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的祖巫精魄是不可能還給燭九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不僅共工的祖巫精魄不會還,就連燭九陰自己的祖巫精魄也保不住。


    燭九陰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但卻知道無可奈何,尤其是看到和自己並肩戰鬥千年的夥伴就死在自己麵前,饒是燭九陰心如鋼鐵,也不禁有些沮喪氣餒。


    如果隻是麵對世界意誌,或者隻是麵對秋長生和柳夕,燭九陰都不會害怕。但同時麵對兩方麵的圍攻,燭九陰就不得不感到絕望了。


    千年前在海底那一場與八仙之間血腥戰鬥的記憶,再一次浮現在他腦海。那一場戰鬥,修養幾千年的巫族後裔,好不容易才成功覺醒了八個完美覺醒者和上百個巫族精銳,實力最差的也相當於現在的a級異能者,結果全都葬送在那一場戰鬥中。


    要不是其他覺醒者和巫族精銳不要命的掩護,燭九陰、共工還有帝江也走不了。整場戰鬥中,逃走的巫族僅僅隻有三人。


    三人創建了十二月這個組織,自稱黑、白、灰三月,又創建了異能者自由聯盟組織,收攏世界上其他的異能者。不僅如此,為了讓巫族度過這一段力量極度虛弱的時期,他們有意的培養各國的異能者機構,並且將異能者自由聯盟引導成為各國的結盟者。


    燭九陰太明白人類了,知道人類一向遵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原則。即使是同類,也是用來壓榨和迫害的,更何況麵對他們這些巫族後裔?


    所謂異類,嚴格來說,是指不為我所用的族群。一旦異類可以被掌控,相信掌控者是絕對殺死異類的。


    比如總有人想著馴服雄鷹,馴服老虎,馴服獵豹等等。自然,各國政府的首腦一定會想著馴服異能者,被掌控的異能者,在他們眼裏隻是武器罷了。


    武器當然要有用才行,否則的話武器會生鏽,然後被主人毀掉或者遺棄。


    於是燭九陰又替各國異能機構製造敵人,失敗的覺醒者,十二月這類吞噬者。如此一來,各國政府就不得不依靠自己的異能者機構,培養自己的異能者機構。而異能者們,也可以在相互廝殺中覺醒血脈力量,最終一點點的蛻變成精銳的巫族戰士,以及完美覺醒者。


    這個計劃需要很長的時間來完成,燭九陰、共工、帝江當初商量之時,給這個計劃製定的時間是最少千年。千年之後,巫族力量大興,他們就會開始嚐試著站上世界舞台,發出自己的聲音。


    兩千年後,這個世界將成為巫族的天下。那個時候,世界萬物都將成為巫族豢養的豬狗,用來提供巫族覺醒所必須的能量。


    計劃幾乎已經成功了一半,然而卻隻能成功一半。


    沒有什麽比半途而廢更讓人憤怒和絕望,眼看著自己苦心孤詣千年的計劃,一朝終結於柳夕和秋長生手中,燭九陰對兩人的恨意此刻可以焚山煮海。


    「為什麽?」


    燭九陰已經沒有繼續反抗,站在金甲天兵天將的包圍圈中,眼神疑惑的看著柳夕和秋長生。


    柳夕皺眉道:「你是問為什麽會落到如此處境嗎?」


    燭九陰不屑的笑了笑,慨然道:「華夏不是有一句老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活了這麽多年,世事變化無常的道理我豈會不知?成王敗寇也就是一轉眼的時間罷了。」


    「既然你如此想的通,又問什麽?」


    「我想問的是,賊老天為什麽對你等視而不見?」


    燭九陰臉上全是疑惑,現在它仍然不停的遭受著世界意誌的打擊,比如他腳下地麵突然裂開,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要一口吞掉它。它躲開之後,裂縫中又噴湧出十丈高的岩漿,將它從頭澆到腳。再然後則是無窮的暗潮,尖銳的旋渦……


    短短不過一分鍾時間,燭九陰就已經遭受到了大自然數以百次的攻擊。


    這還是在海中,如果在陸地上,柳夕相信現在燭九陰一定是在遭受風刀雪劍和雷劈……


    相對於多災多難的燭九陰來說,柳夕和秋長生的狀態就太愜意了。兩人撐著油紙傘,仿若行走在春天的櫻花樹下,神態悠閑自然,衣袂飄飄,宛若一對遊春貴人。


    而燭九陰自己卻是滿身血汙和泥漿,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和燒痕,別說風度了,連乞丐都比他此時的形象好得多。


    「我巫族自然是賊老天痛恨的種族,這一點毋庸置疑,賊老天要與我巫族為難,一點不奇怪。但你們修士也同樣是賊老天痛恨的種族,任何不輸於這方世界的力量和種族,都是賊老天痛恨的對象,這一點同樣毋庸置疑。既然如此,為何賊老天隻百般對付我等,卻對你等視而不見?」


    原來燭九陰疑惑的是這件事情!


    柳夕同情的看了燭九陰一眼,又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身邊的秋長生。隻見秋長生一臉坦然的模樣,似乎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但其實,世界意誌之所以沒有攻擊柳夕和秋長生,關鍵就在秋長生身上。


    這是一個無比神奇的人,一個修道世界數十萬年來,也絕無僅有的人。


    秋長生連修道世界的天道都能矇騙,以至於他晉級從來都沒有天劫,是脫離了天道視線的唯一人物。連天道都能欺瞞,要騙過這方世界的世界意誌就更簡單了。


    在世界意誌眼中,或許現在柳夕和秋長生以及他們腳下的墨允,就和周圍的海水沒有任何分別,都是水。


    柳夕看秋長生沒有任何反應,就知道他不打算替燭九陰解惑了。


    也是,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告訴敵人,而是應該當成自己最大的秘密。事實上修道世界就沒有幾個人知道秋長生欺天瞞地的天賦,除了千機門有限的幾個人,柳夕應該是唯一一個知曉這個秘密的人。


    也不知道秋長生的師父紫英仙子,為什麽要把這個機密告訴柳夕?


    不過柳夕並沒有辜負紫英仙子的信任,她知道這個秘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哪怕秋長生和她作對那麽多年,把她氣的要與他同歸於盡的心思都有了,但柳夕卻始終沒有說出這個足以讓秋長生死千萬次的秘密。


    柳夕轉頭,見燭九陰一臉渴望的看著她,想了想說道:「這是有原因的。」


    燭九陰聞言,甚至恢復了主席先生的模樣,他現在的體能已經不足以支撐他一直保持著燭九陰的狀態。再說了,就算保持燭九陰的狀態,他也知道自己沖不出外麵那些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的包圍。


    不如恢復人樣,省力不說,還能和柳夕攀一些交情。


    「成王敗寇,今日敗了就敗了,能不能讓我輸的心服口服,告訴我到底輸在哪裏?為什麽賊老天會對你們視而不見?」主席先生問道,聲音爽朗,神態豪氣。


    「不能!」


    柳夕十分委婉的拒絕道。


    主席先生:「……」


    他心裏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主席先生沒有放棄,繼續追問道:「為什麽不能?莫非你們害怕讓我知道?」


    柳夕懶得想藉口,隨口道:「你長得太醜,還黑,醜拒。」


    主席先生暗嘆一聲,他故意做出這一番不抵抗的姿態,就是為了麻痹兩人,誘使兩人得意之下說出怎麽才能不被世界意誌針對。


    他以為秋長生和柳夕這種少年少女,正是心高氣傲之時,得意之下必然會藏不住話,要在敵人麵前炫耀一番。他哪裏知道這兩個年輕殼子裏裝的卻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怎麽可能中主席先生的激將法?


    「行了,別裝了,快開始你的垂死掙紮吧。」


    秋長生突然開口,指了指主席先生身邊一重一重的金甲銀槍的天兵天將,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我也沒有準備好,所以樂的配合你。剛才你要是不顧重傷的一心想要逃走,其實我們未必能夠留下你。但是現在,我的陣法已成,你真的走不了了。」


    主席先生獰笑起來,淡淡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他的話音一落,就像天地間突然掉下來一道驚雷,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萬物靜止。


    這是主席先生的領域,時間異能最高威力的表現,整個海域都因為靜止的時間而凝固起來,包括不停裂開的海底和噴湧的岩漿,也暴恐洶湧的暗潮和仿佛黑洞一般的旋渦。以及,包圍著主席先生的層層疊疊的金甲銀槍的天兵天將。


    還有,在天兵天將外圍站立的柳夕和秋長生。


    一切都處於絕對靜止的狀態,整片海域就像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裏麵的人物偏有生動的如同活物一般。


    「我和你們說那麽多話,並不是想知道為什麽賊老天不理會你們。因為不管什麽原因,我也用不了。我隻是想要更多的時間,足以讓我施展出萬物靜止的領域。」


    主席先生漫步走在海底,手中的屠魔刀將擋在身前的金甲天兵天將劈成了光影。而周圍的天兵天將仿佛變成了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看著主席先生走過,沒有絲毫理會。噴薄的岩漿始終保持著噴薄的狀態,裂開的地縫中還能看到仿佛在流動般的鮮紅岩漿。


    主席先生不疾不徐的一路清除掉障礙,這才狀似悠閑的來到秋長生和柳夕麵前,


    他看著兩人,臉上露出一抹佩服的微笑,說道:「我見過的修士中,除了八仙之外,你們已經是最厲害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事實變化無常,剛才我是階下囚,現在你等又變成了我的刀下鬼,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妙。不管怎麽說,再見了。」


    說完,主席先生舉起屠魔匕,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一刀削向柳夕和秋長生的脖子。


    「行了,別裝了,快開始你的垂死掙紮吧。」


    秋長生突然開口,指了指主席先生身邊一重一重的金甲銀槍的天兵天將,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我也沒有準備好,所以樂的配合你。剛才你要是不顧重傷的一心想要逃走,其實我們未必能夠留下你。但是現在,我的陣法已成,你真的走不了了。」


    主席先生獰笑起來,淡淡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他的話音一落,就像天地間突然掉下來一道驚雷,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萬物靜止。


    這是主席先生的領域,時間異能最高威力的表現,整個海域都因為靜止的時間而凝固起來,包括不停裂開的海底和噴湧的岩漿,也暴恐洶湧的暗潮和仿佛黑洞一般的旋渦。以及,包圍著主席先生的層層疊疊的金甲銀槍的天兵天將。


    還有,在天兵天將外圍站立的柳夕和秋長生。


    一切都處於絕對靜止的狀態,整片海域就像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裏麵的人物偏有生動的如同活物一般。


    「我和你們說那麽多話,並不是想知道為什麽賊老天不理會你們。因為不管什麽原因,我也用不了。我隻是想要更多的時間,足以讓我施展出萬物靜止的領域。」


    主席先生漫步走在海底,手中的屠魔刀將擋在身前的金甲天兵天將劈成了光影。而周圍的天兵天將仿佛變成了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看著主席先生走過,沒有絲毫理會。噴薄的岩漿始終保持著噴薄的狀態,裂開的地縫中還能看到仿佛在流動般的鮮紅岩漿。


    主席先生不疾不徐的一路清除掉障礙,這才狀似悠閑的來到秋長生和柳夕麵前,


    他看著兩人,臉上露出一抹佩服的微笑,說道:「我見過的修士中,除了八仙之外,你們已經是最厲害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事實變化無常,剛才我是階下囚,現在你等又變成了我的刀下鬼,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妙。不管怎麽說,再見了。」


    說完,主席先生舉起屠魔匕,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一刀削向柳夕和秋長生的脖子。


    ps:書友們,我是月下箜篌,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支持小說下載、聽書、零廣告、多種閱讀模式。請您關注微信公眾號:()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金丹老祖在現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下箜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下箜篌並收藏金丹老祖在現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