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忽然停下,黑無常咯咯笑道:“弟弟,他們練的是邪功,我們要不要也練練邪功?”


    白無常嗬嗬笑道:“弟弟啊,邪功有什麽好練的,我們練的可是魔功呢。”


    話音未落,兩道身影在空中畫出兩道光,嗖嗖兩聲來到莊砍和蔡弘麵前。兩人一驚,沒想到對方突然找上自己,各自發功對抗。


    莊砍咯咯奸笑,冷哼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黑白無常,修為多高,在我們六邪盟麵前,全部都得撞邪。”


    他話音未落,就見白無常身子一晃,身體無力,頭暈眼花,晃晃悠悠就要向前栽倒。王遷在後觀瞧,大驚失色,若是連曾氏兄弟也中招失去戰鬥力,對月亮塢的士氣而言,無疑是一記沉重打擊,恐怕會因此一蹶不振,這場仗也便算完了。


    莊砍哈哈大笑,說道:“看不清東西的感覺,如何啊?”


    黑無常不慌不忙,在旁咯咯笑道:“弟弟啊,你這是怎麽了,搖搖晃晃,沒喝酒就醉了不成?”


    白無常道:“沒有,就是身體無力,眼前發昏,天旋地轉,也不知道這哪是東,哪是西,哪是左,哪是右。”說著一拳打出,本是朝著前麵的莊砍,卻將黑無常揍了個結實,把個黑臉打得飛了出去。


    黑無常跳起身大叫道:“弟弟,你幹嘛打我?”


    白無常道:“弟弟啊,抱歉,我這手不聽使喚,也不知道是往哪打。”說著又是一拳,卻是搗在了自己鼻子上,血噗地流了下來。


    黑無常忙道:“弟弟啊,你可別這樣,要打你還是打我吧,可別打壞了自己身子。”


    白無常道:“傻弟弟,我要是能抓準了打誰,早就去揍他了,還用咱們兄弟在這自相殘殺?”


    黑無常怔了怔,咯咯笑道:“沒錯,弟弟啊,你瞧我這腦袋。不過這也證明了,你這白臉沒有人家臉白,打不過人家啊。”


    不等黑無常說完,白無常謔謔的又是幾拳,轟轟砸在地上,雖然還是不中,但也一點點的向著固定的方向了。


    黑無常問道:“弟弟啊,你這看不到人,還亂打個什麽啊?”


    白無常道:“就算看不到人,我也非把他揍飛不可。竟然比我白,我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頓了頓,這最後的幾拳虛空揮動,已經是對準了莊砍的方向。


    莊砍心頭暗驚,他這招用過十幾年,還沒見過有誰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克服。


    白無常嗬嗬笑道:“好了,好了,明白了。弟弟啊,他的功夫沒啥大不了,就是擾亂人的方向感。人一眩暈,身體就會不適,引起惡心,無力的感覺,其實隻要稍微習慣,很快便能糾正誤差。”


    黑無常咯咯笑道:“那就好。弟弟啊,那白臉的就交給你了,看你們倆究竟是誰的臉白。這邊黃臉的我就包下了。”


    白無常道:“好的,那邊黃臉的還不知道有什麽詭計,弟弟啊,我不在身邊,你可要多加小心。”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身子一錯,又是兩道光,直接到了莊砍和蔡弘麵前。


    莊砍咬了咬牙,暗恨道:“好深的修為。”身形一轉,繞到白無常側麵,霍然兩拳,都是勁力有聲。


    白無常雖然言中了莊砍邪功的效果,但要說到破解,又豈會如此容易?但邪功發動是以莊砍的混元氣侵入對方體內,引動對方體內混元氣的雜質,以此為力影響全身。白無常至天級修為,混元氣濃厚,硬是憑借自己精深的修為將邪功壓了下去。壓雖然是壓下,但也損耗了不少精力,要與人動手,這動作上難免是慢了些,躲開莊砍兩拳,卻來不及反擊,兩人你來我往,竟糾纏起來。


    蔡弘眼見黑無常來到麵前,知道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出許多,不敢硬擋,身子縮起,嗖地鑽進地裏。


    黑無常一怔,奇道:“怪了,怪了,咋沒人告訴我,我的對手是隻穿山甲,難怪臉色是黃的。”言罷一跺腳,轟隆一聲將地麵踏出一道裂縫。


    蔡弘也知道在下麵躲不了太久,早已經做好準備,功力運集,順著那裂縫一道黑柱衝天而起。


    “小心!銳分兩儀·斷川!”吉祥緩過氣來,飛身過去,唰的一下將黑柱中分兩半。


    兩片黑柱從黑無常身側斜衝上天,黑無常咯咯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哇哇,你就是吉祥吧?”


    吉祥一怔,連忙道:“我正是吉祥。”


    此處許多人都不知道吉祥姓名,聞言均望過來,想著這半路殺到的黑白無常怎麽會認識他。追風童子和貝珊珊已經讓在場眾人對吉祥倍感關注,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即便是蘇阿九的兒子,也不可能跟隨兩位至天級高手做護衛,如今竟然又與黑白無常扯上關係,大家心中都在猜度,他究竟是何來曆。


    白無常趁機插言道:“什麽,你就是吉祥?是蘇阿九那老叫花子的幹兒子?”


    吉祥心頭一動,暗想:“他們為何會突然提起幹爹?”但也沒什麽不好迴答的,於是應道:“正是,幹爹可是也在附近?”


    此話一出,眾人才知道原來吉祥的確是蘇阿九的兒子,卻不是骨肉血親,而是義子幹兒。但其中仍有不少人認為,所謂的幹兒不過是個幌子,定然是蘇阿九年少輕狂時留下的風流種,時隔多年,縱然相認,但不願舊事重提,便以此為借口。


    黑無常咯咯笑道:“那就對了,那老叫花子說突然有事,不得不離開一下,讓我們兄弟來照顧你,否則便拆了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可是蓋了七十年才蓋好,不能就這麽被拆了。”


    白無常也道:“就是,就是,九十年的努力,要是拆了,以後我們兄弟可沒地方住了。我倒沒事,可不能讓弟弟風餐露宿啊。”


    黑無常也道:“是啊,我倒沒事,可不能讓弟弟風餐露宿。”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黑白無常連夜趕來,是應了蘇阿九之托,唯恐房子被拆,特別來救吉祥,至於那七十年還是九十年,不問可知,定是胡言亂語。


    葉然翁嗬嗬笑道:“果然二位也是被那蘇瘋子催來的。我昨日傍晌還在兩百裏外悠哉的喝酒,誰知竟遇見了他。本想說我們兄弟許久不見,喝上一杯,誰知他丟了我的酒壺,要我立刻趕到這裏。王二爺找我時明明說不差這一兩日,我本也未放在心上,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才連夜趕來,不想真的被那瘋子言中了。你們竟然在這夤夜與六邪盟的六位盟主鏖戰,若是錯過了,我以後可就別想再安心垂釣了。”


    說起蘇瘋子,吉祥心中恍然,他首次遇見蘇阿九時,他便是瘋瘋癲癲,隻是與自己相認後精神才轉好。其他人暗自心驚,原來葉然翁也是應蘇阿九所求而來。可蘇阿九為何要急催他們趕來,難道他事先猜到六邪盟與月亮塢會在今夜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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