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添卻和柴可夫雞蛋露出同款疑惑,這什麽德? 新人物嗎? 還是說…… 與此同時,關鍵詞觸發,任務刷新。 【幕後黑手】 主線任務:(一)追根溯源 -探索塞繆爾的房間,獲得信封(已完成) -追查蒙奇(已完成) -破解費迪南德的身份之謎 提示1:他是誰,他又是誰。隻有最真實的,才是最終答案。第84章 矮人之死(九) 提示至關重要。 柴可夫雞蛋激動地看著陳添, 開啟暴風推理。 “他是誰,他又是誰,從淺顯的字麵意思來看, 這個人不止有一重身份。綠眼睛是一個關鍵信息,已知的死靈法師裏, 隻有一個人是綠眼睛。” “絕望術士。我們在《萬葬坑的絕望碎片》裏, 都看到過那雙眼睛。” “劇情發展到這裏,我覺得初步可以推斷, 絕望術士沒有死。那這一百多年, 他又去了哪裏呢?在做什麽?” 疑問提出來,大多數人麵麵相覷。程錦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問:“怎麽就他還活著呢?不是還沒有證據嗎?” 陳添便道:“這不是正兒八經的偵探推理,需要確鑿的證據,才能推出真相。這是一個幻想故事,所以我們需要——大膽的想象, 和合乎故事邏輯、角色設定的推理。” 柴可夫雞蛋再次用遇到知己的激動目光看向陳添,“沒錯,絕望術士還活著,不是我覺得,是路易十四覺得。你們忘了嗎?其實他一直都在找他。” 十四想到了, “路易十四通過戈瓦達的煉金術士,打聽過絕望術士的下落。” 柴可夫雞蛋:“沒錯。他清楚地知道戈瓦達跟絕望術士的關聯,而且在國王遊戲裏,是愛麗絲故意帶著南汀格爾進的沉船隧道。路易十四還寫戲劇內涵神靈,劇本裏的細節跟瑪格麗特和絕望術士的故事都對得上。我剛開始以為,他們的目的有二,一個是促成南汀格爾和反抗組織的會麵;二是讓瑪格麗特沉船的事情浮出水麵。可現在想想, 或許這裏麵還藏著一個最深的目的。” 陳添:“釣出絕望術士。” 思及此,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他成功了。” 絕望術士真的出現了,如果那個綠眼睛的死靈法師真的是他的話。 順著這個思路想,絕望術士到底有什麽厲害之處?能讓路易十四這麽處心積慮地要把他找出來?他無疑是很強大的,能夠創造出空想之城那麽大的魔法秘境。 可是真宙又說,那個在黑鐵堡壘跟他交手的死靈法師,實力並不強。是他在偽裝,還是說…… 這時,殷綏忽然說:“你們有誰見過格裏菲茲嗎?” 陳添和柴可夫雞蛋齊刷刷迴頭看他,那一瞬間,雞皮疙瘩起來了。殷綏見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話,便聳聳肩,說:“我迴到遊戲,做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真宙》。” 對於別人來說,《真宙》是個許久之前的任務,細節早忘得差不多了。即便因為國王遊戲迴去重溫,也隻是粗略一看。 殷綏卻記得清楚,《真宙》發生於226年,故事便以226年為主視角,講的是當下發生的事情。格裏菲茲這個死在185年的人,隻出現在別人的迴憶裏、講述裏,他的形象是模糊不清的。他從沒有真的出現在玩家眼前。 柴可夫雞蛋蹭地站起來,因為太激動,還打翻了庸醫的藥罐子。可他沒心思管,他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這不是模仿,是故技重施!” 愛麗絲生病,招來了格裏菲茲;蒙奇生病,招來了費迪南德。在推理小說裏,有一種說法叫模仿犯案,但如果兩次出現的死靈法師,都是同一個呢? 絕望術士就是絕望術士,他既是格裏菲茲,又是費迪南德。跟提示也對上了。 柴可夫雞蛋再次拿出了他的小本本,這個神奇的小本本,記載了他所有的發現。他從後往前翻,一點一點追溯源頭。 “假使我們把剛才的推測作為一切的前提,那就可以重新盤點整個故事。”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大家麵麵相覷、似懂非懂,又躍躍欲試。 陳添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首先,絕望術士出生於波波羅島,是‘罪人之子’,他對圖察王室有恨,於是他決定複仇。後來,他遇見了瑪格麗特,不論他具體是瑪格麗特的下屬、朋友還是盟友,他都跟瑪格麗特是一夥的。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讓瑪格麗特登上王座,改變圖察。” 程錦宏緊隨其後,“可是瑪格麗特死了,他們失敗了。絕望術士想要複活瑪格麗特,但是沒有成功,所以、所以……他黑化了?” 十四略顯激動,“黑化的絕望術士化身格裏菲茲,接近了愛麗絲。他是想打造第二個瑪格麗特,還是純粹地為了報複?打王室的臉?你們殺死瑪格麗特,我就搞你未來老婆?” “呃……”柴可夫雞蛋及時將腦洞拉迴正軌,“我們暫時把他的目的放下,最終,愛麗絲確實反叛了,格裏菲茲被火燒死。當然,如果他真的是絕望術士的話,那這個‘燒死’要打引號。” gorgeous真誠發問:“那他算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陳添摸著下巴,“愛麗絲這位姑奶奶,不是輕易能控的人,我看,這事情發展到後麵,應該已經超出絕望術士的控製了。” 柴可夫雞蛋點頭,“於是故事又來到了228年,瑪格麗特的事情被愛麗絲和路易十四聯手翻出,死遁的絕望術士也許察覺到了什麽,再次現身。這一次,他挑中了……塞繆爾?” 說出“塞繆爾”這個名字時,柴可夫雞蛋的話語中滿是不確定。他覺得還有什麽更深層次的真相被掩埋著,可一時又想不出來。 十四緊接著展開腦洞,“所以他用同樣的手段接近蒙奇,給他洗腦,誘使他把塞繆爾騙到黑鐵堡壘,再殺了他,借此挑起圖察跟矮人之間的戰爭?” 程錦宏:“他能用什麽方法洗腦蒙奇呢?” 陳添斬釘截鐵:“劍。打造一把好劍,是蒙奇的畢生追求。堡壘裏的人不是說,塞繆爾最終出現在熔爐裏麵嗎?” 程錦宏:“臥槽,祭劍了?!” 十四反問:“可蒙奇憑什麽相信,用塞繆爾祭劍,就能成功呢?因為他長得美嗎?” gorgeous:“因為他是天生的魔法師?” 陳添覺得,這個答案或許還在雪霧城,跟老城主對兒子的奇怪態度有關。但現在他們的首要目標還在費迪南德身上,為了驗證他們剛才的腦洞,最好是再去一趟空想之城。 可是赫舍爾還被關著,而陳添已經用掉了僅有的一次換人名額,小隊缺了一個人,根本進不去。 陳添雙手托著腮,正冥思苦想,餘光瞥見殷綏。他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目光卻望著遠方,好似在思索什麽。 “你又想到什麽了?”陳添問。 “還不確定。”殷綏道。 “你先告訴我唄。”陳添扯了扯他的衣袖。 “不要。” “哼。” 曖昧的小船,說翻就翻。 看到兩人又開始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程錦宏捂住自己的心口,覺得有點喘不上氣來了。十四關切地問他怎麽了,gorgeous也圍過去,剩下柴可夫雞蛋繼續鑽研自己的小本本。 庸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嘴巴張開又合攏,合攏又張開,他很想問:“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他們提到的每個名字,庸醫都聽過,有些是親眼見過,有些是在討論區看到過。可他從沒想過這些名字背後會有這麽錯綜複雜的聯係,各個副本間,也會有千絲萬縷的勾連。 這就是sweet shadow和推理狂人的實力嗎? 庸醫大受震撼,“你們真厲害啊,雖然我也沒怎麽聽明白,但就是不明覺厲。” 陳添驕傲地抬起了下巴,嘴上卻還謙虛,“一般般,也就一般般。” 庸醫熱情道:“那我能跟你們合個影嗎?” 陳添:“可以啊,承惠五金幣。看在你剛剛也給了我們情報的份上,我給你打八折,四金幣,怎麽樣?” 庸醫:“……” 你永遠失去了我這個粉絲。 因為沒辦法進空想之城,陳添等人便將目光瞄準了波波羅島。對絕望術士來說最特別,最有可能藏著他秘密的地方,除了空想之城,就是這裏了。 波波羅島來往一次非常麻煩,但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黑鑽的會長橘子汽水,雖然隻會花錢不會賺錢,但他那種紈絝富二代的思維,很多時候,卻也能歪打正著。 譬如他對rich說:“既然島上不能用魔法,獅鷲也沒有那麽多,開船也不能馬上到,那就在離島一公裏處建一個水上碼頭,再在這碼頭上擺傳送陣唄,多方便。” 想要在海上建一個恆定的,且擁有基礎防禦能力,抗風、抗海浪,還能抵禦海獸攻擊的碼頭,再建一個日吞吐量最起碼達到上千人次的傳送陣,需要多少錢? 可橘子汽水輕飄飄一句話,整個黑鑽都動起來,從開工到完工,也就花了兩天時間。 碼頭還未對外開放,陳添等人有幸成了第一批客人。為了迴本,rich開出了往返票10金幣的高價。 甜酒販賣又是什麽人啊? 他征得大家同意後,把剛才推理出來的情報打包賣給rich,反賺了他5800金。這個數額也是他一口咬定的,因為58,我發,據說很吉利。 等到大家從碼頭乘坐小船到了波波羅島,陳添便張羅著給大家分錢。 gorgeous望著分到他手裏的沉甸甸的金幣,震驚於甜酒販賣的賺錢速度,又忍不住問:“你把這麽重要的情報都賣了,不怕rich再轉賣出去嗎?那大家都知道了。” 大公會之間雖然也時有消息流通,譬如先前gorgeous迴塞壬之歌打探消息、甜酒販賣和真宙互通有無,都是正常的。可最重要的情報,基本捏在自己手裏,輕易不會外泄。就像國王遊戲之初,塞壬之歌掌握了有關於愛麗絲的第一手消息,也沒聲張。 黑殺更絕,直接把雪精靈帶走了。 陳添靦腆一笑,“因為我是一個善良的奸商嘛,大家一起玩遊戲,一起賺錢,多開心。” 唉,我真是個好人。 好人一生平安。 陳添自得其樂地往前走,貝殼耳墜被海風吹著,在他耳畔晃啊晃,顯得格外活潑。殷綏優哉遊哉地跟在後麵,雖然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角卻掛著笑。 gorgeous則在心裏愈發堅定:甜酒販賣,真的是個有意思的好人,難怪師姐願意跟他在一塊兒玩。 思及此,gorgeous的心裏又開始發苦。 愛情啊。 究竟何時才能輪到他。 如果他去海神禁區打敗那頭黑龍,師姐會多看他一眼嗎? 可他也根本打不贏黑龍。 那廂,陳添直接找上了那托。那托對他們的歸來感到欣喜,聽說他們又要調查絕望術士的事情,熱情地說要幫忙。 柴可夫雞蛋便問:“你知道島上的傳說嗎?” 那托:“知道啊。” 傳說中,波波羅島的下麵埋藏著通往地獄的入口,鎮壓著最恐怖的惡魔,所以先祖們在這裏布下永不可破解的禁製,使所有魔法失效,避免惡魔逃出。 在來的路上,大家已經又討論過一波了。 絕望術士身上處處透著詭異,就從他誕生時說起,他的母親明明已經生機殆盡、渾身屍斑,卻沒有死。這樣的人誕下的孩子,一定與普通的孩子不同,更何況絕望術士還是在萬葬坑長大的。 那是什麽讓他的母親發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