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邊的斯捷潘則很豪橫,一喝喝了一大碗。  酒笙:“……你不需要克製飲食防止長胖的嗎?”  斯捷潘有些茫然:“啊?長胖?我很難長胖的。”  易長胖體質的酒笙:“……”  斯捷潘:“我確實很難長胖,其他人都需要節食,我正常飲食有時候暴飲暴食都沒事。”  酒笙又被紮了一刀。  在賽場上霸氣側漏的酒笙第一次體會到了羨慕的情緒。  他也想要吃好吃的!  為了不被斯捷潘影響,酒笙吃完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後就趕緊離開了。  他怕他也忍不住胡吃海喝。  動態熱身後,酒笙在冰上跳了一個很基礎的2t,一個接著一個跳躍,隻是每跳一個,下一個2t的轉速就會更快。  莉莉娜正巧也在旁邊的一個冰場上,兩個冰場挨得很近。  她在冰上滑各種各樣的字母,訓練自己的滑行能力。  不過卻很快被酒笙給吸引。  酒笙的轉速確實是比不上她,但是已經很可以了,達到了一流女單的標準,更是淩駕在很多男單之上。  這麽多的跳躍,他的膝蓋能夠撐得住也真是很神了。  莉莉娜咽了口口水。  突然有點想要成為男單,想要感受一下被酒笙統治的恐懼,想要和頂尖強者之間對抗。  等到斯捷潘吃完飯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酒笙和莉莉娜在冰上連續不斷地跳著2t,起跳的高度還越來越高,像是永遠不知疲倦一樣。  斯捷潘怒了。  幹,這種事情怎麽能不叫上他?  於是,斯捷潘也跑到冰上和他們比了起來。  吃完飯後過來的許洲安東烈等人:……  這啥玩意?  怎麽三個人全在冰上轉成了陀螺?  許洲看不下去了,非常殘忍的上前去將酒笙給打斷,然後拽著他迴到冰上,罰他做了兩百個俯臥撐。  斯捷潘和莉莉娜也被自家的教練給逮了下來,好好教訓了一頓。  三個在冰迷眼中狂到極致的花滑選手此時正被教練訓成狗。  一直跟在酒笙身後,負責拍攝紀錄片的吳黛覺得很好笑,有種反差萌,真是太可愛了。  許洲將酒笙狠狠削了一頓,但是酒笙服沒服氣這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到達俄羅斯的第一天,才休息了半天,酒笙的訓練又提上了日程。  莉莉娜的轉速真的很快,比沈泉快上不少,她也正是因為超強的轉速,才能夠在一眾天才小女單的圍攻下脫穎而出。  在酒笙從莉莉娜身上汲取力量的時候,莉莉娜也從酒笙的身上學習表演力以及滑速,兩人之間勉強算得上是互補。  在訓練的時候,酒笙有空就會拿出馬溫博教授給他的習題,雖然真的很難,但是做起來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除了酒笙以外的其他人看到這本習題後,則完全沒有感到爽,反而是頭皮爆炸,看到一眼就渾身難受的那種。  除了練習4a以外,對於酒笙而言,更加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練習短節目和自由滑的曲目。  酒笙兩個節目的考斯騰還在製作當中,隻能暫時穿著白色的考斯騰上台表演。  酒笙奧運賽季裏,短節目的曲目是《湖裏的天鵝》,一首優雅大方的曲目,將表演者的花滑功底表現得淋漓盡致。  為了演好那隻天鵝,許洲還拉著酒笙看看好久天鵝的視頻。  酒笙雙手張開,像是飛翔在天空中的白色天使一樣潔白無瑕。  酒笙第一次磨合短節目磨合得十分不錯,但是不管是酒笙自己,還是許洲,都感到不滿。  酒笙坐在凳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腿:“還不夠,這種程度的表演還不夠驚豔。”  他嘴巴抿成一條線,眼睛銳利無比。  如果是上個賽季,說不定酒笙可能會勉強滿意,但是,也隻能是勉強滿意。  在上個賽季裏都不能做到完全滿意的表演,在這個賽季裏,自然也無法讓酒笙感到高興。  因為這個賽季不一樣,他和斯捷潘瓊斯撞了短節目的曲目,他們為了將自己給比下去,使出的勁也會更加猛,一旦他有了失誤,那怕隻有一丁點,都會將自己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揉好腿以後,酒笙從座位上站起,重新迴到冰麵上,再次滑了一遍短節目。  然後看迴放,接著滑,不停循環,枯燥無味,他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點,直到膝蓋承受不住,傳來疼痛。  許洲給他按摩加冰敷,還在酒笙的身上給他披上一件外套。  許洲按摩的手藝最近越來越好,按摩了一個小時,見酒笙的表情不再那麽痛苦後,他就停下動作,帶酒笙迴去休息。  許洲十分心疼地看了酒笙一眼。  當運動員真的是一件很苦的事情,現在雖然張鵬星和葉舟他們起來了,全國的注意力和壓力卻仍舊頂在酒笙身上。  他仍舊是壓力的聚集點。  給酒笙按摩完,許洲煩躁的下樓去買了一瓶水。  夜色有些涼,在這種涼嗖嗖的環境中,許洲看到了正在跑步的張鵬星和葉舟兩人。  許洲的煩躁少了一點。  最近這兩人倒也是很勤快,有接班人的樣子了。  不過也對,一哥好不容易在奧運會上拿到了三個滿名額,如果他們沒有在國內賽上取得資格的話,不用其他人開口,他們自己都可以自動退出國家隊了。  *  在俄羅斯進行集訓超過一半的時候,一個冰演向酒笙發來了邀請。  同時受到邀請的,還有斯捷潘  安東烈  張鵬星  葉舟  莉莉娜等人。  安東烈受到邀請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他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真是沒想到啊,我居然也能被邀請。”  安東烈退役以後,除了當斯捷潘的教練以外,幾乎沒有在外界活動過,更加別說是參加什麽冰演了。  這張新鮮出爐的邀請函真是讓人躍躍欲試。  安東烈:“不過我好久都沒有在眾人麵前表演了,真是讓人心動。”  最後,安東烈還是選擇了去。  其他人自然也不必說,都接受了邀請。  這次的冰演地點是在英國,一個富豪投資的,將當前世界上所有知名的男女單都給邀請了過來,耗資巨大。  酒笙和自己之前的老朋友見了麵,但是更多的則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也有一些很新的運動員,都是青年組的,沒準之後會對酒笙產生巨大的衝擊。  真是讓人興奮。  這次的冰演,酒笙破天荒的被安排在了第一個出場,作為第一顆炸彈。  這是對於他身份的肯定,看得其他人一陣眼熱。  酒笙對於這個安排還挺喜歡,揉了幾下手腕後,上冰了。  這次的冰演,酒笙的考斯騰是淡紅色的,下麵是黑色的褲裝,還挺靚。  不過不是特意趕製出來的,顯得有些粗糙。  但是其他人都沒有在乎這些,仍舊將最熱烈的掌聲送給這個小瘋子。  很快,聲音漸漸小了起來,表演要開始了。  在音樂響起的瞬間,安東烈一愣,斯捷潘和其他俄羅斯人也一愣。  酒笙滑的居然是《希望的火種》,是安東烈第二次獲得冬季奧運冠軍時所滑的自由滑曲目。  安東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可真是一首,讓人非常懷念的曲目啊。  當初,他憑借這首自由滑一舉衛冕,鑄造神話。  而如今已經過去七年了,他再一次看到有人滑這個曲子。  《希望的火種》中,酒笙和安東烈的跳躍配置不一樣,但是難度大致相等,隻是酒笙的表演更加專注,神色更加自然,動作更加流暢。  安東烈捏緊自己的手。  一種想要重返賽場的熱血突然灑在了他的內心。  他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腿,隨後眼神漸漸暗淡。  在酒笙橫空出世之前,最為著名的男單就是安東烈山登他們那幾人。  酒笙和山登在賽場上進行過激烈的對抗,但是卻和安東烈無緣錯開。  這對於喜歡挑戰的酒笙而言,是一件巨大的遺憾。  如果能夠……  如果能夠和安東烈比賽一次就好了。  酒笙在冰上盡情的滑著。  即便酒笙已經打敗過他所帶的斯捷潘很多次,但是斯捷潘永遠都是斯捷潘,不是安東烈。  他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向七年前鼎盛時期的安東烈發起挑戰。  許洲在一邊哼著歌,用英語道:“這家夥從接到冰演的邀請函後,就花了點時間排這首曲子,雖然所用時間很短,但是效果還不錯。”  安東烈一驚。  酒笙的這個表演居然是臨時才排出來的,他還以為已經在私底下練習過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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