初看到這個人時,黎鑰就隱約知道,這人不是表麵上這樣。  果然的嗎?  怕是這具皮囊,也不是這人真實的。  作為有著病美人卡的玩家,有這張卡的加成作用,黎鑰的感知裏比現世那會更加的敏銳。  這也是他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曾經的‘沈習’,和秦少宇,兩人和最初有點不同點。  知道他們或許已經最初那個了。  這個玩家,之前黎鑰其實對這人沒什麽特別感覺。  但現在有了一點了。  到他魚塘裏,成為他的魚兒,這個資格,在這一刻黎鑰知道項非還是足夠的。  那麽就再表現得優秀一點,他喜歡優秀的魚,越優秀他越喜歡。  黎鑰沒有上去阻止,就安靜站在那裏,看著對方發瘋。  催催了白色花朵後,項非掉過頭又去把黑色的花海給繼續摧毀,那些漆黑的花朵,黎鑰是挺喜歡,不過也隻是喜歡而已。  他喜歡花朵,但喜歡長在枝頭的,摘下來的花,和長在枝頭的吸引力是不一樣的。  黎鑰往旁邊走,旁邊有張長椅,坐在了長椅上,黎鑰咳嗽了兩聲,吐了點血出來。  黑色的花海,沒有一會就讓項非給徹底摧毀了。  然後是幾秒鍾的沉寂,沉寂被天空墜落的東西頃刻間打破,那兩個巨大物體墜落得太快,導致黎鑰沒有看清楚,等到周身傳來巨大的聲響,幾乎刺破耳膜的聲響,黎鑰目光一顫,抬眸看向頭頂,掉落下來的是兩個巨大的牢籠。  一個黑色鐵籠,一個白色鐵籠。  白色鐵籠籠罩著黎鑰,而黑色的,將踐踏在無數黑花上的項非給罩住。  黎鑰搖頭笑,破壞花朵的人不是他,為什麽他會被關起來?  那朵唯一剩下的白色繁花從旁邊緩緩移了過來,黎鑰伸出手,繁花往黎鑰指尖上輕蹭。  “是嗎?你沒有生氣啊。”白花繼續蹭著黎鑰的手指,它太興奮了,幸好這次自己跑的快,將這個人類給接住了,這個人類渾身都太柔軟和香甜了,他的聲音也那麽溫柔那麽甜。  一定要留下來陪它,陪它紮根在這裏。  黎鑰輕輕撫模著花瓣,他還坐在長椅上,沒有站起來。  鐵籠從天而降,卻好像隻是這樣放著,接下來會怎麽樣?  黎鑰不著急,安靜等著。  項非那邊的幾名同伴,五個同伴這個時候都落了過來,幾人相繼落下來,被其他顏色的花朵給接住,他們相對項非好像不是那麽純粹的暴戾和惡,沒有恩將仇報,把接住自己的花朵給砍了。  可後麵發生的事,讓長椅上坐著的黎鑰知道,其實在這裏恩將仇報是最好的。  那些花朵們,在接住了玩家之後,對於它們而言,玩家就是它們的所屬物了,當發現玩家企圖離開,同一顏色的花朵立刻都圍了上去,將玩家給圍起來。  花瓣上長出來的鋒利牙齒,將玩家給瘋狂的啃咬。  黎鑰轉頭看向了手邊美麗的繁花,白花像是突然有些害羞,花瓣稍微收攏了一點,開始有玩家的痛叫聲響起,有太多的花朵了,其中紫色的花海,直接就將落到中間的玩家身體給完全掩蓋了。  已經看不到玩家的身體,全都是覆蓋在外麵的紫花,慘叫聲從裏麵傳了出來,聽在人耳朵裏,讓人手指都跟著顫了一顫。  想也知道會有多疼,黎鑰這具身體非常怕疼,還好剛剛有人幫他把白色花海給摧毀了。  黎鑰視線從正攻擊人啃噬人的紫花那裏移迴來,看向了他的左邊方向。  在那裏,黑色鐵籠裏站著一個人。  對方正兩手抓著鐵欄,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站在了鐵欄後,他一張臉,都狠狠陷在兩條鐵杆的中間,似乎想那樣擠出來。  那雙眼睛,充滿了貪婪望、露出垂涎的眼瞳,正興奮地盯著黎鑰,明明兩邊隔了有幾米的距離,黎鑰卻感覺對方猶如毒蛇般粘稠的視線,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他的臉上還有手上惡劣的舔.舐著。  黎鑰抖了一下手,抖落上麵的雞皮疙瘩。  隨後黎鑰就彎起了唇,他站起身,也朝鐵杆方向走,站在鐵杆後,黎鑰右手抬起,放在了鐵杆上,他手指輕輕地在鐵杆上輕敲著,璀璨誘人的眼眸和對方的玩家對視著。  “想過來嗎?”  黎鑰對他的魚兒拋出誘餌。  “想,非常想!”項非立馬眼底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你就過來!”黎鑰身體往鐵杆上一靠,他側身倚靠著,用微微上挑的餘光盯著項非。  無論是神態,還是那時的姿勢,一分的引誘,由黎鑰做出來,落在旁人眼底,瞬間就變成了十分,甚至是一百分的引誘。  “等著我!”項非被黎鑰給勾引得,渾身都在激顫著。  黎鑰視線微微往下一落,落到項非的衣擺下,還真沒出他的意外,這條魚真的是,一點都經不起誘惑。  就這樣興.奮起來了啊?  嗬嗬,那接下來就得讓他高興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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