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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先生眼角堆滿了笑容,若有意若無意的看了柳夕一眼,輕嘆道:「你又何必說出來呢,雖然她知道了也無關緊要,但不知道永遠比知道更幸福,不是嗎?」


    北庭齋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翹,所有人心裏頓時閃過一絲明悟,他又要露出招牌式的嘲諷臉了……


    果然,北庭齋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的神色,譏諷道:「安東尼啊安東尼,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永遠都是那麽齷齪無恥卑鄙下流呢!」


    雖然北庭齋一出場就一直是這幅討人厭的嘲諷臉,然而不知道為什麽,柳夕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北庭齋這個人格非常有趣嘛,也不管北庭齋的意見,她已經單方麵就把他劃撥為友軍的行列了。


    當然了,作為被嘲諷的當事人主席先生,心情自然不會太美麗。就連主席先生常常掛在臉上的標誌性爽朗笑容,也慢慢僵硬住了。


    他看著北庭齋,聲音裏盡量克製著情緒,淡淡道:「不管你是衛無忌還是北庭齋,我都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我的建議,因為……」


    他深深的看著北庭齋,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選擇錯了,真的會死哦!」


    北庭齋仿佛被他的語氣和神情嚇到了,臉色一白,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眼神瑟縮的看著他。


    正當主席先生以為嚇住了北庭齋時,卻見北庭齋瑟縮的神情一收,又變成了那副拉仇恨的嘲諷臉,還是麵無表情的譏諷臉。


    隻聽他嘴唇微動,吐出兩個字:「傻、逼!」


    全場一片靜默。


    柳夕默默的在心裏為北庭齋點讚,好隊友,簡直是絕世難求的接盤俠,毫不猶豫的就把十二月和元老會對她的仇恨接了過去,這叫什麽?


    這就叫覺悟,這就叫高度,這就叫位高者的氣度。如果不是氣氛和場合不允許,柳夕都想跑上去給北庭齋獻花了。


    說起來大家都是一個身體,但是衛無忌和北庭齋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麽大呢?


    看看衛無忌平時的為人,像極了那些老謀深算的商人政客,做什麽決定都是交換、交換,還是交換。平時嬉皮笑臉,為了達成目的也不在乎麵子不麵子,仿佛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但其實一點都不走心。


    這一點從柳夕對待衛無忌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柳夕從來都是跟衛無忌直接談條件,堅決不談其他。簡單的說就是有錢就辦事,沒錢就免談。


    因為柳夕清楚的知道,衛無忌就是那樣現實的人啊。


    作為與衛無忌共用一具身體的另一個人格北庭齋,性格和衛無忌南轅北轍,完全對立。衛無忌平易近人,北庭齋就冷傲嘲諷;衛無忌講目的,北庭齋看心情;衛無忌一副政客般的老謀深算,北庭齋仿佛中二少年般的耿直霸道……


    所以說,柳夕為什麽喜歡北庭齋啊?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因為柳夕覺得自己就是這麽一個耿直爽朗完全沒有心機的小仙女啊!


    雖然,曾經有人對她說過,她可能對耿直爽朗和沒有心機這幾個形容詞有些誤解……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柳夕覺得北庭齋很對自己的胃口,她都寧願北庭齋一直占據這具身體,想必今後合作一定很愉快。


    主席先生沉默了好一會兒,隨著他的沉默,他身上開始散發出來黑色的濃煙,漸漸瀰漫向四周,將他本人完全遮掩起來。


    「我很失望……」


    黑色濃煙裏傳出來主席先生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還以為新一代的白月會聰明一點,或者可以和我們走到一起,原來又是一個……」


    又是一個什麽,主席先生沒有明說,但是顯然不是什麽好話。


    眼看著主席先生馬上就要和北庭齋動手,到時候肯定是驚天動地般的場景,柳夕連忙提醒冷少寧三人:「等他們打起來,我們找準機會立刻就走,千萬不要逗留。」


    冷少寧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艙門的北庭齋,猶豫道:「可是組長……」


    柳夕打斷道:「那不是衛無忌,你們也都聽到了,那是北庭齋,另一個人格,與衛無忌沒有一點關係。」


    這個時候,柳夕似乎忘記了自己先前才把北庭齋當做最親密的戰友,說拋棄就拋棄,沒有一絲猶豫。


    肖瓊有些糾結,但還是小聲的說:「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那個身體也是衛無忌的呀,要是北庭齋死了,那豈不是代表衛無忌也死了?」


    「呃……」柳夕開動腦筋了。


    她故意對三人說艙門處的是北庭齋,就是希望能夠讓三人暫時忘掉這具身體也是衛無忌這個事實,但顯然失敗了。


    冷少寧也就算了,石頭臉一個,有這樣的覺悟並不奇怪。但是她沒想到肖瓊竟然也會提出異議,而且還直接點明了北庭齋的重要性,這下就有些不好辦了。


    說起來,肖瓊不應該巴不得衛無忌死了,然後冷少寧升級成異能組組長嗎?


    據說當初冷少寧和衛無忌爭奪組長之位時,肖瓊可是上躥下跳的給冷少寧造勢,一副隻認冷少寧的樣子。按理說有這麽好的機會,肖瓊應該裝作不知道才是啊,幹嘛直接點出來?


    這就讓人很尷尬了!


    現在四人是走啊還是不走啊?走的話良心痛不痛倒是無所謂,反正柳夕是不會痛的,可是總難免讓人想起見死不救臨陣逃脫之類不好的詞語。


    不走的話,就是打算留下來和北庭齋並肩作戰。北庭齋身為覺醒者,又是空間異能者,戰力強橫,跟他組隊也不是完全沒有贏麵。就算不能贏,逃走想必也要容易的多。


    可是,但是,可但是……


    北庭齋自始至終都沒有把四人當成隊友啊,雖然他現在與主席先生等人為敵,但並不代表北庭齋與柳夕四人為友。


    人家北庭齋先前說的很清楚明白:你們這些廢物,統統都要死……


    所以說,在北庭齋眼裏,船艙裏所有人的都是敵人,誰先誰後都沒有關係,並不是有意幫柳夕四人擋下主席先生等吞噬者。


    而且北庭齋並不是胡吹大氣,人家的實力完全配得上他的口氣。


    剛才北庭齋的手段四人也看在眼裏,舉手之間,就殺了楚彥春三次。要不是楚彥春覺醒了祖巫句芒的天機傀儡術,學會了替身傀儡的巫術,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現在問題來了,首先四人並沒有楚彥春那種替死的手段;其次,就算四人願意幫助北庭齋,卻基本能肯定北庭齋不會領情。不僅不領情,肯定殺完樂主席先生等人後,轉身就向他們舉起屠刀……


    最好的辦法就是柳夕剛才所說,趁北庭齋和主席先生等人打起來的時候,趕緊找機會開溜才是正經。


    然而問題又迴來了,衛無忌怎麽辦?


    四人可以完全不在意北庭齋,但是北庭齋一死,豈不是意味著衛無忌也必死無疑?畢竟兩人共用一具身體,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柳夕就是因為先前第一時間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所以才會對三人囑咐等打起來就走,誰知道肖瓊卻提出了關鍵問題,導致現在四人騎虎難下無比尷尬的局麵。


    「先看看再說吧。」


    最終先開口的楚彥秋,他秀氣的五官依然如平常一樣,絲毫沒有一點緊張、害怕、懷疑、擔心之類的負麵情緒,冷靜的仿佛一塊冰。


    楚彥秋的聲音總是冰冰涼涼,就好像漂浮著冰塊的小溪,動聽但也凍人。


    「無論是走是留,恐怕都沒有那麽容易。」


    楚彥秋看了柳夕一眼,繼續說道:「聽他們先前的說話,十二月和元老會的目的是柳夕,顯然不會輕易放她走。而北庭齋的目的則是殺死所有看到了祖巫精魄的人,也不會放我們任何人離開。我現在很擔心……」


    肖瓊奇道:「擔心什麽?」


    柳夕和冷少寧也看向楚彥秋,等他說出擔心的事情。


    楚彥秋秀氣的眉毛擰了擰,看向三人,麵色微沉:「我擔心的是,如果我是北庭齋,為了防止我們四人趁亂逃走,一定會提議先殺死或者禁錮我們四人。畢竟我們四人的態度,已經擺明了會等著打開就逃走。主席先生他們一定不會反對,主席先生的目的本來就是需要柳夕做什麽祭品,要是真的讓我們趁亂逃走,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話音一落,柳夕、冷少寧和肖瓊三人齊齊臉上變色。


    尤其是柳夕,不滿的瞪了楚彥秋一眼,氣道:「楚師兄,你別烏鴉嘴啊。呸呸呸,童言無忌,趕緊吐出來啊!」


    楚彥春隻是給了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沒有理會她刻意的裝瘋賣傻。


    肖瓊勉強露出笑臉,喃喃的說道:「他們應該沒想到吧。」


    冷少寧沒有說話,隻是那張表情萬年不動的石頭臉上,眉心深深的蹙了起來。


    就在四人期待著對峙的雙方暫時忘記他們時,卻見北庭齋突然轉過頭,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四人心裏一個咯噔,心頭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隻見北庭齋抬起手,修長的食指指著角落裏縮成鵪鶉一樣的四人,冷笑著對煙霧中的


    術,學會了替身傀儡的巫術,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現在問題來了,首先四人並沒有楚彥春那種替死的手段;其次,就算四人願意幫助北庭齋,卻基本能肯定北庭齋不會領情。不僅不領情,肯定殺完樂主席先生等人後,轉身就向他們舉起屠刀……


    最好的辦法就是柳夕剛才所說,趁北庭齋和主席先生等人打起來的時候,趕緊找機會開溜才是正經。


    然而問題又迴來了,衛無忌怎麽辦?


    四人可以完全不在意北庭齋,但是北庭齋一死,豈不是意味著衛無忌也必死無疑?畢竟兩人共用一具身體,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柳夕就是因為先前第一時間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所以才會對三人囑咐等打起來就走,誰知道肖瓊卻提出了關鍵問題,導致現在四人騎虎難下無比尷尬的局麵。


    最終先開口的楚彥秋,他秀氣的五官依然如平常一樣,絲毫沒有一點緊張、害怕、懷疑、擔心之類的負麵情緒,冷靜的仿佛一塊冰。


    楚彥秋的聲音總是冰冰涼涼,就好像漂浮著冰塊的小溪,動聽但也凍人。


    「無論是走是留,恐怕都沒有那麽容易。」


    楚彥秋看了柳夕一眼,繼續說道:「聽他們先前的說話,十二月和元老會的目的是柳夕,顯然不會輕易放她走。而北庭齋的目的則是殺死所有看到了祖巫精魄的人,也不會放我們任何人離開。我現在很擔心……」


    肖瓊奇道:「擔心什麽?」


    柳夕和冷少寧也看向楚彥秋,等他說出擔心的事情。


    楚彥秋秀氣的眉毛擰了擰,看向三人,麵色微沉:「我擔心的是,如果我是北庭齋,為了防止我們四人趁亂逃走,一定會提議先殺死或者禁錮我們四人。畢竟我們四人的態度,已經擺明了會等著打開就逃走。主席先生他們一定不會反對,主席先生的目的本來就是需要柳夕做什麽祭品,要是真的讓我們趁亂逃走,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話音一落,柳夕、冷少寧和肖瓊三人齊齊臉上變色。


    尤其是柳夕,不滿的瞪了楚彥秋一眼,氣道:「楚師兄,你別烏鴉嘴啊。呸呸呸,童言無忌,趕緊吐出來啊!」


    楚彥春隻是給了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沒有理會她刻意的裝瘋賣傻。


    肖瓊勉強露出笑臉,喃喃的說道:「他們應該沒想到吧。」


    冷少寧沒有說話,隻是那張表情萬年不動的石頭臉上,眉心深深的蹙了起來。


    就在四人期待著對峙的雙方暫時忘記他們時,卻見北庭齋突然轉過頭,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四人心裏一個咯噔,心頭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隻見北庭齋抬起手,修長的食指指著角落裏縮成鵪鶉一樣的四人,冷笑著對煙霧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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