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幸災樂禍的模樣,連一旁全城圍觀的李明勇都覺得有些不忍心。


    不管怎麽說,秋長生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第一次是指點他來到樊城,然後找到柳夕幫他解除了殺劫。第二次則是幫他在這個地底活了下來,還幫他逃了出去。


    於情於理,他覺得自己也要替對方說兩句。


    「夕夕啊,你看人家都那麽慘了,你就別幸災樂禍了。」


    柳夕轉過頭:「我有幸災樂禍嗎?」


    李明勇肯定的點點頭:「絕對有。」


    柳夕摸著下巴想了想,恍然大悟般說道:「小舅,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應該幸災樂禍,這是不對的。」


    李明勇微笑起來,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眼神:「知錯能改,善莫……」


    「我應該落井下石火上澆油才對,小舅,多謝你提醒。」


    柳夕興奮的說道。


    李明勇:「……」


    喂喂喂,外甥女,小舅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的語言理解能力真的沒問題嗎?


    你語文老師是誰,你告訴我名字,我想和他談談人生,順便談談他哪個專業畢業的?


    眼看著柳夕真的拔出長劍,躍躍欲試的準備拿劍尖去戳秋長生,李明勇連忙跑到柳夕身邊,抓住她拿劍的手。


    「夕夕,冷靜,千萬冷靜。你告訴舅舅,你和他到底有什麽仇?」


    李明勇擦著冷汗,心驚膽戰的問道。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仿佛點燃的仇恨的導火索,頓時引爆了柳夕對秋長生長久以來壓抑的憤怒。


    「仇大了去了,小舅你讓開,千言萬語說不盡,唯有一劍解我憂!」


    柳夕甩來了李明勇的手,憤怒的拿劍不停的戳秋長生。


    要不是秋長生有呆若木雞保護,現在可能已經被柳夕戳成了篩子。


    秋長生神情愜意的盤坐著,對滿麵的劍光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倒是真的想柳夕能戳穿他的護罩,可惜也就是想想。


    見到柳夕第一麵的時候,他就看穿了柳夕的實力,區區鍊氣期七層的修為。


    哎,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修煉的,三個多月了,居然還沒有築基?


    不僅沒有築基,看她的氣色,以及膚色下的內息,虛弱衰敗,分明就是嚴重透支生命的後遺症。


    秋長生不知道柳夕遇到了什麽危險,才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在他的估算中,柳夕此時至少應該有築基以上的修為才對。


    莫名的,秋長生心裏湧起一陣強烈的憤怒。


    「柳夕,是誰傷了你?」


    他突然問道,神色嚴肅。眉眼間的那令人如沐春風的柔情瞬間凍結,取而代之的是冰霜般的冷漠。


    柳夕聞言一愣,不屑道:「關你什麽事?」


    秋長生淡淡的說道:「沒什麽,隻是對方既然能傷到你,也就代表有能力傷到我。你知道我的,從來都是防範於未然,我想提前去殺了他。」


    柳夕:「……」


    李明勇:「……」


    我靠,兄弟,你能不能不要把殺人說的輕描淡寫啊?就因為別人可能有能力殺你,你就要先把別人殺死?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李明勇張張嘴,想說點什麽,又覺得實在無話可說。這一兩個月來的經歷,足以將他的三觀徹底顛覆,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是自己穿越了,還是世界魔幻了。


    李明勇張張嘴,想說點什麽,又覺得實在無話可說。這一兩個月來的經歷,足以將他的三觀徹底顛覆,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是自己穿越了,還是世界魔幻了。


    想了半天他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問道:「咦?你怎麽不叫我外甥女柳姨了?」


    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尷尬了。


    不知道為什麽,柳夕和秋長生同時沉默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秋長生入門較晚,被千機門的前輩引入山門時,他已經十八歲。


    那時候的他剛剛高中狀元,正在走馬踏花遊街之時,被路過的千機門前輩一眼看中。


    這位於萬千人中發現秋長生超卓資質的千機門前輩,乃是修道世界成名多年的女修,勉強也算得上是柳夕的閨蜜。


    畢竟在修道世界,高階修士中還是男修士的數量遠遠高於女修士。


    倒不是說修道界對女人有什麽性別歧視。


    修道嘛,資質重於一切,悟性高於一切,機緣更是重中之重,和男女性別沒什麽關係。


    隻不過女人天性上比男人溫柔、敏感、多情,毅力和殺性方麵更是多有不如男人。


    放在普通人的世界,女人的這些天性當然不是什麽缺點,反而是優點。但在步步維艱殺機四溢的修道之路上,這些天性註定女人比男人走的要艱難的多。


    因此高階修士中,女性修士的數量遠遠低於男性修士。


    柳夕和秋長生的師父紫英仙子,同是金丹真人,又都是修道世界超級大宗中的地位絕高的女修士。


    兩人見麵之後難免惺惺相惜,彼此之間姐妹相稱。


    因此,作為紫英仙子的徒弟秋長生,自然要管柳夕叫一聲柳姨。


    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柳夕打破了寂靜:「你被困在這裏多久了?」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應該是六十五天。」秋長生低聲道。


    柳夕指了指蛇窟:「這些蛇是怎麽迴事?」


    「被一個巫族召喚過來的,這座小島所有的蛇都在這裏,包括附近海域的海蛇。」


    柳夕冷笑道:「憑這些蛇,就能逼得你動用呆若木雞?」


    呆若木雞即是千機門弟子最強大的保命手段,也是千機門弟子最堅固的牢籠。非到生死關頭,絕對不會有哪個千機門弟子會施展呆若木雞。


    秋長生淡淡一笑:「如果再加上兩個相當於金丹後期的大巫呢?」


    「兩個?」


    柳夕眉頭一皺:「是不是一對年紀不大的兄妹?」


    「兩個都是男人,一個年紀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個年紀大約六七十歲的光頭老人。」


    「啊,我知道。」


    李明勇突然叫了起來:「那個光頭老人是不是左臉上有一道疤?」


    秋長生點頭:「不錯。」


    「就是他,曹金陽。」


    李明勇惡狠狠的叫道,認識曹金陽,就是他噩夢的開始。


    「曹金陽嗎?」


    柳夕沉吟不語,原來小舅一直想找的仇人,竟然也是一個巫,還是一個大巫!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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