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在濟州島過得逍遙自在,而迴去大明的朱高熾可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剛迴到皇宮便被眾大臣聯合進言,說他這個皇上偷溜出宮,不顧大明的政事,說到最後他便成了貪玩成性,不顧正業的皇上。


    朱高熾心裏有苦卻說不出來,光明教的事情又不能張揚,他自不會告知那些大臣。但又沒什麽好的解釋,因此隻能任他們說去。


    反正那些大臣現在也就隻能在朝堂上耍耍嘴皮子而已,自己若是聽得煩了不聽便是。再者說,如今的大明就是太過太平了,在政事上幾乎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出現。


    每天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朱高熾最近所批的奏折裏便可見一斑。最大的事情也就是某某地方發生了什麽命案,死了幾個人。


    最離奇的是朱高熾有一次還看到,有人上奏折說有農戶的幾頭牛不見了,讓皇上派欽差下去嚴查。


    幾頭牛而已便需要上報到他這裏來,而且還恬不知恥的要求派欽差下去,結果朱高熾一氣之下,罷了上奏折的官員。


    這大明一太平,這兩年又沒有什麽大的天災人禍,可謂是風調雨順,百姓更是安居樂業。本來朱高熾與眾大臣應該覺得高興才對,可這轉換也太快了,以至於一眾大臣與朱高熾還沒怎麽適應。


    剛接任皇位之時,朱高熾忙得暈頭轉向,各大臣也是跟著他團團轉,如今一穩定下來,大軍都沒什麽事了。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前兩年做完了,現在的大臣上早朝就跟聚會一樣,太極殿都快成了茶樓會館了。


    朱高熾帶著剛剛才收上來的一大疊奏折迴到禦書房,每天麵對著這些啟奏著民間雞毛蒜皮事情的奏折,朱高熾似乎已經開始漸漸適應。


    他也從這些奏折中得到了一些樂趣,完全把奏折當成了民間的故事來看。每當看到一些有趣的還會命人抄出來,看著架勢應該是準備出書的節奏。


    到了禦書房,等到太監安排好了一切,他便把人全部趕出去,關上門一個人躲著看。剛隨手拿起一本,打開一看便被其內容所吸引。


    裏麵並沒寫著什麽要事,隻不過是閩南那邊的知府通報說,最近在月港來了許多西洋的傳教士。在他的治理的府裏大肆宣傳其教義,對此已經與佛教和道教有了不少的摩擦,知府自己不知該如何平息此事,古上奏請朱高熾定奪。


    這西洋異教,他以前倒是曾聽過鄭和提及過,與大明一樣,也分正邪。對於來到大明的西洋教是正是邪,朱高熾不太熱心,他所熱心的是這些西洋教會不會與那神秘的光明教有什麽關聯。


    他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再看看這些西洋教出現在大明的時間,剛好與刺客進宮行刺相吻合。雖然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但對於光明教,朱高熾絕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一番思考後,他便叫紀綱,朱高熾登基後便又恢複了錦衣衛,而紀綱自然又官複原職,成了錦衣衛總指揮使。


    其權力現在隻比以前巔峰的時候隻大不小,聽說皇上召見自己,紀綱心裏還很迷茫不知所為何事。


    “皇上,叫微臣來有事?”紀綱見過禮後便直接開口。


    朱高熾什麽都沒有說,而是把剛才看過的那本奏折遞給他看,而後才言道:“閩南月港那邊突然來了許多西洋的傳教士,朕懷疑他們的身份可能與光明教有所關聯,你現在就立刻帶人跑一趟,去查清此事!”


    “這,沒可能吧?”奏折紀綱已經大概的掃了一下,隻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西洋傳教士而已。要說他們與平時有何不同,便是這次在同一時間出現的人多了一些而已。


    “別管也沒用這個可能,總之給朕查清此事,記住了,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朱高熾沉下了臉,似乎對紀綱微微有些不滿。


    紀綱見其神色不敢再廢話下去,告罪一聲便自行離去。以前紀綱與朱高熾呆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壓力。但最近他卻發現皇上是越來越有氣勢,連他這個跟隨他身邊已經多年的老部下,此刻麵對他還總會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壓力。


    在紀綱臨出門的時候,朱高熾又吩咐他要在暗中調查,更不許把此事張揚出去。待到紀綱離開後,朱高熾拿著那本奏折反複研究起來。


    可惜除了他剛才的聯想之外,已經發現不了任何有用的價值,正在他不甘心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建文。


    以前他就是光明教的人,而且還知道不少的事情,或許去問他一下,有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朱高熾再也沉不住氣,連忙帶著那本奏折便前去找建文。依然還是那個小院,可相隔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小院子卻與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本來隻有雜草的小花園,種上了許多的花花草草,整個小樓更是被重新刷了一邊油漆,幹淨整潔得令人耳目一新。


    朱高熾抬頭四望,隻見這裏戒備森嚴,明哨暗哨幾乎把整個小院子給包圓了。建文的身影在二樓的陽台處,朱高熾以最快的速度上了二樓。


    嗬嗬笑著,他便言道:“不知如今這壞境,你可住得還習慣,若是還需要些什麽,就吩咐那管家去取便是,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聽到朱高熾的聲音,建文緩緩的轉過身去,笑了笑說:“沒想到晚年老夫還能過生這樣的日子,已經沒什麽可求的了。倒是見你行色匆匆的,來找老夫有何貴幹!”


    朱高熾也不再客套,拿著奏折給建文看,邊說道:“朕就是想請教你一下,那光明教是不是與這些所謂的西洋傳教士有關聯。”


    朱高熾此刻臉上雖然還是很輕鬆,其實心裏已經開始緊張。如今這光明教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隨時都有要命的威脅。


    這讓他寢食難安,尤其是在濟州島上見識了這些人的身手後,朱高熾更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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