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嘎巴阿訇輕描淡寫的話語,柳夕心裏隻有五個字:羨慕嫉妒恨!


    看看人家怎麽賺玉石的,再看看自己,柳夕心裏頓時充滿了負麵情緒,整個人都不平衡了。


    靠啊,本仙子為了賺點玉石,又是做生意,又是看相算命,更可惡的還要時不時的出生入死,和那群兇殘恐怖的覺醒者打生打死。


    本仙子賺點玉石容易嗎?每一塊玉石都沾著本仙子的血淚啊!


    反觀這個死胖子,胖的跟一頭豬一樣,屁本事沒有,居然這麽輕鬆寫意的賺了大把玉石……


    這世道到底怎麽了?


    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還能給小仙女一條活路嗎?


    fuck!


    柳夕整個內心充斥著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麵上卻露出一副花癡般崇拜的神情,看著嘎巴阿訇的眼睛裏星星閃閃。


    「嘎巴哥哥,你好厲害啊!」


    嘎巴阿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嘴裏謙虛道:「哪裏哪裏,小意思小意思。」


    說完,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黃金有價玉無價。


    這個「無價」的意思有兩重,一是錢都買不到,二是不值錢,這就要看怎麽理解了。


    就像鑽石一樣,鑽石本來不值錢,為什麽炒成了天價?


    炒作啊炒作,沒有人炒作,鑽石就跟石墨一個價。


    但如果和愛情連續在一起呢?


    愛情是無價的,鑽石恆久遠,一顆永相傳,代表愛情的鑽石,就問你貴不貴?


    不過鑽石比起玉石來,雖然在世界上的影響力更大,但是相比起玉石來,底蘊還是太淺了。


    炒作玉石的歷史有多長,從人類有文字記載開始,玉石就一直和富貴、吉祥、如意聯繫在一起,從來都是富貴人家的象徵。


    既然是權貴人家的象徵,不值錢像話嗎?必須值錢,而且還有價值連城才行。


    說玉石不值錢,那也的確不值錢。不能吃不能喝,有時候一塊極品美玉,拿出去可能連一塊饅頭都換不來。


    因為人家不識貨,弄不懂真假。遠不如金子好用,扔一塊出去,是個人都得眼紅。


    嘎巴阿訇手裏掌管著十七個玉礦,有老坑有新坑,品質有好有壞,開採量有多有少。在他眼裏,玉石真的不值錢,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沒有拋光打磨前,長相還不如一塊瓷磚。


    這十幾年來,他借著巡視玉礦的機會,專門挑選看得上眼的玉石毛料。一個月弄個十幾二十塊,一年下來就差不多一兩百塊,十幾年下來,不知不覺間,就收集了上千塊玉石毛料。


    其中最好的極品玉石被他打磨加工後,高價買了出去,賺了不知道多少錢。還有一部分成品存放在另一個秘密倉庫,等待時機脫手。


    這個倉庫裏的玉石毛料,都是嘎巴阿訇挑選後剩下的,雖然品質不錯數量也多,但相對於那些加工打磨後的極品,價值相差就太大了。


    如果真的能用這一倉庫的玉石換取為了兩個十二月成員的友誼,這份生意到底還是他賺大了。即使投資失敗,那也無所謂,玉石毛料嘛,他多去幾趟玉礦巡查一番就可以收集迴來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媳婦兒套不住流氓,不就是玉石毛料嗎?老子多去幾趟玉礦就是了。


    「嘎巴哥哥,這些都是送給我的嗎?」柳夕感動的說道。


    嘎巴阿訇猶豫了一下,雖然他心裏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全部送出去時,也忍不住心痛的難以唿吸。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倉庫裏的玉石少說也有三四百塊,雖然有大有小,但合起來的重量最少也有兩千斤。兩人就靠一雙手,能拿走多少?玉石這種東西無比珍貴,總不能像破石頭一般隨便裝在一起提走吧?


    到時候還不是隻能寄存在他倉庫裏?在他倉庫裏的東西,還不就是他自己的?


    顯然,嘎巴阿訇早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所以才帶兩人跑來這個倉庫,就是料準了他們拿不走多少。


    嘎巴阿訇笑眯眯的說道:「當然,哥哥說了,一定滿足你的願望。」


    老子看你們能拿多少?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的傢夥們,有本事全給我拿走,能拿走算我輸。


    「嘎巴阿訇哥哥你真好。」


    柳夕沖他甜甜一笑,轉頭便急急的催促秋長生:「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拿袋子來裝走?」


    秋長生二話不說,假裝在懷裏掏了一會兒,頓時摸出十幾二十個摺疊起來的麻布口袋。兩人來之前就有準備,麻布口袋還是在旅館附近的小賣部買的。


    嘎巴阿訇看的目瞪口呆,愣愣的望著秋長生仿佛變戲法一般變出一大疊麻布口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秋長生和柳夕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旅館服務員給準備的,雖然是大冬天,但也就是一套西服襯衣。


    嘎巴阿訇實在搞不清楚,秋長生到底是從哪裏摸出這麽一大疊麻布口袋的?


    柳夕笑眯眯的解釋道:「嘎巴哥哥,異能者的世界你不懂,很難跟你解釋。」


    說著,她手一抬,一塊拳頭大小的玉石毛料隔空飛進她的手心。


    嘎巴阿訇立刻狂點頭:「對對對,差點忘了妹妹和張先生是異能者。」


    秋長生已經開始往麻布口袋裏裝玉石了,速度很快,轉瞬間已經裝滿了三袋。柳夕也顧不上和嘎巴阿訇繼續廢話,雙手左右開弓,庫房裏的玉石如同被兩隻無形的大手掃過,飛快的落入敞開的麻布口袋裏。


    兩人仿佛秋風掃落葉般,嘎巴阿訇隻看到庫房裏的玉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地上的麻布口袋一個接一個的裝滿……


    五分鍾不到,倉庫變得幹幹淨淨,連一枚玉石渣子都找不到。


    嘎巴阿訇看的雙眼發直,看到鼓鼓囊囊的十幾個麻布口袋,心裏仿佛在滴血一般。他數次湧起衝動,想要阻止兩人的行為,但看到柳夕和秋長生隔空抓取玉石的手段,他又拚命的控製住自己的衝動。


    柳夕將一袋玉石遞到嘎巴阿訇手裏,嘎巴阿訇一不留神沒接住,麻布口袋砸落下來,正好砸在他的腳上。


    「嘶!」


    嘎巴阿訇倒吸一口涼氣,痛的麵容扭曲,全身衣服一瞬間被冷汗打濕,偏偏還叫不出來。


    一麻袋玉石有多重?別的不知道,但是這一袋少說也有兩三百斤。


    柳夕一把抓起砸在他腳上的麻布口袋,關切道:「嘎巴哥哥,對不起,你沒事吧?」


    嘎巴阿訇欲哭無淚,這叫什麽事啊?莫非就是傳說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他用力吸了好幾口涼氣,這才緩過勁來,勉強笑道:「沒事沒事,不怪妹妹,全是我走神了沒注意。」


    「哦,沒事就好。這一袋玉石哥哥幫我拿出去吧,我們拿不下了。」


    柳夕說完,又將手裏的玉石遞到嘎巴阿訇懷裏。


    嘎巴阿訇這次有了準備,雙手一沉,吃力的抱住懷裏的玉石,額頭上的汗水又一次湧了出來。


    重,太特麽重了!


    老子腳還鑽心的痛啊,能抗這麽重的東西嗎?


    但是當嘎巴阿訇看到柳夕和秋長生之後,他閉上了嘴巴。隻見柳夕和秋長生每人都扛著七八個鼓鼓囊囊的麻布口袋,兩人被麻布口袋淹沒了,除了能看到兩條腿,其他都看不到,好像兩隻醜陋的烏龜。


    不過兩人卻顯得十分輕鬆,仿佛身上渾然無物一般。


    「走啊,嘎巴哥哥。」


    麻袋裏傳出柳夕的聲音,催促發呆的嘎巴阿訇。


    嘎巴阿訇能說什麽呢?難道說自己不行?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自己背的鍋,跪著也要背下去。


    嘎巴阿訇咬著牙,用盡吃奶的力氣扛起了手裏的麻袋,一步一步蹣跚的走在前麵帶路。


    這一段路並不好走,尤其是那條通向地麵的台階,嘎巴阿訇從來沒有覺得這條台階這麽長過。等到他扛著麻袋上氣不接下氣的爬到地麵倉庫時,身上的衣衫早已經濕透。


    「來個人,幫我們把麻袋扛到車上去。」


    嘎巴阿訇連忙叫了幾個村民過來,這才擺脫了肩膀上的麻袋。


    然而柳夕和秋長生不需要幫忙,兩人扛著一大堆麻袋,仿佛移動的草垛一般飛快的出了庫房,在庫房外的車前停了下來。


    不需要任何人招唿,車子後備箱和後車廂頓時塞滿了麻袋,卻依然有十個麻袋裝不下。


    嘎巴阿訇冷眼旁觀,並沒有動手幫忙,也沒有讓其他人想辦法再找幾輛車過來。


    他此時仍然不肯放棄,隻要這些玉石車子裝不下,總不能背著走吧?到時候自己親愛的妹妹還不是隻能留下這十袋玉石?


    嘎巴阿訇都想好了,連夜從玉礦拉十袋最差的不值錢玉石毛料過來,替換這十袋珍品。


    很顯然,嘎巴阿訇低估了柳夕和秋長生對玉石的執著。隻見秋長生又在懷裏掏啊掏,掏出一條很長的麻繩出來。


    柳夕將地上的十袋玉石往車頂上一扔,碼放的整整齊齊。秋長生拿著麻繩將碼放整齊的麻袋牢牢的捆縛起來,無論車子怎麽顛簸,保證不會將麻袋抖掉。


    忙完之後,秋長生坐進了後車廂僅剩下的一點位置上,柳夕則坐上了副駕駛,頭伸出車窗催促道:「嘎巴哥哥,走啊。」


    嘎巴阿訇眼神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好,我們走。」


    自己還得當司機呢,親自把自己的玉石送出去……


    嘎巴阿訇想想就覺得憋屈心酸,偏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可憐的嘎巴阿訇坐上了駕駛座,明顯感覺到車子往下沉了沉,發出一陣嘶啞的聲音。


    好在這是一輛國外進口的越野車,性能卓越結實耐操。換了一般的車,光是這些玉石和三個人的重量,就能把這車壓趴下。


    嘎巴阿訇壓下心裏種種情緒,心情無比複雜的啟動車子。


    嗯?怎麽啟動不了?


    媽的太沉了!都是老子的玉石啊草!


    嘎巴阿訇用力踩下油門,將油門直接踩到底,越野車不情不願的響了起來,慢慢的向前滾動。


    來的時候花了一個多小時,迴去卻用了足足四個小時,主要是車子嚴重超載,速度根本快不起來。不僅快不起來,因為路麵顛簸不平,這輛車其實已經嚴重受損,開到旅館的時候,幾乎已經宣布報廢。


    柳夕和秋長生卻不管那麽多,兩人高高興興的下了車,扛起麻袋就往旅館裏沖,來迴兩趟才把車上的玉石徹底的搬迴了兩人的房間。


    玉石一共撞了十六個麻袋,柳夕和秋長生正好一人八個,完美分贓。


    兩人也顧不上一臉呆滯的胖虎嘎巴阿訇,把房門一關,將正準備也跟著進去的嘎巴阿訇關在門外。


    柳夕沒有儲物袋,但是不要緊,這次出來她煉製了很多幹坤戒。


    這趟任務本來就是來尋找前輩修士的寶藏,幹坤戒不夠怎麽能行?


    熟能生巧,隨著她修為境界的提高,她現在煉製的幹坤戒已經有三立方米的空間。用了五個幹坤戒,正好將八個麻袋裏的玉石毛料裝滿。


    秋長生就簡單了,他的儲物袋在修道世界就不是凡品,足足有三百立方米的空間,八個麻袋的玉石輕輕鬆鬆就裝下了。


    兩人心滿意足的各自從房間裏出來時,嘎巴阿訇竟然還沒有走,一直等在兩人門外。


    「咦,嘎巴阿訇哥哥你怎麽還在,難道你還要送我玉石嗎?那怎麽好意思呢!」柳夕驚訝的叫道。


    嘎巴阿訇神色一變,隻覺心髒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


    好半天他才迴過神,勉強擠出笑臉道:「妹妹說笑了,哥哥所有的玉石都給妹妹了。」


    「哦,真是謝謝嘎巴哥哥了。」


    柳夕毫無誠意的說道,臉上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


    嘎巴阿訇神色一變,隻覺心髒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


    好半天他才迴過神,勉強擠出笑臉道:「妹妹說笑了,哥哥所有的玉石都給妹妹了。」


    「哦,真是謝謝嘎巴哥哥了。」


    柳夕毫無誠意的說道,臉上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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