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 沈白猶豫了下, 反手把眼鏡架自己鼻梁上。 “好看。”秦岸端詳片刻, 一本正經說。 好看個屁。 他的臉比秦岸小,眼鏡戴上明顯大了,鼻梁也架不住,一鬆手眼鏡就往鼻尖上滑,沈白簡直想拉自家男朋友去看看眼科。 “不好看。”沈白把眼鏡取下來:“你戴著才好看。” 秦岸愣了下,他小祖宗誇他了,真不容易。 “白白, 再把眼鏡給老公戴上。” 沈白莫名其妙:“剛取下來,又戴上去做什麽?” 秦岸親他臉頰:“讓你再欣賞欣賞你老公戴眼鏡的樣子。” 沈白:“……” 幼不幼稚。 “白白。”秦岸又親他,催促:“快點。” 沈白無奈:“好好好,給你戴,給你戴,你別亂動。” 沈白又捏著兩隻眼鏡鏡腳把眼鏡給秦岸戴上,秦岸鼻梁高挺,隔著鏡片,黑色瞳眸深邃迷人,襯得他膚色冷白又多了幾分距離感。 沈白看得有點愣神。 秦岸挑眉:“老公好看嗎?” 沈白下意識點頭:“好看。” 秦岸壓低聲音誘/哄:“喜歡嗎?” “喜……”沈白迴過神,咬牙:“喜你個大頭鬼!” 不誠實的小家夥。 秦岸低笑了下,不過,惱羞成怒的小祖宗也可愛得不行。 “喜歡就都是你的。”秦岸輕車熟路給沈白揉著腰:“不喜歡也都是你的。貨已售出,概不接受退換。” 霸道。 沈白舒服地哼哼兩聲:“行吧,那我免為其難收個貨。” 秦岸笑:“好勒小祖宗,都聽你的,小祖宗。” 沈白翹起嘴角。 秦岸又親他一口:“老婆,怎麽不見你塗我買的唇膏?” 有臉問? 沈白才不想讓某人白占他便宜:“不知道放哪裏去了。” 秦岸淡淡“嗯”一聲,不知道信沒信。 書桌上,未關機的電腦傳來幾聲收到消息的提示,秦岸想到什麽:“老婆,姐什麽時候離開長沙?” “怎麽?”沈白想了想:“後天吧,姐要收拾東西,訂的後天一早的飛機迴學校,然後從學校迴重慶。” 秦岸摸出手機:“那我給方決明打個電話。” 沈白:“???” 秦岸道:“找他要個東西。” *** 沈欣實習結束要返校,離開長沙前一天,秦岸特意為她舉行了場送別聚會,除開網咖的工作人員,方決明作為代老板,也親自前來送別,還送來兩套azg最新出的周邊作為禮物。 沈欣樂開了花,“謝謝,我很喜歡。” “不客氣。”方決明笑眯眯道:“好歹相處了大半年,聽說你喜歡azg,正好我和他們有一點關係,便要了兩套周邊,借花獻佛罷了。” “聽誰說的?” “你弟弟。”方決明道:“哦,準確來說,你老板也有一份功勞。” 沈欣順著看過去,她老板緊挨著她弟弟坐著,正一手扶著她弟弟的腰,一手幫她弟弟布菜,那模樣就差親自上手喂了。 沈欣暗暗撇撇嘴,雖然知道了她老板和弟弟的關係,但還是看得不習慣,她養了十八年的弟弟,就這麽被別人拱走了。 沈欣人緣好,送別聚餐從下午鬧到晚上才漸漸消停。 方決明喝了點酒,酒勁兒上頭,悄悄離開包廂出去透氣,經過秦岸的座位後麵時,他看到秦岸的手還扶在沈白腰上。 沈白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濟,困得揉眼睛,桃花眼眼尾都被揉紅了。 包廂外人不多,比包廂內還安靜。 方決明點開群消息,想看看他不在,基地那群小子有沒有乖乖訓亂,結果一點開,好家夥,上千條未讀消息蹭蹭蹭往外冒。 嘖,就不該指望那群混小子會老實。 方決明摸出根煙,打算殺殺這群小子的囂張氣焰,眼前蹭地反射過來道光,秦岸指尖夾著個金屬殼打火機,向他丟過來。 方決明不客氣接住,點煙:“你怎麽也出來了?” “姐……沈欣要和白白說悄悄話。”秦岸避開方決明遞迴打火機的手:“給你了,不用還。” 方決明沒錯聽他對沈欣的稱唿:“叫得挺順口。” “還行。”秦岸:“跟著小祖宗叫。” “……” 這都能秀。 單身狗方決明不服氣:“嶽父嶽母還沒見呢,就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臉皮還能再厚點。” “沒辦法。”秦岸低笑:“主要是小祖宗給的底氣足,金也是小祖宗貼的夠多。” 方決明:“……” 每次他以為秦岸的已經夠不要臉,下次見麵,秦岸都還能更不要臉。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麽狗的秦岸都能找到對象,他混跡電競圈,周圍的美女一抓一大把,愣是連個對象的影子都沒有見著。 想到這裏,方決明心塞:“人比人,氣死人,哎,從來沒有被人堅定的選擇過,我也想試試被人堅定的選擇一次。” “怎麽沒有。”秦岸道:“次數應該還挺多。” 方決明:“?” 秦岸:“宮本的大招。” 方決明:“……” 特麽。 “跟人沾邊的是你是真一件不幹。”方決明咬牙切齒:“觸景生情你就占了兩個字。” 秦岸挑眉。 方決明道:“觸生。” 秦岸:“……” 秀不過就罵人? 秦岸輕嗤:“反正也不是對著你。” 媽的。 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方決明快速把群消息拉完,確定基地那群小子隻是訓練放了點風箏,沒做別的出格的事情,切出應用,收起手機。 “這你就不懂了。”方決明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年輕人精力旺盛是好事,但是要講究勞逸結合,你看啊,柏拉圖不是曾說過,真正的愛就要把瘋狂的或是近於淫/蕩的東西趕得遠遠的。” 包廂門沒關嚴,秦岸往包廂看了眼,沈欣還在和沈白說悄悄話,沈白耷拉著桃花眼,手時不時不動聲色揉揉腰,手掌貼合衣料拉出些許腰間的弧度。 秦岸嗤之以鼻:“放你的狗屁。” 方決明:“……” 方決明一噎,還想說什麽,秦岸道:“你幫我看著小祖宗,我出去一會兒。” 方決明:“?” 方決明彷佛見到了鬼,要知道秦岸可是一直和他小祖宗形影不離,巴不得時時刻刻把他小祖宗帶身上揣著,居然舍得假他人之手照顧他小祖宗? 方決明道:“你出去幹嘛?” 秦岸道:“給小祖宗買唇膏。” “嘶~”方決明抖了抖:“大男生用什麽唇膏,你問過你家小祖宗嗎?怎麽不買來你自己用啊?” “我樂意給我家小祖宗買。”秦岸輕嗤:“至於我,我不需要。” 方決明:“?” 秦岸理直氣壯:“我都是直接蹭他唇上的。” 方決明噎半天才反應過來秦岸說的是怎麽個蹭法:“……媽的。“ 別殺了別殺了,給單身人士一個機會。 *** 聚會結束,同事們陸陸續續離去,不少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作為送別會主角的沈欣反而沒怎麽喝酒,清醒得很。 她抱抱沈白,拒絕秦岸和方決明送她迴去的提議,打了個車迴去。 出租車駛遠,秦岸收迴視線,給副駕駛座上的沈白戴上安全帶:“姐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送送她。” 沈白聲音悶悶的:“姐不讓我們送。” 秦岸:“?” “姐返校後,會直接迴家,問我要不要一起。”沈白撇開頭:“我沒同意。” 秦岸稍怔:“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