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初也發現錢君寶來了,有些驚訝,不是說他不來嗎?


    而上官永常之前就發現錢君寶來了,心裏都暗咒好幾遍了。


    不是說重病加重孝在身,不來了嗎?


    這會怎麽來了,果然虛偽。


    就說這麽重要的詩會,他怎麽會不來的。


    嗬嗬……


    看他不下筆寫詩,也沒提前準備好稿子,難道又是要當場吟詩?


    這人就隻會用這一套,上次是他僥幸十步之內做出來詩來,他以為今天還會那麽幸運嗎?


    真真可笑。


    到時候他要是胡亂做一首,自己一定迴到崇安好好給他宣揚出去,他那個胖媳婦拿走他一萬兩銀子的賬他還記著呢。


    另外也有些認識錢君寶的人,也都想看看他會拿出什麽詩的,可他們發現到現在錢君寶還沒動呢,都有些詫異。


    難不成他是過來看熱鬧的!


    陳知府終於也發現錢君寶到來了,有些微微皺眉。


    原本他是不認識錢君寶的,這建州才子那麽多,不在建州本地的,他哪裏會認識那麽多。


    再說他是建州最大的父母官,也沒必要專門去認識一個秀才名分的學子。


    “那就是崇安紫陽分院的錢子瞻?他之前不是說重孝在身,身體又欠佳,不準備參加詩會了嗎?”


    陳知府低頭問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


    “迴大人的話,那錢子瞻估計是不想錯過這次露臉的機會,今年的秋闈他已經無法參加了,所以這次七夕詩會,他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來的。”


    “這樣,那他怎麽還不把詩詞交上來?”


    “估計是時間太匆忙沒準備好吧,不過兩年前他就能十步成詩,說不定今天也準備在大人麵前當場作詩。”


    “那本官倒是很期待了。”陳知府摸著胡子笑道。


    一個青衣學子走了過來,對錢君寶微微拱手問道:“錢兄,怎麽你人都過來了,卻不交詩詞呢?難不成,你是要當場吟詩?”


    錢君寶淡然一笑,對那人道:“林兄放心,我已經有了準備,今日我就最後一個吟詩吧。”


    “哦……果然是胸有成竹,那就期待你的大作了。”說完他轉身就走,但他低垂的眸子裏都是不屑。


    葉清想了一下,決定練練手,自己這些日子來,練得字有些進步了,但還不是很得心應手。


    她走到案前,提筆寫下一首詩,自己看了看,感覺馬馬虎虎。


    錢君寶湊過來掃了一眼,卻有些哭笑不得,“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那水一方,乘興見之,臉胖且長。乘興會之,腰如大水缸。”


    連城華也走過來看了一眼,當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寫的什麽啊?你不會告訴我,你就交這個上去吧?”


    “當然不是,這是我寫著玩的。”葉清說完,伸手將那紙一團,扔進紙簍裏。


    高台上那個之前的中年男子拿著一麵小鑼敲了敲,然後高聲問道:“還有人要交詩詞嗎,如果沒有,那等會就要交給眾位大人評鑒了。


    假設有人暫時寫不出來,那也就隻有一次當場吟詩的機會了,請你們要慎重對待。”


    眾學子不語,這中年男子也就不在囉嗦了。


    三樓的學子開始和人討論起自己做的詩詞來,有些人很有信心的樣子,已經悠閑的開始喝著茶水了。


    滄浪閣五樓,一眾官員拿著學子們的詩詞相互傳閱品評,突然郡學卓大人說道:“這首不錯,字也不錯。”


    學政蔡大人道:“那你念一念,讓大家品鑒一下。”


    卓大人朗聲開始念道:“玉露金風報素秋,穿針樓上獨含愁。雙星何事今宵會,遺我庭前月一鉤。”


    眾人聽完,全都沉思片刻,然後紛紛點頭。


    “不錯,不錯。”張大人點頭。


    “最後那句穿心之語啊,算得是七夕詞裏的佳句了。”


    “我這裏有一首詞更好一些,你們聽啊:“人間夢隔西風,算天上、年華一瞬。


    相逢,縱相疏,勝卻巫陽無準。


    何處動涼訊,聽露井梧桐,楚騷成韻。


    彩雲斷、翠羽散,此情難問。銀河萬古秋聲,但望中、婺星清潤。


    輕俊,度金針、漫牽方寸。”


    “這首詞寫出了自己與愛人的生離死別,見麵無期的悲苦,這位學子恐怕也是今日最年長的一位了。”


    陳知府和學政大人他們兩人對這首詞也很喜歡,陳知府拿過詩詞又看了一遍,“這人可上四樓。”說完用筆在稿紙上打了個圈。


    “我覺得可以入三甲。”章山長道。


    “再看看。”蔡大人開口。


    “我覺得我這裏有一首詩更佳,你們聽我念啊: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這首詩剛念完,就有人說道:“詩是不錯,但怎麽像是寫的一女子啊?這誰做的詩?”


    “寫的確實是一女子,但估摸著是他親眼所見才寫下的,有感而發,這才難能可貴啊。”


    蔡大人道,“我覺的這首詩不錯,而且書法我也很喜歡,所以這人可以上來五樓和我們一敘。”


    “還沒說是誰呢?”建州都統赫連大人不高興的道。


    “我來看看啊……白離初……難怪了……他每次寫的詩詞總是要帶著點香粉味啊,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平時生活的模樣。”章山長有些無奈的語氣說道。


    “是他就難怪了,詩是好詩,當得這前三甲。正好我也很期待他到這頂樓來,還能再做出什麽佳句來。”


    不多時,又有一首七言詩被挑出來,“七夕今宵看碧霄,牽牛織女渡河橋。”


    眾人評判,可以上四樓。


    時間慢慢的過去,這次共收了29份詩詞,十人可以到四樓,隻有前三甲才可以進頂樓來。


    但前三甲雖然已經評出來了,那唯一沒有交稿子的錢君寶卻也能先上五樓來。


    對於這種當場吟詩的學子,他們更加好奇。


    因為當場吟詩是有要求的,條件也和其他人不一樣,到時候會特定選一個詞或者一個字,或許會是一件物讓他作詩。


    而且還要應今日七夕的景,這可有些難度了。


    若是做得好,過了關,能上四樓,也算他的本事,若是胡亂做一番,不但要被轟出這滄浪閣。


    還有可能影響他以後的學業,所以沒有真本事的人都不敢輕易嚐試這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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