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船長:@silver …… 一連串的@,終於把正主炸了出來。 silver:是。 橘子汽水: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那托:朋友, 太強了朋友。 加百列:我看被綁架的是你的腦子,就當交點智商稅了不好嗎?@橘子汽水 橘子汽水:【我他媽揍你.jpg】 真宙:給我來一份吧。 little cat:這買的是一份情報嗎?不,是愛情啊。 五芒星:…… 禍水:【世風日下, 人心不古.jpg】 夢舟:我說我為什麽會被拉進來,原來是要騙我錢。 ……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 陳添大賺一筆,被人直唿奸商。 甜酒販賣:這樣吧,我附贈給你們一個小消息,當作彩蛋。 橘子汽水:什麽? pinkdy:? 甜酒販賣:神格是假的。 甜酒販賣:偽神騙你們的。 甜酒販賣:那玩意兒叫神蛻。 甜酒販賣:嘻嘻。 陳添已經再次確認過了, 所謂的神格就是神蛻。因為假溫蒂說她用神蛻騙了管家,讓他背叛了黑天鵝家族,而當殷綏殺死管家,從他身上撿到掉落的神蛻後,再用鑒定術察看,鑒定術告訴他們: 這玩意兒叫神格。 陳添並不認為假溫蒂在說謊,因為那是發生在許多年前的事,而且假溫蒂沒有說謊的必要,所以答案隻有一個——他們都被神靈的障眼法騙了。 群裏已經炸了。 一片“臥槽”和震驚的表情包中,加百列開始@禍水。其他人也跟著有樣學樣,不過片刻,群裏放眼望去,全是禍水的id。因為在這個群裏,隻有他接了神諭,拿到神格,加入了神靈陣營。 可禍水並沒有答話,就在大家猜他是不是氣到撅過去了的時候,冷香冒泡了。 冷香:他又上線了。 冷香:拿著神格來找柴可夫雞蛋。 陳添驀地想到,柴可夫雞蛋有【真理之眼】的光環,那不就是最高級別的鑒定術?而柴可夫雞蛋前段時間一直在反抗組織潛伏,恰恰沒有接觸過神格。 至於鑒定的結果怎麽樣,五分鍾後,禍水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禍水:媽的。 加百列:好優美的中國話。 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個難眠的夜晚,最終受到傷害最深的,是禍水。 禍水夜半上雪山,自此一去不複返。 有人猜測他要去跟偽神同歸於盡,也有人猜測他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浪跡天涯去了,總之無論在哪個版本裏,他的眉宇間總是繚繞著憂愁,而其他人的快樂就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陳添是管不了那麽多了,因為他很忙,忙著去兌現“因為想要男朋友當托,而答應的一係列不平等要求”。 翌日。 《遙遠傳說》的熱度經過一晚上的發酵,逐步攀升。孟音作為曾經的歌壇天後,哪怕在如今,也依舊很有地位,而《遙遠傳說》的熱度本來也不低,可謂是強強聯合。 連帶著,ss也刷了一波存在感。 線下活動時的照片又被翻出來了,不管是衝著帥哥、還是女神、亦或是看起來很好玩的遊戲,一夜之間,西西裏特大陸多了不少新人。 每一個新人,都是一部行走的十萬個為什麽。而每一位老人,都是刻錄著“想當年……”的自動答錄機。一問一答,還挺和諧。 《遙遠傳說》十多年了,十多年的時間,足夠這片大陸上誕生出無數的故事和傳說。而一個傳承十年的遊戲,到現在還能煥發出這樣的活力,也足夠策劃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雪霧深處,再次人滿為患。 所有人都奔著《召喚者之笛》來了,根據討論區裏陳添公布的辦法,順利接到了任務。他們把這稱之為“逆子的孝順金”,為了感謝他,“逆子”也變成了“好大兒”。 “好大兒”聽了,也不是很開心。 最重要的是,橘子汽水和黑殺他們都從陵墓裏出來了,陳添怕他們打擊報複,一上線就和隊友們離開波波羅島,再次踏上了旅途。 《召喚者之笛》的任務還沒有結束,他們還要繼續跟隨溫德伯格的步伐,行走在尋找真相、尋找溫蒂的路上。 他們去過月隱城,站在偌大的勝利廣場,聽晨鍾響起時,溫德伯格在孩童的簇擁下吹過笛子。 他們也去過不知名的小村莊,在風雨交加之夜,為生病的溫德伯格守過一盞燈。 越是往前走,路途就越艱難。他們看著溫德伯格從少年到青年,眼神逐漸從澄澈到充滿混沌,再從那混沌裏透出光來。 可溫德伯格始終沒有找到溫蒂。 十四很擔憂,“我怎麽覺得這條路快要到頭了,溫蒂不會已經……” 未說完的話,飄散在風裏。隊友們都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把它說完。最終,陳添說:“還有一個地方,可能還有一絲希望。” “哪裏?”隊友們齊齊看過來。 “去了就知道了。”陳添話音落下,看向殷綏。不用多說,殷綏便駕著馬車帶他們駛向了另一個方向。 ss第一次偏離路線,來到了流沙郡。也就是陳添和殷綏第一次見到“沉默之心”的地方。 當時,陳添和殷綏到這裏買花,花匠布萊克告訴他,有一位神秘的客人用一顆粉色寶石問他換了一盆冷色龍沙。粉色寶石很罕見,他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托陳添幫他出手,於是陳添自己掏錢把寶石買了下來。 此時此刻,陳添問他:“那位神秘的客人,到底是誰?” 布萊克是個聾子,聽不見,所以陳添還需要寫字給他看。上次提到神秘客人時,陳添也沒有多問。 布萊克搖頭。 陳添又邊寫邊說:“她的右手手臂還在不在?” 此話一出,隊友們都怔住,隨即是驚喜。可這縷驚喜還未被放大,花匠又一盆冷水潑下來。 布萊克連比劃帶寫字,告訴他:那是個高大的男人,兜帽遮著,看不清臉,隻能聽見聲音。 陳添也不氣餒,繼續問:“那他身上有什麽明顯的特征嗎?” 布萊克冥思苦想,終於在所有人即將失望時,記起來:男人手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一枚銅戒,看起來不怎麽值錢,但是上麵的花紋很好看。 陳添立刻追問:“什麽花紋?” 布萊克:夜鶯和花。 聞言,一聲“臥槽”在ss的隊員們心中炸響。布萊克不可能給出那麽詳細的無用信息,如果這個花紋有指向性,那遍尋西西裏特,跟它最有關聯的是誰? “南汀格爾!”程錦宏激動莫名。 nightingale,就是夜鶯的意思! “可南汀格爾是女的。”赫舍爾冷靜發言。 “她就不能做一下偽裝嗎?這可是一個有魔法的世界!”程錦宏堅持。 陳添立刻問布萊克,那位神秘客人來的時間。布萊克迴答後,陳添就搖頭,“不對,還是不對,布萊克和南汀格爾雖然是一條時間線上的人,可神秘客人到這裏來的時候,南汀格爾應該在黑鐵堡壘,就是矮人族出事的時間點。她怎麽可能跑到這裏來用寶石換一盆花?而且她那時候應該連神靈的事情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知道黑天鵝家族的秘密,怎麽會拿到那顆寶石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讓人一時都不知道怎麽迴答。倒是十四這位腦洞少女,靠著天生的直覺,說:“可我還是覺得,那枚戒指應該跟南汀格爾有關係。” 陳添:“沒錯,這太有指向性了。” 這時,殷綏道:“現在的時間串聯不上,那未來呢?” 陳添驀地對上他的眼睛,“你是說……” 殷綏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嘴角帶著三分笑意,“你還記得我的那次時光旅行嗎?奧古斯汀。” 程錦宏:“我……靠……” 赫舍爾:“如果說西西裏特真的有人能穿越時空,那——” 十四:“隻有繼承了時間之龍龐大魔力的奧古斯汀!而且奧古斯汀是男的,跟花匠說的對上了!他肯定長大了!”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陳添更是靈光一現,又抓著布萊克問:“他給你寶石的時候,還有說什麽話嗎?或者說什麽特別的舉動,隨便什麽都好,告訴我!” 布萊克遲疑片刻,才又告訴他:那天客人一直在看他的女兒,看了很多次,說要把寶石送給她。布萊克沒答應,客人就用寶石換了一盆花。 聞言,陳添什麽都明白了。不隻是他,其他人也明白了,那位神秘的客人哪裏是真的來買花,他是來物歸原主。 幾人齊齊望向布萊克家的院子,他的女兒,那個梳著可愛羊角辮小姑娘,正在跟他們家養的金毛大狗玩耍。她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健康又快樂。 溫德伯格曾說,母親早亡,他的妹妹打小身體就不好,所以父親將沉默之心給她帶在身邊,希望她能健康長大。 如今陳添看著那小姑娘,心裏忽然生出一絲欣慰。 布萊克雖然耳聾,但他打理著流沙郡最好看的花園,用自己的勞動,為他的妻子和女兒構建了一個溫暖的家。 他恍然間又想起,黑天鵝家族的先祖,也是一位花匠。 人說有付出才有迴報,黑天鵝家族那麽多年的盛衰榮辱都隨著百花郡的覆滅而埋葬,付出的到底值不值得,已經無法評說。 兜兜轉轉,故事好像又迴到了原點。 “走吧。”陳添說。 “走去哪兒?”程錦宏三步一迴頭地看著那小姑娘,好想問她是不是就是溫蒂,他希望能肯定心中的那個答案,卻又覺得,就這樣長大就很好。 陳添跟殷綏對視一眼,道:“塔塔平原。” 十四疑惑,“塔塔平原?去看墮落石碑嗎?” 遠去的馬車上,陳添反問:“你們覺得,墮落石碑到底是誰立的?” 程錦宏脫口而出:“溫德伯格唄,那石碑上講的不就是溫德伯格的故事?一個拿著笛子的吟遊詩人,一路發現了神靈墮落的真相?” 正說著,旁邊的赫舍爾終於察覺到了什麽,“不對。” 程錦宏:“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