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絲術,雖然是精神秘技,但絕對位列在傳說之中,屬於極其少見的控製型秘術。


    顧名思義,將感知力分割為一道道無形地絲鏈對敵進行控製,限製對手行動做到以逸待勞地打擊,施展纏絲術有一個極高地要求,便是對感知力有著極高地操控和理解。


    而天打雷轟則是極其暴力的秘法,讓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傳言這個秘法曾經在地下世界的罰神中出現過,後來……後來自然也成為了傳說。


    至於生死印,很好,不會痛不欲生,但生死不由己,一旦中了生死印,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不要懷疑,生死印絕對是這般恐怖的存在,這是利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符文能量注入你的身體和腦域,對你的身體磁場進行限製,對腦域進行長期監控。


    如果你有任何不軌的行為,生死印便會立即對你的腦域和身體進行攔截以及瘋狂地摧殘,想死都不能。


    這就是生死印的恐怖。


    白開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落到這般地步,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他更想不到竟然看到了傳說中的纏絲術和天打雷轟,而且是一個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年輕人施展的。


    天呐!


    那可是失傳已久地控製秘術啊,最後一次出現還是在一百多年前,而生死印據說已經脫離秘術和秘法的範疇,屬於傳說中秩序技地一種。


    秩序技……


    天呐!白開心內心瘋狂呐喊,那個神秘青年到底是誰,是誰!


    此時,他拖著麻木不堪的身體,縮著脖子,兩隻胳膊相互插在袖筒中,蹲在兄弟會所門前,呆滯地注視著天空中火辣辣地太陽。


    迴憶著這一生的經曆,那是何等威風,裁判所又如何,第六調查局又如何,地下煌座又如何,還不是奈何不了咱,咱這一生吃香的,喝辣的,殺人無數,人人敬畏,跺一跺腳,那也是顫三顫的人物,而如今……如今卻落到這般地步。


    想著,白開心仰著頭,閉上了眼睛,眼角兩抹渾濁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蒼天啊,大地啊……”


    事到如今,他也隻有無語問蒼天。


    抽泣了兩下,他低下頭抹去淚水,繼續看著天空發呆。


    白開心曾想過自殺,可念頭剛起,腦袋裏麵就好像有千萬條螞蟻在撕咬,身體每一處都會傳來撕心裂肺地痛楚,那是生死印在作祟。


    已經過去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天來,他每天都會在地獄中走一趟,折磨完自己之後,那個噙著淺笑的魔鬼還會異常平和地和自己聊上兩句,然而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說什麽這是在錘煉自己,對他將來有好處。


    泥馬


    傻子才會要這種好處呢!


    現在,白開心隻要看到那張噙著淺淺笑意的魔鬼,渾身便不由自主顫抖。


    他不是沒有折磨過人,更不是沒有蹂躪過人,可他覺得以前那些手段,和那個微笑著的魔鬼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入流地小兒科。


    魔鬼,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現在時節是五月,龍海市已提前進入了炎熱地夏季,如果尋常情況下,白開心即便光著上身在陽光下都熱的無法忍受,可現在穿著一個厚厚外套的他,感覺非常地冷。


    看了看時間,白開心緩緩站起身,臉上掛著木然,雙眼上麵那一條濃密地一字型眉毛傾斜在那裏,一雙三角眼渾濁呆滯地拿起了身邊的一根自動式打掃工具。


    工作時間到了,他開始清潔兄弟會所周邊區域地衛生。


    前方低空大道上一輛輛造型各異地飛行車飛速行駛穿梭著,遠處地上偶爾能看到紅男綠女手拉手結伴而行,白開心就這麽望著,望著,不由的眼角充斥著委屈的淚水溢出滑落。


    他不知道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這些天來每天的任務就是清潔會所所有區域地衛生,包括廁所。


    更可憐的是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想起以前過的日子,情人七八個,小弟一大幫,再想想此時比狗還不如的日子,白開心委屈極了。


    “嗚嗚嗚!”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白開心禁不住抽泣,一邊拖動著清潔工具,一變用衣袖抹著眼淚。


    “我都有些可憐你了。”


    一道充滿輕靈的聲音傳來,白開心止住抽泣,用袖子抹幹眼淚,抬起頭,看到一位被黑袍籠罩的女孩,女孩臉上滿是令人咂舌地黑色斑紋。


    周夢眨著烏黑地大眼睛,微微歎息一口氣,表情滿是憐憫,“哎,你比被裁判所抓住都還慘呐。”


    說著,伸手將一個白色一次性餐盒遞過來,“喏!”


    白開心接過餐盒,打開,一股香噴噴的美味撲鼻而來,他偷偷瞄了一眼周夢,而後轉過身去,一陣風卷殘雲狼吞虎咽,至於裏麵是什麽飯菜,他沒有注意,隻知道很香,非常香,這輩子從未吃過這麽香地美味。


    “其實……你也挺可憐的。”


    周夢半蹲下嬌軀,憐憫的望著他。


    聞言,白開心偏過頭,呆呆的望著周夢的臉頰,嘴角還粘著飯粒,望著這位看起來很醜陋的女孩兒,他的眼眶頓時濕潤起來。


    “其實……你也算最幸運的一個,通常和他做對的人全都死了,好好表現吧,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最幸運?和他做對的人全死了?白開心更加苦澀,泥馬,他還真的想死了算了,奈何生不如死啊,想到自己受到地虐待,白開心更加委屈。


    周夢離開了,白開心繼續自怨自艾,就在這時,腦海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來三樓辦公室。”


    聞言,白開心猛然一哆嗦,轉過頭四處打量,神色極其慌亂,足足過了三秒,沒有看到虛空被撕開裂縫地場景,頓時忍不住長唿一口氣。


    不過一想到那個噙著微笑的魔鬼,他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


    三樓辦公室。


    張揚仰躺在沙發上,正把玩著掌心綻放著藍色光芒的雷球。


    旁邊,白開心駝著背站在那裏,身體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那藍汪汪地雷球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傳入他的耳中,猶如滅世雷罰一般,撕扯著他的身體乃至靈魂。


    突然,劈啪電弧聲徒然停止,白開心的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許久不曾聽到聲音,他顫巍巍地抬起頭偷眼瞄去。


    這一瞄,嚇的他瞬間癱軟在地上,隻見可那拳頭大地雷球正在緩緩浮上虛空,這樣的場景白開心實在太熟悉啦,這泥馬又準備讓自己品嚐天打雷轟呐,今天上午不是已經折磨過自己了麽,怎麽還來!


    張揚的目光緩緩投來,還未說話,白開心已是哭天喊地,跪倒在地上叩拜個不停。


    “大人,給條活路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我錯了啊,我不敢了啊,嗚嗚嗚,我受不了啊……”


    連自殺的資格也被剝奪,這天打雷轟比地獄中的油鍋還要恐怖,白開心真的怕了,從靈魂深處對這個魔鬼有著極度的恐懼。


    “極品紅顏茶是從哪兒弄的?”


    看到白開心這般舉動,張揚無奈搖了搖頭,伸手一揮,虛空雷球霎時消散。


    嗚嗚嗚嗚!


    白開心趴伏在地上,嗚嗚嗚悶聲痛哭,三天來不停地折磨,他原本剛強的意誌已經被璀璨的弱小不堪。


    “他娘的,閉嘴,給老子站起來。”


    一聲曆喝,白開心的哭聲當即止住,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身,驚恐的望著,臉上一道一道盡是淚壑。


    “你的紅顏茶是從哪兒弄的。”張揚重複詢問。


    “是,是,是在夜,夜莊買的……”


    “夜莊?”張揚凝眉,沒聽說過這個地方,詢問,“是什麽地方,幹什麽的?”


    白開心抹了一把額頭虛汗,立即迴應,道,“夜莊是五年前突然出現在地下秩序的一個勢力,他們以販賣各種珍稀迅速在地下秩序中揚名,極品茶,陳年酒以及一些珍稀動植物都有涉及。”


    “夜莊的主人是誰?”


    白開心搖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裏麵曾經見過黑夜會所和黑夜莊園的人。”


    “黑夜會所和黑夜莊園不是一家?”


    看著張揚疑惑的神情,白開心趕緊說道,“地下世界莊園秩序中,黑夜莊園最為神秘,不過最近幾年卻是內鬥的厲害,據說會所和莊園高層分為了好幾個派係。”


    張揚沉思著,旋即嗤笑一聲,道,“你不是聯邦赫赫有名的十大惡人麽,連你也得買,直接搶了就是。”


    “大,大人,這些年來地下煌座,裁判所和第六調查局一直都在搜捕我,不過並未公開,而是秘密進行,所以才給我安排惡人之名,可表麵上我還是地下秩序中的一員,不敢輕易破壞規則。”


    “地下煌座算個屁,他們之所以秘密抓捕你是因為地下世界還有黑暗議會。”


    黑暗議會,繞是白開心聽到這四個字也不由得心中顫抖,他也隻是偶爾聽一位前輩提起過,據說黑暗議會存在的人並不多,但是其威懾力甚至淩駕在煌座之上。


    此刻聽聞張揚竟然也知道黑暗議會,心中不免更加對他的身份好起來。


    “帶路,去夜莊,我們搶他娘的極品茶,老子好些年沒有喝過好茶了。”


    聞言,白開心又是一陣顫抖,不過他不敢提出任何異議,看到張揚滿臉興奮的樣子,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個魔王既有晉級液,又有九星王者戒……呃,雖然是假的,幹嘛對那些爛茶葉感興趣。


    孰不知,張揚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非常迷戀茶道,而且有些極品茶對於他的心境有所幫助,可以靜心養神,遏製積鬱無數年的戾氣和暴戾。


    至於夜莊是什麽地方,他沒有多少興趣,關鍵是裏麵竟然有極品茶,當即來了興趣,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脾氣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難壓製,琢磨著先去搶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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