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個人好像不喜歡守諾言。  在卞南楓抬起頭,還沒等他視線對上黎鑰時,啪,黎鑰揚起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卞南楓的臉上。  卞南楓眸光驟然暗沉,換成是誰,都不喜歡被人扇耳光,但如果這個誰,是黎鑰的話,別說是給他一耳光了,在往他身上來一刀,他也甘之如飴。  誰讓這個人這麽誘人,讓他的病情更加的加重。  卞南楓抓住黎鑰的手,別說生氣了,甚至他還微微低頭,深邃的眼注視黎鑰,但嘴唇離得黎鑰的掌心很近,給黎鑰輕輕吹著掌心。  “打疼了嗎?”  黎鑰先是凝了卞南楓兩秒鍾,隨即搖頭笑出聲。  “沒有。”  “那這邊再打一下?”卞南楓偏過頭,讓黎鑰打另外一邊臉。  啪,一聲脆響!  黎鑰完全沒和卞南楓客氣,既然對方多這麽大方讓他打了,他肯定要滿足了。  這一巴掌比上一巴掌用的力還要大,直接把卞南楓的臉都給打偏過去,甚至還牙齒磕破的口腔,有鮮血從嘴角逸了出來。  抹了把嘴角的血,猩紅的鮮血,卞南楓漆黑的眼瞳在那一瞬似乎也開始變得猩紅,他周身氣快速降低,黎鑰感覺到了極為強大的壓迫力。  然而卞南楓卻隻是扣住黎鑰,然後深深.吻住他。  將自己嘴裏流出的鮮血,給送到黎鑰的口中,讓黎鑰嚐嚐他鮮血的味道。  甚至有那麽一瞬,卞南楓還有那麽一刻想要從自己心口上挖一塊肉出來,讓黎鑰給吞下。  這樣一來這個人身體裏就有了他的心,就可以將他給放在心上。  卞南楓扣著黎鑰身體的手臂,相當的用力,黎鑰隻覺得自己的腰似乎都快被這個人給捏斷了。  黎鑰猛地揪住卞南楓的短發,男人頭發不長,抓在手裏不怎麽能夠抓穩,但黎鑰還是狠狠地一扯,直接把男人從自己麵前給拽開。  “你在這裏買了東西,不付款嗎?”黎鑰朝男人膝蓋踹了一腳,提醒這個人既然送他鈴鐺和耳鑽,而且還戴在了他的身體上,這是店裏的東西,不付錢就跑,怕是違背規則的事。  “我拿的。”他拿的,那有事來找他就行。  黎鑰低頭笑,衣服放了下去,他推開卞南楓,從玻璃櫃上跳了下去。  珠寶店有很多其他更加貴重的珍寶,不過黎鑰對著珍寶都沒興趣,有兩個精致的小物品已經戴在他的身上。  黎鑰的衣服是卞南楓,他自己的衣服還在某間病房裏,男人的衣服穿在黎鑰身上顯得很空蕩,但不算薄的布料他擦著黎鑰的身體,尤其是佩戴鈴鐺的地方,那裏本來就屬於極其感的地方,幾乎是擦一下,就帶來微微針紮般的疼。  細細麻麻的疼。  但疼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感覺,這種感覺黎鑰雖然沒說,但卞南楓看到出來,因為黎鑰的耳垂慢慢地緋紅起來。  卞南楓走在黎鑰身後,看著這個人纖細又峻拔的背影,這不是那個相對柔弱的‘黎鑰’,是另外的一個他。  “他知道這些事嗎?”卞南楓出聲問。  黎鑰沒有迴頭,他笑:“不知道。”  “那我就暫時不告訴他,讓他自己猜。”卞南楓不去猜測黎鑰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更喜歡他還是我?”黎鑰突然停腳,轉過頭嘴角的笑似有若無。  “有區別嗎?”  “有。”黎鑰點頭。  “什麽區別?”走出了珠寶店,走在走廊裏,還是沒有其他玩家的出現,船員們也不見任何身影,但隨著海風地吹來,漸漸地有異樣的氣息出現,像是什麽被燒焦的惡臭味。  味道慢慢明晰起來,是人.肉被燒焦的氣味。  但那些不是卞南楓關心的,他似乎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如果你更喜歡我,那我會爭取經常出現的,未來哪天更是會想方法徹底取代他。”  黎鑰彎起唇,精致臉龐上的笑容張揚卻又殘忍。  “我猜錯了?我以為你是在保護他。”保護他不受他們這些人的掌控和欺負。  “保護?哈哈哈,真好笑,為什麽你會這樣認為?”  “我討厭他!”  黎鑰笑容瞬間冰冷邪惡起來。  卞南楓驟然加快腳步,他站到黎鑰麵前,低垂眼簾,目光居高臨下,帶著強烈的傾軋。  “要真是這樣,那我更喜歡他。”  捏著黎鑰的下巴,卞南楓湊近,唿出的氣息撲灑到黎鑰的臉上,他眼瞳裏的光一點點變化,圓形的瞳孔,忽然間好像變得冷豎起來。  猶如兇殘野獸的豎瞳:“畢竟我這人喜歡論一個先來後到,他先來的,若是你先來,我也會先喜歡你。”  “你敢動他,我會動你!”  卞南楓用溫柔但冰冷的口吻道。  黎鑰一雙眼睜圓了,像是完全沒想到卞南楓是這個想法,居然更喜歡那個他嗎?  黎鑰抓著卞南楓扣著他下巴的手,他臉上看不出表情地注視卞南楓,在卞南楓微微的笑中,黎鑰低頭舌尖就舐過卞南楓的掌心。  柔軟到了極致的舌苔別有意義地掃過自己掌心,卞南楓從黎鑰仰視他的媚眼看出了這個人的意思。  “那個人能像我這樣讓你開心嗎?”  是不能,卞南楓知道,那個人和眼前這個有本質的區別。  但就算這個再誘人,卞南楓還是更喜歡那個。  如果那個消失的話,自己想必會心疼的。  卞南楓一把將黎鑰給摁到了牆上,他手指掐著黎鑰的頸子。  黎鑰不僅不掙紮,反而哈哈哈低聲笑起來。  “你喜歡我,其實你都想要是不是?”  “想法非常好,但他……寧願依附別的人,也不願意呆在你身邊。”  “卞南楓,你不行!”  黎鑰放肆地嘲笑起卞南楓。  卞南楓手指緩慢收緊。  窒息感逐漸加強,忽然黎鑰臉上的笑意消失,被一片憐憫給取代。  似乎在憐憫卞南楓明明這麽強大,卻會喜歡一個根本不接受他的人。  咳咳咳,黎鑰咳嗽起來,咳出了鮮血,血液滴淌到卞南楓的手指上。  卞南楓猛地鬆開手,將黎鑰軟下來的身體給接住。  把人給抱打橫抱在懷裏,卞南楓看了黎鑰染上痛苦的眼,就知道最初令他心悸的寶貝迴來了。  他不會把黎鑰給讓出去,哪怕是另外一個‘黎鑰’也不行。  兩人走進電梯裏,電梯門一合上,走廊遠處地珠寶店門口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個身影手裏拿著一條鐵鏈,鐵鏈在他手掌像是被附加了生命力一樣,在無聲地蠕著。  倒是沒讓他想到卞南楓居然會這麽容易就觸犯了規則,這不是把把柄往他手上送嗎?  他當然是好好抓住了。  籠罩整艘遊輪的紅霧緩緩驅散開,被紅霧給侵蝕的其他玩家,在聞到了惡臭的屍體燒焦味之後,發現紅霧散開,而自己所在的位置,其實就是遊輪上。  他們就在一個地方來迴穿梭,明明出口就在自己眼前。  周辛和陳小容一起,找到了陳小容的同伴,還好幾人都沒有什麽事,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這次的傷者有大半,最後能夠站著的人明顯不多。  之前二十幾個玩家,等紅霧散開後,剩下十一二個了。  受傷的人去了醫療中心,雖然說那裏發生過恐怖事件,可那裏才有藥,隻能去那裏拿。  而且黎鑰經常往醫療中心走,後麵沒有出什麽事了,大家一致認為也許就隻有那個事件了。  大家在醫療中心看過病後,有人留了下來,有心底害怕的,則迴了自己地方見。  第二天的遊戲就以這樣的方式收尾。  時間來到了第三天,紅霧的出現,讓後續掠奪分數,變成了像是一個多餘的規則似的,大家從紅霧出來後,能夠活著都非常慶幸了,沒有誰再有那個心思去搶奪別人的分數。  本來理論上該是這樣。  可當第二天所有人都站到大廳,離兩天的顏色獵殺還有最後十分鍾的時候,屏幕上開始顯示每個人的分數。  包括黎鑰還有方彥,陳小容他們在內的半數以上的人,居然都是負數。  而其他的玩家裏麵,有兩個人則不僅是正分,還是正幾十。  顯而易見,黎鑰他們的分數是被那兩人給掠奪走的。  十分鍾的倒計時以懸浮的方式出現在巨大屏幕下。  黎鑰仰頭,在屏幕上找到了卞南楓的名字,對方後麵居然也跟著負分。  和他們不同的是,卞南楓居然負兩分。  另外那兩個分數多的人,當大家都看向他們時,兩人表情錯愕,似乎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分數會多,而其他人會少。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搶奪你們的分數,昨天我很早就會樓上房間了,他、他可以給我作證,我當時和他一塊上樓的。”一名長相顯得尤為敦厚的玩家焦急地額頭都冒出了汗水,忙急切地替自己辯駁。  被他指著的那名玩家,他是負分,十分鍾時間不長,已經快過去兩分鍾了。  負分意味著失敗,失敗則代表著死。  他和分多的玩家算是夥伴,但突然見到對方那麽多分數,玩家知道可能對方說的沒有錯,肯定是其他原因導致他們分數一夜過後出現的異常,可他羨慕又嫉妒,為什麽分多的人不是自己。  就在玩家剛這樣想的時候,腦海裏出現了遊戲音“玩家之間可以互贈分數,但贈送的分數需要一定代價”。  “什麽代價?”玩家在腦海裏大聲吼問。  “給分數的人的身體,一分兩條胳膊或者兩條腿。”  “不能是其他的嗎?”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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