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熱的都感受到了三伏天的威力,真是熱的人汗如雨下,沒有空調就覺得無法唿吸。


    三伏天在家可多吃南瓜花,現在吃正是季節!


    南瓜花中含有大量的蛋白觀和氨基酸成分,另外脂肪與糖類和生物酶的含量也很多,人們食用之後能補充身體所需要的多種營養成份,起到健康養生的作用。


    …………


    男子牛眼一瞪,踢了女子一腳,大罵道:“髒?小鴛比你幹淨多了!


    你看看你一副鄉下婆子的樣子,又醜又胖像個四十多歲的老婆子不說,成天就知道吃吃吃。


    你以為你認識兩個字,會寫點不入流的話本子,賺了兩個錢就了不起了?居然還敢管起老子花錢了。


    當年老子為了娶你這個臭婆娘,也是用了兩頭羊,還有十兩銀子的嫁妝的。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當牛做馬給人跑腿,辛辛苦苦攢了多久才存下來的?!


    你現在就是變成這母豬的模樣來對付我的嗎?


    你過了這個門,就是我秦家的人!我叫你去做什麽就做什麽!


    別說花你兩個錢了,就算我把你賣了,你也不能給老子有反對的意見?”


    “啪!”說完,男子還不解氣,鬆開女子的頭發,一巴掌狠狠抽去,直接把看著有一百二十斤的女子扇得倒在地上。


    沒想到瘦弱白麵的男子,居然力氣還挺大的?


    就在這時一本書,從女子身上掉落出來。


    “嗯?”那姓秦的男子撿起掉出的書看了看,更是火冒三丈。


    “你真當你是千金小姐?像你這種低下的女人!


    生出一個賠錢貨的丫頭,就該老老實實的教她好好在家學學針織女紅,讓她讀什麽書認什麽字!


    學你嗎?三從四德懂不懂!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懂不懂?


    丫頭片子看什麽書,認什麽字?


    浪費錢不說,難道她還能考個狀元迴來?


    是不是要她像你一樣,以後整天坐在家裏給人抄書寫字,不懂伺候相公!”男子麵目猙獰和瘋狗一般的撕扯著手中的書。


    “別……我都是為了彤彤好啊。我賺到的錢絕大多數也交給你了,這書是我答應給女兒的生辰禮物啊。”


    “你還敢頂嘴,臭娘們!反了天了!”男子撕書泄憤到一半,直接手上一甩,用那本書砸到了女子的身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好了,好了。秦大官人,別打她了,我困了,我要迴去睡覺了。”


    這時從那紅館大門口走出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嘴皮子張了張說道,不過從她的目光裏能看出她對麵前這對夫妻的鄙夷。


    一個是花媳婦錢來找快活的,一個是長得又肥又醜的村婦,都是她花小鴛看不上的人。


    聽了半天,許多人都皺起了眉頭。


    但這樣的事多了去了,沒看見連剛從裏麵打著嗬欠走出來的捕快都不管這事嗎?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丈夫打妻子的事兒,管他做什麽,又沒罰款收。


    那姓秦的男子越打火越大,又狠狠一腳踹在了女子的肚子上,嘴上罵道,“看看你這個肚腩,都比豬肚子還肥碩,背著老子在家吃了多少油水啊!


    你要是能省下點嘴裏的吃食,老子早就發家了!”


    說完,還不解氣,拽住女人的頭發將她扯著走,也不管地上女人如何哀嚎慘叫不停,直到女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場熱鬧到這裏似乎就結束了,圍觀的人群漸漸散開……


    不過,在沒人看見的地方,一隻黑色小蟲子慢慢的從那男子的後脖子上鑽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葉清拉了一下錢君寶的手,看不出什麽情緒,有些淡淡的對他說道:“君寶,咱們走吧!”


    就在葉清轉身的時候,錢君寶卻看見那個男子忽然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全身抽搐,像是得了羊角風,不一會兒他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


    人群一下就炸了鍋!


    “怎麽了?”


    “好像發羊角顛了!”


    “嘿……你們說是不是報應?”


    “咦,居然沒氣了!”那個捕快終於走了出來,伸手在男子的鼻尖和頸部探了探。


    出人命了,這事就歸官府管了,捕快很快就把女子扣住說道:“你不能走,等仵作來。”


    女子麵色蒼白,顫顫驚驚的點頭。


    人群一下又圍攏了起來。


    不過,葉清卻帶著錢君寶上了不遠處的馬車。


    仵作來了,也檢查不出來什麽異樣,因為葉清用了一隻可以鑽進肉身的蠱蟲。


    不是精通醫理的一般仵作最多隻能檢查出來那人死於癲癇。


    之前,之所以她一直沒有什麽表示,隻是靜靜觀看,其實是已經進了空間,把空間裏成熟的所有動植物都賣了。


    花了一萬金幣,葉清把普通的初級蠱蟲升級成了中級的蠱蟲,這才出來對付了那個男人。


    殺這樣一個男的,葉清沒有一點罪惡感。


    吃軟飯就算了,寫書怎麽了?


    女兒想讀書認字又怎麽了?


    他老婆辛辛苦苦寫書,他居然花著她的錢在這裏尋花問柳不說,還當街暴力毆打她。


    雖然對那個胖胖的女子不敢有絲毫的反抗,葉清有些歎息。


    但古代的三綱五常就是這麽苛刻,她也隻能像那個沉默的捕快一樣靜觀。


    不過,不做點什麽,又對不起她的良心。


    那樣的渣男要是放在後世,葉清絕對不會手軟。


    車子還沒到錢府,葉清又聽到一個姑娘在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似乎家裏有什麽人出了問題。


    原本她不想再搭理這邊的事,隻是那姑娘哭的太淒慘了。


    “來福,你去看看出了什麽事情。”錢君寶突然對車夫說道。


    錢來福聞聲後就循著哭聲處走了過去,不一會後就轉了迴來。


    “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得了肚痛的毛病,請來的郎中說沒法治,隻能等死。


    這戶人家的家裏已經沒有男主人了,所以那姑娘才會哭的如此悲傷。”


    肚子疼?錢君寶聽後愣了一下,不能治了?


    身為一個大夫,錢君寶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至少要去看一眼,才放心。


    葉清很快就跟著錢君寶下了車,然後讓錢來福又進去詢問了一聲,之後他們就順利的進入了裏麵。


    若是隻有錢君寶一個外男,說不定錢君寶還會有點猶豫,畢竟這裏沒有男主人在家。


    好在有葉清在,她也懂醫術。


    於是錢君寶讓葉清先進去給那女子把把脈。


    葉清握住女子的手腕,過了半分鍾之後,她的臉色變了變。


    通過小夜,她知道這個女子肚子疼,居然是因為她肚子裏有個死胎,而且還是死了很久的了。


    而且據小夜報道,在後世有一位52歲的女子來自馬哈拉施特拉邦的一個小村莊,多年來她一直感到腹痛且經常嘔吐。


    後來她去看醫生,竟然發現自己肚子裏有個四個月大的胎兒,而這個胎兒是15年前的,已經死在肚子裏鈣化了。


    奇怪,昨夜錢君寶似乎也喝了很多酒吧,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看不出來,錢君寶酒量居然這麽好。


    還有昨夜雖然他看著不冷漠,不過她還是有點感覺,那不是白天的錢君寶。


    看來他的“病”並沒有好。


    葉清半坐起,揉揉額頭,這米酒後勁真厲害,到現在還有一點頭暈呢。


    出來的時候,葉清才知道大家夥都吃過早飯了。


    錢君寶說多讓葉清睡一會兒,所以冬雲也沒去叫醒她。


    冬菱在院子裏一見到葉清,急忙說:“少夫人,早飯我還給您留著呢,這就給您端來。”


    “不用,我進去廚房吃吧。”葉清擺擺手。


    吃過早飯,大家夥就坐上了馬車,錢多多帶著冬雲她們先府裏頭收拾東西,錢君寶帶著葉清去北大街買東西。


    錢君寶帶著葉清先去了綢緞莊,一進去他就拿出一張銀票交給葉清,隨著葉清的心思買。


    葉清看了一眼銀票,大大的一百兩的字眼在中間,她嘴角微微翹起,這會兒才感覺到有人給買買買的感覺真爽。


    這家綢緞莊規模還挺大,川州的蜀錦、應州的雲錦、淮州的宋錦應有盡有……


    葉清差點挑花了眼,最後還是錢君寶幫著她挑了五六匹,這些布並不是用來給葉清做衣服的,而是送迴門禮的。


    隨後錢君寶又給葉清買了整套用雲絲妝花緞做的各種夾衣,褌衣,襦裙,半臂之類的。


    之後錢君寶硬是帶著葉清去了首飾店,先是買了玉釵和玉鐲。


    又要買一套金首飾。


    葉清不要金簪子金鐲子,覺得戴著這些有些像暴發富的樣子。


    不過錢君寶還是給她買了一整套,說是成婚那日劉氏沒有給她準備。


    這是補給她的,要是她不喜歡可以留著不戴,但必須有。


    “那以後再買,今天還是隨便再買點銀首飾和珍珠飾品就可以了。


    再說我都已經有一匣子的首飾了,真不用太多,其實要是可以的話,我寧願隻用頭繩綁一下呢。”


    錢君寶拗不過葉清,但張口就給她買了好幾套銀首飾。


    “怎麽買這麽多?”


    “兩套給你換著戴,其他送給你家中的姐妹。”


    “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差點忘記了。”


    葉瑛和葉梅她們,自己是要送點禮物的。


    原本,她是打算自己去買一點的,現在都被土豪錢君寶給解決了。


    沒想到,他還挺舍得花錢的。


    雖然說男人願意給女人花錢,就代表他重視你。


    這話聽著很俗氣,但哪個女人真喜歡一個斤斤計較,摳門的有錢老公呢?


    窮不怕,但不能太小氣。


    最後錢君寶又帶著葉清去買了文房四寶,挑得都是店裏的精品,雖然不是最貴,但已經相當不錯了。


    葉清對這些也不是很精通,反正文房四寶這種東西在她看來好用就行。


    沒那麽多講究,不像錢君寶很懂這些門道,估計他們這些古代讀書人也把這些東西看成一種門麵吧。


    逛了一個多時辰,兩人都又渴又累,正好離上次那家聽書的地方不遠。


    錢君寶直接就帶葉清去了那兒。


    這上午聽說書的客人少,兩人也沒挑地兒,隨便找了張桌子就坐下了。


    兩人喝完茶水,吃了兩塊點心,也沒多做停留。


    剛要走的時候,有個坐在他們隔壁的人忽然聊起了錢君寶的事。


    那人說的雖然小聲,但葉清還是聽清楚了。


    “聽說那錢家公子小時候差點得了大病去了,如今他那大娘就給他討了個衝喜的媳婦。


    說是媳婦,誰都知道,他要是死了,那新娶的媳婦也是沒啥活頭了。也就是不想讓他一個人上路而已。”


    “既然是衝喜的,殉夫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不過你聽說了嘛?他那媳婦據說是個貌比無鹽的胖丫頭,以前還傻過兩年。


    這還不算,我聽說啊錢老爺突然去了,錢大少爺就迫不及待的和他分了家呢,隻給他一成家產。”


    “那錢家財萬貫,他大哥自然不願意把家產分給他了。


    不過聽說他十三歲就中了秀才,若不是身體不行,倒是可以秋天去考舉。


    有了功名在身,錢夫人也不敢拿捏他了。


    可惜錢老爺這麽一死,按我朝規定,就算奪情都需要一年以後才可以參加考試。


    不過明年可不是大比之年,這樣他就得等上三年了。


    聽我夫子偶爾提過,若是錢君寶能參加今年的科考,一定可以得咱們崇安的魁首。”


    那個人說完,就長歎一聲。


    他在家中也是庶子,而且他比錢君寶命運更不好,他爹一死,他娘兩年前就被他同父異母的大哥背著他發賣了。


    不過有一個人倒是語帶譏笑的說道:“你們瞎操心別人的事做什麽,要我說啊!


    就算一成錢家的家資,那也是萬貫之多。再說了,他不參加科考,你們不是少了個競爭對手,名次說不定可以往上提一提了。”


    “說的也是。”


    “……”


    錢君寶見葉清出神,疑惑的問道:“娘子,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咱們走吧。一會天就熱了。”葉清見錢君寶沒有聽見那些人說話,她也不想找事,於是站了起來。


    “嗯,是該迴去了。要不然咱們趕不到傍晚到鎮上了。”


    走出來的時候,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響起。


    葉清和錢君寶順著聲音轉頭看去,隻見在一家紅館門前有個清瘦的白麵男子,正一手用力的扯著一個胖女子的頭發,威風無比的叫罵。


    “臭娘們!敢管起我來了?叫我不要來這裏找小鴛,那你也不看看你這豬樣,我有胃口下嘴嗎!


    看見你,我就想吐,你長得難看,還不許我找好看的女人?”


    “嗚嗚……可那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下來的錢,我還要給彤彤買紙筆……


    你若是真想找一個小妾,我也不攔你。可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花錢不說,還髒啊!”女子哭訴著。


    那女子一邊哭,一邊隻能任由男子扯著頭發,對她拳打腳踢,她眼淚嘩嘩而出,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卻不為自己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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