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節,做了白灼蝦,很多人覺得這就是普通的水煮。


    其實這個是一種烹飪技法,是將蔥白和薑片放到鍋中,加入少量的白酒炒出香味,在加入水。


    這樣做的目的是去腥提鮮。


    還能保持蝦的嫩度和口感。


    ..................


    第二天,天氣晴。


    雖然昨夜迴來已經是半夜了,但可能是昨日下午她喝了酒。


    又睡得太久的原因,葉清今日倒是醒的還早。


    此時,天已大亮,不過因為前天他們一行人被追殺的事件,加上昨夜又被擾眠,整個院裏還是很安靜的。


    估計冬曲她們還沒起床呢。


    葉清起身,見錢君寶不在身邊,先打了個大嗬欠,伸了伸懶腰,才拿過衣服穿了起來。


    她張開唇瓣,想要出聲叫冬曲過來給她梳頭,很快又放棄了。


    走到梳妝台先隨意的挽了個丸子頭,插上一根銀釵,然後拿著洗臉的帕子和銅盆,葉清就走了出去。


    打水洗臉之後,她拿出一套從空間裏兌換的牙刷和牙膏,開始刷牙。


    剛洗漱完,就見到錢君寶出現,他手裏拿著一本書,身後跟著一個驛館的小廝。


    那小廝的手裏提著朱漆紅木的大食盒,正朝飯廳走去。


    “君寶。”葉清收起牙刷和牙膏,輕輕喚了一聲。


    錢君寶停住腳步扭過頭,微笑道:“娘子,你醒了。


    正好,我讓他們準備了早飯,咱們一起用了?”


    “嗯,你等我一會兒。”


    吃過早飯,葉清就安排錢多多帶著她買來的那些貨物和土特產先迴崇陽。


    天氣熱,不然有些東西都會變質的。


    接著她拿著楚鵬飛給的地契,打算去夏城驗收那座珍珠養殖島。


    會這麽著急,是因為空間金幣都快見底了。


    錢君寶要陪葉清去,被她拒絕了,剛經曆了被追殺事件,加上天氣炎熱,他身體又不是太好,還是少在外麵奔波。


    她讓錢君寶留在驛館,順便也好照看一下白離初的傷勢。


    錢君寶想了下,很快同意了。


    比起讓葉清一直照看白離初,他寧願自己來。


    那家夥突然舍身相救,讓他有了危機感。


    很快,葉清隻帶著霍子孟就離開了驛館。


    坐上去夏城的大船,葉清靠在甲板欄杆上,吹著海風。


    一縷金光從東方海麵上升起,海風吹過,波光泛動,顯得非常美麗。


    海上的日出,非常壯觀,隻是葉清無心欣賞。


    前夜經曆了兩批人的追殺,其中一批是窩府的人,她已經了然於心,也不奇怪。


    另外一批人,聽說是衝著佛像來的,具體是什麽人,錢君寶沒有和她過多解釋。


    但這也給她提了一個醒,某些對古人來說太逆天的東西,在自己還沒能力保護的時候,真的不應該拿出來。


    雖然她上次暫時還能應付那些打劫的人,但若是對方派出的再厲害一些呢?


    現在她又不是孤身一人了,難免會連累到其他人。


    就像白離初,他突然舍身給自己擋刀,是葉清所料未及的。


    這兩件事原本和白離初都沒有關係,讓他受了重傷讓葉清心裏麵很是過意不去。


    經過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航行,船已經來到了楚家的那座珍珠養殖島的海灘外。


    這島叫做三寶島,麵積不是很大,不過島嶼外圍的沙灘看著很是潔白,海水也比後世看見的要清澈許多。


    大船剛拋錨,海灘邊就有幾個人靠近並且打量起大船來。


    葉清戴著白紗幕籬下了船,一個穿著褐色綢衫,蓄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過來。


    他拱手對葉清笑道:“您就是楚三少說過的錢夫人吧,今日到這裏來是準備驗收這座島嶼的?”


    葉清微微頷首,看來楚鵬飛已經和他們交待過了,這樣更好。


    見葉清點頭,那男子微微一笑道:“錢夫人,在下王永平,是這座島上珍珠養殖場的管事。


    您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先帶我四處看看再說。”葉清淡淡道。


    在王永平的帶領下,葉清順利進入了島邊上的一個珍珠養殖場。


    這個養殖場的規模還挺大,養殖場內有十幾個大池子,每個池子都有好幾畝的麵積。


    上麵漂浮著連成一串的竹排,一些工人正坐在竹排邊上忙碌。


    四周還建著一排的竹屋,估計是給他們工作和休息的地方。


    見葉清在打量竹排上的工人,王永平向她介紹:“這就是養殖珍珠種貝的地方,一共有十八個池子,每個池子五畝大。


    每個池子裏的養殖籠箱有三百個,一個箱籠裏有五百個珍珠貝。


    不過這裏的珍珠貝都是做種的小貝,對於大多數養蚌戶來說,一般不進行珍珠蚌的育苗工作。


    所以這些珍珠蚌養了半年以後,還可以賣給其他養蚌戶。


    像這樣的養殖場,島上有三個,每年可以產三萬多兩珍珠。”


    “不錯,這養殖場經營幾年了?”


    “八年多了。”


    葉清頷首,雙手背在身後,大模大樣地對王永平道:“叫人拿一個可以取珍珠的活蚌給我,不要撬開!”


    王永平愣了愣,但對她的吩咐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很快叫人去取一個五年生的大珍珠蚌過來。


    “錢夫人,我帶您去種珠作坊看看吧。”


    “種珠作坊?”


    “就是給珍珠蚌育珠的地方,您要看看嗎?”


    葉清眼睛眨了一下,想明白道:“哦,你說的是把什麽東西放進珍珠蚌裏的那種嗎?”


    “正是。”


    葉清點頭,“那去看看吧。”


    種珠室內寬敞明亮,幾十張桌子排成四排,大多數桌子前都有一人在低頭工作。


    葉清見到一個工人從桌子旁邊的水桶裏撈出一個巴掌大的珍珠貝,熟練地用一把黑色的小刀把貝殼撬開一些,然後用小夾子一樣的東西往貝殼裏塞上幾個白色米粒一樣的東西。


    工人的動作很快,也就十幾秒的時間,一放一抽就把放好了東西的珍珠貝扔進另外的大桶裏麵。


    葉清以前在一些新聞上看見過這種操作,不過親眼目睹還是第一次。


    她不禁在一張桌邊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看,發現古人給珍珠蚌弄這種“介質”和後世沒有多少區別。


    都是把一些外物種到珍珠貝的外膜裏,然後珍珠貝就會慢慢分泌珍珠質包裹住進入貝殼的異物,時間長了就形成珍珠了。


    很快一個工人拿了一隻兩個巴掌那麽大的珍珠蚌走了過來,恭敬的遞到了葉清麵前。


    朝陽郡主正要詢問他是何人,跟隨進來的護衛卻喝斥道:“大膽!


    你們見到郡主和蘭妃娘娘,居然還不給郡主和蘭妃娘娘見禮!”


    聞言錢君寶和葉清頓住腳步,錢君寶微微拱手,卻是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領路的程嬤嬤。


    “老奴見過朝陽郡主和蘭側妃。”程嬤嬤麵色恭敬的上前施禮道。


    朝陽郡主瞥了一眼程嬤嬤,然後朝著身後的護衛擺擺手,示意他們退後。


    然後微笑道:“程嬤嬤,這是何人,怎麽從未見過?”


    程嬤嬤立即迴道:“迴郡主的話,這是王妃請的大夫。”


    朝陽郡主看了一眼錢君寶,笑得更甜道:“是給嫂嫂看病的大夫嗎?”


    “是。”程嬤嬤低著頭小聲應道。


    “那你們這是去哪?這條道好像不是去莞香院的路呀。”


    “老奴要帶他們,去蘅萍院裏和王妃一起用午膳。”程嬤嬤微微抬頭道。


    “隻是和王妃一起用膳?”朝陽郡主一怔,問道。


    “是的,隻有王妃。”


    朝陽郡主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雖說她是這南平王府唯一的郡主,也是南平王唯一的女兒,但卻不是南平王妃親生的。


    而是蘭側妃所出,但王妃素來和蘭側妃麵和心不和,在人前還好,能做做樣子。


    私下裏卻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去給王妃問安之外,她們母女倆再不和王妃有多餘的接觸。


    倘若王妃隻是單獨請人去她院中用膳的話,那麽朝陽郡主都不好過去打攪的。


    正想著,她的目光突然注意到這白衣公子身邊的女子。


    隻見她居然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折扇,給他打了打扇子,而且兩人四目相對態度親昵,這讓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之前也不是沒有注意到這女子,隻是這女子穿著道袍,她知道這種人俱是清高無比,一般不隨意和人開口說話的。


    所以見這女子沒給自己行大禮,她也沒有太介意。


    但現在朝陽郡主卻心裏暗暗不痛快了。


    朝陽郡主紅唇一張,麵無表情地問道:“這位戴著幕籬的又是何人?怎麽見了本郡主和娘娘都不叩禮的?”


    程嬤嬤是王府的老人了,又是南平王妃指派給世子妃的嬤嬤,對朝陽郡主說的這句話,心裏有些擔憂。


    要讓這錢夫人跪地給郡主和側妃叩首行禮的話,迴頭王妃一定會拿她責問的。


    當即程嬤嬤擺正身姿,正色道:“啟稟郡主,她是王妃很重要的客人~青蓮法師。


    王妃吩咐過了,在王府中,除了王爺,法師可以不用給任何人行大禮。”


    “哦,法師?”朝陽郡主聞言又瞄了一眼葉清,停駐在葉清此刻正握在白衣公子胳膊上的胖手上,冷笑道:“本郡主怎麽看著,她一點都不像呢?”


    程嬤嬤愣了愣,有些皺紋的嘴角張開道:“青蓮法師不但是一位法師,還是一位神醫,她也是錢公子的夫人。”


    “夫人!”一聽到這兩個字,朝陽郡主麵上的表情瞬息萬變,錢公子是誰不用她猜,定然就是這白衣公子了。


    可麵前這個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的道姑,居然是他的夫人!


    朝陽郡主暗暗咬牙,她身邊的蘭側妃這時突然笑道:“好了,既然是王妃的客人,程嬤嬤你就快點帶他們走吧,免得讓王妃久等了。”


    “是。”程嬤嬤立刻帶著葉清夫妻朝前走去。


    眼看著他們漸漸走遠,朝陽郡主目光黯淡下來,沒來由的心裏很是失落惱火。


    知女莫若母,蘭側妃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柔聲道:“娉婷,走吧,那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已,不值得我的寶貝女兒多費心思。”


    朝陽郡主這才怏怏不樂,不甘願的邁開了步子,但她眼中的目光深處卻對離開的葉清有些怨毒。


    隻因為那胖道姑,從頭到尾對自己都無視的徹底,連帶那公子也沒看她一眼……


    葉清和錢君寶在程嬤嬤的帶領下,在衡萍院裏又看了一會兒荷花,管家便來請他們去飯廳。


    一眾人便移步到飯廳,南平王妃還未過來。


    管家招唿他們夫妻落座,葉清在錢君寶右邊下首的位置坐下。


    似突然才想到什麽,她對錢君寶道:“剛才那什麽郡主,態度似乎對你有些異常啊?”


    “什麽?”錢君寶呆呆看了她一眼,一副懵懂的模樣。


    “沒什麽。”葉清很快笑了笑,她知道他不是作假,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錢君寶的目光和心思從來不會落在其他女子身上。


    片刻之後,南平王妃在主座落座,也沒多話,隻見她微微抬手,示意管家上菜。


    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如流水般上了餐桌。


    葉清吃了兩口,暗暗點頭。


    這王府裏的廚子手藝很是不錯,而且多是清淡口味,葉清為了讓錢君寶多吃兩口,她自己吃得極慢。


    錢君寶也時不時的會幫她布菜。


    對於錢君寶的殷勤,葉清不置可否,好在她並不挑食,他夾來什麽,她便吃什麽。


    錢君寶很是滿意,忍不住有些喜歡上了這個遊戲。


    這些日子,見她老是克製自己的食量,他都有些心疼了。


    其實他並不介意她的身材的,現在這樣也好,有些肉肉的,又不會太過臃腫。


    她已經沒必要繼續折磨自己,再瘦下去了。


    若是葉清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哀嚎一聲。


    倘若她有前世的那種身高,118斤這個重量,她也不是太過介意,現在的她看著還是有些微胖的。


    何況,生活在這個以瘦為美的大環境之下,和他每天在一起,她其實也不想接受太多旁人異樣的目光。


    說她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誰叫女人難免都有愛美之心呢,不說變成趙飛燕一般身輕如燕,至少為了身體健康,達到標準體重還是要的。


    隻是他們夫妻吃飯的這一幕,看在南平王妃眼裏,實在有些好奇。


    不說他們夫妻恩愛如何,單單說這青蓮法師若不是有神仙般的手段,憑她這副外貌,要嫁給這樣仙姿綽約的男子恐怕很困難吧?


    隻是,法師既然有神仙般的手段,為何不減減肥呢?


    想到這裏,南平王妃再也忍不住問道:“青蓮法師,有個冒昧的問題,我想要問一下,還望法師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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