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掩飾般故作不在意的說道:「什麽滅世警鍾,老子不知道,這明明就是一口破鍾,吵得老子半夜睡不了覺。怎麽,你們誰對這口鍾感興趣嗎?那你們可以搬迴去嘛。」


    話音一落,亞瑟和一個赤著上半身的高大白人青年同時上前一步,齊齊抬頭看向鍾樓的那一口古銅色的大鍾,神情躍躍欲試。


    副校長:「……」


    「你們想幹嘛?」他明知故問道。


    亞瑟笑道:「副校長,你不是說我們隻要感興趣,就可以搬迴去研究嗎?正好,我對這口鍾很感興趣。」


    他說完,看了一眼旁邊那名高大的白人青年,皺眉道:「大衛,你也對這口鍾感興趣?」


    那名白人青年赤裸的上身肌肉結實,手臂修長,麵容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極具力量爆炸般的強壯美感。整個人仿佛古代雕像一般,站在他身邊,就會覺得一股迫人的壓力襲來。


    大衛神色淡淡的看了亞瑟一眼,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他一開口,眾人不自覺的安靜下來,靜待他說話。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大衛仍然保持著那一副高冷如雕像般的麵容,遲遲沒有說話。


    於是大家都知道了,大衛已經說完了,他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


    一個「嗯」,然後沒了,就算是大衛的迴答,也代表了他的態度。


    不得不說,大衛同學簡直高冷到沒朋友。


    當然,高冷往往意味著非常拉仇恨。這不,大衛同學瞬間就牢牢的拉住了小獅子王亞瑟的仇恨。


    亞瑟同學怒極而笑,冷聲道:「我也想要這口鍾,怎麽辦呢?」


    大衛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聲音裏連一絲情緒都不帶:「你敢搶,就打你。」


    亞瑟聞言,頓時麵紅過耳,怒不可遏的瞪向大衛,從牙縫裏擠出聲音道:「你可以試試。」


    副校長摸著下巴,臉上的笑容非常猥瑣,看看大衛,又看看亞瑟,竟然悄悄的退後一步,準備看一場好戲。


    大衛什麽話都沒有說,突然取出一個投石器,一枚淡青色的石子安放進投石器的皮兜裏。


    亞瑟腳踩在大地上,泥土中暗紅色的鐵元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到他的腳上,然後一路向上。


    很快,亞瑟身上就包裹著一層暗紅色的鐵盔甲,而且還在不停的加厚。


    學生們非常有默契的退出了一丈遠,給他們騰出空間。


    「柳夕,你覺得亞瑟和大衛誰會贏?」


    濃眉大眼的印度女孩兒紗卡看向柳夕,好奇的問道:「我聽說你和亞瑟曾經並肩作戰對抗南海出現的覺醒者,應該清楚亞瑟的實力吧?」


    俄羅斯女孩兒葉蓮娜也湊了過來,她有一副堪稱完美的身材,身高一米七五,前凸後翹小蠻腰,加上金髮碧眼的精緻麵容,絕對是男人愛慕女人嫉妒的代表。


    「我曾經見過大衛使用投石器,別看就是一根簡陋的繩子和一個皮篼子做的武器,非常原始落後。但是在大衛手裏,卻非常非常的可怕。」葉蓮娜說道。


    「有多可怕?」川島由紀子好奇的問道。


    柳夕的視線落在大衛左手上那個簡陋的原始武器上,感受到上麵傳來無比恐怖的穿透性力量。


    葉蓮娜抬起手比劃道:「當時他是對著一座山發射的投石器,山峰什麽變化都沒有,但是山對麵並排飛翔的兩隻老鷹卻同時墜落下來。後來聽我爸爸說,那枚石子把山都貫穿了,石子去勢不絕,仍然擊殺了兩隻天上的雄鷹。」


    「這麽強啊!」


    紗卡和川島由紀子同時驚唿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大衛肩膀上掛著的投石器。那個貌不驚人無比原始的武器,真的有這麽大的威力嗎?


    「強的不是投石器。」柳夕開口說道。


    「那是什麽?」


    柳夕抬了抬下巴指著大衛說道:「強的是他的異能,不管什麽東西到了他手裏,都將擁有貫穿的能力。」


    葉蓮娜若有所思的看向柳夕,眼神有些閃爍。


    柳夕問道:「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葉蓮娜搖頭道:「不,你說的很對,你是怎麽知道大衛的能力的?他很神秘,極少人才知道他的能力叫做『神罰』,擁有貫穿一切的能力。」


    柳夕還沒有迴答,便聽到川島由紀子低低的驚唿聲:「神罰?就是裁決同名的那個異能嗎?」


    葉蓮娜點頭:「就是那個神罰。」


    異能者自由聯盟一直在整理出現過的異能,古今中外出現過的異能,基本都被紀錄在檔案裏麵。


    目前為止,異能者自由聯盟收集的異能種類大概有三千四百多種,其中大部分異能比較普通,大多隻是強化身體某個器官的功能,比如視力、聽力、感知力等等。


    強大異能便是掌握一種特殊的能力,無論是元素之力還是蠻力,亦或者是武器精通之類的能力。如控火控水力大無窮,或者是弓箭精通、大刀精通之類的異能。


    然而最強大的一類異能,往往會有專屬於自己的名字,這類異能便是掌握了某種規則的異能。


    例如貫穿、例如撕裂、例如切割……


    貫穿這項異能,在異能名單錄裏,叫做神罰。顧名思義,意味著來自神靈的憤怒懲罰。


    與神罰並列的異能叫做裁決,就是切割的異能。


    神罰和裁決,在古歐洲時期君權神授的時代,是教皇和神聖騎士長才擁有的能力。


    與神罰和裁決並列的一個異能叫做撕裂,名為血屠,據說是惡魔才擁有的異能。


    柳夕一眨不眨的看向大衛,準備親眼見識一下神罰的威力,對於這類傳說中的超級異能,她很是好奇。


    川島由紀子和紗卡同樣好奇,目不轉睛的看著大衛甩動著投石器,身上的肌肉有節奏的鼓起又落下,一起一落間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亞瑟的神色無比嚴肅,沒有人比他更能感受到大衛身上傳來的恐怖壓力,那是一種來自上位者的無形震懾。


    但他咬緊牙關,控製著忍不住想要顫抖的手腳,惡狠狠的瞪著一臉風輕雲淡的大衛。


    他是安德森家族的少主,是義大利古老黃金家族的少族長,更是獅子王家族的下一個獅子王。


    安德森家族就流淌著最高貴的黃金血脈,擁有最強大的獅子王基因,哪怕是神,也休想用氣勢來壓倒他。


    亞瑟可以允許自己輸,卻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感到害怕,無論對方是誰。


    他身上的鎧甲越來越厚,也越來越緊緻,無數鐵元素在他的控製下不斷的壓縮、精煉、然後融合。經過他的異能加持,他身上的鎧甲強度堪比精鋼,而厚度已經接近一厘米。


    但是,亞瑟仍然覺得不夠。


    沒有原因,他就是知道自己的鎧甲擋不住大衛的石子,石子會將他身上的鎧甲以及裏麵的血肉骨頭一起穿透。


    必須加厚加硬,否則擋不住。


    亞瑟拚命的壓榨自己的精神力,汲取泥土中的鐵元素來加厚鎧甲。然而方圓三十米內的鐵元素都已經匯聚到了他的身上,再遠就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而且,以他的判斷,想要擋住大衛的石子,恐怕需要方圓百米內的鐵元素匯聚成鎧甲才行。


    亞瑟有些後悔,不是後悔挑釁大衛,驕傲的獅子王家族成員,不會懼怕任何對手,自然也不會畏懼任何挑戰。


    他隻是有些後悔,為什麽沒有隨時背著一塊厚厚的鋼鐵在身上?


    亞瑟記得島國有一個動漫,其中一個會控沙的小孩兒,就隨時隨地背著一個比他還高大的用沙做成的葫蘆,裏麵裝的也全都是沙。


    每次對敵之時,直接背上的冒出大量的沙出來供他指揮殺敵,無比方便快捷。


    不像自己,每次作戰之時,身在全身鋼鐵的環境裏還好,如果周圍沒有鋼鐵製品,他就隻能緩慢的從大地中抽取鐵元素。這段時間,足夠敵人殺他好幾次了。


    亞瑟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輸了,大衛隨時可以出手,甚至在他還沒有汲取到鐵元素時就把石子投過來,那麽他現在就已經倒下了。


    然而大衛卻沒有出手,任由他構造鎧甲,任由他抽取鐵元素,任由他一點點的加固加硬加厚……


    這個雕像一般健美強壯的男人,是如此的驕傲自信,仿佛眼前的亞瑟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裏。


    亞瑟咬著牙齒,他不服,隻要他還沒有倒下,他就不認為自己輸了。


    如果處在全是鋼鐵的環境之中,輸的那個人未必是自己。盡管這個「如果」的藉口有些無恥,但亞瑟就是不服氣。


    終於,亞瑟不再繼續汲取鐵元素,三十米內地裏的鐵元素已經全被他吸收到了自己身上,已經是他能力的極限,再遠一分的鐵元素他也吸收不到。


    他霍然抬起頭,眼神戒備的盯著神態沒有絲毫變化的大衛,然後以狸貓般輕盈快捷的身法,向大衛快速的衝去。


    亞瑟當然知道大衛的弱點,隻要靠近他身邊,他的投石器就基本等於沒有用處。而近距離作戰,穿著全幅重鎧甲的亞瑟,難道會害怕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大衛?


    然而亞瑟隻跨出去一步,一枚青色的石子如一道青色的閃電,直接忽略了空間距離,出現在亞瑟的右胸前。


    隨後毫不停留,再次出現在亞瑟的後背,飛進了夜色之中。


    柳夕陡然睜大了雙眼,視線移向了石子飛入的夜幕之中,仿佛能夠一直看到那枚石子。


    不知不覺,柳夕的眉毛蹙了起來,以她的目力,聚精會神之下,可以看到三裏外。但那枚石子直到飛出了她的視野範圍,她都沒有看到石子有絲毫減速和下墜的趨勢。


    好厲害的貫穿,好一個神罰。


    柳夕深深的看了麵無表情的大衛一眼,眼底深處藏著一絲戒備。


    大衛似乎感應到她的眼神,漫不經心的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漫不經心的看向鍾樓那座銅鍾。


    看起來,柳夕對他的吸引力,還比不上那口銅鍾的千分之一。


    「現在,這口鍾是我的了吧?」


    大衛看著一臉戲謔笑容的副校長,認真的問道。


    副校長用有些烏黑的雙手插進了油膩膩的頭髮裏,臉上掛著讓人恨不得揍他一頓的猥瑣笑容,裝傻般說道:「你們打架就打架,誰允許你們用學校的公共財產做賭注的?」


    說完,他走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亞瑟身前,用腳上那雙骯髒的尖頭皮鞋踢了踢亞瑟。


    亞瑟被他輕輕一踢就翻了個身,胸口拳頭大的血洞咕嚕嚕的冒著鮮紅的血水。血水在他身下匯聚成小血泊,看上去很是駭人。


    然而在場的人都不太擔心,知道大衛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就是擊穿亞瑟的心髒了。沒有了心髒,不管是異能者還是普通人,都無法活。


    至於現在,亞瑟的傷看著恐怖,也許普通人受了這樣的傷會死,但異能者不會。


    大衛似乎感應到她的眼神,漫不經心的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漫不經心的看向鍾樓那座銅鍾。


    看起來,柳夕對他的吸引力,還比不上那口銅鍾的千分之一。


    「現在,這口鍾是我的了吧?」


    大衛看著一臉戲謔笑容的副校長,認真的問道。


    副校長用有些烏黑的雙手插進了油膩膩的頭髮裏,臉上掛著讓人恨不得揍他一頓的猥瑣笑容,裝傻般說道:「你們打架就打架,誰允許你們用學校的公共財產做賭注的?」


    說完,他走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亞瑟身前,用腳上那雙骯髒的尖頭皮鞋踢了踢亞瑟。


    亞瑟被他輕輕一踢就翻了個身,胸口拳頭大的血洞咕嚕嚕的冒著鮮紅的血水。血水在他身下匯聚成小血泊,看上去很是駭人。


    然而在場的人都不太擔心,知道大衛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就是擊穿亞瑟的心髒了。沒有了心髒,不管是異能者還是普通人,都無法活。


    至於現在,亞瑟的傷看著恐怖,也許普通人受了這樣的傷會死,但異能者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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