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水落石出,那個蒼老的聲音沒有解釋。


    不需要他解釋,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聰明絕倫之人,稍微思索一下,就明白他說的意思。


    召集他們前來的第三件事情,應該就是競選新主席。


    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新主席往往是從十大元老和十位裁決者之間競選而出。


    當然,遇到對組織功勞巨大、能力出眾、且極具領袖魅力的組織成員,也有可能成為新的主席。


    比如原本的黑人主席先生,他既不是元老會的成員,也不是那個年代的裁決者,但他卻憑藉出眾的個人實力,一舉斬殺了一名覺醒者。不僅為被覺醒者殺死的前主席報了仇,也拯救了世界上無數的生靈。


    是以,主席先生以絕對的優勢當選為組織主席,直至今日也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這一次元老會的元老們想要競選主席,就需要挑選一批跟隨者,協助自己完成異能者自由聯盟的傳統——欲承皇冠者,需承其重。


    想要成為新的主席,要麽有巨大的功勞,要麽為前主席報仇——這就是重!


    當初主席先生就是在一名好朋友的捨命幫助下,才能夠誅殺覺醒者替上一任主席報仇,然後得以成為新的主席。


    後來主席這位好朋友就成了異能者自由聯盟的副主席,隻是在三十多年前,這名副主席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隱居了。


    主席對此從不發表意見,就像從來沒有這個人存在過一般。


    久而久之,人們漸漸忘記了異能者自由聯盟曾經還有一名強大無比的副主席。


    也是從那一天後,異能者自由聯盟再也沒有設立副主席這一職務。


    前來參加這一批異能者精英學院的優秀學員,在前來戈爾德的途中,就分別已經被元老們拉攏在自己旗下,成為自己的追隨者。


    比如柳夕,她雖然還沒有答應安德森公爵,但也說了隻要價錢合適,一切都好商量。所以理論上來說,柳夕已經屬於安德森公爵的盟友。


    柳夕還有一個裁決者的身份,也具有競選主席的資格。


    如果她打算競選主席的話,就不會選擇成為其它元老的追隨者,而是會尋找自己的追隨者。


    當然,柳夕絕對沒有這個興趣。


    內達華的說話被打斷,本來就已經很不滿,再聽到那個神秘老人的話後,冷笑道:「馬獅龍圖,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開會討論表決的時候,你是同意的。怎麽,在這當口兒突然反悔,是因為你選擇的追隨者全軍覆沒了嗎?」


    那名突然出聲阻止內達華說出第三點原因的老人馬獅龍圖,陡然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在石桌上投下一片陰影。


    他怒氣沖沖的瞪著內達華,義正言辭的指著他和其餘幾名元老憤憤說道:「主席如今隻是失蹤,不是死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做新主席嗎?至少是不是應該等到確定主席遭遇不幸之後,再開始你們的權利之爭?」


    內達華「哈」的一聲笑出了聲,站起來說道:「我們的權利之爭?我們不是也包括你馬獅龍圖嗎?你馬獅龍圖是個什麽東西大家誰不知道?你裝什麽清高裝什麽忠誠?再說了,主席的時間沙漏停滯了,還有什麽比這個證據更有說服了?」


    馬獅龍圖被內達華夾槍帶棒的話堵得七竅生煙,當場就幾乎暴走了,怒吼道:「內達華你這個雜種,你竟敢辱我!」


    內達華哪裏會懼怕他,冷笑道:「我不僅辱你,我還要幹你,你能怎麽樣?」


    柳夕嘆為觀止,睜大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石桌對麵兩老頭吵架,內容已經升級到了用生殖器互相慰問對方家族女性的程度。


    原來問候對方母親、父親和全家直係親屬的禮貌用語,不僅僅是華夏才有,在國外也是很流行的嘛。


    「太羞澀了,真是太無禮了,兩位元老大人實在是……」


    川島由紀子滿臉羞澀的捂住耳朵,嘴裏嬌羞的責備道。


    然而柳夕分明看到她一雙黑色的眸子閃著八卦的光芒,神色振奮的仿佛在看一出八點檔的狗血劇。


    柳夕沉默了一會兒,她早就知道巫族天性自私唯我,眼裏容不得他人,就連同類也一樣的排斥。擁有巫族血脈的異能者,因為血脈的原因,自然也有這個毛病。


    元老會兩個老頭隻是彼此互相罵娘,已經是很文明了。如果是換做兩個巫族,尤其是巫族部落首領,早就已經發展成兩個巫族部落之間的生死血戰,直到一個部落殺死了另一個部落所有的成年男人和老人,兼併了女兒和小孩兒後,這場戰爭才算終結。


    不過,在這個應該很嚴肅的場合之下,作為召集令發起人的兩位元老親自下場罵娘,還是當著所有學員的麵……


    真的好嗎?


    「夠了!」


    肯·拉馬爾手裏的杯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坐在椅子上,偏頭看向身邊的內達華,眼神冰涼。


    內達華沉默了片刻,輕哼一聲坐了下去。


    肯·拉馬爾又轉頭看向另一邊的馬獅龍圖,那位約麽六十多歲的老人與他對視一眼,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麽,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安靜的坐了下去。


    肯·拉馬爾又挨個看了其他元老們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伊莉莎白女士身上不懂了。


    那名年過一百的女士安靜的坐在寬大的石椅上,襯的她的身軀很是嬌小。但她的背卻挺得筆直,隻是頭稍微垂了下來。


    肯·拉馬爾盯著她看了半天,以至於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一轉,落在伊莉莎白女士身上。


    伊莉莎白女士似乎沒有看到眾人的目光一般,依舊紋絲不動,安靜的仿佛一個木偶。


    正在眾人疑惑之際,卻聽見肯·拉馬爾自言自語道:「又睡著了嗎?還是死了?」


    聽到他的話,眾人心裏齊齊一跳。


    坐在伊莉莎白女士旁邊的是一個亞裔老頭兒,名叫楊威利,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指,穿過伊莉莎白帽簷下垂下的絲巾,試探她的鼻息。


    沒有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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