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者,就是覺醒了祖巫記憶的異能者。


    他們與吞噬者不同,吞噬者的意識還是人類,他們吞噬同類異能者,隻是為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力量,是任何生物為了生存下去,本能的追求,說不出對錯。


    但是覺醒者,他們的意識已經不是人類,而是真正的巫族,而且是祖巫的記憶。


    一旦他們覺醒,便會無止境的吞噬身邊的一切,然後不停的進階變得強大,越強大就需要吞噬更多的東西。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地球上任何東西都將成為他們的食物。


    「祖巫的力量是不會消失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祖巫不會死亡。隻要符合某種契機,他們就會再次復活。」


    秋長生嘆息著說道:「異能者一旦覺醒成為覺醒者,就會開始捕捉異能者,然後吞噬他們的力量。那些力量原本就是祖巫的,隻要覺醒者完全收迴了自己的力量,就會立刻成為十二祖巫。」


    「所以,異能者和覺醒者天然就是死敵。一旦有覺醒者出現,異能者將會不惜代價的殺死對方。如果覺醒者不死,他們遲早都會被覺醒者一個一個的找到,然後殺死。」


    「原來如此。」


    柳夕嘆息一聲,總算明白異能者和覺醒者之間的仇恨來源。


    這仇恨,甚至比修士和巫族之間的仇恨還要來的深沉。


    畢竟修士和巫族,根本上是兩個種族,為了爭奪生存權而不得不互相殺戮。


    而覺醒者和異能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沒有半點緩解的餘地。


    難怪主席先生對她說,異能者不是修士的敵人,而是修士天然的盟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沒有永恆的敵人,隻有永恆的利益。


    這是古往今來永遠顛撲不破的兩個真理。


    「這許多年來,覺醒者都是被異能者殺死的?」


    柳夕把玩著手裏的青蓮寶劍,心裏漸漸放鬆下來。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一直擔心自己獨自麵對這個世界上萬名巫族的恐怖場景,基本不會實現了。


    不過,想到在海上強大如同死神的瑩瑩,她又開始覺得頭痛。


    這還是一個在虛弱期的覺醒者,而且還是初次進階。覺醒程度極低就已經這麽恐怖,等她渡過虛弱期,這世上還有誰是她的對手?


    「當然不止異能者。」


    秋長生笑了起來,若有所指的看著柳夕,輕聲道:「不然你和我又怎麽會來到這個世界?」


    柳夕憤憤的叫了起來:「果然是這樣,原來老傢夥真的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把我放逐到這個世界。」


    從秋長生嘴裏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柳夕心裏再沒有僥倖。


    難怪那老不死的老傢夥不告訴自己這些秘密,以他對柳夕的了解,知道自己說出了這些秘密,柳夕一定可以猜到他的打算。


    依照柳夕的性子,怎麽可能乖乖聽從師門命令,獨自一人來到這個危機重重的末法世界?


    這個老奸巨猾的老東西!


    哼!


    柳夕決定了,千萬別讓她找到迴去的辦法,否則老傢夥休想有一天好日子過。


    她看著秋長生,眼神懷疑道:「秋賤人,我是不知情被騙到了末法世界。以你的狡猾奸詐,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些秘密,想必也能猜到這次師門任務的內容,為什麽你會乖乖的聽話前來?」


    秋長生眼神無辜的聳了聳肩:「我沒有乖乖的聽話前來啊?」


    「啊?」柳夕不解。


    「你忘了,我是被你抓下來的呀!」


    秋長生眼神迷茫,比她更不解。


    柳夕啞然,繼而勃然大怒。


    秋長生不提也就罷了,一提起來她就滿肚子的火沒處發泄。


    當時在巫族的遠古聖地,她與秋長生爭奪那一塊刻滿了巫族文字的殘缺骨片,兩人纏鬥了三天三夜。


    期間兩人鬥智鬥勇,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可謂鬥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然而柳夕卻因為一著不慎,無意中落入了深淵魔洞,情急之下抓住了秋長生的腳,把他也一併拖入了深淵魔洞之中。


    這麽說來,秋長生的的確確不是自願前來末法世界的,而是被柳夕拉進來的。


    特麽的,這個賤人!


    她會掉入深淵魔洞,也全是拜他所賜。


    想起自己來到末法世界之後吃過的苦頭,柳夕恨的牙癢癢,手裏的青蓮寶劍又開始往秋長生身上戳戳戳……


    秋長生一臉無奈的看著柳夕做著無用功,好心的勸道:「你這一把破劍是不可能戳穿我的呆若木雞的,我倒是希望你能夠戳穿,這樣我也就可以出來了。」


    柳夕聞言,手忙腳亂的收迴青蓮寶劍。


    對啊,自己攻擊秋長生,不就是變相幫他打破這個雞蛋殼了嗎?


    柳夕不僅收迴了青蓮寶劍,還朝秋長生吹了吹氣,像是在安撫被青蓮寶劍戳痛了的無形雞蛋殼。


    秋長生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一臉的生無可戀。


    誰能告訴他,一個活了好幾百年的金丹老祖,為什麽還可以這麽幼稚啊?


    而且,你至於這麽恨我嗎?


    柳夕吹了一會兒,又拿劍在石板上戳了戳,弄出一些石屑土渣小心的推倒蛇窟裏麵。


    瞧她那模樣,不隻是想給秋長生添點土,簡直是恨不得把秋長生給挖坑埋起來。


    幸好這塊巨石堅固無比,柳夕忙活了一會兒,也不過敲出一些石屑,聊勝於無。


    秋長生一直安靜的看著柳夕忙活,等她終於停下來後,才不鹹不淡的說:「忙完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柳夕拍了拍手,笑意吟吟。


    「我已經想好了。」


    「哦?」


    秋長生挑了挑眉,訝然道:「洗耳恭聽。」


    「那你聽好了,我現在就帶小舅離開,然後找一條船迴到陸地。」


    柳夕的答覆簡單的令人髮指,仿佛是出門吃了個飯,然後打車迴家。


    「嗯,不錯的主意。」


    秋長生點點頭,接著說道:「不過有些破綻,這個島上已經沒有船了,我可以確定。」


    「那也沒關係。」


    柳夕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玉石:「等我吸收完這塊靈石,體內靈力充沛,帶著小舅禦劍飛行千兒八百裏,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完美的邏輯。」秋長生再次點點頭:「不過,你是不是遺忘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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