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知道對方的身份是王文達後,楊凱很不看好柳夕等人的挑戰。


    不,不是不看好,根本就是看衰。


    雖然他親眼目睹,那些練了好多年散打的五大三粗的男人,被柳夕一隻手便輕易放倒在地。


    不過那些渣渣,能跟王文達比嗎?


    王文達是誰?十七歲奪冠,連續七年蟬聯武術冠軍,被譽為又一個李小龍的巫術天才。


    但不知為什麽,這個本該前途無量的巫術天才,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各大媒體和報紙乃至電視節目,不約而同的不再提起王文達,仿佛世界上沒有他這個人一般。


    楊凱也是一個功夫愛好者,他的偶像是各個功夫大師。


    當年王文達銷聲匿跡後,楊凱滿世界尋找王文達的消息,卻最終求而不得。


    大學時楊凱報了新聞專業,憑他的能力,其實有很多工作崗位要比現在的工作好的多。但他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武術風雜誌社,就是因為華夏這門古老文化的推崇和喜愛。


    柳夕白了楊凱一眼,用嚴厲的眼神譴責他這種臨陣投敵的行為。


    妙音四人自然以師叔祖馬首是瞻,四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楊凱。


    楊凱哪裏吃得消這個陣仗,連忙舉起手做求饒狀,默默的縮到幾人身後。


    「嗬,原來還是一個武狀元啊。」柳夕這才放過他,轉頭看著王文達,說道。


    「不敢當,真的不敢當。」


    王文達用最快的速度說道,生怕迴答慢了會引起柳夕的誤會。


    這間跆拳道館,真正知道柳夕無比恐怖的人,恐怕隻有他一個。南湘玲雖然看出柳夕不好對付,卻以為自己的實力能壓住她,真是可笑。


    柳夕又笑了一聲:「還挺謙虛。」


    王文達微微躬身:「應該的,謙虛使人進步。」


    這一幕,把所有人的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比武到底還比不比了?


    先是柳夕陣營的楊凱投敵,對王文達各種奉承崇拜,還請王文達給他簽名,儼然一個賣友投敵的狗漢奸模樣。


    但現在確實王文達自己,在柳夕麵前各種客氣謙虛,就差沒把這個比他小一輪的少女當長輩供著了。


    觀眾們看不懂了,私底下議論紛紛,嘈雜聲越來越響。


    柳夕「嘿」了一聲,好奇的看了麵前的中年男人一眼。


    有眼光!


    難怪是什麽蟬聯七屆的全國武術比賽冠軍,果然這雙眼睛要比所有人的亮的多。


    既然人家態度放的這麽端正,柳夕自然也不好端著。


    於是放低架子,擺手道:「你這人不錯,識時務、有眼色、知榮辱、懂進退。這樣吧,我不出手,免得你說我欺負你。」


    柳夕大模大樣的走到王文達麵前,隨手指了指妙音四人,說道:「這四人都是我的師侄孫,隨我下山歷練漲見識漲本事,也為了學點實戰經驗。你從她們四人中隨便選吧,隻要贏了,我們立刻就走。」


    柳夕的聲音不算太大,但在安靜的封閉式場館內,卻如擴音器一般傳了出去,落入每一個耳中。


    此話一出,眾人先是一呆,隨後嗡聲四起,看向柳夕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這少女枉自長了一副漂亮臉蛋,性情居然如此狂妄不懂事,著實可惜了這張臉。


    王文達是跆拳道館的秘密王牌,而且剛才那個小記者還爆出了他的身份,蟬聯七屆全國武術比賽冠軍的人物。


    柳夕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讓王文達從身後四個少女中任選一個來挑戰?


    何其狂妄!


    何其愚昧!


    不對。


    有腦子轉的快的觀眾頓時反應過來,柳夕這麽做根本就不是狂妄和愚昧,最多是借狂妄和愚昧來掩飾她的目的。


    柳夕有什麽目的?自然是想找個適合的方法體麵的離開。


    瞧瞧,聽到王文達是蟬聯七屆的全國武術比賽冠軍,她立刻就不上場了。不僅不上場,還把其他四個夥伴說成是她的師侄孫,讓王文達從她四個師侄孫裏挑一個挑戰。


    如此一來,如果己方輸了,反正輸的是師侄孫,輸了也不丟麵子。


    萬一贏了,瞧啊,連我的師侄孫都能贏你,我就更不用說了,你真是一個渣。


    裏外不丟麵子,前後都是賺。


    真是無恥啊!


    腦子轉的快的那名觀眾迅速的將自己臆測柳夕的想法說過了周圍的幾個同伴聽,同伴們又講給了周圍的同伴聽。


    於是柳夕「不可告人」的目的瞬間被所有人知曉,觀眾們用目光和語言和指指點點的手勢,充分的表達出自己的不屑。


    眼看柳夕的臉色越來越黑,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王文達的汗水都要滴下來了,這幫蠢貨搗什麽亂?


    我靠,這是一個外表蘿莉,內裏恐怖的女暴龍啊。


    你們特麽的想死嗎?你們想死你們來啊,幹嘛把老子頂上去?


    和她的師侄孫打,那是再好沒有的事情了,你們到底起什麽哄?


    老子一點都不覺得丟麵子,也一點都沒有覺得哪裏受到了藐視,你們憑什麽代表我胡說八道?


    人家說的明明就是事實,她和我動手,不就是欺負老子嗎?


    王文達站在柳夕麵前,直麵柳夕的怒火,隻覺柳夕身上無形的氣壓如漣漪一般擴散,波紋越來越急,越來越大。


    王文達已經漸漸感覺到唿吸有些困難,見那些作死的觀眾們還在正氣凜然的議(zuo)論(si),他恨不得在他們頭頂一人砸一塊板磚。


    這群混帳,合著不是他們上台,所以把老子往死裏整是吧?


    「好,我看這位姑娘身材高大,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風範,便和這位姑娘切磋切磋吧。」


    王文達一步跨到妙音麵前,拱手朝妙音說道。


    他有他的打算,既然答應了南湘玲最後一戰,那麽這一戰必須要贏。不僅是他的名氣,更是他的承諾。


    但他根本沒信心打得贏柳夕,就連四個


    王文達一步跨到妙音麵前,拱手朝妙音說道。


    他有他的打算,既然答應了南湘玲最後一戰,那麽這一戰必須要贏。不僅是他的名氣,更是他的承諾。


    但他根本沒信心打得贏柳夕,就連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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