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 作者:苓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曹嘉勇根本沒反應過來,接下來是無數的書憑空飛過來,厚的薄的,大的小的,新的舊的,許多書從四麵八方砸過來,全部砸他身上。 他拿手去擋,可背後暴露出來,無數的書狠狠砸他後背上。 曹嘉勇躲避中腳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他轉過身想爬起來,有人踩住了他的手。 那個人麵孔惡意滿滿,拿起一本書就扇了曹嘉勇一耳光。 “讓你給我抄下作業是看得起你?怎麽,這麽清高啊,作業都不肯給。” “那好啊,以後我都不抄你的了,你高興嗎?” 年輕的學生又拿書給了曹嘉勇一耳光,曹嘉勇另外一隻手拽著學生的腳想要推開人,突然他啊地悶叫出聲,有人的水杯突然落曹嘉勇手背上,直接把曹嘉勇手背給砸紅了。 曹嘉勇沒能順利爬起來,每次隻要一有反抗,就會被周圍的人給鎮下去,最初他還堅持著,但到了後麵他意識開始混亂,不知道這裏是真的還是假的,好像自己就是被校園暴.力傷害的受害者一樣。 卞南楓和黎鑰牽著手,卻在進了門後不久兩人就分開了,卞南楓手裏還拉著人,可等霧靄散開後卻發現那個人不是黎鑰,是一個長得很漂亮清純的女生,女生相貌校花級別,在卞南楓看向她時,她臉上表情突然一變,瞬間就充滿了瘋狂愛意,女生撲到卞南楓懷裏抓著卞南楓的衣服就開始哭了起來。 她哭聲很美,和她人一樣美,哭得梨花帶雨,這樣的臉龐,很少會有人不心動。 “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女生仰頭就哭著哀求。 仰視卞南楓的表情,哪怕是在流淚,仍舊是美麗的,卞南楓把女生手指給一根根掰開,他低頭看著女生,這人臉美是美,可不夠脆弱,他喜歡那種稍微一碰就有可能會碎掉的美。 “你拒絕我?為什麽?我哪裏不夠好,你告訴我,我會改的!” 卞南楓笑起來,他突然說:“你性別不夠好。” 女生愣住了,片刻後她突然尖叫起來,她揚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力道之大直接把臉都給打腫了,跟著她又撕開了自己的裙擺,她自己摔到地上,看著卞南楓冷漠的臉,她嚎啕大哭起來,同時嘴裏不停喊著:“我不做你女朋友,你是個瘋子變態,就算你打我傷害我我也不會答應,你滾開啊……” 尖叫聲很快就吸引了許多人,那些人像是早就等在了周圍,女生一哭全部都湧了出來。 “變態啊,欺負女生!” “別人不答應你做女友,你就這樣騷.擾傷害她?” “你還是不是人?連校花都敢大。” “怎麽會有你這種敗類,我要是你這會已經沒臉見人了。” “去死啊,垃圾!” 無數的謾罵,無數的指責匯集成強大的惡意,惡意似乎實質般地往卞南楓精神世界裏麵鑽,它們企圖攻擊卞南楓,讓卞南楓崩潰,可卞南楓的精神世界,那裏麵早就是一片荒蕪蒼涼。第12章 校醫院的病美人12 黎鑰坐在教室裏,一間陌生的教室,課桌上有本書,而書下似乎壓著什麽東西,露出了一點角落出來,得把它拿出來,黎腦海裏出現這樣一個念頭。拿開書,黎看到下麵壓著一張像是情書的信封。 這裏是那扇霧門裏麵,他本來走在門裏,一直往前麵走,右手還被某個人拉著,突然間周圍景物開始變幻,幾秒鍾的時間一切就都變了,拉著他的人消失了,而黎鑰自己也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個陌生的教室裏。 把信封給拿起來,裏麵有張信紙,上麵會是什麽? 黎鑰心底充滿了好奇。 打開折疊起來的信紙,中間一句話:“你被多少人草過了?” 黎鑰驚得手指一抖,信紙落在地上,身旁有同學似乎早就在等著這一幕,手一身就快速接住了信紙。 “你被多少人草過了?哈哈哈,這是什麽啊,黎鑰,誰給你的情書嗎?” “不,不對,這怎麽看都不像情書。” “喂喂,大家都來看看啊,有人問黎鑰和多少個人睡過了,黎鑰是男的啊,怎麽被人睡?” 那個同學明明什麽都知道,卻裝作完全不懂的樣子,故意大聲嚷嚷,把全班同學的注意力都給引了過來。 “……我知道,男的和男的也能睡,其中某個人當女人不就好了。” 有個同學笑嘻嘻地接話。 “當女人?當什麽女人啊,這麽喜歡做女人,直接去做手術把下.麵割了唄。”拿著信紙的同學走到黎鑰麵前,他伸手去抓著黎鑰的下巴,然後反複左右地看。 “不過說真的,黎鑰你這張臉比女人還漂亮太多了,如果是男人的話,睡覺是用那裏吧?” “嘖嘖,好惡心啊,難怪有時候我會在教室裏聞到臭味,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吧?” “真髒,你怎麽好意思每天裝的這麽無辜到教室裏來啊,欺騙大家很好玩?” “黎鑰你臉皮有這麽厚,真沒看出來!”那名同學開始掐黎鑰的臉,黎鑰皮膚本來就白,稍微掐一下立刻就紅了。 “害羞了?你幹脆就真的當女人好了,到時候讓大家一起玩玩啊,反正你又不會懷孕。” “大家說對不對?” 前桌的同學轉過身,他手臂放黎鑰桌上,朝黎鑰語氣惡劣地道。 “我沒有和人睡!”這些同學的臉從陌生到熟悉,仿佛黎真的和他們是同學,是一個班相處很久的同學,黎鑰開口為自己辯駁。 “誰知道你有沒有?反正我不知道,大家也不知道,和你睡過的人倒是知道,但我猜他們可能不會說出來說。” “畢竟如果說了,就免費睡不到你了。”同學張口就哈哈哈地放肆笑起來,他無端地惡意猜測,不管他的話對黎傷害會有多大。 黎鑰看向四周,每個同學的臉上都一模一樣冷漠厭惡的表情。 似乎他坐在這個教室裏,就是一個肮髒的傳染源,會汙染到這些同學。 知道是虛假的,可當巨大的惡意撲過來時,黎鑰還是被惡意給影響到,那些侮辱和詆毀的話,每一個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在他身上切割著,而拿刀的這些人冷漠的麵具下是真實的殘忍。 也是同時黎鑰突然迴憶起過去的一些事,他以為早就忘記的初高中那會發生的事。 初中時候,大概是初二,黎鑰記得比較清楚的兩件事,一件是隔壁班的學生來他們班上,直接從後門進教室,那個學生拿起某個同學書桌上的書,放在對方的肚子上,隔著書拿拳頭去擊打對方,當時黎趴在桌上睡覺,聽到周圍有奇怪的聲音就爬了起來,往後一看就看到一個平時不愛說話的同班同學在挨打。 因為隔了點距離,似乎又像是在玩鬧,不是真的暴力。 上課後打人的學生就離開了,黎鑰也完全沒當一迴事,沒關心後排那名同學怎麽樣,不隻是他,班上很多同學都不關心,隻覺得是件小事與自己無關。 還有一個事,黎鑰記得很清楚,是同伴班同學之間的摩擦,也是下課期間,還是在後排靠近垃圾堆旁邊發生的事,一個班裏學習成績不好但家裏有點權勢的學渣,直接把他自己的板凳拿了起來,擱在另外一個同學頭上,是直接用力扣扣還是輕輕放上去黎鑰沒有直接看到,但有點印象的是那個頭上頂著凳子的同學當時的表情,他低垂著眼,臉色不太好,咬著嘴唇沉默忍受,身體看起來相當瘦弱,搖搖欲墜一般。 那時自己是什麽想法呢? 黎鑰稍微迴憶了一下,什麽想法都沒有,因為那樣的事他不會去做,更不可能讓它發生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在幾米開外一個教室裏發生的,對於黎鑰而言也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沒有人會欺負黎鑰,敢欺負黎鑰,稍微惹到黎鑰的,不用黎鑰出手,有的是人幫他解決。 記憶往前走,來到了高中時代,高中時代黎鑰上的學校算是當地最好的,班上同學大家都很和諧,隻是偶爾會聽到一些傳言,不知真假,說校花和很多人有一腿,說校草是個喜歡舔領導的狗腿子。 具體怎麽迴事,黎鑰就當八卦聽一聽,和他無關的人和事他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 不過倒是校草這個,黎鑰會記得清楚是因為本來是讓他當校草的,但黎鑰一句話,別來煩他,立刻就換了人。 後來班上還出了個事,那就是一個原本成績還不錯的人,家境好像一般,某天突然就不來學校了,後來才偶然聽說似乎是在學校跌下樓梯受了傷,沒多久又診斷出精神狀態不好,有抑鬱症之類的,再後來那個同學就徹底消失了一樣,黎鑰再也沒有聽到對方的消息了。 記憶從過去拉迴來,離開了教室,黎鑰站在宿舍裏,陌生又熟悉的教室,仿佛他真的在這裏住過,他麵前的地麵上丟了很多東西,一地淩亂,床被還有衣櫃裏的衣服,都扔了出來,看那樣子應該都是他的。 “不男不女的垃圾還是自己滾出去,我可不想晚上睡覺時有人往我床上爬,惡心!” 有同學逆光站著,他臉上表情冷漠,看肮髒垃圾一般的眼神不爽地瞪著黎鑰。 “趕緊滾,臭死了!”另外一個同學走過來,一腳踢開黎鑰的被子。 黎鑰想說話,可喉嚨裏堵著什麽,讓他突然無法出聲。 四周景色轉變,黎鑰站在了班主任辦公室。 “黎鑰你……有同學私下裏來找老師,說你偷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在你的衣櫃裏被找到,這個事你怎麽解釋?” “我沒有偷!”黎鑰說,聲音似乎不受黎鑰意識的控製,就這麽自己出來了。 “可同學都找到了證據,還不隻一個同學,是好幾個,哎,這樣吧,你把你父母叫來,你迴家待一段時間,然後再來學校。”老師根本不去調查事實,就聽信了某些同學的汙蔑,讓黎鑰離開學校。 黎鑰張了張嘴巴,解釋的話堵在喉嚨。 黎鑰站在家裏臥室門後,外麵‘父母’在吵架:“你怎麽帶孩子的,年紀輕輕就不學好,跑出去和男人睡,他怎麽變成這種變態了?” 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在數落。 “我、我怎麽知道,他什麽都不說也不愛和人交流,我怎麽知道他會喜歡男人,還去和男的鬼混!” “我太命苦了,為什麽生了這種兒子?” 女人哭訴起來。 連‘父母’都聽信謊言,不信自己的孩子。 “把他送醫院去,我認識一個朋友,他知道一家醫院專門治這種變態的病。”‘男人’小聲地說道。 “能治好嗎?” “不能治也得治,難道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兒子是個變態?我丟不起這個臉!”男人的麵子比兒子被詆毀的真相重要。 黎鑰靠在門上,喉嚨突然發癢,他捂著嘴巴咳嗽了兩聲,低頭看著手指間沾染的血,黎鑰卻笑了起來。 他想某個人是不是該出現了? 場景再次一換,黎鑰來到了一個病房,病房裏裝修簡單,但窗戶卻裏外都加固了,屋裏看不到任何帶有尖角的東西。 身後關著的房門吱嘎聲裏打開,熟悉的腳步聲靠近。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不一樣,黎鑰隻是聽腳步聲就能確定來的人是誰。 黎鑰沒有迴頭,身後的人一身純白的白大褂,在看到黎鑰瘦削的背影後,頓時心疼起來,醫生走上前就把黎鑰給摟在懷裏,從後麵摟上去。 “老師來接你了。”醫生低頭吻啄在黎鑰耳邊。 黎鑰一迴頭,眼瞳裏聚滿了淚水,看到老師的一瞬,仿佛看到了能夠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老師,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黎鑰不停搖頭,淚水跌落眼眶,滑落在他嬌嫩的臉龐上,那淚水仿佛被碾碎的甜蜜花汁,光是看著,醫生都覺得肯定是甜的。 醫生低頭想去舔一舔,黎鑰突然推開醫生,他瑟縮地把自己身體給緊緊抱住。 “別靠近我,不要碰我,我不是同性戀!”黎鑰顫抖著不停呢喃。 “老師相信你不是,不過你父母好像還在懷疑,你情緒不太穩定,先吃點藥,等穩定過後老師會陪著你一起見你父母,到時候由老師來說,你父母會相信你的,相信你不是同性戀,來,乖,聽老師的話,先把這些藥給吃了。” 醫生手裏出現幾顆藥,和他白大褂一樣純白的藥丸。 他把藥放到黎鑰手裏,跟著去端了杯溫開水。 “別太急,別卡著了。”醫生溫聲關切道。 黎鑰低頭看著掌心的藥,上麵沒有任何標誌,就是純白的藥丸,他想問老師這是什麽藥,可老師始終微笑著,黎鑰仰頭吃了藥,拿過水杯就灌了一大口。 把藥進喉嚨,剛了一下,胃裏突然反胃,黎鑰低頭就哇地一聲把所有藥吐了出來。 醫生看到黎鑰把他給的藥全都吐了,目光一點點冷下來,房間裏空氣也在急速下降,快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