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時候,張晨陽讓柳夕在校門口等了等,然後從車裏拿出一個尼龍袋交給了柳夕。


    柳夕接過尼龍袋,掂了掂重量,滿意的笑道:「多謝你啊,改天請你吃飯。」


    「不用了。」


    張晨陽擺了擺手,準備鑽進車裏時,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轉頭對柳夕說:


    「對了,過幾天我可能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到時候你不要推脫就好。」


    「好。」柳夕爽快的答應道。


    張晨陽點點頭,這才鑽進車裏離開。


    謝柔佳好奇的看了看柳夕手裏的尼龍袋,問道:「張晨陽給你什麽東西?」


    柳夕把尼龍袋團吧團吧的塞進書包裏,拉上拉鏈迴道:「沒什麽,讓他幫我買的書。」


    謝柔佳沒有多想,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又問道:「你和張晨陽還有李明哲,貌似相處的很好。」


    「還行吧,天天同桌,關係是比其他同學近些。」


    柳夕漫不經心的迴道。


    其實何止是關係近些,整個高一十五班,柳夕算得上熟人的恐怕就隻有三個人。


    一個謝柔佳、一個李明哲,還有就是張晨陽。


    其餘的人,柳夕連名字都沒去記,更別說和他們有所接觸。


    不知道為什麽,柳夕一直被十五班的同學有意無意的孤立。當然,柳夕也不覺得有和他們交往的必要。


    原主這一期才轉入十五班,上次摸底考試,又是班上同時也是年紀倒數第一名。


    平時性格內向軟弱,話語極少,十五班的同學沒誰看得起她,當然不會和她來往。


    後來柳夕占據了這具肉身,性格天翻地覆般徹底轉變,強勢又霸道。


    班上同學又不自覺的把她歸納為和李明哲、張晨陽一類,自然也是要離的遠遠的。


    謝柔佳搖頭道:「李明哲就不說了,聽說他家裏出了事,導致他性格大變。本來好好的尖子生,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卻變成了人人討厭的混子。」


    「張晨陽那個人看著似乎很和氣,其實心高氣傲的很,很難打交道。」


    「你和其他同學都沒什麽交往,偏偏和這兩個人關係挺近,倒也是奇怪。」


    「不過你以後還是要和其他同學多多交往,朋友多了總是好事。同學之間彼此之間留下一些情分,說不定十年五年後,也有需要對方幫忙的地方。」


    謝柔佳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希望柳夕能夠和班上同學處好關係,對她未來或許有好處。


    柳夕也不說話,任由她去說。


    不管怎麽說,她看的出來,謝柔佳是真心為她好,把她當真正的朋友,所以才會對她說這些話。


    柳夕聽不聽她的話無所謂,但是好意必須心領。


    路過一家中藥店時,柳夕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柳夕看著中藥店,問道:「我記得中藥店裏有硃砂買,對不對?」


    謝柔佳點頭:「有啊,我以前就買過。」


    「前兩年算命的說我八字不硬,需要佩戴硃砂符,我媽就讓我來藥店買了一些硃砂迴去。你要買硃砂?」


    柳夕點點頭,連藉口都不要想了:「算命的也說我八字軟,讓我帶一兩個月的硃砂符。」


    「其實沒用的,算命的騙錢的,你還真信啊。」謝柔佳說。


    柳夕無語的看著她:「那你當初為什麽要買來戴?」


    「我是因為我媽相信,逼著我去的買的。」


    「我也是。」


    謝柔佳被噎了一下,嘆息道:「好吧好吧,買點就買點。老人家還是哄著點好,否則耳朵根子都難以清淨。」


    兩人隨即進了中醫店,挑了一些硃砂,用紙包好付了帳。


    「是不是太多了一點?」謝柔佳猶豫道。


    「沒事,反正也不太貴。」


    柳夕收起紙包,這一點分量,怎麽會多呢,用來畫符也就勉勉強強。


    李明芳不在家裏,下午時就給柳夕打了電話。


    她召集了幾個關係好的姐妹,準備合夥盤一家美容店下來,這兩天都在外麵跑,尋找合適的鋪麵。


    李明芳不在,柳夕做事方便了不少。


    拿出尼龍袋,袋子裏的玉片用防碎塑膠包裝的十分完好。


    柳夕數了數,一共有二十一塊大小厚薄相同的玉片,其他的都是一些不合用的碎料。


    玉質勉勉強強,雖然隻是些水浸種、馬牙種,不過柳夕隻是用來畫符,要求並沒有那麽嚴格。


    柳夕拿出碎料,手心靈力猛然吐出,玉石發出一長串嗡鳴聲,不一會就變成了一把粉末。


    柳夕將粉末放在一個大碗裏,足足震碎了大半碗才停下來。


    隨後又放入硃砂,用筷子將硃砂和玉粉均勻的攪拌。


    柳夕一手扶著碗底,掌心靈力不停的透過碗底混入硃砂和玉粉之中,一手繼續均勻的攪拌。


    半個小時後,大碗內硃砂和玉粉的混合物竟漸漸融化,形成一碗粘稠的朱色漿液。


    柳夕停下攪拌,聞了聞味道,朱漿竟有種淡淡的清香味。


    柳夕拿出玉片,找出一隻毛筆,用毛筆蘸了朱漿,開始在玉片上落筆。


    落筆成朱,筆畫如劍。


    光滑的玉片上,硃砂筆不停的勾勒著,一筆筆朱色的線條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劍,屋子中竟不時響起劍鳴金戈聲。


    等柳夕最後一筆落下,所有的劍鳴陡然止住,漫空的劍氣剎時消散。


    玉片還是那枚玉片,上麵的筆畫卻消失不見,放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柳夕小心的放好這枚玉片,或者說放好這枚萬劍符。


    萬劍符屬於低級符籙,是符師以特定的材料,混合自身靈氣化作靈液,用靈液以特定的筆畫書寫在符紙上。


    符籙的特點是事先耗費時間和靈力書寫好,使用時隻需要輸入靈力激活,符籙便可化作一道法術。


    符籙的優點是不需要使用時不需要再耗費時間和過多的靈力,立刻就能打出法術。


    缺點是製作麻煩,費用高昂,且一次性消耗,無法再次迴收。


    在修道界,符師的數量比陣師還少。


    就是因為練習符籙技藝不僅需要名師指導,花費更是高昂無比,而且符師製作的符籙和符師的境界實力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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