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和嘉想了想讚同地點了點頭。  王巧巧說道:“那還剩下三個地點,三張卡片,這要怎麽對應?還有清風,如果那張黃色元寶是屬於黃鑫的,那他又是個什麽身份,屬於他的卡片呢?他沒有卡片,為什麽照片上有一個屬於他的地點?”  “勝江小學……”相狸喃喃地重複道。  相奴忽然輕咦一聲,把王知慧取出來的照片翻了個麵,然後手指點在了一行字上,念道:“勝江……中學。”  王知慧臉色倏地一白,相奴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表現,神情如常道:“清風之前看錯了,他既沒有卡片,也沒有屬於他的地點。這是中學,不是小學?”  “而勝江中學……行吧,我就不問王知慧到底是什麽學校了。單看年齡的話,王知慧的年紀和中學很匹配。”相奴看向王巧巧和王知慧,沉吟道:“你們倆的卡片上一個是噴壺、一個是花朵,這圖案有什麽意義?”第70章 10  王知慧恍惚道:“我、我也不知道吧……”  王巧巧則琢磨著說道:“假如我和知慧的卡片對應的地點是學校的話, 我心裏倒是有一個猜測?”  眾人掀了掀眼皮看她,王巧巧指著自己的‘噴壺’卡片說:“不是有一個比喻嗎,老師是澆灌的園丁, 而學生則是祖國的花朵。這兩個圖案會不會就是指的是身份,我是老師, 而知慧則是學生?”  “可能性很大, 也挺合理。”逢和嘉點點頭道,其餘幾個人也默認了這個說法。  接下來就剩下相奴和相狸的卡片說法了, 逢和嘉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一圈, 輕唔道:“相奴在沒進任務世界以前是個瞎子, 相狸看上去年紀也不大,我感覺你們倆的活動地點範圍很有限,遊樂場還能和你們扯上關係, 但是監獄……”  相奴把玩著手裏的赤金卡片不說話,逢和嘉的說法沒錯,事實上, 這第五個卡片所代表的地點本不該是監獄的,而應該是他的別墅。  而他的世界裏本來也沒有監獄, 監獄是在他迴到自己的世界後出現的, 並且融入到了副本中,取代了別墅的一層意義。  別墅原本是這個副本的起點, 同時也是終點。  但現在終點換成了監獄。  相奴很好奇,很想知道監獄那頭究竟是個什麽情況,而在那裏,又是誰在等待著他……  相奴想到這裏, 麵容上不禁流露出一抹微笑來。  他的笑容深深刺痛了相狸的眼,蒼白瘦弱的少年瞪直了眼睛, 聲音變得很尖細,質問道:“你笑什麽?!”  相奴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容斂下,神情再次冷漠下來,相狸眼波翻湧,緊咬著牙關,滿臉戾氣。  相奴說道:“相狸卡片上是個小醜圖案,應該是遊樂場,而我的卡片對指的應該是監獄。”  “唔,小醜可以是遊樂場裏的工作人員扮演,這也勉強能應上,不過你和監獄能扯上什麽關係?而且小醜卡片和遊樂場有關聯,但這兩者都和相狸沒有關聯。”逢和嘉說道。  相奴看了眼王巧巧,淡淡道:“王巧巧和勝江中學也沒有關係,應該沒吧?”  王巧巧撓了撓頭,遲疑道:“不好說……”  “不好說是怎麽個說法?”大家好奇道。  王巧巧看了眼低著頭默不言語的王知慧,說道:“我在進任務世界之前還是個大學生,學的是師範專業,我當時正準備去學校實習,不過我們實習地點是由學校決定,而當時學校實習名單還沒有發下來,所以我也不大清楚我到底會在哪兒實習。”  相奴敲著手指道:“雖然信息不大明確,但王巧巧基本上和老師這個身份脫不開關係了。”  “大家的信息都比較明確,就你和相狸還有這個小胖子奇奇怪怪,你們三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黃鑫陰冷冷道。  相狸冷哼一聲:“副本裏的線索提示安排本就各不相同,而我們降落的第一個地點還是我和相奴的家,所以我們的卡片顯示地點奇怪了點又怎麽了?”  相奴也點點頭,說道:“是啊,而且清風雖然沒有卡片,但是卻和勝江小學有關,不能說完全就有問題。”  黃鑫那白胖的臉上擠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清風忽然說道:“雖然我沒有卡片,但是卡片卻和我也有關聯,並且不是一張,而是所有。”  清風冷不丁道,相奴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動。  清風早在看到那幾張卡片後心中就有了想法,而他又是相奴的下級,對於相奴的想法還挺清楚,知道相奴開放這個副本的主要目的並不在於為難這幾個任務者,而是通過這些任務者的手挖掘出這些地方供給他的力量之謎,因此也沒有藏拙,在觀察出卡片所代指的意義後,他就給自己臨時編了一個身份,開始了自己的忽悠之法。  清風說道:“我是個孤兒,我從小被個老道士收養,雖然學藝不精,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他指著這幾張卡片說道:“卡片分別有五色,赤白青黃黑,這五色指代著五行,按照上麵五色的順序來排,分別對應為火金木土水。”  眾人在聽到清風的話後愣了一下,並未出言打斷,而是擺出了認真的神色聽他慢慢講述起來。  清風拍拍桌子,說道:“你們把卡片放上來。”  黃鑫低下頭:“我卡片沒了。”  清風便對王知慧說道:“你把照片給我一下,我把它當土卡替用一下。”  王知慧默默地把照片遞給他,清風把幾張卡片按照最初的順序排好,在最上麵的是任偉亮個逢和嘉那兩張對稱的黑卡,右下的一點是相奴的赤卡,左更下一點是相狸的青卡,右更下的一點是黃鑫的黃卡,最最下麵是王巧巧和王知慧的白卡。  清風說道:“五行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幾乎都能有對應,包括人體的五髒。”  在從清風口中聽到‘五髒’時,相狸的臉色徹底變了,眼中更是閃過一絲驚恐。  相奴則微微挑起了兩邊的唇角,眉眼微彎。  清風對此變化恍若不覺,繼續認真地解說道:“白色對應金行,對應肺髒;赤色對應火行,對應心髒;青色對應木行,對應肝髒;黃色對應土行,對應脾髒;黑色對應水行,五髒中對應腎髒。而你們看這五色卡片的排列順序,正好也是按照人體的五髒順序排列的,其中肺和腎還都有兩個,兩三個巧合加起來就不再是巧合了,我很肯定,這五張卡片百分百和人體的五個器官有關!”  清風說完以後相狸就低下了頭,巧妙地遮住了他那震驚惶然的麵孔,相奴坐在他的身旁,那無法忽視的氣息不斷地往他這裏湧來,提醒著相狸他的存在,使相狸不自覺的瑟瑟發抖。  相狸的異樣眾人還未察覺,他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覺得清風雖然看著一副熊孩子的模樣,但意外的好像還挺靠譜……  任偉亮疑惑地問道:“可是五髒又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為什麽這些卡片會對應五髒呢?這些五行還有別的對應不?”  小胖子故作嚴肅地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點頭說道:“有啊!”  相狸緊繃的肩膀並沒有因此鬆多少,反而越發緊繃,相奴冰冷的餘光從旁邊瞥過來,使相狸麵色又僵又冷。  清風繼續說道:“唔……我想想啊,還有五官的對應吧。”  “五官?”王巧巧好奇問道。  “嗯,腎髒對應耳朵,肺髒對應鼻子,心髒對應舌頭,脾髒對應口唇,肝髒,對應眼睛。”  清風剛說完,相狸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硬梆梆道:“我出去站一會兒。”  眾人愕然地看著他,相奴平靜道:“弟弟,大家都在為副本努力呢,你也要積極的和大家一起尋找線索,別浪費大家的時間啊。”  相狸喉結來迴滾動著,半晌後他才嘶啞著聲音問道:“誰有煙嗎?”  相奴詫異地笑道:“弟弟已經會抽煙了嗎?真是個壞孩子呀。”  相狸別過臉,壓抑地道:“你管不著。”  相奴嘲諷一笑,逢和嘉摸了摸自己腰間挎著的小包,從裏麵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給他。  蒼白的少年接過煙和火機,悶悶道:“謝謝。”  逢和嘉沒吭聲,盯著他把煙頭點燃吸一口後才說道:“據說女士香煙殺精……”  “咳咳。”相狸抽出搖頭捂著嘴巴嗆咳了幾下,忍不住瞪了逢和嘉一眼,把火機還給她,走到不遠處背對著眾人坐下吸起了煙來。  王巧巧若有所思道:“他看起來好像很憂愁的模樣。”  “叛逆期的小孩總是有很多心事。”相奴隨口說道。  任偉亮喃喃道:“黃色卡片是酒店,對應脾髒,又對應口唇,而正好這個酒店裏發生的懸案也是客人被割去口唇。”  他捂著胸口說道:“這不是巧合,清風說的是真的。”  王知慧抬起眼睛,晦暗的目光盯緊了清風,嘶啞著聲音問道:“那這五行還有什麽別的說法沒?”  清風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從一片火海中突兀來到土行象征的地點,火生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  相奴點點頭:“算的吧,這應該也不是一個巧合。”  黃鑫冷不丁問道:“你之前和清風一起上的頂樓,你們是不是在那時候就聊過這些了,你猜到土卡能夠壓製住火海,所以才特意推我下去的?”  相奴好奇問道:“如果我說我是有原因的推你下去的,你就能理解我之前的舉動了嗎?”  黃鑫瞪了他一眼:“我怎麽可能理解!你如果之前就發現了卡片的象征,你可以告訴我,讓我把卡片扔下去,而不是直接推我!”  “哦。”相奴冷冷應了一聲:“其實我就是故意推你的,畢竟你是偷偷拿走卡片的,我又不知道卡片在你身上。”  黃鑫一哽,臉色又難看了一瞬。  “火生土,那土生什麽?”王巧巧忙問道。  清風答道:“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  好不容易抽完了一根煙迴來的相狸臉色頓時又晦澀了一點,嘶啞著聲音問道:“木生火?我生相奴?”  清風看看他,又看看相奴,沒有說話。  相奴淡淡道:“清風什麽都不知道,弟弟,不準嚇唬他。”  王知慧喃喃道:“如果是按照這個生的順序來看的話,那我們接下來的順序就是,財神酒店、飛金車站、勝江中學、甘木明遊樂園、監獄?”  “目前還不確定,要等到下一個副本後看看到底是不是。”  “肺、腎、肝,嘖,這些名字可真是該死的巧合。”逢和嘉吐槽道。  王巧巧為難道:“我們暫時摸到了一點後續副本的線索,但有關這個酒店的線索卻暫時沒有頭緒,大家先關注當下要緊,別走偏呀。”  相奴道:“我們先提煉下這個酒店的相關吧,然後總結出幾條路線,到時候看看分頭行動或者再一起行動尋找線索,怎麽樣?”  眾人沒有意見,開始總結酒店目前相關的線索來。  “財神外像、口唇被割懸案、對應脾髒象征意義不明……”  “割口唇的懸案勉強能扯上點關係,但是脾髒和這個酒店又有什麽牽扯啊?這個應該不是巧合,畢竟有好幾個地點名字都帶著肝肺腎諧音,而這些卡片又是專門按照人體五髒的排列順序排的。但是,脾髒相關真的沒什麽線索啊?”王巧巧糾結道。  相奴淡淡:“沒線索就找線索,都還沒翻酒店,你能念叨出個什麽,難不成你光憑念叨就能把線索給念叨出來?”  王巧巧歎了一聲,愁苦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糾結道:“那我們去尋找線索?要不大家一起行動吧,這酒店我感覺還是有點懸乎的,分開行動的話,我害怕出意外。”  眾人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便決定還是不分開了。  逢和嘉問任偉亮道:“老任,關於之前那個割口唇的新聞,你還有什麽知道的沒說不?”  任偉亮搖搖頭道:“我就是聽別人提過一嘴,因為這樓的外表太特別了我才記得比較深,其他的內容我並沒有關注。”  眾人隻能在看向黃鑫,黃鑫眼睛轉動著,似乎在想什麽注意。  相奴扭了扭手腕,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一把抓住他,冰涼纖細的手拍了拍他肥嘟嘟的臉頰,冷聲道:“黃先生,任務關頭還請你配合一下,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可能要想辦法強製你配合了。”  “……”黃鑫惱怒道:“你有話說話,動什麽手?我剛剛隻是在迴憶而已,再說了你們問的是任偉亮又不是我,對我動手幹什麽!”  相奴冷淡道:“案發樓層在哪一樓?”  黃鑫不情不願道:“從上往下數第十層樓。”  黃鑫剛說完,就被相奴直接拍了一下腦袋,相奴嗬斥道:“我又不知道你這酒店總共多少樓,你從上往下數給我,難道要我爬到頂樓,再往下走到第十樓?”  黃鑫低罵一聲,念念有詞道:“上十二、下十六,上十,倒數第三,加16……在第19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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