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悲苦大師與薩頂禪師就這樣被一掌拍死,不止如此,傳說中詹台上師的代言人,同樣被做成了人形墓碑。


    場內沒有誰敢動,全部注意力都盯著正在緩步行走的青年,他每走出一步,空間的壓抑便減輕一分,人們的心情也不受控製地隨之而動。


    走至韓老三和魏男身邊時,空間內的氣氛似乎都變得輕鬆活躍起來,張揚露出了久違的淡淡笑意。


    並未開口,但是一個聲音響在他們腦海。


    “走吧,離開這裏。”


    看著他嘴角的笑意,聽聞他語氣中的和藹,兩人心生出很久不曾有過的溫暖,就如年輕時那般,兩個老頭的眼眶微微濕潤,重重點了點頭。


    他們知道,現在不是讓苗青得知真相的時候,畢竟他現在乃是三軍大元帥,有許多顧忌。


    “張揚!”


    一道微微顫抖的聲音傳來,正是顧妙善,她直視著張揚的背影,麵色複雜,微微沉吟,說道,“詹台璿會很快出現的。”


    對於胡明烈,第二周等人以及悲苦與薩頂的死亡,顧妙善雖然震驚,但僅僅是震驚,可是他轟殺神使,必定會直接對上詹台璿,這個星空下唯一的神靈。


    “怎樣?”三人腳步不停,張揚的聲音淡淡傳來,“老子不介意再轟殺她一次。”


    聞言。


    顧妙善的嬌軀微微一顫,一臉驚駭,這句話傳入她地耳中,甚至要超過張揚之前的一切所作所為。


    “再轟殺她一次……”


    豈不是說,這個家夥曾經轟殺過詹台璿?他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麽?


    顧妙善不認為張揚會說謊,因為沒那個必要,可是……詹台璿乃是貨真價實地神靈啊,而且是諸神都要敬畏地存在。


    她不由得想到不死邪皇在四十九界曾留下的諸多傳聞,轟殺麗人王,屠大天使長,滅夜叉大帝……


    顧妙善不知道詹台璿有多麽恐怖,也不知道張揚的實力強大的怎樣地步,但她可以肯定,如若張揚的真身對上詹台璿分裂在這個星空的化身,隻怕真的有可能被其轟殺過。


    三個人悄無聲息地走了,可這裏卻仍然寂靜無聲,老板娘的嬌軀一直不曾停止過顫抖,而白開心和笑眯眯完全是驚嚇過度,根本站不起來。


    足足三分鍾,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隻有死一般的寂靜,灰白色的粉末微微輕撫,仿若骨粉般飄飄灑灑,六座人形墓碑靜靜佇立,像是一個死寂空間。


    那個青年雖然消失了,可是今天的一幕在他們的腦海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驅不走,揮不掉,形如噩夢。


    許久。


    洪飛才撞著膽子,一路三顫小心翼翼走過來,結結巴巴詢問,“老,老元帥,怎,怎麽辦?”


    不是他不夠堅強,也不是他內心承受能力弱,而是今天所看到的一幕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思維範疇,他無法理解,尤其是雙眼掃向六座人形墓碑,洪飛更是忍不住連連顫抖。


    “老子也不知道怎麽辦,不過……這次非亂了不可。”


    監察部在衛東,特別行動處衛軍,國防部長胡明烈,影樓陰陽雙塔主,裁判所二皇子第二周,懸空寺悲苦,薩拉宮薩頂,以及監察部總計兩萬多人,全都死了,一個不留。


    苗豐月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知道這件事根本瞞不住,一旦被傳播出去,真的很難想象將會造成怎樣的轟動。


    “真他媽地!”


    苗豐月莫名爆了句粗口,語氣卻是頗為複雜,作為三軍統帥,看到監察部被滅,他是憤怒的。


    可作為武勳盟核心人物,看到衛東,胡明烈等人被轟殺,他是十分興奮的,他很早之前就想將這些人盡數轟殺,可是他不敢。


    武勳盟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人類,抵抗一切外來力量,像衛東,衛軍以及胡明烈等人為求永生,甘願背叛祖宗出賣人類,一直都是武勳盟除之的目標,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動手。


    聯邦國會十九位成員一直分為兩個派係,一個是以會長為首支持永生之光,而另一個派係則是以苗豐月為首持反對意見,他們都很清楚,所謂永生,不過改造身體結果,完全背離人類血脈,稱之為畜生也不為過。


    還有一個例外,那便是顧妙善,她是中立者。


    想到顧妙善,苗豐月眉頭一凝,旋即將目光投了過去,沉聲詢問,道,“顧部長,你認識那個叫張揚的人?”


    顧妙善靜靜佇立,雙眸凝視著張揚離開的方向,聞言後,幽幽道,“他叫……張揚……”


    四個字出口,蕩盡顧妙善諸多複雜,再也說不出其他之語。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


    邪皇做事需要原因麽?需要嗎?不過顧妙善思緒片刻,還是幽幽迴答道,“他說這裏是他的家鄉,人族都是他的家人,任何人都不能侵犯他的家鄉以及家人,任何人都不行。”


    聞言。


    苗豐月疑惑不解,微微沉思,旋即露出驚喜之色,正欲繼續詢問,卻被製止,顧妙善拋過一個芯片,轉身離去。


    “老元帥,這個或許對你有用。”


    苗豐月沒有立即去看芯片的內容,而是頗有些愁苦地下達命令。


    “挨個通知來認領屍體吧!”


    ……


    京華市,玄磁山。


    張揚揚起手臂在虛空中劃過幾道痕跡,蕩起一圈波紋之後,邁步徑直走了進去。


    當初玄磁山古宮爆裂,隻是最外麵的一座宮殿,其他的都被張揚利用符陣隱於此間。


    韓飛鵬和宗九守已經被他打發接人去了,趁著這個空檔,他決定還是仔細研究下自己身體發生的古怪。


    徑直走入第五重殿宇的一間房間,張揚盤腿靜坐,雙手放在雙膝,瞬息之間,心髒停止,唿吸停止,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機,坐在那裏,仿佛死了很長很長時間。


    又過了片刻,他地身軀開始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縮小,轉瞬間變成了隻有半尺大的袖珍小人,表情卻是肅穆凝重,像是一位坐化圓寂的高人一般。


    許久。


    他地身軀沒有變化,可是雙眼卻緩緩睜開,原本稚嫩的臉頰,那雙眸子中卻流露著無盡地滄桑,眼神似茫然,似疑惑,似失憶之人。


    雙眼閉上,他的心髒開始跳動,身軀開始變化增長,宛如無數歲月在瘋狂流逝,頃刻間又恢複了青年的模樣。


    深深一個唿吸,張揚緩緩睜開眼睛,整個人也恢複了生機。


    眼睛不再迷茫,沒有了滄桑,卻是異常平靜,平靜地有些可怕。


    “不行啊!”


    張揚麵帶疑惑,呢喃道,“這個空間根本無法凝聚命格,空間太脆弱,難道需要進入四十九界才能凝聚?”


    而且,讓他難以理解的是,戾氣轉化的殺意並不在意識海,竟然他娘地全部匯聚在了命輪圈內。


    張揚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


    喜憂參半!


    憂的是這種讓他難以把握的未知,以及每一次凝聚都會進行一次秩序審判時的可怖,他隨時有可能迷失在空間謎鎖的歲月中。


    喜的是如果真的能夠將殺意凝聚命格,到時候那將是怎樣恐怖的存在啊,如若進化為神格的話,豈不是傳說中的殺神?


    而且還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讓張揚擔憂不已。


    上一次凝聚命輪,曆經秩序審判後,他就覺得自己的**和精神變得很虛弱,當時沒有在意,這次再經曆秩序審判,這種虛弱的感覺更加嚴重。


    這種虛弱很詭異,就好像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小,精神力越來越弱,但具體細節卻又是這樣。


    總覺得很虛弱,很散漫,亦或是精神力和**都沒變,但是這具軀殼卻變得無限大,不是力量變弱,而是換了一個承載力量的軀殼,很散。


    整個人就像是退化了。


    不是往蒼老方麵退化,而是逆生長地退化,他甚至懷疑,下一次自己如果凝聚命格曆經秩序審判後,自己會不會變成嬰兒迴不來。


    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以往自己曆經四十九次秩序審判時,都會陷入沉睡,沉睡之中七彩之光會招引八部天龍凝聚涅槃之光淬煉意誌。


    而這兩次秩序審判都沒有進行淬煉,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有這種散亂地感覺?


    想不通,縱然他也不能理解。


    但有一點他已經有了初步判斷,自己身體光穴透射出來的七彩之光或許僅僅是為了引八部天龍,但是《化星訣》衍生出來的力量並非力量,而是一種威,用來威懾鎮服八部天龍的特意能量。


    這種能量高於八大元素,甚至不再衍術之內,唯有如此才能震懾和降服八部天龍的龍威,這樣解釋下來的話,一切皆可說得通。


    現在,八部天龍的混合力量,戾氣轉化地殺意,全部被圈在了命輪之中,而命輪就由那股神秘能量凝聚,不但可以懾服八部天龍的八相元素至極,甚至可以壓製如此恐怖殺意,這是張揚完全想不到的。


    可是現在他的情況卻又非常特殊,仿佛自己的所有力量都被圈在了命輪之中,現在看起來,他隻比普通人強上那麽一絲,就好像以前散亂在身體中的力量被粗魯地歸攏到了一起。


    所以,張揚才會有這種很散的感覺,很怪異。


    仔細思索半晌,搖搖頭,將這個問題直接拋之腦後,他身上的怪事不止這一件,也不在乎多加一件。


    原本他還想著凝聚命格,可是經過一次秩序審判,連萬分之一都沒完成便被迫退了出來,如若想要凝聚完整命格地話,至少需要曆經萬次秩序審判,張揚一陣頭大。


    想了片刻,他再次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後,決定還是先處理下手頭的事情再深入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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