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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記者們送出劍道館之後，妙月走過來心疼的說道：「師叔祖，為什麽要給他們一個學員三千塊提成啊？給一千不行嗎？不，給五百我覺得就很合適了。」
柳夕樂了，沒看出來妙月竟然還是一個小財迷。不過也難怪，妙月在劍道館負責財務和後勤，天天和金錢打交道，久而久之自然會變得對錢財很敏感。
她耐心的教導道：「妙月啊，賺錢呢眼光要看長遠，不能像個貔貅一樣隻進不出。你想啊，誰都知道你是一個貔貅吝嗇鬼，誰還會跟你做生意？遠遠的見到你就躲開了，你還怎麽賺他們的錢？」
「古聖人說過，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你想吃蘋果，總得先栽樹、施肥、除蟲澆水吧？你想賺人家的錢，是不是應該先讓人家賺到錢，然後別人才會讓你從他們身上賺到錢。」
「真正的生意人，總是想方設法讓別人覺得自己很大方很有錢，恨不得拿著大喇叭滿大街的叫『老子人傻錢多，速來』，所以大家都來了，人來了你才能賺到錢嘛。」
「三千塊錢很多嗎？別忘了我們隻要招收一個學員就是一百萬學費，那點錢隻是毛毛雨啦。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們賺的太多，我就擔心他們的媒體影響力不知道夠不夠，能不能幫我們多招一些學員過來。」
妙月嘆道：「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總覺得還是有些心疼。」
「你就這麽想，現在想打個廣告動不動就要幾十萬，就當是省了廣告費嘛。而且幾十萬哪裏能夠在這麽多媒體雜誌上打廣告？說起來，還是我們賺了。」
柳夕笑了笑，非常理解妙月的心情。
想當初，她剛剛接任天道宗的外務負責人時，不照樣吝嗇又小氣？直到她發現所有人都不跟自己做生意了，生意進帳越來越少，這才無師自通的悟透了做生意的法則。
富人整天揮霍卻越來越富，窮人連肉都捨不得買卻越來越窮，拋開資源啊本錢之類的不談，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觀念的差異。
富人們非常懂怎麽把錢扔出去，又怎麽加倍的把錢賺迴來。而窮人永遠辛辛苦苦的把錢存起來，卻發現永遠買不起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因為貶值的緣故，錢反而越來越少。
柳夕嘆息一聲，知易行難，賺錢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王文達走了過來，嗬嗬笑道：「托柳師的福，我王文達可算是出名了。」
柳夕笑道：「王師傅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文達笑道：「以後人家說起我王文達，可是比魯智深還要有名氣。【△網.】就算再辛苦，那也是值得的。不過……」
王文達欲言又止。
柳夕眨了眨眼：「不過什麽？」
「不過我就是有點擔心，萬一以後還有人找我表演倒拔垂楊柳，那可就要出醜了。」王文達說道。
「那是一定的。」
柳夕說道：「肯定會有很多人抱著打假的名頭前來，如果是武師，你直接和他上真功夫。如果是一般人，理都不需要理會他。如果是非常有影響力的電台媒體……」
王文達問道：「那又如何？」
柳夕笑道：「當然是約一個時間，地點可以由他們決定，但必須是全網直播電視直播才行，反正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去。那樣的話，正好幫我們劍道館宣傳名氣。」
王文達哈哈大笑，自從晉升武術宗師之後，王文達的無論心胸氣魄都顯得無比慷慨爽朗，對這些作假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麽牴觸，隻要是有利於自己的，並不會固守什麽原則。
若是以前的他，一定不會同意欺騙他人，會覺得是對武學的侮辱，不配自己的武德。
他年輕那會兒，連續七屆蟬聯武術大賽冠軍，就是不願意配合媒體宣傳，最終被所有人遺忘，甚至落魄到在武館充當坐館師傅。
如果他當初配合媒體宣傳，他現在可能是一代功夫皇帝，參演多部賣座電影，而且穩穩的是武協的副會長。
但王文達並不後悔，沒有這十多年的生活艱苦和對武術的執著，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沒有這十多年來的顛沛流離，看遍人情冷暖，哪裏能有如今的意氣風發，豁達通透？
柳夕正打算晚上召集王文達和妙音等人開個小會，商討一下以後劍道館的經營方針，以及教導新學員之類的相關事宜，電話鈴聲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李明芳打來的。
李明芳語氣明顯很不好，似乎壓抑著怒氣：「丫頭，你在哪兒？我去學校裏都找不到你，為什麽沒上學？」
柳夕聽的吃了一驚，忙問：「媽，你到京城了？」
「廢話，我要是不來，我還不知道自己女兒這麽出息，連課都不上呢！」
柳夕滿頭黑線：「媽，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
李明芳幹脆利落的打斷道：「夕夕啊，你從小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我一直以為我了解你的。我和你爸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餵大，你居然……」
「等等老媽，你剛才說什麽？我是被你們兩個用屎尿偉大的？天啊，我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柳夕驚恐的叫了起來。
李明芳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沒好氣的說道：「跟我胡攪蠻纏是吧？嘴皮子利索啊？現在你在哪裏，趕緊給我滾迴來。」
「老媽，你在哪裏？你和爸爸一起來的嗎？我告訴你們地址啊，你們先打車去我住的地方。」
柳夕連忙說道，她沒住宿舍，住的是外麵的單身公寓，這事她還沒告訴李明芳兩口子呢。
柳夕不說這個話還好，一說這個話李明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死妮子，有宿舍不住，竟然學人家在外麵租房。租房就租房，為什麽和男人同居？」
「和男人同居？！」
柳夕驚詫了，這話從哪裏說起？
「跟我裝傻是吧？我現在和你爸就在你的公寓裏麵坐著呢……那個小秋啊，別訂餐了，我等下做給你吃，費那個錢做什麽？」
「媽，你在說什麽？」
柳夕莫名其妙，什麽小秋？
「沒跟你說話，我在和小秋說話呢？」李明芳跟柳夕說了一句，又拿開電話叫道：「哎哎，不麻煩不麻煩，我的廚藝還不錯，等下你嚐嚐看合不合你口味啊。」
柳夕汗毛都豎起來了，老爸老媽該不會給人騙了吧？她家裏明明就隻有她一個人啊。
「媽，小秋是誰？」柳夕問道。
「給我裝傻是吧？你還不知道小秋是誰？他連你的房門密碼都有，還是他把我帶來你家的，你說是誰？」李明芳沒好氣的說道。
柳夕：「……」
「媽，你把電話給小秋，我跟他說幾句話。」
柳夕已經基本確定老爸老媽被人騙了，兩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獨自跑去找她，正好被騙子遇到了。
說起來，老爸老媽到了京城，怎麽不給她打電話？哦，想起來了，手機昨天沒電了，她也忘了充電。丁敏又匆匆忙忙的坐飛機去了另一個城市忙著和當地的化妝品代理商談判，她談正事的時候，手機肯定也關機了。
李明芳在電話裏發出一陣不滿的哼哼聲，過了一會兒，電話裏傳來一個溫和低沉的男聲：「柳夕？」
柳夕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臥槽！」
特麽的原來小秋指的是秋賤人！
「秋賤人，你想幹什麽？不對，你把我爸媽弄到哪裏去了？」
柳夕迴過神來，對著手機咆哮。
秋長生頓了一會兒，然後才傳來他不緊不慢的聲音：「就在你租的公寓裏啊，我把你爸媽接進來了，省的他們焦急的在你學校見到人就問認不認識你。」
柳夕：「……你為什麽會有我家門鎖的密碼？」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問衛無忌啊。」秋長生理所當然的說道。
柳夕：「……」
好吧，她的密碼鎖什麽的，肯定是難不住國安局異能組的。柳夕估計，就連各個銀行錢庫裏麵的密碼，衛無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為什麽會是秋賤人？
「你為什麽在哪裏？你想幹什麽？」
柳夕問道，是秋長生的話，她倒是不擔心李明芳和柳民澤的安全問題。
秋長生淡淡的說道：「你確定你要在電話裏跟我討論嗎？還是立刻想辦法迴來？」
柳夕憤憤的說道：「你給我等著，老實點！」
說完，柳夕掛掉電話，上網訂了到京城最近的航班。索性她沒什麽行禮，從趙亦可家裏賺來的玉石，也讓她在這幾天修煉用完了。
柳夕跟妙音四人和王文達交代了一句，急急忙忙的打車去了機場。
快上飛機的時候，柳夕給衛無忌打電話，這廝居然關機了。
多麽可笑，一天二十四小時從來不關機的人，偏偏這個時候關機了，猜也猜到他在故意躲避柳夕。
柳夕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她到了京城，非把他辦公司拆了不可。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讓她頭痛無比的是，她要怎麽向李明芳和柳民澤解釋自己和秋長生是清白的？
飛機到了京城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柳夕心急火焚，直接打了車迴到白師大附近的單身公寓。
剛走到門口，正準備輸入密碼，柳夕又停了下來，將耳朵貼在門上，探聽一下裏麵的動靜。
她不敢用神識，一用神識，秋長生立刻就能感應到。
這棟單身公寓屬於高檔社區，隔音效果極佳，門裏麵就算打生打死，外麵都聽不到動靜。但柳夕不同，她的五感敏銳，區區小事難不住她。
裏麵有人在聊天，聽的出來是李明芳的聲音。
「小秋啊，你說你家裏是做啥的？你爸是將軍？中將？什麽軍區？」
秋長生輕聲道：「是的，華南軍區。」
李明芳不敢相信的嘆道：「將軍啊，那可了不得，叫什麽名字呀？」
「葉河。」
「哦哦，葉河啊，怎麽你爸爸姓葉，你姓秋啊？」
「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葉澤宇。秋長生是我的道號，我曾經拜入了龍虎山天師派，所以有了這個道號。」
「這樣啊……」
李明芳說著拿出手機，嘴裏喃喃的說道：「怎麽夕夕還沒迴來，我給她發個簡訊。」
然而坐在她旁邊的柳民澤，親眼看到她打開千度搜索，輸入「葉河」兩個字。
柳民澤嘴角抽了抽，李明芳見狀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和秋長生說話。
柳民澤接收到媳婦的眼神，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那個小秋啊，你現在在幹什麽呢？我看你年紀不大，也是大學生吧？」
「是的，我在人民大學學習經濟管理。」
柳民澤點頭道：「人民大學啊，那可是名牌大學呢。」
秋長生淡淡笑道：「還好。」
這時候李明芳已經搜到了葉河將軍的千度千科，上麵顯然葉河的確是一名中將，還是華夏最年輕的中將。再一看子女關係，妻子秋琳琳已經去世了，現有一個獨子葉澤宇，還配有葉澤宇的照片。
李明芳看到照片，有一半相信秋長生就是葉澤宇了，本人與照片一模一樣。
之所以隻相信一半，主要是現在千度千科太多假消息了，反正誰都可以編輯字條，不一定是真的。
李明芳和柳民澤對視一眼，兩口子眼神交流了一下。
「對了，小秋啊，你和夕夕是怎麽認識的啊？」
李明芳便不動聲色的收起了手機，笑眯眯的問道。她倒是想問他媽媽在做什麽，身體怎麽樣？但剛剛資料上說了已經去世了，這就不好問了。
「就是偶然遇到的，我又一次去白師大，碰到了柳夕，聊的比較來。」秋長生說道。
柳民澤有些忍不住了：「聊就聊，你怎麽連她家的密碼都知道啊？你們……」
他的話嘎然而至，臉頰的肌肉有些顫抖，似乎有些生氣。
能不顫抖嗎？李明芳正在掐他大腿內側的嫩肉，真特麽痛啊。
他忍著。
李明芳指了指腳下的垃圾桶，用嘴努了努門。
柳民澤懂了，這是嫌他礙事，讓他出去倒垃圾。
柳民澤一言不發的收拾垃圾袋，然後起身走到門前，把門拉開……柳夕頓時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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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記者們送出劍道館之後，妙月走過來心疼的說道：「師叔祖，為什麽要給他們一個學員三千塊提成啊？給一千不行嗎？不，給五百我覺得就很合適了。」
柳夕樂了，沒看出來妙月竟然還是一個小財迷。不過也難怪，妙月在劍道館負責財務和後勤，天天和金錢打交道，久而久之自然會變得對錢財很敏感。
她耐心的教導道：「妙月啊，賺錢呢眼光要看長遠，不能像個貔貅一樣隻進不出。你想啊，誰都知道你是一個貔貅吝嗇鬼，誰還會跟你做生意？遠遠的見到你就躲開了，你還怎麽賺他們的錢？」
「古聖人說過，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你想吃蘋果，總得先栽樹、施肥、除蟲澆水吧？你想賺人家的錢，是不是應該先讓人家賺到錢，然後別人才會讓你從他們身上賺到錢。」
「真正的生意人，總是想方設法讓別人覺得自己很大方很有錢，恨不得拿著大喇叭滿大街的叫『老子人傻錢多，速來』，所以大家都來了，人來了你才能賺到錢嘛。」
「三千塊錢很多嗎？別忘了我們隻要招收一個學員就是一百萬學費，那點錢隻是毛毛雨啦。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們賺的太多，我就擔心他們的媒體影響力不知道夠不夠，能不能幫我們多招一些學員過來。」
妙月嘆道：「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總覺得還是有些心疼。」
「你就這麽想，現在想打個廣告動不動就要幾十萬，就當是省了廣告費嘛。而且幾十萬哪裏能夠在這麽多媒體雜誌上打廣告？說起來，還是我們賺了。」
柳夕笑了笑，非常理解妙月的心情。
想當初，她剛剛接任天道宗的外務負責人時，不照樣吝嗇又小氣？直到她發現所有人都不跟自己做生意了，生意進帳越來越少，這才無師自通的悟透了做生意的法則。
富人整天揮霍卻越來越富，窮人連肉都捨不得買卻越來越窮，拋開資源啊本錢之類的不談，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觀念的差異。
富人們非常懂怎麽把錢扔出去，又怎麽加倍的把錢賺迴來。而窮人永遠辛辛苦苦的把錢存起來，卻發現永遠買不起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因為貶值的緣故，錢反而越來越少。
柳夕嘆息一聲，知易行難，賺錢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王文達走了過來，嗬嗬笑道：「托柳師的福，我王文達可算是出名了。」
柳夕笑道：「王師傅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文達笑道：「以後人家說起我王文達，可是比魯智深還要有名氣。【△網.】就算再辛苦，那也是值得的。不過……」
王文達欲言又止。
柳夕眨了眨眼：「不過什麽？」
「不過我就是有點擔心，萬一以後還有人找我表演倒拔垂楊柳，那可就要出醜了。」王文達說道。
「那是一定的。」
柳夕說道：「肯定會有很多人抱著打假的名頭前來，如果是武師，你直接和他上真功夫。如果是一般人，理都不需要理會他。如果是非常有影響力的電台媒體……」
王文達問道：「那又如何？」
柳夕笑道：「當然是約一個時間，地點可以由他們決定，但必須是全網直播電視直播才行，反正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去。那樣的話，正好幫我們劍道館宣傳名氣。」
王文達哈哈大笑，自從晉升武術宗師之後，王文達的無論心胸氣魄都顯得無比慷慨爽朗，對這些作假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麽牴觸，隻要是有利於自己的，並不會固守什麽原則。
若是以前的他，一定不會同意欺騙他人，會覺得是對武學的侮辱，不配自己的武德。
他年輕那會兒，連續七屆蟬聯武術大賽冠軍，就是不願意配合媒體宣傳，最終被所有人遺忘，甚至落魄到在武館充當坐館師傅。
如果他當初配合媒體宣傳，他現在可能是一代功夫皇帝，參演多部賣座電影，而且穩穩的是武協的副會長。
但王文達並不後悔，沒有這十多年的生活艱苦和對武術的執著，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沒有這十多年來的顛沛流離，看遍人情冷暖，哪裏能有如今的意氣風發，豁達通透？
柳夕正打算晚上召集王文達和妙音等人開個小會，商討一下以後劍道館的經營方針，以及教導新學員之類的相關事宜，電話鈴聲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李明芳打來的。
李明芳語氣明顯很不好，似乎壓抑著怒氣：「丫頭，你在哪兒？我去學校裏都找不到你，為什麽沒上學？」
柳夕聽的吃了一驚，忙問：「媽，你到京城了？」
「廢話，我要是不來，我還不知道自己女兒這麽出息，連課都不上呢！」
柳夕滿頭黑線：「媽，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
李明芳幹脆利落的打斷道：「夕夕啊，你從小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我一直以為我了解你的。我和你爸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餵大，你居然……」
「等等老媽，你剛才說什麽？我是被你們兩個用屎尿偉大的？天啊，我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柳夕驚恐的叫了起來。
李明芳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沒好氣的說道：「跟我胡攪蠻纏是吧？嘴皮子利索啊？現在你在哪裏，趕緊給我滾迴來。」
「老媽，你在哪裏？你和爸爸一起來的嗎？我告訴你們地址啊，你們先打車去我住的地方。」
柳夕連忙說道，她沒住宿舍，住的是外麵的單身公寓，這事她還沒告訴李明芳兩口子呢。
柳夕不說這個話還好，一說這個話李明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死妮子，有宿舍不住，竟然學人家在外麵租房。租房就租房，為什麽和男人同居？」
「和男人同居？！」
柳夕驚詫了，這話從哪裏說起？
「跟我裝傻是吧？我現在和你爸就在你的公寓裏麵坐著呢……那個小秋啊，別訂餐了，我等下做給你吃，費那個錢做什麽？」
「媽，你在說什麽？」
柳夕莫名其妙，什麽小秋？
「沒跟你說話，我在和小秋說話呢？」李明芳跟柳夕說了一句，又拿開電話叫道：「哎哎，不麻煩不麻煩，我的廚藝還不錯，等下你嚐嚐看合不合你口味啊。」
柳夕汗毛都豎起來了，老爸老媽該不會給人騙了吧？她家裏明明就隻有她一個人啊。
「媽，小秋是誰？」柳夕問道。
「給我裝傻是吧？你還不知道小秋是誰？他連你的房門密碼都有，還是他把我帶來你家的，你說是誰？」李明芳沒好氣的說道。
柳夕：「……」
「媽，你把電話給小秋，我跟他說幾句話。」
柳夕已經基本確定老爸老媽被人騙了，兩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獨自跑去找她，正好被騙子遇到了。
說起來，老爸老媽到了京城，怎麽不給她打電話？哦，想起來了，手機昨天沒電了，她也忘了充電。丁敏又匆匆忙忙的坐飛機去了另一個城市忙著和當地的化妝品代理商談判，她談正事的時候，手機肯定也關機了。
李明芳在電話裏發出一陣不滿的哼哼聲，過了一會兒，電話裏傳來一個溫和低沉的男聲：「柳夕？」
柳夕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臥槽！」
特麽的原來小秋指的是秋賤人！
「秋賤人，你想幹什麽？不對，你把我爸媽弄到哪裏去了？」
柳夕迴過神來，對著手機咆哮。
秋長生頓了一會兒，然後才傳來他不緊不慢的聲音：「就在你租的公寓裏啊，我把你爸媽接進來了，省的他們焦急的在你學校見到人就問認不認識你。」
柳夕：「……你為什麽會有我家門鎖的密碼？」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問衛無忌啊。」秋長生理所當然的說道。
柳夕：「……」
好吧，她的密碼鎖什麽的，肯定是難不住國安局異能組的。柳夕估計，就連各個銀行錢庫裏麵的密碼，衛無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為什麽會是秋賤人？
「你為什麽在哪裏？你想幹什麽？」
柳夕問道，是秋長生的話，她倒是不擔心李明芳和柳民澤的安全問題。
秋長生淡淡的說道：「你確定你要在電話裏跟我討論嗎？還是立刻想辦法迴來？」
柳夕憤憤的說道：「你給我等著，老實點！」
說完，柳夕掛掉電話，上網訂了到京城最近的航班。索性她沒什麽行禮，從趙亦可家裏賺來的玉石，也讓她在這幾天修煉用完了。
柳夕跟妙音四人和王文達交代了一句，急急忙忙的打車去了機場。
快上飛機的時候，柳夕給衛無忌打電話，這廝居然關機了。
多麽可笑，一天二十四小時從來不關機的人，偏偏這個時候關機了，猜也猜到他在故意躲避柳夕。
柳夕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她到了京城，非把他辦公司拆了不可。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讓她頭痛無比的是，她要怎麽向李明芳和柳民澤解釋自己和秋長生是清白的？
飛機到了京城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柳夕心急火焚，直接打了車迴到白師大附近的單身公寓。
剛走到門口，正準備輸入密碼，柳夕又停了下來，將耳朵貼在門上，探聽一下裏麵的動靜。
她不敢用神識，一用神識，秋長生立刻就能感應到。
這棟單身公寓屬於高檔社區，隔音效果極佳，門裏麵就算打生打死，外麵都聽不到動靜。但柳夕不同，她的五感敏銳，區區小事難不住她。
裏麵有人在聊天，聽的出來是李明芳的聲音。
「小秋啊，你說你家裏是做啥的？你爸是將軍？中將？什麽軍區？」
秋長生輕聲道：「是的，華南軍區。」
李明芳不敢相信的嘆道：「將軍啊，那可了不得，叫什麽名字呀？」
「葉河。」
「哦哦，葉河啊，怎麽你爸爸姓葉，你姓秋啊？」
「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葉澤宇。秋長生是我的道號，我曾經拜入了龍虎山天師派，所以有了這個道號。」
「這樣啊……」
李明芳說著拿出手機，嘴裏喃喃的說道：「怎麽夕夕還沒迴來，我給她發個簡訊。」
然而坐在她旁邊的柳民澤，親眼看到她打開千度搜索，輸入「葉河」兩個字。
柳民澤嘴角抽了抽，李明芳見狀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和秋長生說話。
柳民澤接收到媳婦的眼神，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那個小秋啊，你現在在幹什麽呢？我看你年紀不大，也是大學生吧？」
「是的，我在人民大學學習經濟管理。」
柳民澤點頭道：「人民大學啊，那可是名牌大學呢。」
秋長生淡淡笑道：「還好。」
這時候李明芳已經搜到了葉河將軍的千度千科，上麵顯然葉河的確是一名中將，還是華夏最年輕的中將。再一看子女關係，妻子秋琳琳已經去世了，現有一個獨子葉澤宇，還配有葉澤宇的照片。
李明芳看到照片，有一半相信秋長生就是葉澤宇了，本人與照片一模一樣。
之所以隻相信一半，主要是現在千度千科太多假消息了，反正誰都可以編輯字條，不一定是真的。
李明芳和柳民澤對視一眼，兩口子眼神交流了一下。
「對了，小秋啊，你和夕夕是怎麽認識的啊？」
李明芳便不動聲色的收起了手機，笑眯眯的問道。她倒是想問他媽媽在做什麽，身體怎麽樣？但剛剛資料上說了已經去世了，這就不好問了。
「就是偶然遇到的，我又一次去白師大，碰到了柳夕，聊的比較來。」秋長生說道。
柳民澤有些忍不住了：「聊就聊，你怎麽連她家的密碼都知道啊？你們……」
他的話嘎然而至，臉頰的肌肉有些顫抖，似乎有些生氣。
能不顫抖嗎？李明芳正在掐他大腿內側的嫩肉，真特麽痛啊。
他忍著。
李明芳指了指腳下的垃圾桶，用嘴努了努門。
柳民澤懂了，這是嫌他礙事，讓他出去倒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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