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就知道秦岸說不出什麽好話, 一天天的能不能幹點人事兒。 秦岸等半天。 【操作賊六且帥:怎麽不迴我?】 沈白咬牙。 【別惹爹,腿打斷:你好好看看你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麽屁話, 那像是人能接上的嗎???】 【操作賊六且帥:哎。】 【操作賊六且帥:一段感情, 靠我一個人支撐, 是不會長久的】 【別惹爹,腿打斷:我要睡了,你一個人再撐會兒。】 【別惹爹, 腿打斷:我的棒棒糖別忘記給我。】 嘖。 居然不上當了。 秦岸丟開手機,重新登上沈白的賬號幫他上分。 十點,寢室熄燈,遊冽爬上鋪時看了眼,秦岸還在玩,十指極快翻飛,在電腦屏幕熒光下看得人眼花繚亂。 ”秦哥,打到什麽段位了?” 秦岸頭也不抬:“星耀。” 遊冽想了想:“也帶帶我唄?我前段時間段位掉到鑽石去了,一直沒升上來。不然,你先別幫小白把段位升上去,等我找他排位一起上分。” 嗬。 敵方水晶爆/炸,秦岸手搭後頸微仰側過頭,目光從眼尾向遊冽掃過去:“你是在想屁吃?” 遊冽一噎:”隻是玩遊戲,又不會怎麽樣。” 自從知道秦岸的網戀對象是男的,他就一直把小白當兄弟,兄弟之間哪有那麽多顧忌。 “那也不行。”秦岸返迴房間,繼續開下一局,小祖宗隻能和他一個人排。 遊冽撇撇嘴:“不肯就不肯,反正馬上新賽季,段位繼承後還會降下來,我到時候再找小白也一樣。” *** 賽季更新是在零點,沈白早早在等著,時間一跳轉,他就退出去自動更新係統。 更新完,沈白點進排位進行段位繼承。 賽季初一向是各大平台的主播和大神的主場,神仙打架,上分要比平時難上許多,沈白大多時候上分會故意避開賽季初的高峰。 沈白看了下賽季獎勵皮膚,正要退出去,秦岸就向他發來連環組隊邀請。 【香香軟軟的甜:?】 【操作賊六且帥:進來,老公帶你上王者。】 【操作賊六且帥:你躺著就行。】 【香香軟軟的甜:我需要你帶?】 話雖如此,他還是接受了秦岸的組隊邀請。 如沈白所預想的,遇到的坑隊友比平常少,無論是隊友還是對手都打得又狠又猛,鑽石局硬生生打出王者局的氣勢。 第二天,遊冽有幸見到秦岸第二次在係主任的課上睡覺。 係主任開著投影儀,手指著投影出來的知識點講解,眼睛卻一次次往後排瞟,看那架勢,要不是有一通電話突然打進來,係主任能過來把秦岸打醒。 “秦哥,秦哥……”遊冽轉過身推推秦岸:“別睡了,係主任要開/炮了。” 好一會兒,秦岸才有動作,慢慢在座椅裏坐直,單手蓋臉,唿吸悶沉,肉眼可見他是有多不願意醒。 遊冽好奇:“你昨晚幹嘛去了,沒睡覺嗎?” “嗯,基本沒睡。上分。”秦岸挪開手,教室內的燈光從他額角打下來,襯得膚色冷白。 又玩了一宿,遊冽“嘖”一聲,這才想起今天是王者新賽季,賽季末那幾天,他單排贏了幾局,段位又升迴到星耀,新賽季完成段位繼承,估計會再次退迴鑽石段位。 遊冽興奮道:“秦哥,你和小白也繼承段位了吧?來來來秦哥,拉上小白,待會兒下了課,我們三個人三排上王者。” “哦。”秦岸捋直腿,靠在座椅椅背上,不緊不慢開口:“不好意思,你和我們排不了。” 遊冽:“???” 秦岸摸出桌肚裏的手機,轉登上王者,給他看目前的段位。 “王者?!!”遊冽驚得眼睛都瞪圓了:“這麽說小白也……” “我帶他上的分,自然段位和我一樣。”秦岸還是那副欠揍的語調:“所以,你死心吧。” 遊冽:“……” 別人的朋友都是連夜帶他上王者,而他秦哥,為了不讓他有機會和小白玩,連夜帶著小白上了王者。 真行。 遊冽噎半天:“秦哥你重色輕友!” “我就是。”秦岸毫不否認,見遊冽不死心,還木頭似的杵著,秦岸睨他一眼:“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該上分上分,實在閑得發慌,就去看黃/色/網站。” 黃……什麽? 遊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看不了吧,之前嚴打,不是全都被封了嗎?而且,我沒有女朋友,又不能實戰,看那個玩意兒做什麽?” 秦岸沒說話,退出王者,低頭刷了一會兒,三條網站鏈接很快發到遊冽微信上:“拿去看,別他媽整天煩我家小祖宗。” 遊冽:“……?” 就……離譜。 *** 沈白也少有的在課堂上睡覺,王靖宇坐在沈白旁邊,看著埋頭沉睡的人,差點沒驚掉下巴。 好在這節課是合班課,所有人在公共大教室裏上課,人很多,教課的老師還是別班的,不太會特別關注某個學生。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王靖宇把沈白叫醒:“你昨晚做賊去啦?今天困成這樣。” “差不多。”準確來說被迫做賊,沈白捏捏眉心骨,額角有睡覺壓出的紅痕:“新賽季上分。” “熬的通宵?” “嗯。” 這遊戲癮未免也太大了。 想到這裏,王靖宇愣了下:“不對啊,你不是一向不在賽季初上分的嗎?” “是不。”沈白淡淡道。 “那你昨晚是……?” “突然想了,不行?” 王靖宇意有所指:“你現在什麽段位了?” 沈白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毫不留情把他的如意算盤打碎:“別做夢了,我不會再帶你。” “為什麽?!”王靖宇不服:“我以前也是很厲害的。” “好漢不提當年勇,為什麽不帶你,你心裏沒點數?”沈白道:”閃現=遷墳,名刀=晚死,輝月=等死,複活甲=死了又死,你送的經濟都夠對麵養第六個人了,還打什麽遊戲,帶不動。” 王靖宇還想說什麽,周長川幾人過來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王靖宇沒意見:“小白呢?” 沈白困得很,不大想去。 周長川先一步道:“去吧。開學的時候我們寢室沒聚,趁這個機會聚一聚。聚完餐,我們再去唱會兒k,反正明天是周六,熬通宵都沒問題。” 還熬通宵? 沈白皺皺眉,倒也沒拒絕。 一行人往校門口走,體育係的人也從另一個方向過來,楊逑帶頭,後麵跟著四個,都是穿著便服,很顯然也是要出去玩。 王靖宇支起胳膊碰碰沈白的肩膀:“你冤家。” 神特麽冤家,會不會說話? 沈白連眼神都懶得給楊逑一個:“不是聚餐?還不快走?” 他一出聲,體育係的人也齊刷刷看過來。 沈白的右手早拆了石膏,沒了礙眼的繃帶,少年身姿修長,容貌出眾,哪怕麵無表情也照樣引人注目。 餘光瞥見周圍好些女生的目光投過來,楊逑麵色有瞬間的扭曲,但不知想起什麽,冷哼一聲,卻沒有再主動挑釁,也沒有為難沈白。 王靖宇都驚呆了:“他這是換個人?該不會是開學的時候被你哥打怕了吧?” 沈白眉頭一皺即鬆:“或許吧。” 楊逑是籃球特長生,自認為是體育係的籃球隊一把手,沒少在半公開場合嘲笑其他係的籃球隊是垃圾。 沈白算是例外,現在又多了個秦岸。 特別是秦岸,開學那天那場比賽,楊逑一次球都沒有碰到過,更逞論得分,王靖宇在場外看都覺得心裏絕望,更何況是當事人楊逑。 心理素質低一點,恐怕能當場崩潰。 王靖宇朝沈白擠眉弄眼:“小白,你哥打籃球這麽厲害,你向他討教兩招也教教我們唄,這樣下次體育係再來挑釁,我們也不用再擔心打不贏。” 沈白覷他一眼:“你這麽怕體育係?” “不是怕。”王靖宇撓撓頭:“主要是他們實在不好相與,以防萬一嘛。” 沈白想也沒想道:“他不教。” “嘿。”王靖宇磨牙:“你是你哥媳婦呀?你說不教他就不教?” “哪來這麽多廢話?”沈白皺皺眉:“至於楊逑,我能應付。” 王靖宇:“……” 行吧。 其實王靖宇也是突發奇想,沒真想要偷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