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飛:“……”  完全不隱藏自己的嫌棄和鄙夷了啊荒蕪之角,同行相輕這種事做得那麽明顯真的沒問題嗎?雖然他也想要吐槽裁判下場幹涉遊戲這件事。  這個無限小遊戲世界,別的不好說,眼光肯定不太好,選個管理員都是感情用事的。  至於死亡人數,倒是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遊戲考驗冷知識,也考驗知識儲備量,這對偏科的荒蕪之角玩家來說非常不友好。  任逸飛因為之前經曆得多,對於大部分東西都是稍稍了解,不精通。可是荒蕪之角的玩家基本都是破解謎題、武力硬剛、偽裝自己的類型。  這就像是和飛毛腿比頭鐵,和鐵頭功比速度,人家不按套路出牌,操作太騷,荒蕪之角的玩家騷不過。  “啊——”樓下傳來驚叫聲,任逸飛挑了眉,手裏還拿著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何俊的屍體被發現了?  “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麽吵?”蓋著毛巾的他從房間裏出來,帶著淡淡不悅。  “少爺,”急匆匆走過的女傭停下來,臉帶驚恐,“何俊出事了。”  “何俊?”任逸飛表情疑惑,之後恍然大悟,“爺爺的護理,他怎麽了?爺爺沒事吧?”  關係到爺爺,任逸飛的表情也緊張了。  “太爺沒事,何俊……”女傭欲言又止。  “說。”  “何俊死了。”  任逸飛一愣:“死了?怎麽死的?”  何俊就這麽死了,醫生檢查後判斷是熬夜通宵玩遊戲猝死。但是他現在的監護人,舅舅舅母過來的時候,鍾家還是賠了兩百多萬作為補償。  和對方親人交涉的是鍾家請來的律師,鍾太爺沒有出現。何俊真正的父親,也就是鍾家的長子也沒有迴來。  任逸飛不信他不知道這個消息,他純粹就是不想來。從這裏就能看出,這個男人是個大寫的渣,毫無責任心那種,對私生子對婚生子都一樣。  不過這一切和任逸飛都沒關係。  仇恨這種事,報複完就可以放下了,留著過夜容易失眠多夢。  他對於私生子沒有負麵看法,總歸都是不負責的父母的錯,他們又不能自己決定出生。但是私生子因此仇視甚至傷害婚生子,那就有問題了。  有本事找不負責的爹媽呀,找另一個孩子算是什麽本事呢?  樓下還在說著何俊的事,樓上的任逸飛開始看玩家信息:  玩家:鍾嵐  等級:lv.2  積分:29  下一場遊戲時間:22點。  下一場遊戲提示:色彩語言。  非遊戲期間,不得對任何非玩家透露遊戲存在,否則抹殺。  遊戲開始前十分鍾內可以對非玩家發送邀請碼,成功邀請後獲得一次豁免機會。  “色彩語言?”任逸飛第一個想到的是冷暖色。  所謂色彩語言,狹義上指非語言性的‘通過色彩去表達的溝通方式’,比如大麵積的灰藍色就給人憂鬱感,大麵積的橙黃色給人熱烈感……  其實表演中他們也常常用到一些色彩語言,這些色彩不再隻是情緒的一種表達,有時候還和背景結合起來。  比如古代背景中,紫色和紅色多數代表權貴,秦時黑色是尊貴的顏色,明清時明黃是尊貴的顏色。  造型師通過不同的服飾顏色去表達角色,甚至去渲染環境。  “色彩語言和無限小遊戲世界結合,它會是什麽樣的遊戲?難道是那種繪圖填色遊戲?”甚少玩休閑遊戲的任逸飛簡直絞勁腦汁去猜。  等這個小遊戲世界結束了,他得試著去玩玩小遊戲了,這些副本世界真是什麽樣的都有。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樓下何俊的舅舅舅母帶著何俊意外身死的補償款走了,這錢足夠他們在郊區再買一套房子。  任逸飛躺在床上刷手機,玩家群裏又在交流信息了。  “有人能告訴我豁免權是怎麽迴事嗎?需要最具體的解說,可私聊,一個積分。”  任逸飛的信息才發出去,一個玩家飛快搶了任務,定睛一看,不是昨兒一百萬買積分的土豪嗎?  這位是有多缺積分?  “豁免權是無限小遊戲為了擴大玩家群體搞出來的,遊戲開始前十分鍾可以選擇一個人發送邀請碼,對方在遊戲開始前打開信息,點擊邀請碼激活,就視之為收邀進入,發送邀請碼的人就能活得一次豁免權。”  敲字到這裏,這人頓了一下,提醒他:“一個積分。”  “……”任逸飛抽抽嘴角,“你的玩家id發來。”  他立刻轉了這人一個積分,對方收到後繼續科普:“遊戲開始後,發出去的邀請碼失效。  “目前為止,百分之九十九的玩家都是被身邊的人這樣騙入遊戲的。還有些人是找了小學生群或者兼職群,用打開邀請碼就能獲得十塊錢的誘惑騙了孩子進來。”  任逸飛本來側躺著,看到這段文字他坐起來:“連孩子都有?”  “有,並且死亡率很高,已經被外界注意到。最近新聞媒體都在唿籲讓孩子有一個健康綠色的網絡空間,就是一種應對。政府部門裏或許也有小遊戲的玩家。”  “那,豈不是隻要一直邀請別人,自己就能苟活?”他想到了何俊那蹩腳的應對,對方不知道發送了多少邀請碼,才能一路躺到現在。  “目前我知道的,時間最長的那個人,用這個方法苟活了十天。但是因為豁免就意味著自動通關,所以十天之後那人就分配到了難度較高的遊戲,死了。”  那個人最後發來一段話:“一直利用豁免權苟活的玩家並不多,但百分之九十九的玩家都使用過豁免權,尤其是堅持了一個月的那幾個零星玩家,基本都有至少十次的成功拉人經驗。  “在生死麵前,再理想主義的人都堅持不過十天。  “或許,你就是下一個。”第179章 小遊戲(10)  第二日任逸飛頂著黑眼圈上班,家裏人都以為他是因為何俊的事情休息不好,還安慰他事情已經處理好。  任逸飛應了,心裏還想著昨日那個人說的話。  居然把孩子拉進無限世界,low穿地心了,襯得荒蕪之角都眉清目秀起來。  所以後半夜他怎麽也沒睡著,爬起來去了某個非法張三們的交流網站。作為曾經的擦邊張三,任逸飛就算初來乍到也很快找到了這群人的大本營。  他沒別的,就是花錢查人,查‘何俊’。  加急件,二十四小時要出結果,一口價一百萬,先付三十萬定金。  何俊口中的‘刑大哥’不是遊戲代理人(也就是鬼),就是遊戲的另外化身。甭管是哪一個,揍死完事兒。  毫無底線,和大惡人係統簡直是一丘之貉。  同時,他還花了三百萬,讓人製作一種手機病毒,然後以‘邀請碼’的形式在小學生群和老年人群散播。  小遊戲的那些玩家怎麽套路家人親戚和陌生人,任逸飛就讓他們怎麽套路網民。  不點沒事兒,點開就讓手機報廢。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隨便點開陌生邀請碼。  等到他睡醒,那兄弟發來捷報:這一晚上功夫,據說已經毀掉了上萬個群,有家族群、網遊群、同好群……  任逸飛甚是滿意,但仍覺不夠,希望對方再接再厲,破掉更多的小學生群:小朋友玩什麽社交?快去學習!  那頭鏖戰一宿的黑客群體:隻要錢到位,甲方爸爸說什麽都是對的。  一晚上的功夫,錢用掉了幾百萬,效果如何卻還看不出來。  心裏裝著這事兒,任逸飛這一天都是‘別惹我’的棺材臉。連助理小魏都極有眼色地縮減存在感,更不必提那些最善察言觀色的秘書們。  無人打擾的辦公室,任逸飛冷著一張臉,看了一整日的新聞頻道。  因昨日那個玩家的提醒,他才想到這個世界官方的力量。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官方已經知道這個小遊戲的存在,但是官方有所行動一定是事實。  無論是打擊盜版網站,關閉非法網站,還是加強網絡管理加強網絡教育,無一不在說明,他們已經感覺到這股隱藏的危險力量。  在找不到罪魁禍首真身的情況下,減少無知民眾接觸到的可能性,也是一種策略。他散播手機病毒,某種程度上就是給大夥兒打疫苗。  “有沒有辦法和官方聯係上呢?”任逸飛突發奇想。  幕後的無限流小遊戲力量太強了,很顯然他一個人是搞不掉的。荒蕪之角還不給發福利,一點不為自家玩家著想,想來想去,他一個人搞不掉,就找能搞掉它的人。  那不就隻能是那種掌權的集體勢力了麽?  “國家,是統治階級有組織有係統的暴力機器。”政治書早就告訴他最大的勢力是誰。  但是小遊戲不允許透露的規則就是懸在玩家們頭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所以怎麽樣避開這個規則,給人透露消息,就成了重點了。  這個時候廣告部送來的創意文件就給了他很好的靈感。  今年廣告部請了幾個頂級的大神網絡作家,結合他們的產品定製小說,在年輕人群體裏推廣最近出的一個時尚子品牌。  “很有想法。據說那幾個作者都來了?”  助理小魏不明所以:“都來了,您……要見見麽?”  “嗯。”  助理小魏一臉懵地走了,要不是知道自己老板是個六親不認的工作狂,他都要懷疑老板是哪一位的書粉了。  一會兒,兩個作者來了,一個在男頻寫文,一個在女頻寫文,不同的題材,同樣的廣告植入。  “我想私人定製兩篇文,最後今天就出大綱,明天發文,一日三更。”  兩位網文大神麵麵相覷,遲疑道:“明天就出稿,是不是有點兒趕?而且就算網文,也有擅長不擅長和能不能寫的。”  很顯然這兩位網文大神是那種喜歡細細磨大綱的類型,並且有偏好的題材。可惜任逸飛這邊卻沒那麽多的時間了。  “一百萬字,三百萬rmb,我會先付30%的定金。”任逸飛以金錢開道。  “成交。”男頻那位大神二話不說就把手伸過去要進行‘成交之握’了。  時間太趕?題材不擅長?沒有的事,一字三塊錢,他能寫到金主破產。  “咳。”女頻的大神稍稍含蓄一些,“我們不為錢,主要還是為了嚐試更多的風格。”  說吧,想要寫什麽?她甜寵能寫,渣賤也行。  甚至,老板想要看耽美百合,她也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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