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讀懂了張晨陽的眼神,拉了拉謝柔佳的手,說道:「算了,才剛出門褲腳都打濕了,既然張晨陽願意送,何樂而不為。」


    謝柔佳小聲說:「不好吧,跟他又不太熟。」


    張晨陽聽見了,眨了眨眼:「我說班長,我們一個班都快一年了吧,你居然說跟我不太熟?會不會有點太傷人了?」


    謝柔佳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你都不跟班上同學說話的,還怪我說話傷人。」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班長大人,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彌補同學友情的機會啊?」張晨陽笑著說。


    他這個人平時很傲氣,但如果想要討好某個人,說話做事便會讓對方很舒心。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謝柔佳也不好拒接,和柳夕一起鑽進了張晨陽的車。


    司機問明白地址後,便開車前往兩人所住的小區。


    柳夕和謝柔佳住的小區離學校不遠,不過十分鍾左右,黑色的奧迪車就在小區門口停下。


    謝柔佳再次道謝後鑽出了車門,卻見坐在車裏的柳夕毫無下車的意思。


    「夕夕,到家了。」她提醒道。


    「柔佳,你先迴去吧,我和張晨陽說會兒話。」柳夕朝她說道。


    「……好吧。」


    謝柔佳是個聰明人,知道柳夕和張晨陽之間的關係比較好,見兩人有話要說,猶豫了一下答應一聲,撐開傘進了小區。


    張晨陽對司機說道:「劉叔,我要和同學說點事,你可以出去等一會兒嗎?」


    司機點點頭,拿了傘下了車,走到離車不遠的地方抽菸。


    柳夕看向張晨陽:「可以說了吧,什麽事?」


    張晨陽看著窗外瓢潑般的大雨,答非所問的嘆道:「有沒有發現這兩天的雨特別的大?有一種天漏了的感覺。」


    柳夕皺了皺眉,也看了一眼窗外線一般落下來的雨,贊同道:「是特別的大。」


    張晨陽轉頭說:「如果我告訴你,這雨下的這麽大,是因為某個人的原因,你相不相信?」


    「……」


    柳夕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說:「你不會告訴我,真的是『雨神』的原因吧?」


    張晨陽苦笑著看向柳夕,沒有說話。


    柳夕也是無語了,她還真沒聽過什麽人自帶降雨的天賦神通,除非是……巫族。


    而且自帶天賦神通,這樣的巫族也是少之又少,最少都是大巫級別。


    不會吧!


    柳夕心裏痛苦的呻吟一聲,楚彥秋不是說諾大一個華夏,異能者不超過千人嗎?


    十幾億人口的泱泱華夏,區區千人就如大海中的一滴水,特意找都找不到,為什麽她身邊這麽多?


    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小小的樊城難道有什麽吸引巫族的東西嗎?


    「那你是什麽意思?」


    張晨陽說:「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說過,請你幫個忙?」


    柳夕沉默,原來上次張晨陽的請求就是這件事。


    可是,要她做什麽呢?


    「拜託,我隻會看相,最多替人消災。我可沒有本事改變天氣,就算你想見陽光,也找不到我身上來吧?」


    「對了,你認識『雨神』?」


    張晨陽搖頭說:「『雨神』和我家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我和他也就見過一兩麵。不過他對我家老爺子很恭敬,隻要有空就會來拜訪我家老爺子。」


    「當然,每次都會搞得滿城風雨,讓人煩不勝煩。」


    「尤其是我家老爺子還有風濕骨痛病,這傢夥每次來都搞得我爺爺四肢酸痛不已,躺在床上哀嘆連連。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偏偏這傢夥對我爺爺一片關愛之心,讓我爺爺和我都尤其不能出,忒鬱悶了。」


    「噗」,柳夕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想到仙風道骨的張老爺子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偏偏無可奈何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笑。


    而且兇手還一無所知的無辜麵孔,噓寒問暖十分殷勤。


    這場景也是讓人醉了。


    張晨陽麵無表情的看著柳夕。


    柳夕咳嗽一聲,忍住笑意問:「你的意思是,他又來看張老爺子了?」


    「來了兩天了,現在就住在柏拉圖酒店。」


    「那你要我幫什麽忙?」


    張晨陽神色無奈的說:「我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個『雨神』到底是怎麽迴事?是巧合還是有其他未知的原因。如果你有辦法解決他自帶風雨的技能的麻煩,我家老爺子會很感激你。」


    「畢竟他這麽搞,我爺爺的身子實在撐不住啊。」


    柳夕詫異的問:「難道張老爺子也看不出來?」


    張晨陽搖頭:「我爺爺隻會相人,他也看過了,『雨神』就是一個普通人,實在看不出哪裏有什麽問題。」


    「咦,這麽怪?」柳夕有些被勾起了興趣。


    張老爺子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相人術已經有了很深的造詣,普通人的命格在他眼裏基本沒有秘密。


    連他都看不出來有什麽古怪,這事就有些意思了,難道一切真的隻是巧合?


    柳夕基本排除了『雨神』是巫族的想法,張老爺子都說他是普通人,她相信張老爺子的判斷。


    「看看可以,但我不保證我能看出什麽來。」


    「當然,我就是不相信有這麽巧合的事,我非得把他身上的秘密找出來不可。」


    柳夕看了他一眼,眼神懷疑:「你到底是為了讓你爺爺少受點罪,還是因為你自己好奇?」


    張晨陽是一個好奇寶寶,這一點柳夕早就知道。


    他對自己搞不懂的事情總是特別有耐心,對自己不明白的人,也總是充滿了好奇。


    張晨陽幹笑一聲:「當然是為我爺爺的身體著想,搞清楚這傢夥身上的秘密,免得他總來折磨我爺爺。當然,順便滿足一下好奇心,隻是順便而已。」


    「嗬嗬。」


    柳夕翻了個白眼:「什麽時候?」


    「如果方便的話,現在怎麽樣?」


    「你今天生日,可以晚點迴家。」柳夕說道。


    「啊?不是啊,我生日是八月份。」


    張晨陽不明所以的望著她,不明白她這話什麽意思。


    柳夕沒有理會他,拿出手機撥通李明芳的電話:「媽,請個假。同學過生日請吃飯,晚點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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