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想聽鶴望臣再多說點告白。 “你把我弄哭了。”蘇念白睜大眼睛,眼尾紅紅的。 鶴望臣指尖微頓,嗓音喑啞:“是我吵醒你了嗎?”男人心裏有些懊悔。 “沒,是我還沒睡,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蘇念白摟著男人的脖頸,迎著皎潔的月光,輕輕獻上一吻。 “我也愛你啊。” “超級愛你,還有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我剛剛許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鶴望臣指尖微顫:“是嗎,那等我的生日就許願你今年的願望都能實現好了。” “鶴望臣。” “嗯?”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雪花。 聽說初雪降臨時,相愛的兩人會永遠在一起。 迎著對方深情的目光。 蘇念白說:“我們去國外領證吧。” 作者有話要說: 鶴望臣和蘇念白永遠在一起! ----------- 手不舒服的話可能不能保證日更,但是最少2.3天更一次。 番外還剩結婚和蜜月,然後就是顧尋和謝星瀾的簡短番外。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楚方哦喵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楚方哦喵20瓶;demon1瓶;第119章 番外九 燕大的期末考試如期而至,燕市下起雨夾雪,學生的褲腳濕漉漉的。 考場裏,蘇念白冷得發抖,牙齒上下輕顫,手套是那種薄薄的五指手套,書寫方便但並不保暖,指尖被凍得通紅。 最後一場考試還沒打鈴,蘇念白提前出了考場。 以前他考試剩下的時間在反複檢查,不像現在這樣,離結束還有十分鍾就飛奔出教室。 鶴望臣在樓下等了十多分鍾,黑色的傘麵堆積薄薄的雪花,見蘇念白出來,他稍抬手,雪花簌簌往下掉。 見蘇念白兩隻手掌心相對搓熱取暖,鶴望臣從背包裏取出熱水袋,他算準時間過來的,熱水袋還熱乎乎的,“凍壞了吧,趕緊捂捂。” 蘇念白吸了吸被凍得泛紅的鼻子,將兩隻手套進熱水袋,聳著肩點頭。 他穿著鵝黃色的羽絨服,帽子上一圈毛領沾了水汽,鶴望臣輕輕撚著幫他擦幹淨。 兩人並排走,傘不覺往蘇念白那邊傾斜。 雪花落至鶴望臣肩上,很快化開一灘水漬,洇進衣服後消失不見。 蘇念白沒說什麽不要將傘往他這邊傾斜,而是緊緊摟住對方的腰,“這樣我們就都能打到傘了。” 鶴望臣知道他的意思,淺淺笑了下:“今晚迴家吃火鍋?上次不是聽你念叨了很久。” “那我要吃辣的,不要吃番茄鍋。” “好。” * 考試成績下來那天,蘇念白躺在沙發上吃水果,一手的汁水黏黏膩膩,見宋意可說可以查成績了,他手上不方便,便喊鶴望臣幫他查成績。 手機放在他褲兜裏,掏手機時鶴望臣的手貼著他大腿,酥酥麻麻的。 鶴望臣劃開手機屏幕,屏保是農家樂的合照。 見對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蘇念白臉紅,抬起小腿輕輕碰了他一下。 鶴望臣不緊不慢地輸入小朋友的學號,登錄學校查詢係統後點進期末成績那欄,幾科全是90多分,“績點3.9分,小朋友還真厲害。” “那可是,我複習了好久。”蘇念白頭頂的呆毛一晃一晃的。 鶴望臣:“所以為了獎勵小朋友這麽棒,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國外玩?” 放了寒假時間本就多,蘇念白這段時間天天直播,一聽到要去國外就眼底發亮,“那我問問我哥他們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問他們,這次就我們倆去,隻有我們倆,好嗎?” 蘇念白很乖地答應:“好呀,那就我們倆。” * 旅行的具體計劃在蘇念白複習期間鶴望臣就已經做好了。 他手機備忘錄裏連國外的電話卡都弄得明明白白。 鶴望臣在做事情方麵本就事無巨細,蘇念白隻需要收拾好自己行李就好。 旅行地點在夏威夷,那邊天氣熱,去海邊玩的話很多東西可以在當地買。 兩人的行李一個登機箱就裝滿了。 飛機上,機艙的溫度低,鶴望臣叫空姐拿來一條毛毯給蘇念白蓋上。 小朋友閉上眼睫在旁邊乖乖睡著。 幾個小時後他們達到夏威夷,這邊正好是下午,鶴望臣拎著登機箱,牽著蘇念白的手出機場:“酒店離這不遠,今晚我們先在酒店休息下。” 蘇念白:“好,那我叫車。” 沒幾分鍾,一輛當地的出租車來了,後備箱被打開,鶴望臣抬起登機箱放進去後挨著蘇念白一起坐。 司機是位熱情的中年大叔,頭發是金色的卷毛,穿著短袖短褲,露出的胳膊被太陽曬得發紅,沒行駛幾分鍾後,他便開朗的和兩人交談起來。 他的語音夾雜著當地特有的口音,說起話來嗡嗡的,蘇念白聽得很認真。 迴話時,蘇念白身子微微前傾,手掌抵著前排的靠墊,他說英語的樣子和平時說話的放鬆不一樣。 吐字清晰,嘴唇翕合輕抿,眼睛亮晶晶的,一點也看不出膽怯的樣子,和那種埋頭學習英語的人天差地別,手上還不停比劃有趣的小動作,唇角彎彎眼帶笑意,整個人耀眼的發光。 司機見過各國遊客,還從沒見過像蘇念白這樣又白又乖的麵容,情不自禁用英文稱讚道:“東方的美人,你可真漂亮,眼睛幹淨的和教堂壁畫上的小天使一樣,願您永遠如此美麗。” 外國人在誇人方麵一點也不含蓄,想到什麽說什麽,蘇念白臉一下紅了。 鶴望臣攬過他的腰,迴司機的話:“我會保護好他眼裏的光。” “兩位年輕人,你們是情侶嗎?”司機笑著問道:“那你們一定要去看海格麗海灘的海豚表演,相愛的兩人看過表演後,粉色海豚會永遠祝福你們。” 海格麗海灘正是他們這次要去的沙灘,鶴望臣知道司機嘴裏說的海豚表演,笑著迴應:“我們會去的。” 民宿在離海格麗海灘不遠的岸邊,裝修風格是符合大海氣質的小木屋,一進去滿室的木質清香和鹹鹹的海風。 木屋邊種著好幾顆大大的椰子樹,微風吹拂,飄散陣陣椰香,其中兩粗壯的樹之間還掛著張吊床。 將衣服掛到衣櫃裏,鶴望臣出來便看見蘇念白躺在吊床上麵,望著滿天的星空。 他走過去,蘇念白見狀,直起上半身抱著膝蓋,坐在吊床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鶴望臣坐過去,修長的手臂摟著對方纖細的腰身,“吹風冷不冷?” 兩人挨著緊緊的,溫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相互傳遞,蘇念白將頭靠在對方肩上:“不冷,涼涼的風剛好。” 濕濕的海風吹起細碎的發尾,鶴望臣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摩挲,皎潔的月光灑在兩人臉上,輪廓分明的冷峻麵容被打上一層柔光。 鶴望臣偏過頭,深情的眼神撞進琥珀色的瞳孔,他的手移到蘇念白紅紅的眼尾痣,粗糲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撚著。 淡粉的唇被月光照得透亮水潤,鶴望臣很認真地說:“我想吻你,現在就想。” 蘇念白每次他聽到鶴望臣這樣問他,心底總是忍不住悸動。 就好像把選擇權交到他的手裏一樣。 “那要是我真的不準你親怎麽辦?”蘇念白調皮問道:“你難道就不會親了嗎?” “我想想啊,要是小朋友真的不願意的話,我就哄著小朋友願意為止。” 嗓音沉穩,融化在夜風中。 鶴望臣的聲音很輕,留在蘇念白心裏卻重重。 “那我以後給你一個特權吧。”盯著男人濃濃的眼神,蘇念白悄悄在他耳邊說:“老公以後想對我做什麽就做什麽。” 然後男人就徹徹底底傻住了,鶴望臣喉嚨發癢:“你剛剛叫我什麽?” “老公呀,我們不是都訂婚了嗎。”蘇念白揚起他手中的戒指,一點也不害羞:“這還是你給我戴上的戒指,這麽快就忘啦?” 摟著腰的手漸漸收緊,鶴望臣喉結滾動,望著少年濕熱的眼神,唇瓣與唇瓣相貼。 鶴望臣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怎麽都親不夠一樣,蘇念白的嘴裏是甜甜的,好像多含一會兒會更甜。 小朋友最近換了新的沐浴露,不再是清新的柑橘,而是更軟的蜂蜜牛奶味,就像真的沒長大的小朋友。 舌尖一寸一寸攻略,從少年微微勾起的唇角,沿著豐盈的下唇,最後鶴望臣輕輕咬上圓潤的唇珠,手也攀上清瘦的脊背。 黏膩的水聲在海邊濕漉漉交纏曖昧。 蘇念白身子輕顫,腳尖忍不住蜷縮,他的手輕輕搭在對方腰上,輕輕蹭著。 他被親得渾身發軟,濕潤的眼尾上挑,淡紅的小圓痣變得嫣紅。 夜晚的沙灘上人少,月明星稀。 唯有海風為熱吻的兩人伴奏。 蘇念白被鶴望臣抱迴臥室。 他躺在床上捂著臉迴想剛剛發生的一切。 浴室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是鶴望臣在洗澡。 循著水聲望過去,蘇念白傻眼了,他從來沒想過玻璃竟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