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神父喜歡這種,怪不得會喜歡觸手】  【神父:別瞎說我什麽時候喜歡觸手了!】  【口味好重,我喜歡】  再轉身離開這裏後,眼前的景象又變成了另一幅樣子,隻見原本漆黑的空間仿佛變迴了原本馬戲團的樣子,但卻又恢複到它的“全盛時期”,每一個帳篷旁點著的蠟燭都亮了,遊玩項目也都重新開始運行。  “鬼屋”“馬戲表演”“塔羅牌占卜”“玩偶密室逃脫”“騎馬打仗”“轉盤飛刀”“紙牌魔術屋”......一個一個招牌看去對應的都是不同的遊戲,而他還需要三或者四個碎票,那就得再繼續通關。在這裏倒是也沒有見到其他隊友,想來他們還是被一直分割的。  一番權衡後,鬱源很快選定了其中四個,抬腳就往第一個鬼屋走去——倒不是覺得有多安全,而是感覺那個地方莫名對他有一種吸引力,仿佛不去就會錯過什麽一樣。  左右他也並不清楚具體內容,去一下也無妨。  但彈幕跟他是截然不同的看法。  【寶,你人已經在鬼屋了不用去】  【貓貓神父qaq換個遊戲吧】  【警告你要是進鬼屋我就關三分鍾直播tat】  “應該沒事吧,鬼屋裏的鬼能有多恐怖?”經過幾天的遊戲之旅後鬱源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當初對著恐怖遊戲驚叫連連的樣子,可以說是非常背叛組織。  鬼屋門口售票的是一架骷髏,頭頂上還戴著一個禮帽,見到人來便摘下帽子似乎是想行個禮,不過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頭掉了。  好心的神父很有耐心地等著這個骷髏把自己的頭按迴去,然後指著木牌上刻著的字給他介紹規則——進去之後在十分鍾內就要從旁邊的出口走出來,還要帶著這裏藏著的寶物“跳動的心髒”,不論是沒帶出寶物或者超時都算作失敗。  骷髏不能說話,但木板上還刻了一句威脅性十足的話:“如果你無法帶出心髒,那就把你的留下來吧”。  “謝謝,那能不能再問一下如果我沒帶出心髒但是提前出來,算什麽結果?”  骷髏似乎是沒想到還會有人提這種問題,也沒注意到這個盲點,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想用刻刀再刻字又沒地方,最後看著麵前這個一身黑衣表情平靜的玩家,幹脆給他表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也一樣是死。  “好的。”  骷髏從桌上拎起一塊懷表,它身上的骨頭摩擦時響,懷表的指針也響,遊戲這就開始計時。  倒計時,十分鍾。  神父徑自走了進去。  鬼屋這個地方從外麵來看並不算大,但走進去後才會發現裏麵彎彎繞繞其實地方不小。神父在裏麵走了一圈沒遇到任何岔路,忽略一堆從地板上突然冒出、從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來等等的嚇人機關,走完整個全程要不了三分鍾,他就已經能看到通向出口的亮光。  那就......還是得通過右眼。  這樣想著,他也這樣坐了,通過這種方法“見鬼”後眼前的世界瞬間又變了,路線整個變得不一樣了起來,原本是厚重的牆壁的地方變成了通路,而通路則成了牆壁等等障礙物。  在這昏暗至極的環境之中,唯獨有一處地方散發著和蛇果顏色類似的紅光,又像是一顆碩大無比的紅寶石,非常顯眼。  這顯然就是門口那具骷髏所說的“心髒”。  鬱源慢慢朝那裏走著,明明走在一人寬的路上,卻時不時感到如潮水般的阻力向他襲來,當距離紅光越來越近時,他終於才反應上來這種阻力是因為什麽——既然表裏世界是兩套路線,那他穿行過的阻力地帶恐怕就是表世界的障礙物。  這也就代表,如果他不小心在穿牆的過程中放下手迴到表世界,也許就會徹底嵌進牆裏。  走到跟紅光幾乎相貼的道路盡頭,他這才敢放下手迴到表世界。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此時身處的狹小空間左右不到半米,四個方向都是紅磚,這裏在表世界是一個絕對密閉的地方,隻有通過裏世界才能進來。  【草,幽閉恐懼犯了】  【這也太小了感覺轉身都難】  【一定要出去啊貓貓】  在他身後,原本披著的披風邊角一截就陷在牆裏,根本拽不出來,就是因為他切換世界時沒有估算出自己身處的位置。  如果接下來迴去的路上不慎犯錯,錯在牆壁裏時切換迴表世界,那他的下場顯然就會和披風一樣——嵌進去,死在裏麵,出不來。  紅色的光源來自他腳邊縫得七扭八歪的熊娃娃,這裏麵顯然縫著一顆所謂“心髒”,他也沒空拆開幹脆就直接拎走。  現在的問題是,迴到安全的地方。  鬱源再次進入右眼看到的世界,眼前的場景也再次變化,變迴那個可以走出去的通路,但這次卻並不是那麽順利——來時那種仿佛水壓一般的壓力阻塞感變輕了。  他必須得非常小心謹慎地感受著,判斷所處位置壓力的大小,才能確保自己在表世界對應的地方絕對不是牆壁裏,等到走到一個真的一點壓力沒有的位置上,這裏在表世界才是路。  而就當他要放下手睜開左眼時,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推了他一把,沒有任何防備的神父不由向前一步,放鬆的右手放下去的同時表世界再度展開。  他現在在的位置才是完整地在一條安全的路上,或者說,如果他在剛剛落後一步的那個地方轉換迴表世界,搞不好身體會被卡在牆上一半。  所以......是有什麽東西幫了他?  神父有些狐疑地迴頭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見著,眼見時間也不多了便隻能趕快往出口走。  【m先生!!!不是m我生吃屏幕!!!】  【終於又來了媽媽的好大m!】  【希望m也能抱上貓貓!!】  【你有本事幫忙,有本事露臉啊!】  彈幕儼然成了一場感歎號的狂歡。  但凡換個別的情況大家都會以為是鬧鬼,但如果m先生來,那就不是普通的“鬧鬼”,而是個很受歡迎的鬼。  神父這邊帶著熊和心髒一路走到出口,在再次看到骷髏的那一刹那對方也按停了懷表,並向他展示。  “九分十一秒,”神父說著把熊放在桌子上徒手撕開,裏麵滲出紅色的液體打濕了棉花內芯,他也不是很想了解這到底是什麽樣子,“你要的東西。”  見到玩家成功通關,骷髏倒是不像上一個小醜那樣故意做出失望泄氣的表情,反而看上去很高興似地用它白森森的手骨掏出玩具熊身體裏的心髒,比劃著就要往自己身上安裝。  光是聞到這血腥味,神父幾乎就能想象到這個心髒有多“鮮活”,骷髏看著也是挺滿意。  他得到了一張沾著血的碎片,邊緣正好可以跟第一張銜接上。  下一個遊戲鬱源選的是飛刀□□,除了覺得自己扔東西準頭還湊合外還有一個原因,隔壁有個飛刀紮氣球的遊戲,但他甚至都不用用右眼見鬼,就能猜到氣球十之八九是人頭,還是□□靠譜點。  在這個攤位前是一隻老鼠,原本躺在爆米花堆裏,見到人來才勉強扶了扶自製的小眼鏡,並口吐人言道:“你要玩這個?”  不過十幾厘米高的身體,說話聲音也不大,神父還得蹲下來聽,“對。”  後腳站著的老鼠打量了他一下,才轉身把一個爆米花紙桶拉過來,不過裏麵裝著的都是飛刀。  它氣勢洶洶地說道:“十三把刀,中六次就算你贏。”  他點點頭,這個難度聽上去可是很低了,不過還得先看□□有多大。  老鼠拽掉一根繩子,幾米開外遮著□□的布就掉了下來。這個□□目測直徑起碼兩米多,正中間有一個四肢都做出來的稻草人困在上麵呈“大”字形,很像是一般飛刀表演為了追求刺激而加上去的人。  不紮到人而隻紮空白部分的話,難度也並不大,鬱源有信心能六把刀一次通關,然後就聽這個老鼠說道:“你的目標是紮到這個稻草人身上,記住,如果飛刀用完了你也沒完成目標,那......”  老鼠嘿嘿一笑,顯露出一種與齧齒動物不相匹配的狡詐,“那你就自己掛到上麵去吧。”  居然是這種規則。  不紮轉盤反而要紮“人”,鬱源感到很聞所未聞,不過還是堅定地點頭,“開始吧。”  轉盤開始緩緩啟動。  稻草人跟一般成年男性的體型差不多大小,在整個轉盤上占比並不算特別大,很難說到底是紮轉盤難還是紮人難,不過要紮人的話最簡單的方法應該是往軀幹上紮。  鬱源正要扔出第一刀,卻在這個瞬間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遊戲真的有這麽簡單?  全息遊戲裏隨機生成的內容是會根據玩家本身的數據調整的,比如他射擊水平一般,但扔東西準,這種信息遊戲內肯定能統計出來,而現在在自由選擇的遊戲環節就這麽簡單放出他擅長的項目來白送?  這裏是“見鬼”後的世界,不是普通馬戲團,遊戲裏應該藏著什麽問題。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這個老鼠一眼,老鼠一直是那種近乎於幸災樂禍的表情,見他注意過來才有所收斂,拿出一份跟自己體型相符合的表情就裝作不存在當透明人去了。  鬱源盯著那個人形的稻草人,心裏有一種猜測在慢慢成型。  【怎麽還不出刀著急死了】  【速度在變快,再拖越來越難】  這時,鬱源看準稻草人左胳膊的位置,扔出了第一刀——命中!  而幾乎就在刀尖沒入稻草人身體的同時,投擲飛刀的人也感到自己左胳膊同樣的位置驟然一疼!  怪不得,給十三把刀卻隻需要讓他命中六次,因為每一次命中都在傷害自己。  他幾乎能聽到旁邊藏在報紙後的老鼠的竊笑聲。  如果第一刀紮到心髒或者頭部,搞不好現在已經直接出局。但既然他已經知道規則,也有準頭,那就得規劃一下。  第二刀扔出,這次是朝著左手紮穿稻草人手心。  神父的左手手心也同樣一疼,那種痛感仿佛能一直連接到心髒。  不能紮要害,還得紮得準。  □□轉動的速度肉眼可見再變快,鬱源拋出第三刀落空了,迅速接上第四刀,這次紮中的是左肩膀。  他整個左臂到手算是被他自己廢了。  觀眾也慢慢從他額頭不停留冷汗、左臂仿佛癱瘓一般垂下來等等情況覺出了不對勁,但因為神父自己沒說,老鼠也沒介紹完整的隱藏規則,主要還是在靠他們自己猜測。  【神父身體不會出問題了吧qaq】  【靠靠靠,稻草人聯通玩家自己?】  【我感覺有可能,神父一直紮左臂】  鬱源顧不上別的,接下來就是第五刀,原本還是朝著左胳膊去的,但卻撞到胳膊中間先前紮中的刀上。  想把六把刀都插進左胳膊,胳膊本身麵積還小,以他的技術就有些難度了。  他咬著牙,又往左邊大臂上來了一刀,這次倒是紮中了。  現在整個左臂一共紮著四刀,空過兩刀,沒用完的還有六刀,還得再中兩次。  接下來不用再紮左臂,畢竟命中難度也都擺在那裏。隨著自己左邊身體越發加劇的疼痛,平衡感似乎被破壞,鬱源也感到自己的準頭差了不少,沒法像一開始那樣自如地扔刀。  第七刀,瞄準左邊肩胛骨,落空。  隨著痛感和轉盤轉速的提升,玩家再沒有遊戲開始時那樣輕鬆。  第八刀,他對準的是近似胯骨的位置上,然而刀在撞上去時卻發出一聲類似撞擊鐵器的輕響,直直地掉了下去。  這時老鼠才悠閑地放下報紙,又扶了扶小眼睛,眼裏閃著精明的光,“嘿嘿,忘了跟你說了,有些地方可是堅硬的,紮不進去——你要是想紮穿,建議找足夠柔軟的位置。”  柔軟的位置是什麽?  器官,可不就足夠柔軟。  雖然主軀幹麵積最大,但鬱源並不打算往這上麵紮,畢竟萬一紮穿什麽重要器官有沒有力氣再紮最後一刀都不好說,而且也不知道遊戲結束後恢複要多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迫在西幻遊戲玩修羅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維她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維她因並收藏被迫在西幻遊戲玩修羅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