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庫房所改小房間的寧靜。


    沉睡在小床上的鄭凡毫無所覺,唿吸悠長動都沒動一下。


    “嗚!”


    隻到方欣然將門推開,鄭凡才吧嗒吧嗒嘴。


    “都中午了,怎麽還沒起來。”


    敲了好幾次門的方欣然,害怕鄭凡出事,忍不住進來之後,看到的卻是他臉上露著傻笑,好像在想什麽美事兒。


    “做美夢嗎?”


    來到小床近前,方欣然才發現,鄭凡還沒有醒。


    “咿!”


    看到鄭凡可愛的睡態,方欣然笑著伸出秀手,在他臉上捏了捏。


    “東西呢?”


    就在方欣然拿起床上的三角兜子,想要在靠近鄭凡之際,突然意識到,床上的兜子比起昨晚她來時少了幾個。


    連忙將僅剩的三角兜子打開,看到裏麵是一本羊皮古琴譜,方欣然的心跳都加快了些許。


    “鄭凡,快起來,東西哪去了?快起來看看……”因為之前鄭凡將好幾個兜子打開過,方欣然很是肯定有幾樣物品不見了。


    地球儀不算小,還有上了鎖的英文典籍,沈豔死後剩下的紅色珠子,以及鄭凡有所保留的一個三角兜子,都在小床上不見了。


    “不對勁兒,不可能睡得這麽死啊!”


    方欣然情急之下推了鄭凡兩把,卻發現他睡得極沉。


    “不會是昨天出事,身體有什麽異常沒有被發現吧,晚上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呀!”方欣然急得直發慌,不停對躺在小床上的鄭凡搖晃,甚至將他破破爛爛的襯衫和西褲都褪下查看有沒有傷勢。


    “老婆,你幹什麽啊?”


    直到方欣然將鄭凡強行拉起,想要往出背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話語才憨憨響起。


    “醒了!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方欣然焦急著問道。


    “好像是沒休息好,頭有點兒暈,其它應該沒什麽了,不過你的力氣可真大,這是要背我去哪兒啊?”鄭凡嗚嚕到後來,明顯有著調侃之意。


    “該死的家夥,知不知道你嚇壞我了。”


    惱羞成怒的方欣然,將鄭凡往床上一晾,好像丟麻袋一樣。


    “嘭~~~”


    悶響聲過後,小床嘎吱嘎吱搖晃,帶給人隨時都會吃不住勁兒倒塌之感。


    “迷糊死我了,有一陣子都沒看你使用暴力,我還以為從良了呢!”被摔在床上的鄭凡哀嚎著軲轆一番,極為誇張


    “像你這樣不正經的混蛋,就不能對你太客氣。”方欣然嘴上雖強硬,卻真害怕鄭凡有事。


    “實在是太不溫柔了,我覺得你不應該學跆拳道,改摔跤倒是有點兒發展。”穿著小褲衩的鄭凡,裝出受到重創的模樣,卻難掩嬉皮笑臉之色。


    “那我就試試好了,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方欣然咬了咬紅唇,剛要給鄭凡點顏色瞧瞧,卻好似意識到了什麽,連忙向床上指了指。


    “來啊,我等你。”


    鄭凡雙手做出擁抱的姿態,咧著大嘴似乎沒打好主意。


    “東西沒了。”


    眼看著鄭凡沒個正行,方欣然急的都有些說不出話。


    “你是說那幾個三角兜子嗎?昨晚我將其藏起來了,免得真的一個不慎弄丟了。”鄭凡眼珠一轉,露出賊色道。


    “藏起來了?”


    方欣然隻是沒料到,鄭凡偷偷摸摸的做派。


    “看這塊石牌不大,挺像是飾品的,有時間給我辮條紅繩,我將它掛在脖子上,紅繩一定要弄得結實點,以免弄丟了。”說到後來,鄭凡難得露出鄭重之色。


    “等一會兒就能弄好。”


    方欣然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為難。


    “老婆,話說咱們登記都有幾天了,住在一個家裏,總不能分房睡啊,要不跟老方商量商量怎麽樣?”鄭凡搓了搓手,笑容有著豬哥相。


    “還不夠你折騰的,昨天特意打電話,剛將二樓的小庫房收拾了出來……”方欣然扭臉大羞,似乎有責怪鄭凡不會把握時機。


    “這不是要將東西拿迴來應急嗎?要不誰願意在小庫房住,今天我就換房間怎麽樣?”鄭凡快速從小床出溜下來,向方欣然湊乎道。


    “髒死了,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這都大中午了還賴在屋裏,有的沒的讓媽笑話。”方欣然俏臉泛紅稍稍躲開,說出的話卻讓鄭凡心中暗驚。


    “已經中午了嗎?沒想到睡的時間還挺久,我這就迴屋洗澡,你先出去看看媽在不在。”鄭凡手上緊抓黑石牌,眼神隱藏著異樣之色。


    對於隻穿著小褲衩的鄭凡,方欣然掩嘴嬌笑,嗔怪著白了他一眼,旋即走了出去。


    “趕緊。”


    沒過五息時間,方欣然稍稍打開門,提醒了一聲。


    鄭凡也顧不得穿破損的衣衫褲子,撒腿就往外跑。


    因為鄭凡之前所住房間,也在二樓的關係,出了庫房,隻見他身形一閃,就進了自己的房中。


    “快點兒洗,媽準備午飯呢,我將幹淨衣服給你放在床上,現在去弄紅繩。”眼見鄭凡進了浴室,方欣然不由嬌聲笑語道。


    看著洗澡水早已經燒好,鄭凡暗讚方欣然貼心,很快就走到淋浴噴頭下。


    嘩嘩的水聲響起,鄭凡任由舒適的熱水打在身體上,手中握著黑石牌不放鬆,腦海中迴憶著昨晚之事。


    “沒想到這個東西,還真是個寶貝,隻希望那幾個三角兜子放在裏麵,不要有什麽問題才好。”隱隱之中,鄭凡猜測著手中的石牌,或許不隻限於收藏點兒東西。


    隻可惜,對於靈異事物不太了解的鄭凡,如果不是誤打誤撞,短時間中還沒有能力,可以解開種種的謎團。


    當鄭凡換衣服的時候,紅磚小二樓的庭院中,已然熱鬧了起來。


    在天虹投資找不到人的郝亮,剛開車進了幹休所,就已經看到了紅磚小二樓庭院中的秦嫣與張妍。


    “來找鄭凡?”


    發現下了車的郝亮臉色難看,秦嫣明知他的來意,還是笑著問道。


    “他應該在吧。”


    麵對秦嫣和張妍兩女,郝亮並沒有太過放肆。


    “欣然說鄭凡剛起來,太陽這都曬屁股了,他還挺仙兒的。”張妍一臉的瞧不上郝亮,對鄭凡的做派也很不滿。


    眼看著秦嫣和張妍兩女都在外麵等,郝亮也不好冒然找進小二樓,隻能壓著憤怒之意等待。


    不大一會兒功夫,婦人董芹就叫秦嫣和張妍兩女,幫著將小桌支在了葡萄藤下。


    午飯都擺上了桌,鄭凡和方欣然才手拉手,從紅磚小二樓中有說有笑走出來。


    “都在啊,快一起坐下吃飯吧,有什麽事邊說邊聊。”鄭凡好似沒注意到秦嫣三人各自的神色,自顧自笑著打招唿。


    “你這早飯也太晚了一些吧?難得過個周末,竟然睡大覺才起來,之前不是說要找個地方好好玩玩嗎?”秦嫣稍稍打量鄭凡的穿著,暗歎他穿上好衣服,當真是很襯身材很有型。


    “最近實在是太累了點,難得休息,所以睡過了頭。”鄭凡客氣一笑,說得很是坦白。


    “鄭凡,之前不是說做空期貨市場嗎?現在你要怎麽解釋……”郝亮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郝亮,你管理著中申投資,不會不明白,市場沒有永久的多頭,也沒有永久的空頭吧?我是做空市場了,但盈利達到了目標,自然要兌現利潤。”鄭凡坐在飯桌前,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這根本就是你所設的騙局。”


    如果不是有秦嫣和張妍在,郝亮都恨不得將桌子掀了。


    “作為機構投資者,就不要說出這麽天真的話,第一,我沒有拉著你的手讓你進入市場,第二,自始至終我沒有死皮賴臉求著你,第三,中申集團私下與羊城那邊的空方主力接觸,將我撇開了,第四,咱們之間沒有對運作達成任何契機和協定,現在出了事,你應該去找羊城那邊的空方主力,而不是來找我。”鄭凡一邊幫方欣然盛排骨冬瓜湯,一邊對郝亮不客氣笑道。


    “今天晚上六點,你過來中申集團,如果不來的話,我讓你以後都不得好。”郝亮怒火難耐,直接丟下了威脅的話。


    “是嗎?那你等著吧。”


    鄭凡臉上露出冷笑,對待郝亮的態度明顯改變。


    “倒人胃口的家夥,用不著理會他,我看看他能怎麽樣。”直到郝亮開車離開,爆炸頭少女張妍,才對故作憤憤不平。


    “你們也看到了,就這樣,我不多找些保鏢又怎麽行,再幫多留意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有些可用之人。”鄭凡無奈笑了笑。


    “不是給你聯係了黎軍嗎?有他在,根本就不用怕郝亮這種下三濫,對了,怎麽沒看到他人?”張妍怎麽也想不到,她所找的保鏢,第一天就已經沒命了。


    “提起來就讓人生氣,你找得是什麽人啊,我不過是說了黎軍兩句,讓他拚死也要保護好我,沒想到竟然撂挑子走了,你不會是敷衍著逗我玩兒吧?”鄭凡臉上露出氣憤之色,似乎是怪張妍整事兒。


    “讓人家拚命保你周全~~~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也太不拿保鏢當人看了。”聽到鄭凡的說法,張妍麵容先是微微抽搐,隨後就惱火出聲。


    “保鏢不就是做這工作的嗎?知不知道他一年要多錢,一百多萬,難道還不讓我這個當主子的提點要求?你這事兒辦的太次了,如果沒能力就盡早吱聲,我好拜托別人,省得在這兒耽誤時間,要是讓秦嫣找人,說不定都比你辦的好。”鄭凡說得理直氣壯,難免讓張妍下不來台。


    (第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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