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被迫在西幻遊戲玩修羅場 作者:維她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還是不了,勞霍華德閣下操心。” 王後剛轉過身要離開,卻見另一邊的路也被人堵上。 ......尤金怎麽也在這兒?! 今天的尤金當然不像那晚那樣作女裝打扮,但這人一貫穿衣服很隨便,冷不丁換一身像樣的,帶著點異域風情的服飾,配上這副容貌依舊讓鬱源看愣了一下。 林淩:“我悟了,你是真的喜歡腰細腿長眉眼豔麗風格的黑皮。” 兩個金發裏費爾南多是年長一點的大暴龍,小王子表麵是忠誠小金毛犬風格,過激推從外表上則是實打實的健氣活力風,隻有尤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風格最“獨特”。 “別造我謠。”鬱源冷酷警告,“就是看久了換換審美,西歐麵孔看太多了。” 林淩:“建議可以找章魚人,他啥都能變,一天一張臉保準你看不膩。” 尤金出現在這裏自然不隻是出現這麽簡單,黑色的眼睛跟等待著主人的小狗一樣濕漉漉的,伸出的手和說出的話語表明了來意。 又是個想邀請王後跳舞的。 鬱源表麵微笑實則心裏呸了一口,很想建議要跳你們去跳。霍華德在這方麵應該很有同感,在他看來被王後不知從哪裏帶迴來的尤金就是個臭不要臉的騙子。 他最早還以為這是王後收迴來豢養的“男寵”,畢竟王城內這段時間確實一直很流行異域風格的“寵物”,後來發現這人確實有點身手才作罷,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排擠這個黑皮老鼠。 然而,兩人這邊正針鋒相對,鬱源眼尖卻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還迴頭看了王後一眼,他立馬就撥開人群追了上去。 ——是一個戴著麵具的金發男人。 看到這個外形,鬱源立馬就意識到這是之前路易第一次正式出現時、誤導他讓他以為對方是王儲而使用的外貌。 路易又出現了,偏偏是在這種時刻,費爾南多今天沒出現會跟這個有關嗎? 他穿過一圈又一圈的人群,追隨著這個背影,但似乎永遠都隻差那麽一步,卻又趕不上。 “啊,不好意思。” 在跟著走到外圍,繞過一處石台裝飾時,鬱源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懷裏,下意識地道歉完就急著要走。卻在這時,他被這個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這就急著走?是不想看見我還是裝沒看見?” 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的瞬間,鬱源愣住了。 費爾南多居然還是出現了? 麵前的費爾南多似乎跟上次見麵時沒有任何不同,挑著的眉毛和常常不善的眼神仿佛一個大寫的“兇”字,鬱源下意識地看向對方之前被紗布包著的右手,那裏的傷口已經完好如初。 但是......他為什麽隱隱從對方身上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你怎麽......” “當然是特意來這個場合,宣布你跟我之間最重要的事,親愛的。” 接著,在王後反應上來之前,國王先一步拉著他走迴人群聚集的主宴會廳中,貴族們顯然立馬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所有人都齊齊看向這裏,議論聲仿佛被冰凍住一般消失,隻剩下流淌著的樂聲,似乎也越來越微弱。 在不遠處的另一邊,是被圍住的王儲杜蘭德,再到另一邊,尤金和霍華德同樣在場,而鬱源甚至還有空在想剛剛匆匆露麵一瞬、故意把他引導著到這裏來的路易現在在哪裏。 新國王和前王後,兩人正緊密地站在一起。 費爾南多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輕聲說道:“伊迪絲,我不會放手,你隻能跟我在一起。” 然後,正如他之前向王後預告過的那樣,在所有人在場見證的目光中,國王宣布道:“伊迪絲·瑪蒂爾達,我敬愛的哥哥留下的年輕的王後。在今天這個事關王儲的重大日子裏,我作為現任國王,同樣想宣布一件有關我們的王後的事情......” 鬱源的表情慢慢轉為驚愕,仿佛沒想到這人真會趕出這種事情,四舍五入他這個王後也算是費爾南多哥哥留下的“遺孀”,這人真就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他想把鉗著他胳膊的那隻手甩開,一使勁,沒動靜。 費爾南多輕瞥了他一眼,在講話停頓的間隙再次低聲警告道:“你如果不想讓你的小王子出任何意外,最好給我好好站著承認今天的所有事。” 鬱源一下就想到路易,他今天也在場,會有關嗎? 這個人出現,仿佛總不會帶來任何好事。 人群中依舊鴉雀無聲,隻有國王的聲音迴蕩。 “......伊迪絲,將是我的新王後。” 在場內寂靜的片刻,現實裏的林淩啪啪鼓掌:“恭喜恭喜,連做兩任王後,你解鎖了王後線的隱藏成就【兩朝王後】。” 但鬱源的目光隻穿過人群,看向小王子的方向。 年輕的王儲端著酒杯,眼神似乎依舊平靜。 然而,也許連站在他身邊的人都注意不到,他攥著酒杯的手攥得有多緊,手掌邊緣仿佛都要陷進去。 憑什麽,為什麽? 那是他的,那是他一個人的—— 誰都不能奪走。 他會實現王後的願望,會走上那個位置,如果他能夠做到,如果他聽了王後所有的話,他很乖,哪怕是裝出來的,他也能感受到王後很喜歡他。 那到時候,王後是不是就能徹徹底底地,是他一個人的了? 誰也不能阻礙。 他忍不住把手輕輕搭在衣服內裏的暗袋所在的位置上,那裏麵一直藏著一樣的東西,仿佛是在確定這樣東西還在一樣,可以讓他安下心來,猶如受到慰藉。 那裏藏著的,是一雙被洗幹淨的吊帶襪。 這是他犯下一個衝動的錯誤,或者說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錯誤的罪證,這樣東西曾穿在某位王後身上,勒著腿上的肉,包裹著白嫩的腳。 杜蘭德迴想起當時的場麵。 他幾乎就差一點,差一點就要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毫無節製的親吻,想要更過分的行為。他一麵在壓製,一麵又忍不住稍稍釋放,仿佛上次的行為隻是一場實驗,讓尚未出籠的野獸隔著一層、舔到一些稍稍的甜膩,猶如舌尖嚐到蜂蜜,但引發出來的卻不是暫時的滿足,而是空虛的、更深層的幻想。 他猶豫了,沒有做出更進一步的行為,甚至連想象過的,用微微曲起的腿窩也好,稍稍夾緊的雙腿也好,他都沒有做,甚至連當時那一點越界的行為,都讓他感到自己是何等卑劣,藏起身份,幹出褻瀆的事情。 但現在,他很後悔。 後悔......為什麽還要保留界限呢?第95章 費爾南多的突然出現, 讓鬱源在下半程的宴會中也沒能找到向小王子再多解釋些什麽的時間。 而另一方麵,正如林淩之前給他介紹的,以這個國家的風俗和一些貴族的一貫習慣來說,新國王再娶上一位國王的妻子, 似乎真的不是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 場內甚至沒有一個人提出任何質疑的聲音, 就算有,質疑的聲音也隻是跟以前有過的流言一模一樣,譬如這位王後和新國王早就暗中有聯係, 聯手謀害老國王威爾斯等等的猜疑, 但當然也隻能在私下說說。 而更多的, 卻是有些貴族揶揄的笑,以及某些同樣“死了丈夫”的貴夫人羨慕的眼光——誰都想知道這位王後何德何能, 讓前後兩個國王競相追捧。 一時間鬱源竟都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封建還是開放, 而那些打量的目光也令他感到很神奇,仿佛他瞬間成為一些貴族夫人欽佩的對象一樣。 鬱源隻能壓低聲音, 撿更要緊的事情說道:“費爾南多, 我看到路易了。” 王後不王後甚至都可以先放在一邊,要緊的是路易這次又來幹什麽。 “沒什麽影響,不用擔心。”費爾南多的臉色似乎並不大好看。 隻有他知道自己為什麽選在今天, 挑釁的對象遠不止王儲一個人。 他扯出一個有些惡劣的笑容, 對王後耳語道:“很快就會舉行我們的婚禮了,親愛的,你不感到激動嗎?我想你那個小王儲一定‘很想’來觀禮,不過有些可惜, 我剛剛聽說他是不是要走了, 嗯?” 這一時刻, 鬱源甚至都沒計較費爾南多話裏的內容,路易突然出現讓他有些擔心,而另一方麵,他跟費爾南多貼的越近,就越能聞到這個人身上的血腥味。 不對勁。 麵前這人蒼白的臉色,簡直比吸血鬼都要吸血鬼,鬱源再看不出來就真是徹底的瞎子了。 “費爾南多,你怎麽了?” 沒迴答。 這時,上來祝酒的貴族都被王後暫時笑著推拒了迴去,他轉身說道:“我和國王陛下有私事要談。” 接著,在幾乎所有人的注視和緊緊追隨的目光,尤其是幾道特別引人注意的目光下,鬱源帶著費爾南多先一步離開宴會。 這舉措雖然奇怪,但也沒什麽可指責的,更何況誰敢指出國王和“現任王後”有任何的問題?誰都不能確定婚禮什麽時候就要舉行,但都知道這位王後跟王儲的關係同樣很好,搞不好有王後的存在一中和,國王和王儲劍拔弩張的關係也能有所緩和。 貴族們有著各自的盤算,這樣以來,現任王儲的王妃這個位置就更令人眼紅。不少人都期盼著,是自己家族裏的小姐拔得頭籌。 杜蘭德身邊圍繞著的人頓時更多了,他本就是今夜宴會的主角,更有希望繼續通過“王後的幫助”來維持住王儲的位置,繼續當國王的繼承者,至少不少人都這樣認為。 但表麵平淡如水的王儲,一想到這種可能的認知,幾乎就要忍不住當場發狂。 伊迪絲做這些......難道真的全部都是為了他嗎? 隻因為,他是如此的無能。 - 離開宴會廳內的暖光燈照耀,費爾南多蒼白的臉色更是暴露無遺,仿佛是溺了水一樣。 在這個瞬間,連鬱源都忍不住懷疑了一下這別是一隻上岸後因為沒睡差點渴死的章魚,鬼使神差般地問道:“你不是路易吧?” 他之前被路易的背影引到位置上去,但保不齊路易在某個轉角就瞬間一變,在王後視覺受阻的一瞬間就套個國王的殼子。 費爾南多沒好氣地說道:“我給你的耳釘你都不知道戴,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麽,上次被人綁架下次是不是就要被路易綁走?!” 行,還是那個小費。 “誰說我沒戴,這不就是。”鬱源把紅寶石耳釘拿出來,他之前約定過跟費爾南多用這個確定身份的真假,以防路易出現。 雖然他很想痛斥費爾南多今天在宴會上真幹出來的事情,但國王現在看著還像是個病號,也不能跟病號多計較什麽。 “到底怎麽迴事?路易怎麽會出現?”他再次問道:“還有你身上是不是有傷?” “瞎說什麽,沒這迴事。”費爾南多一擺手就要別開話題。 但鬱源沒有任何猶豫,一把就把人的衣領拽住,趁現在月色暗淡附近花園裏沒人,把費爾南多推到長椅上。 “伊迪絲你瘋......” 鬱源這次很認真地使了十足十的力,在費爾南多沒有防備被他推著坐下去的一瞬間,一條腿曲起,膝蓋抵在對方未並攏的雙腿之間。 “我說了,讓我檢查一下。” 還裝什麽裝,誰聞不到血味兒似的。 費爾南多不動了。 兩人以這種一上一下的姿勢固定著,仿佛某種姿勢奇特的雕像。鬱源直接把費爾南多的衣領係帶解開一點,但繁複的暗扣等等還是讓他廢了不少時間。 “你這算是襲擊國王。”放棄掙紮的費爾南多幹脆直接換上一副“任你隨便”的笑麵,其實他隻要稍微一使勁就能掙脫這根本算不了什麽的壓製,但偏偏沒這樣做,好像跟鬧著玩哄人一樣。 “是啊,那在陛下死之前要把我押到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