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神明的戀愛遊戲/神明的私奔遊戲 作者:木魚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白蟒鬱蘇卻在拉起相奴抱住他的那一瞬, 手臂驟然繃緊, 隨後一個用力,竟將相奴直直推進了湖中。 青年那張漂亮的麵孔上布滿驚愕, 還有一點點受傷。 相奴是真的沒想到白蟒鬱蘇會忽然推他,在被他推下船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情也不是痛苦,而是納悶和不解。 他不明白鬱蘇為什麽忽然這樣對他。 相奴墜入湖中, 其他幾人也被這變化驚住了,匆忙的從船中央和船尾走過來。 但他們離船頭有些距離, 所以並沒有看到,相奴並不是直直墜入湖中的,他的墜落甚至沒有在湖麵上帶起一點漣漪。 在他跌落的瞬間,湖麵上泛出一個很大的空洞,將相奴吸進其中。 相奴在墜入空洞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白蟒鬱蘇歪了歪頭,露出輕嘲的笑容。 相奴茫然,在眼前的場景被徹底吞沒消失以後,他墜入了無邊無垠的黑暗之中,細細的纏住他的手腕腳腕,一個人從背後抱了上來,將他緊緊擁住。 “我很生氣,也很嫉妒。”那人輕輕地說:“你怎麽可以吻他呢。” “你是我的話。” 觸手纏上了他的脖頸,沒有勒緊,但是致命部位被裹住的感覺讓人那樣顫栗,不自覺的發顫,四肢繃緊,仿佛整個人都被另一個人徹底掌控了一樣,無法掙紮、無法反抗。 相奴揚起了脖頸,聲音脆弱可憐極了:“剛剛推我下來的是你。” 身後的男人沉吟兩秒,他笑道:“雖然不想替那個崽子說好話,但當然,他可也是我的一部分,怎麽會舍得傷害你呢?” 相奴輕喘著氣,難受地請求道:“鬱先生,你先放開我,這樣的話我沒辦法和你說話……” “那就不說話好了。” 相奴的衣扣被人解開,冰涼的指尖在肌膚上流連。 “……不要。” “為什麽不要?”身後的人沒有停止動作,語氣平靜的問著他。 “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鬱先生呢?”相奴小聲地說道。 身後的人被氣笑了。 “你親他一下,不去想他是不是真正的鬱蘇。現在我來抱你,你卻來質問我?!” 身後的人咬住他的耳垂廝磨著,沒用力,相奴也不覺得疼,卻麻癢騷人的厲害。 相奴聽到這個問題時稍稍鬆了一口氣,他難耐的轉過頭,抿著唇:“我之前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罷了,我以為那就是鬱先生,我對鬱先生向來都是十足信任的,絕不會有半分質疑,我如何能知道,那個鬱蘇,這個鬱蘇,鬱先生有那麽多的分別?” “更何況……”相奴的聲音壓低:“你說過以後,我不是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重視了嗎?可你又不高興了,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呢,鬱先生?” 身後的人陷入沉默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動作輕緩,卻越發放肆,相奴覺得還不如用點力氣,讓他更猛烈的去感受和承受著這一切。 “再說了!”相奴抓住他的手,因為動作太大,手被纏著的觸手給勒的都青紫了,在他做出這樣的動作後,捆縛著他手腕的觸手連忙鬆了一點,相奴也不在意,恨恨的指控道:“你都沒有告訴過我你還可能會分身,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呢?你懂不懂我在我知道你還會分身時的心情有多迷茫,他要帶我走,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拒絕,鬱先生您也不知道在哪裏,遲遲不出現在公寓裏……” “明明大部分都是你的錯,你卻把所有的鍋都推給我。”相奴聲音漸漸低落,委屈的都要爆炸了,鬱蘇有些理虧,又不想承認,便將相奴轉過來,壓著他吻了上去。 相奴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輕推,拒絕道:“等等,這裏是副本……” 相奴微驚,不懂鬱蘇這次為什麽會表現那麽焦急,而且還不看地點。 鬱蘇沒有放開相奴,抱著他將他壓在自己的懷裏親吻擺弄,衝向不知名的遠方。 在鬱蘇與相奴的氣氛走向和諧時,船上卻快要炸了。 白蟒鬱蘇按著太陽穴迴過神,眼前最後一幕是另一個鬱蘇給他的嘲諷笑容和相奴向他墜落最後卻消失不見的一幕,俊美的麵孔瞬間扭曲,猩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湖麵,眼中滿是戾氣。 蔣超站的離他有些遠,不敢靠近。 柏新婭則警惕地看他一眼,隨後看向湖麵,隨後眼中露出一抹驚色,猶豫道:“相奴墜湖為什麽都沒有水波濺起……” 沈新鴻隨意道:“可能是副本的關係,這湖本來就奇怪,我們的船行駛在上麵時不是也沒有水波嗎?” 說完他偷眼看了看白蟒鬱蘇,試探著問道:“鬱蘇,你和相奴是鬧矛盾了嗎?為什麽忽然把他推進水裏啊?” 白蟒鬱蘇眼睛一片猩紅,幾乎要滴出血:“你進不來的……也帶不走他!” 沈新鴻聽著白蟒鬱蘇的話,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後退一步,心中莫名膽寒。 黑夜中,相奴與觸手鬱蘇沉淪,相奴推拒著他,軟軟道:“鬱先生,我們迴去吧,我在認真做任務……” 鬱蘇將臉埋在他的頸間噴灑在微軟的氣流,朦朧輕語:“不想讓你離開,不想讓你和他獨處。” 相奴閉著眼,輕咦一聲:“為什麽這麽說,鬱先生不和我一起出去嗎?” 鬱蘇沉默了幾秒,搖頭道:“天衍宗的宗主不給我進來,我隻能將你拉進混沌中。” 相奴委婉地推了一下他:“這樣啊……那鬱先生你更要放開我了,讓我先專心的通關,然後迴去找你不好嗎?” 鬱先生冷冷地笑著:“你是真的想認真通關,還是想去見他。” 相奴沉默了幾秒,真切地困惑道:“其實我有些不明白你們之間的關係,他說你是隻是他的一張皮,但鬱先生你好像又能控製他,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又以哪個為主?” “這很重要嗎?”鬱蘇問道:“你隻要認準了我就可以,其他的不必在乎。” 相奴冷笑著說道:“鬱先生非要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在我眼中,你們兩位是一樣的,不存在認準你、或者認準他這樣的說法。除非你給我一個詳細的解釋,讓我自己判斷。” 相奴用冷冷的口氣說道,鬱蘇卻就是不迴答,相奴有些生氣的擰他的腰。 鬱蘇這才終於說道:“某種意義上而言,他的確是主身,但也隻是身體罷了。” 相奴見鬱蘇終於鬆口,精神頓時一振,但在聽到內容後心中的困惑也越大:“什麽?那個白蟒鬱蘇居然真的是主身?” 鬱蘇否定道:“他隻代表著身體,但我可以有很多具身體,唯一的靈魂隻有我。他的靈魂也屬於我,隻不過因為他所寄居的身體不一般,是主身,才會使他的存在也不一般罷了。” “鬱雪真很崇拜仰慕蛇神,她以前之所以會被送進精神病院也和她的信仰、及她為了信仰而做出的一些事有關。但鬱雪真認為她並不是崇拜神,而是欣賞著自己的血脈。 她認為自己是一條蛇。” “而不知是她執著的信念影響到了我,還是我們的血脈中真的不同,在進入這個奇詭的世界後,我們真的開始向蛇轉化。” “我變成了一條白蛇蟒蛇,但那具身體一直在沉睡,我能夠蘇醒過來的時間很多。為了喚醒我,用很多自願的精神患者的靈魂,和一些非自願的醫生護士任務者之類的靈魂獻祭給我,抽取出最純粹的力量為我重新打造了一具身體,也就是現在這樣。” “隨著靈魂的蘇醒,我利用另一具身體,也就是現在這個,不停的搜刮著各處的力量壯大我自己,終於,達到了能夠喚醒主身的地步。但我並沒有與主身融合,我的主身開始蛻皮,蛻下來的皮被鬱雪真拿走縫在了我這具身體上,也就是……‘觸手’。” 相奴不由滾動了下喉結,幹澀道:“這些觸手,並不是單純的觸手,而是你的蛇蛻?” “是啊,你喜歡嗎?” 相奴不自在地抿了下唇,沒有說話:“那那個鬱蘇……他現在用的是你的身體嗎?你們倆會為了搶身體打架嗎?” “不會。”鬱蘇答道:“我們隻會為了你打架。” 相奴別開臉,抱怨道:“談正事的時候不要說甜言蜜語。” “好吧,總之不用管他。他的蘇醒隻是意味著我的主身又要開始蛻皮罷了。”鬱蘇輕笑,聲音中帶著冷意:“不久後,他也隻是我身上的一個蛇蛻罷了。” “你的主身到底會蛻皮幾次……” 鬱蘇又不說話了。 相奴迴憶著鬱蘇的話,隱隱感覺到不對:“鬱先生,你和你的主身,是不是已經徹底分開了?主身中孕育出新的靈魂,那個靈魂就是白蟒鬱蘇,但是他並不是永遠蘇醒,隻會在要蛻皮的時候醒來,等蛻完皮以後,他會再次陷入沉睡,蛇蛻被製成你的觸手。” “不是新的靈魂。”鬱蘇解釋道:“那就是我的靈魂,我們共用同一種思維,隻是同一時刻會有兩種想法罷了。” 相奴覺得,鬱蘇和白蟒鬱蘇已經徹底分開了,隻是還有一些斷不掉的聯係罷了。但鬱蘇顯然不這麽認為,他認為他和白蟒鬱蘇是一體的,不知道白蟒鬱蘇是不是這麽以為。 但相奴覺得,鬱蘇這麽說,肯定是有他自己的依據,他和白蟒鬱蘇必然有著更深的聯係,讓他覺得他們是一體的,既然這樣…… 相奴拍開鬱蘇的手,生氣道:“既然都是你自己,你為什麽還要自己和自己吃醋。我親你和親他有什麽差別?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想拿捏我,所以用這種說法來嚇唬我!” 鬱蘇懵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想到理由解釋道:“可就算我們的靈魂一樣,但身體不一樣了,你是隻屬於我的。” “鬱先生,你太為難苛刻我了,那可是有著和你一樣靈魂和外貌的人呀,在我眼裏就是你呀,你讓我拒絕他,就和拒絕你一樣困難。你為什麽不能自己把自己的分身問題給解決呢,嗯?”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的這個意誌也同樣出現在那個身體裏?” 相奴想了想,好像是這個意思,但又有些差別。 仔細思索片刻後,終於想到了問題在哪裏:“不對,如果你的這個意誌出現在主身裏,那白蟒鬱蘇裏現在的意誌呢?” “當然是共存了。”鬱蘇淡淡道:“但他的力量沒我強大,大概隻能偶爾掙紮著冒出來一會兒吧。到時候你可要仔細分辨,別讓他占到你的便宜。” “?”相奴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怎麽又要他玩找不同了! 相奴拒絕,委婉道:“不了吧,我覺得比起蛇身,我還是更喜歡觸手,這麽一具好身體不要了多可惜呀……” “隻是在這個副本裏。”鬱蘇寬慰道:“畢竟我這具身體現在進不來,隻能用主身將就下,等從副本中出來以後,我就送他去沉眠,繼續用這具身體……” 他忽然笑了一下,有些羞怯地道:“原來你真的喜歡觸手啊……” 相奴不吭聲,相奴保持了沉默,暫時想不到話來迴複鬱先生。 為什麽感覺越說,越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呢?第49章 4 相奴被鬱蘇推著走出了黑暗, 進入了一座孤島上。 此時天色灰沉,遙遠的天際邊泛著淺淺的白光,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 岸邊, 一個身量不高、身影模糊不清的人站在岸邊,手裏提著燈籠樣的裝飾, 發著瑩瑩的白光。 相奴從湖中走出, 身上的衣服卻沒有濕,他坐在岸邊微喘著氣, 神態頗有些狼狽。 那個拎著‘白燈籠’的人轉過方向來對著他, 默立片刻後邁開腳, 幽幽地向相奴走了過來。 相奴手捂著心髒坐在地上安靜地看著他,走進後看清那人的模樣後,他輕輕喚道:“清風。” 那個不高還有些胖的人正是相奴此行的目標, 清風。 他手裏拎著的也不是白燈籠,而是泛著白光的頭骨……也就是玄機的頭骨。 相奴張了張嘴,微笑著打招唿道:“清風大師兄, 好久不見。” 肉墩墩的小胖子清風抱緊了懷裏的頭骨,緊張的看著他, 問道:“小師弟……你迴來了。” 相奴笑著點了點頭, 平靜地看著他,問道:“大師兄知道我為什麽迴來嗎?” 清風皺起眉, 因為肉多,眉心中皺出很明顯的川字紋路,他幾乎是秒答:“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相奴想起蔣超和他說過的話:“大師兄其實心裏都明白的吧, 我是來帶你迴天衍宗的。” 清風很生氣,憤怒道:“我都說了, 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麽還要告訴我!” 相奴輕咦:“清風,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天衍宗宗主對你的迴歸勢在必行,就算你這次不和我們迴去,天衍宗宗主也會來找你的,你對他們而言,意義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