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河東河西 人上人下
嚇吧咀鎮的那些爺們娘們 作者：胡業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上蒼公平極，福禍二分一。
昨天進天堂，今日入地獄。
古時月從嚇吧咀鎮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崗位上調離到嚇吧咀鎮農稅分局，擔任分局黨支部書記、副局長，到底為什麽？社會上眾說不一。
“肯定是犯了錯誤，不然不會調離行政單位。很可能是作風方麵的問題，據說他和黨辦主任冷月琴的姐姐關係不一般，很可能與冷月琴也有不同一般的男女關係，還聽說他經常上發廊找小姐做那事，看他正人君子樣，也是一條色狼……不對，可能是犯有經濟方麵的問題，別看他平常生活很儉樸，那是假相，據說他打牌打的很大，有時一場牌打下來輸羸幾萬元，都是用的公款，輸了開假發票報銷……哦！原來是如此之小人，呸，早該——”
“你們說的也許都不對，他是和吉水書記有矛盾，被他排擠走的。據說古時月書記在辦案的過程中，沒有嚴格按吉水書記的意思辦事，把一些吉水書記親自提拔的幹部一個個給整下去了，搞得黨委工作很被動，早就想除掉他，這次鄉鎮成立農稅分局，不就是機會來了嗎？不調他古時月走那才怪呢……哎！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哼！真是——”
“你們說的完全沒有依據，但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也許你們不清楚，那就是古時月民意測驗票數不多，在幾個黨委副書記中是最低的，末位淘汰，那隻有他調離政府到農稅分局。古時月書記雖然在我們老百姓中認為是一個好幹部，但在官場上就不是了——你們想想，他任職兩三年，處分了近三十位幹部，而且開除了八個人的黨籍，這在鄉鎮來說是少見的，這些受處分的人與黨委或機關幹部或多或少有一定的關係，有的甚至與市領導也有關係，可他腦袋進了水，就是不開竅，在辦案過程中，任何人打招唿，他都不聽，能不得罪人嗎？所以測評時，得票不高就很自然了……啊！原來是敬業也下崗。嗯！不公——”
“…… ……”
“我們還聽說古時月掌握了吉水書記好多見不得人的材料，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我們還聽說古時月在任紀委書記之時曾查過原鎮財政所所長，現兼任鎮農稅分局局長古斌單位的賬，懷疑古斌冒領了上級撥給該鎮易木毛辦事處易木毛村的水利建設款兩萬元。就在他辦案時，鎮安排他到外鎮搞財務清理，一去就是三個多月，等他迴來時，年關逼近，再後來就被調到鎮農稅分局。這下可有他古時月好果子吃了……”
“這是他的報應，誰叫他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像國民黨特務頭子戴笠一樣到處整人，這樣的人，有誰得到了好下場。你們都看到了，連續三屆的鎮紀委書記，都沒有好結果。他古時月最認真，結果是最慘。市委真是英明，為我們嚇吧咀鎮除了一大禍害。”
“…………”
古時月還聽到了比這更難聽的話，有什麽辦法呢？他一個多月沒有報到，也沒有什麽人督促他。在他休息的一個多月裏，隻有前任的兩位紀委書記、紀檢幹事池一明和黨辦主任冷月琴去他家裏真心安慰過他，他們談了很多，感歎了很多。
冷月琴的姐姐冷紫寒迴來過一次，求他不要再幹下去了，隨她一起做生意，古時月卻沒有答應，還說：“我還是一名黨員，要聽從黨的安排，現在做生意去，叫別人怎麽看待我這個人。我還是要珍惜我這份工作……”
古時月和冷紫寒分別時，冷紫寒真心誠意對他說：“時月，你什麽時間想通了，隨時找我。”
一個月之後，古時月才到市農稅局報到，然後與鎮農稅分局局長古斌電話聯係。
“古局長，你好，我是古時月，今天上午，我正式到局裏報了到，你看我什麽時間上班好？”
“你好，你想什麽時間來都行。”古斌局長在電話裏說了這麽一句讓古時月摸不著邊的話。
“你怎麽這麽說呢？是不歡迎我嗎？”
“不是，我是說我們的廟小，你來不是委屈你了嗎？古大書記不如找組織上扯一扯，到好的單位去高就。”
古斌局長的話中有話，古時月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沒有辦法。“古局長，我明天就去上班，你看這樣行不行？”
“那你就來吧。”古斌又是冷冰冰的一句話甩給了古時月，這讓古時月好難受。
第二天，古時月獨自一人來到了嚇吧咀鎮農稅分局。沒有任何人接待他，因為局裏的人都在忙於麻將。下午三點鍾，分局辦公室主任易小德受局長古斌委托，才安排古時月到一樓五人一起辦公的大廳，指著一張最壞的桌子說： “古書記，這就是你的辦公地點。”
古時月正式上班了。在分局的樓上樓下轉了一圈，發現整棟樓有三間空室，而且局長是兩間合一的大辦公室，其他五位副局長和辦分室主任都是單間辦公室，唯獨他沒有。但他還是朝好的方麵想——也許過兩天會調整的。
三天過去了，分局召開局長辦公會議，會上，古斌局長主持會議並講話： “……關於人員分工問題，由於古時月同誌剛來，情況還不是很了解，所以先不安排局裏的工作，隻是包一個村裏的收稅工作。又由於他對農村工作比較熟悉，就由他包易木毛辦事處的易木毛村，其他人員分工不變。至於局長們的排位問題，除我以外，其他成員按進財政所〈農稅分局就是原財政所〉任職的先後順序排位。關於辦分室的問題，兩間活動室是大家活動娛樂的地方，是不能占用的，我隔壁的一間空室，作為接待室，也不能占用，那隻好委屈時月同誌了，我想時月同誌應該沒有意見吧。關於車輛問題，隻能由我一人使用，一是節省開支，二是講一點資格，一旦你們當中有誰當上了局長，就有資格坐車，請大家諒解。關於開支問題，由各科室自行開支，但全年不得突破三千元。”
古斌局長的講話，明眼人都知道是爭對古時月來的，是徹徹底底地剝奪了古時月的一切權利，讓他沒有半點副局長的職能，還不如一個普通職工。
古時月來到鎮農稅分局前，本想打算好好工作，真心實意當好局長助手的，沒想到是這般情景，沒有用武之地，還遭到了最不公正的待遇，真是有苦難言。按一句俗語話說，就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一次偶然的機會，古時月碰到了一個市主要領導，就將此事向他作了簡短的反應，可那領導勸他不要太計較這些，要把心態放平穩些，同時也答應把這件事向市局局長說說。不說不要緊，說了反而更糟，在市局一次副局長以上幹部的集訓會上，不點名的說：“現在有個別人當官的癮很足，剛從鄉鎮調進部門，就和分局領導鬧矛盾，在市領導那裏說他受了很多氣，公開的爭官位，爭待遇。這種人，我們決不會重用。如果官癮大，鄉鎮是當官的地方，你可以到那裏去發展升官，何必到我們這小部門來……”。
古時月真的灰心了，難道真的是“朝廷沒人莫做官”嗎？他也許想通了，往後的日子，他真的什麽也不說，也不爭，真的把自己當一個普通職工對待，局長叫他幹啥就幹啥。
有一次，市局通知各農稅分局的黨支部書記到市局開會，本應是古時月去，可古斌局長派另一名副局長去。
古時月實在忍不住了，當場就質問古斌局長：“我是支部書記，為什麽不是我去參加會議？”
你聽古斌局長怎麽說：“我想叫誰去誰就去，你難道連開會之事都要爭嗎？”
“這件事我要爭。”古時月怒吼了。
“你要爭權不找我要，你去找市局局長要去。”古斌局長不緊不鬆地說。
“那好，我現在就給局長打電話，我就不信局長會剝奪我這一點職權。”古時月說著就給市局局長打電話：“毛局長，您好！我是嚇吧咀鎮農稅分局的古時月，聽說局裏召開各鎮農稅分局黨支部書記會議，我們分局不讓我去參加，要派另一名副局長去，我想問一問這到底是什麽原故？”
“哦，你是黨支部書記嗎？”毛局長反問古時月。
古時月紅著臉，不知怎麽迴答好，過了一會才小聲迴答道：“我是呀！”
“那就是你來參加會議。”毛局長一麵肯切地迴答，一麵又慢條斯理地說，“古時月，我跟你說，你剛從政府過來，不要老擺著一副官架子不放，到部門來了更要具有高姿態，要注重班子團結，特別是要和一把手搞好關係，要低調一點做人。過去，嚇吧咀鎮財政所工作一直得到局裏認可……你是明白人，你應該聽明白了。”
古時月真他媽的想不通，怎麽哪裏都沒有他說理的地方。
這時，古斌局長的手機響了，隻聽他在電話這一端說：“……您別聽他說，我再糊塗也不會叫別人頂替他去開會……肯定是他去開會……隻是叫他坐班車去，他不服氣才給您打電話……沒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古斌說的完全不是事實，然而從他聽電話時和聽完電話後的表情來看，毛局長應該是相信他說的話了。
古時月根本沒有指望分局派車把他送去開會，帶著無窮的自卑感，獨自一人搭班車走了，去參加本該由他去而爭來的會議。
又一次……又一次……
古時月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工作環境，他再沒有反抗過，有事下下鄉，無事上上網。
也許這就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昨天進天堂，今日入地獄。
古時月從嚇吧咀鎮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崗位上調離到嚇吧咀鎮農稅分局，擔任分局黨支部書記、副局長，到底為什麽？社會上眾說不一。
“肯定是犯了錯誤，不然不會調離行政單位。很可能是作風方麵的問題，據說他和黨辦主任冷月琴的姐姐關係不一般，很可能與冷月琴也有不同一般的男女關係，還聽說他經常上發廊找小姐做那事，看他正人君子樣，也是一條色狼……不對，可能是犯有經濟方麵的問題，別看他平常生活很儉樸，那是假相，據說他打牌打的很大，有時一場牌打下來輸羸幾萬元，都是用的公款，輸了開假發票報銷……哦！原來是如此之小人，呸，早該——”
“你們說的也許都不對，他是和吉水書記有矛盾，被他排擠走的。據說古時月書記在辦案的過程中，沒有嚴格按吉水書記的意思辦事，把一些吉水書記親自提拔的幹部一個個給整下去了，搞得黨委工作很被動，早就想除掉他，這次鄉鎮成立農稅分局，不就是機會來了嗎？不調他古時月走那才怪呢……哎！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哼！真是——”
“你們說的完全沒有依據，但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也許你們不清楚，那就是古時月民意測驗票數不多，在幾個黨委副書記中是最低的，末位淘汰，那隻有他調離政府到農稅分局。古時月書記雖然在我們老百姓中認為是一個好幹部，但在官場上就不是了——你們想想，他任職兩三年，處分了近三十位幹部，而且開除了八個人的黨籍，這在鄉鎮來說是少見的，這些受處分的人與黨委或機關幹部或多或少有一定的關係，有的甚至與市領導也有關係，可他腦袋進了水，就是不開竅，在辦案過程中，任何人打招唿，他都不聽，能不得罪人嗎？所以測評時，得票不高就很自然了……啊！原來是敬業也下崗。嗯！不公——”
“…… ……”
“我們還聽說古時月掌握了吉水書記好多見不得人的材料，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我們還聽說古時月在任紀委書記之時曾查過原鎮財政所所長，現兼任鎮農稅分局局長古斌單位的賬，懷疑古斌冒領了上級撥給該鎮易木毛辦事處易木毛村的水利建設款兩萬元。就在他辦案時，鎮安排他到外鎮搞財務清理，一去就是三個多月，等他迴來時，年關逼近，再後來就被調到鎮農稅分局。這下可有他古時月好果子吃了……”
“這是他的報應，誰叫他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像國民黨特務頭子戴笠一樣到處整人，這樣的人，有誰得到了好下場。你們都看到了，連續三屆的鎮紀委書記，都沒有好結果。他古時月最認真，結果是最慘。市委真是英明，為我們嚇吧咀鎮除了一大禍害。”
“…………”
古時月還聽到了比這更難聽的話，有什麽辦法呢？他一個多月沒有報到，也沒有什麽人督促他。在他休息的一個多月裏，隻有前任的兩位紀委書記、紀檢幹事池一明和黨辦主任冷月琴去他家裏真心安慰過他，他們談了很多，感歎了很多。
冷月琴的姐姐冷紫寒迴來過一次，求他不要再幹下去了，隨她一起做生意，古時月卻沒有答應，還說：“我還是一名黨員，要聽從黨的安排，現在做生意去，叫別人怎麽看待我這個人。我還是要珍惜我這份工作……”
古時月和冷紫寒分別時，冷紫寒真心誠意對他說：“時月，你什麽時間想通了，隨時找我。”
一個月之後，古時月才到市農稅局報到，然後與鎮農稅分局局長古斌電話聯係。
“古局長，你好，我是古時月，今天上午，我正式到局裏報了到，你看我什麽時間上班好？”
“你好，你想什麽時間來都行。”古斌局長在電話裏說了這麽一句讓古時月摸不著邊的話。
“你怎麽這麽說呢？是不歡迎我嗎？”
“不是，我是說我們的廟小，你來不是委屈你了嗎？古大書記不如找組織上扯一扯，到好的單位去高就。”
古斌局長的話中有話，古時月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沒有辦法。“古局長，我明天就去上班，你看這樣行不行？”
“那你就來吧。”古斌又是冷冰冰的一句話甩給了古時月，這讓古時月好難受。
第二天，古時月獨自一人來到了嚇吧咀鎮農稅分局。沒有任何人接待他，因為局裏的人都在忙於麻將。下午三點鍾，分局辦公室主任易小德受局長古斌委托，才安排古時月到一樓五人一起辦公的大廳，指著一張最壞的桌子說： “古書記，這就是你的辦公地點。”
古時月正式上班了。在分局的樓上樓下轉了一圈，發現整棟樓有三間空室，而且局長是兩間合一的大辦公室，其他五位副局長和辦分室主任都是單間辦公室，唯獨他沒有。但他還是朝好的方麵想——也許過兩天會調整的。
三天過去了，分局召開局長辦公會議，會上，古斌局長主持會議並講話： “……關於人員分工問題，由於古時月同誌剛來，情況還不是很了解，所以先不安排局裏的工作，隻是包一個村裏的收稅工作。又由於他對農村工作比較熟悉，就由他包易木毛辦事處的易木毛村，其他人員分工不變。至於局長們的排位問題，除我以外，其他成員按進財政所〈農稅分局就是原財政所〉任職的先後順序排位。關於辦分室的問題，兩間活動室是大家活動娛樂的地方，是不能占用的，我隔壁的一間空室，作為接待室，也不能占用，那隻好委屈時月同誌了，我想時月同誌應該沒有意見吧。關於車輛問題，隻能由我一人使用，一是節省開支，二是講一點資格，一旦你們當中有誰當上了局長，就有資格坐車，請大家諒解。關於開支問題，由各科室自行開支，但全年不得突破三千元。”
古斌局長的講話，明眼人都知道是爭對古時月來的，是徹徹底底地剝奪了古時月的一切權利，讓他沒有半點副局長的職能，還不如一個普通職工。
古時月來到鎮農稅分局前，本想打算好好工作，真心實意當好局長助手的，沒想到是這般情景，沒有用武之地，還遭到了最不公正的待遇，真是有苦難言。按一句俗語話說，就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一次偶然的機會，古時月碰到了一個市主要領導，就將此事向他作了簡短的反應，可那領導勸他不要太計較這些，要把心態放平穩些，同時也答應把這件事向市局局長說說。不說不要緊，說了反而更糟，在市局一次副局長以上幹部的集訓會上，不點名的說：“現在有個別人當官的癮很足，剛從鄉鎮調進部門，就和分局領導鬧矛盾，在市領導那裏說他受了很多氣，公開的爭官位，爭待遇。這種人，我們決不會重用。如果官癮大，鄉鎮是當官的地方，你可以到那裏去發展升官，何必到我們這小部門來……”。
古時月真的灰心了，難道真的是“朝廷沒人莫做官”嗎？他也許想通了，往後的日子，他真的什麽也不說，也不爭，真的把自己當一個普通職工對待，局長叫他幹啥就幹啥。
有一次，市局通知各農稅分局的黨支部書記到市局開會，本應是古時月去，可古斌局長派另一名副局長去。
古時月實在忍不住了，當場就質問古斌局長：“我是支部書記，為什麽不是我去參加會議？”
你聽古斌局長怎麽說：“我想叫誰去誰就去，你難道連開會之事都要爭嗎？”
“這件事我要爭。”古時月怒吼了。
“你要爭權不找我要，你去找市局局長要去。”古斌局長不緊不鬆地說。
“那好，我現在就給局長打電話，我就不信局長會剝奪我這一點職權。”古時月說著就給市局局長打電話：“毛局長，您好！我是嚇吧咀鎮農稅分局的古時月，聽說局裏召開各鎮農稅分局黨支部書記會議，我們分局不讓我去參加，要派另一名副局長去，我想問一問這到底是什麽原故？”
“哦，你是黨支部書記嗎？”毛局長反問古時月。
古時月紅著臉，不知怎麽迴答好，過了一會才小聲迴答道：“我是呀！”
“那就是你來參加會議。”毛局長一麵肯切地迴答，一麵又慢條斯理地說，“古時月，我跟你說，你剛從政府過來，不要老擺著一副官架子不放，到部門來了更要具有高姿態，要注重班子團結，特別是要和一把手搞好關係，要低調一點做人。過去，嚇吧咀鎮財政所工作一直得到局裏認可……你是明白人，你應該聽明白了。”
古時月真他媽的想不通，怎麽哪裏都沒有他說理的地方。
這時，古斌局長的手機響了，隻聽他在電話這一端說：“……您別聽他說，我再糊塗也不會叫別人頂替他去開會……肯定是他去開會……隻是叫他坐班車去，他不服氣才給您打電話……沒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古斌說的完全不是事實，然而從他聽電話時和聽完電話後的表情來看，毛局長應該是相信他說的話了。
古時月根本沒有指望分局派車把他送去開會，帶著無窮的自卑感，獨自一人搭班車走了，去參加本該由他去而爭來的會議。
又一次……又一次……
古時月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工作環境，他再沒有反抗過，有事下下鄉，無事上上網。
也許這就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