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l]]]吉祥抓住蘇阿九肩頭,大聲道:“阿九公,那你查到兇手沒有?究竟是誰殺死我父母,血洗我吉府?”


    蘇阿九歎道:“當年留下的線索本就不多,這些年我雖然盡力追查,但收獲甚微,唯一的希望就是你父親書房中的那些資料。我當時隻想著將吉府的東西盡量保留下來,便都搬迴了自家,多虧如此,沒過多久吉府發生大火,偌大莊園化為一片焦土,什麽都沒了。”


    吉祥追問道:“我父親的資料中有什麽?”


    蘇阿九歎道:“不知道,我找過許多知名學者,但沒人能看懂,據說那是破解太古真文所用的譯文碼,可以說是種獨創的語言,除非知道規則,否則無法解讀。”


    當吉祥聽到太古真文時,心中湧起一絲希望,可聽到譯文碼,希望又幻滅,因為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那其中的規則。


    蘇阿九道:“對了孩子,這麽多年你都在哪,過得還好嗎?”


    蘇阿九在吉祥幼年的記憶中便和父親一樣,強壯又充滿關愛,令他會不自覺的依靠,因此將過去九年中所經曆的一切詳細講述,包括**玄天經,無字真經中的陰陽九天訣,九龍玉和真龍封印等等,毫無保留。他從午間講到夜晚,又從夜晚講到天明。**俏麗在他身後,安靜聽著,單手掩住口鼻,眼淚不住流下。她沒想到吉祥吃過這麽多苦,可恨的是她卻無法安慰,哪怕是輕輕撫摸他的頭也好。


    蘇阿九聽到神通之路的奇遇時,頗為吉祥感到欣喜,可聽聞陳家莊慘案,又不禁黯然神傷,歎道:“真是可憐的孩子,沒想到上天對你如此不公,竟然要你經曆兩次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


    吉祥想起金五,幹涸的眼淚再一次落下,問道:“阿九公,你說當年血洗吉府的會不會也和梁戰有關?”


    蘇阿九斷言道:“不會。吉府慘案在九年前,當時梁戰還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沒有如今的功力。何況就算我不在,吉府也絕不好惹,你父親的修為接近至天,記得你母親的功力還在他之上。莫說一個梁戰,便是整個鮫殺幫也未必攻得進去。”


    吉祥對此也未抱希望,但還是忍不住歎息。


    日光破曉,陽光射在蘇阿九臉上,他吐了口氣,雙手拍著吉祥肩頭,說道:“好了,孩子,不說過去的傷心事,能夠找到你比什麽都強。走,隨我迴家。吃了這麽多年苦,從現在開始那些都結束了,阿九公會好好補償你。”


    吉祥道:“阿九公,我不需要補償。”


    蘇阿九哈哈狂笑,笑聲如嚎,大聲道:“總之你跟著阿九公走便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經曆這麽多劫難,也是該享福了。”


    吉祥拗不過他,索性隨著他去。


    二人同乘,轉路向西,三日後進入大山,山林深處有條瀑布,水流湍急,在寒冷的西北冬季也不會結冰。瀑布下有間小屋,十幾個漢子坐在屋前的光滑大石邊打磨刀槍,一看就是一夥強人。


    二人下馬,越過長青的灌木瞧著。


    蘇阿九道:“這年月真是不太平,盜匪猖獗,才不過四五個月光景,老子的窩就被人占了。”


    吉祥奇道:“這就是阿九公的家?”


    他曾聽母親提過,蘇家產業富可敵國,王侯將相也不敢招惹。可看現在的情況,想來他近二十年荒廢家業,已經都敗光了,如今隻剩這間破屋,否則怎麽會做了乞丐?


    蘇阿九哪知吉祥心裏盤算什麽,隨口道:“就算是吧,比較清靜。”


    吉祥道:“要我去趕他們走嗎?”


    蘇阿九道:“不需要,日子剛好,一會有人來趕他們,正好可以給你介紹。”


    吉祥瞧蘇阿九的表情,心裏一陣古怪,問他也不說,隻能惴惴不安的等待。


    半個時辰後,從瀑布上飄下一塊浮木,木上立著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穿白綠兩色侍女服,白手套,白襪子,綠色繡花鞋,茶色長發梳成一條粗粗的辮子,頭上綁著淺藍色發帶。仔細看容貌,鴨蛋小臉水嫩光滑,淺粉色的嘴唇潤澤誘人,但最迷人的是那雙祖母綠的眸子,迷離中透著任君采摘的柔弱,叫人欲罷不能。


    吉祥絕非好色之徒,可見到此女也忍不住道了句:“真是天生尤物。”話一出口就意識到失言,可惜已經遲了。


    蘇阿九得意一笑,**氣得雙手抱胸,在他耳邊嬌哼一聲,開始了碎碎念,吵得他耳根不得有半分清淨。


    綠衣少女筆直來到木屋,對院裏的強人視若無睹,來到門口,被一個高大漢子擋住,這才遲疑著抬頭,奇道:“客人?”聲音輕柔滑膩,叫人骨酥腿軟。


    那漢子一愣,哈哈笑道:“沒錯,正是客人。小姑娘,這是你家?”


    周圍人手持武器,嘿嘿怪笑的圍上前來。


    綠衣少女歪著頭尋思片刻,說道:“算是吧。”


    漢子道:“那正好,有貴客登門,正好沒得消遣,你就來陪大爺們坐坐,躺躺也行啊。”說著伸手來抓少女肩頭,周圍人跟著**大作。


    綠衣少女黛眉一挑,迷人的眼眸閃過凜然殺氣,那漢子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手已經滑了下來。周圍人看得清楚,驚唿聲四起,漢子這時才感覺到疼,原來四根手指不知何時竟被整齊的削掉,切口淩厲,直到此刻才流出血來。


    綠衣少女向後縮肩,以免血濺在身上,目光掃過其他人,殺氣更甚。


    吉祥心想:“好狠辣的姑娘,雖說那些人行為不軌,但她不由分說就切了人四根手指,竟連眼皮也不眨一下。”


    漢子被斬斷手指,勃然大怒,捂著流血的肉掌,叫道:“上,上,給我抓住她,我要活的,活的,要讓她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等兄弟們都發泄夠了,就賣去最髒最臭的黑窯,讓她一輩子被那些做苦工的奴隸折磨。”


    綠衣少女聞言,雙目圓睜,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掌嘴。”


    她說是掌嘴,招唿上去的卻並非巴掌,寒光一閃,原來是兩柄匕首。


    匕首連柄長八寸,柄隻有一寸半,尾部扣環上拴著根皮筋。少女淩空而起,翻上房頂,兩把匕首在空中一旋,擦著那漢子的臉頰而過,不多不少,正好削掉一層皮。


    吉祥驚道:“好家夥!”


    鮮血噴出,漢子吃痛去捂臉,結果觸碰傷口,疼得更加厲害。


    有眼尖的認出那綠衣少女,驚唿道:“不好,她是翡翠妖精。”


    “翡翠妖精?”


    驚唿方起,便有兩人頭顱搬家,匕首擦過人的脖子,竟不帶起半點血跡,順著皮筋提到空中,又像另外兩人斬去。


    吉祥皺眉道:“好狠。”


    他並不覺得殺這些人是錯,隻是一位花樣少女殺人卻像切菜,出手毫不遲疑,令他有些心驚。


    綠衣少女由房上躍下,操控匕首在人群穿梭,縱躍騰挪宛若舞蹈,就像一隻在林中曼舞的綠色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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