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皇上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龍氣外泄了?!”顧紫菀岔開話題。


    “不知道……不過,終究不是什麽好事!!”


    墮道忽然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眉頭微皺的看著周圍。


    “你知道嗎,我總感覺在這京城的周圍,多了一些陰森鬼氣,好像有無數的怨魂縈繞著京城,消耗著皇上的龍氣!”


    “陰森鬼氣??”


    顧紫菀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心底略顯狐疑。


    她的天眼修為,終究比不上墮道。


    他已經能觀察入微,而她隻是表麵功夫。


    “師父……你能確定,是鬼氣?!”


    “說不上來,就是陰森森的……”


    墮道驀然想到了什麽,緩緩轉首。


    “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沒有!”


    顧紫菀笑如春風,眼睛完成了月牙,可是心中卻想到了一個人——


    判官。


    判官是曾經的冥王。


    曾經的地下王者。


    成王者,身上自成一股王氣。


    縱然不再為王,可那股子氣也依舊在。


    能消耗皇上龍氣的陰氣,也就隻有判官了。


    難道判官在京城?!


    為了不打草驚蛇,顧紫菀扮作墮道的一個小弟子,隨他住進了皇廟。


    如果判官在京城,隻怕十有八九是衝著她來的。


    以他的能力,應該能挖出她的身份。


    如果此時迴家,肯定是將自己置於明麵上。


    到那時,判官要是再對她出手,可就輕而易舉了。


    夜晚的京城,一如既然的熱鬧。


    立於皇廟的屋脊上,顧紫菀看著遠處的燈火。


    在那片燈火中,有她的家。


    墮道無聲的在她身後出現:“想家了?”


    “嗯!”


    麵對墮道的眼睛,她無需隱瞞什麽。


    “丫頭,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


    顧紫菀側首,眸光灼灼:“師父請說。”


    “你和太子殿下……”


    墮道好似不知道用那個詞合適,猶豫了一下,探詢的看著顧紫菀。


    “什麽?!”


    顧紫菀被他的模樣逗笑了。


    這說話說一半,讓她怎麽迴答?


    “都說你要和太子殿下大婚,不知道這婚禮……”


    “大婚……怕是要好久了!”


    她凝目周圍,昂首看著夜空。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他有大婚的命數……”


    “你們兩個人,都不在我的天書之上!”


    顧紫菀眸心攸動,驀然看著墮道。


    “我不在你的天書上?”


    天書,有著世間所有生靈的命格命數。


    “師父,是你沒有參悟透天書,還是……”


    “不知道!!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看清你們的命數,但是都看不透,所以我就在想,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一個人沒有命數不稀奇,稀奇的是,兩個人都不在天書的運簿上……或許……”


    墮道聲音攸沉,眼神凜然。


    “或許你們兩個的命數,不在天書上……隻要天書未定的人,命數都由自己掌控!丫頭……你的未來,真的不可限量!!”


    天意都無法揣透的命數,誰也不知道未來到底是什麽樣的。


    “或許……”顧紫菀忽然一聲苦笑:“我沒有未來……所以,也就沒有了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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