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裁判所的確威懾宇內,強者無數,行事狠辣,權勢滔天,甚至淩駕於聯邦的某些機構之上。


    久而久之的血雨腥風之下,人們對待裁判所的認知被統一打上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裁判所的權威不容藐視,不容挑釁,不容褻瀆!


    招惹到裁判所唯一的後果和結局,便是等待死神駕臨。


    沒有人例外,哪怕是聯邦幾個赫赫有名的戰神和狂人,仍然逃不過裁判所的審判,而對他們出手的唯一理由很簡單……藐視裁判所的權威。


    由此可見,長期以往下來,裁判所的成員將會養成怎樣的心態和習慣。


    平日裏,哪怕是實力比他們高,地位比他們高,權勢比他們大的大人物,見到裁判所一個小小的隊長,都得和藹可親地露出委和地笑臉。


    這樣的積威和習慣早已經印刻到每一個裁判所成員的固有觀念中,好像理應如此,至於裁判所權威究竟是什麽,反而並沒有多少人在意和了解。


    現在看到有人接二連三地挑釁和藐視,任誰都無法接受,尤其是在津衛市裁判所分部的特雷斯,此人的性格是出了名地傲慢和暴躁。


    “小兔崽子,給臉不要臉……”


    特雷斯一臉殘忍,平日間高高在上慣了,容不得別人在他麵前正常說話,非要對他點頭哈腰才算正常。


    “啪!”


    一道烏光閃過,一聲清脆的響聲發出,特雷斯的臉上出現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整個人險些倒在溫泉中,結結實實的一把大手印。


    所有人皆都愣住,想不到這家夥真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毫不留情地出手,更疑惑地是沒人看清他是怎樣出手的,而且目標還是身為中隊長的特雷斯。


    “泥馬……的找死!”


    特雷斯絕對算是一個高手,能進入裁判所還能混到中隊長的位置,已經達到了界級後期,現在被人這樣抽了一把大嘴巴,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滿臉兇煞戾氣,身形一展,身體劃過一道殘影,撲了過來,腳下的泉水都被他帶起一層混亂地波紋。


    張揚的實力有多強,很難說清楚,但如若特雷斯與之想比話,當真是天壤之別,根本不夠看。


    本來爽快地心情,連續被人破壞,哪怕是張揚也煩不勝煩,而且他對所謂的裁判所沒什麽好感,眼見特雷斯淩空壓下,張揚就那樣背靠著池壁坐在溫泉中,迎著他抬腿一腳踹了過去。


    重重腳影在特雷斯的眼前晃動,讓他又驚又俱,他駭然發現,自己界級後期的實力竟然根本無法躲避,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這片空間完全籠罩一樣。


    砰的一聲悶響,這一腳頓時蹬在了特雷斯的臉上,鼻血長流中,身體倒飛出去,撲通一聲栽倒在溫泉中。


    這一腳似乎並不重,可特雷斯卻痛的涕淚橫流,感覺鼻子像是碎裂了一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無需什麽命令,刹那間,剩下七人閃電般衝了衝了過來,身影交錯,怒斥中,七道矯健的身影已經淩空躍起。


    然而,剛剛躍至與水麵上空,眾人的臉色皆是一駭,接著便發現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栽去,像是有一股無形的重力壓在身體上。


    撲通撲通……


    濺起水花一片片,七個人全部栽進溫泉中,氣泡不斷冒出,溫泉水汩汩灌進了口中。


    旁邊的隊員全都哈哈大笑,而張揚休閑的靠在池壁上,自斟自飲,喝著美酒。


    “你……你竟敢……”


    特雷斯變了顏色,被溫泉一泡,他也清新了大半,雖然來之前他也有過收集消息,傳聞這家夥不是一般的狂,卻想不到簡直是狂到沒邊了。


    但是,更令他驚駭是對方的實力,剛才一切看似簡單至極,就和街上痞子打架一樣,可是別忘記了,不論特雷斯還手下的八名隊員,可全都是好手,不然怎麽可能進入裁判所。


    “怎樣?”


    張揚仰起頭灌了一口酒,雖然在笑,可眸子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帶給人一種無比強烈的肅殺。


    “我們隸屬裁判所,你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甚至還出手傷人。”


    “那又怎樣。”張揚聲音很平淡,不帶一絲感**彩。


    “你……”


    特雷斯深深唿吸一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曆喝道,“你屢次傷人,有沒有把我們裁判所放在眼裏,或許你的實力強過我,可你又知道裁判所的權威。”


    張揚挑了挑眉頭,隨即再次飲了一口酒。


    趁著空檔,特雷斯再次曆喝,“你這已經不是藐視,而是在挑釁,公然挑釁裁判所的權威。”


    “我就是在挑釁,你又能怎樣?”


    張揚的聲音平淡,卻如利劍,表情平靜如死海,卻不知平靜大海深處隱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你……挑釁裁判所的下場你可想過?沒有人能逃脫審判!”


    張揚被氣樂了,“你能不能別這麽蠢,我都已經挑釁了,還要拿出這傻逼的話來威脅,你腦子進水了吧。”


    說到這裏,張揚抬起光腳丫子就踹了過去,身材高大的特雷斯頓時被踹飛了,噗通一聲載倒在了水中。


    旁邊的八名隊員,此時都已從水中站了起來,剛才他們喝了不少別人的洗澡水,腹中翻滾想要嘔吐,更想衝不去將張揚大卸八塊,可駭然發現身體根本無法移動。


    “這是……纏絲術!”


    幾人相互對視,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駭然,裁判所不是有過記載麽,纏絲術這種傳說中的秘術早已經失傳三百年了,怎麽會突然有人使出。


    哪怕他們曾經是優越到沒邊的高手,此刻也清醒認知到了不妙,眼前這位根本不會有什麽顧忌,說不定真的會將他們擊殺在這裏。


    想到這一條時,他們的臉色變得慘白,沒有人想死,哪怕是裁判所成員也一樣,他們內部機構的確是按照古宗教構建,可並非真的是宗教人員,更沒有傳說中的信仰。


    或許他們殺人的時候從未想到這一天,可輪到自己時,卻比任何人都要驚恐害怕。


    “你!”


    特雷斯摔倒後,氣的臉色鐵青,從溫泉中爬起來後用手點指著張揚,道,“好,很好,今天我認栽了,你最好跪地祈禱吧,祈禱裁判所……”


    “啪!”


    張揚又是一腳抽了過去,劈裏啪啦脆響聲傳來,一道烏光閃爍,特雷斯再次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臉頰腫脹的厲害,狼狽地摔倒在溫泉中。


    “說你腦子進水了,你還不信。”張揚噙著森寒的笑意,“我都說要給你一個深刻的記憶,你當我說話是放屁呢。”


    特雷斯今日所受到的恥辱都超越了一輩子的遭遇,直欲發狂,雙目怨毒,“你想怎樣,我是裁判所……”


    “去你媽地!”


    張揚怒了,抬起手臂虛空一握,特雷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到了他的近前,劈劈啪啪正反十個大嘴巴,特雷斯的臉整整大了三號,腫脹的厲害,一片青紫,充滿了淤血。


    “裁判所,裁判所,你他嗎地除了裁判所能不能說點別地,你不煩老子都煩了。”


    旁邊的胡楊等隊員皆是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魔王果然是魔王啊,橫行無忌,這簡直爽到骨頭裏了,幾個隊員都有些躍躍欲試。


    反觀像是擀麵杖一樣杵在水中的八人,皆是一陣發寒,這家夥簡直太囂張狂妄了,就像教訓兒子一樣揪著中隊長一頓猛抽,狂的上天了。


    這種事情他們沒少幹,而且在裁判所中比這還要誇張的羞辱無時無刻都進行著,卻想不到今天會輪到他們來享受。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張揚這麽狂的人,他們是裁判所的人啊,權利和勢力籠罩整片星空,那不是一般的大,居然這樣羞辱他們,實在太猖狂了。


    “我次奧……”


    特雷斯怒極,忍不住爆粗口,但是看到張揚那冷漠入骨的眼神,又突然啞火,他感覺到了死亡氣息籠罩了他,眼前這家夥太可怕了,那種冰寒直透他的骨子裏。


    毫無疑問,他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狂人,根本不在乎他背後的裁判所,眼下如果他再敢叫囂的話,可能會被毫不留情的殺死。


    “你說,如果裁判所成員因為不會遊泳而淹死在溫泉中,傳出去的話會不會有人相信。”


    “你……我……”


    特雷斯徹底蔫了,心中湧起了深深的懼意,這個家夥絕非善男信女,和傳聞實在不符,都說他狂,可狂到這樣的程度,還要人怎樣。


    “你到底想怎樣。”


    “殺人,行不行?把你們全都淹死!”


    聞言!


    幾個人皆都變了顏色,他們不知殺過多少人,可若是真正輪到自己時,比誰都要害怕,雖然被對方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但絕不是在開玩笑。


    泥馬!


    裁判所高手被淹死,還有比這更加令人恥辱的事情麽?


    “我是……”特雷斯軟了,他本想說我是裁判所中隊長,兩個字後反射性地住口,道,“其實我是帶著命令來請你去一趟裁判所的,隻是簡單的了解情況。”


    看到張揚不語,再次說道,“你也看到了,當時我是獨自一人進入戰神軍團去尋你的。”


    “那我當時是怎麽和你說地?”


    “我……我隻是奉命行事。”


    “我聽說裁判所的人都不怕死的,這樣吧,誰不怕死說出來,我先成全他。”


    泥馬,誰不怕死!尤其是他們常年享受高高在上的人員,誰活的不耐煩了。


    無人迴應。


    “這麽說都怕死了?”張揚嗤笑一聲,轉過身對著最初對他出手的青年壯漢,勾了勾指頭,“你過來!”


    青年壯漢早已經臉色慘白,張了張嘴,動了動身體,發現竟然可以移動,膽戰心驚地走了過去,再也沒有剛開始的囂狂之色。


    眼前這家夥絕對是狠角色中的狠角色,早知道如此他絕不會冒頭惹禍。


    張揚輕輕拍了拍他的連,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活膩歪了嗎?應該不怕死吧?”


    中年人無意識地搖搖頭。


    “砰!”


    張揚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濺起一大片水花。


    “過來!”


    青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發作拚死一搏,可這個念頭剛剛冒起就被扼殺,又顛顛地走過來。


    “啪!”


    又是一巴掌將他抽飛了出去,廢了好半天勁,青年才再次爬了起來。


    張揚並不是恃強淩弱,更談不上心性殘忍,這完全是他張揚扭曲性格所造成的,有時瘋狂起來,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住,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下殺手,心裏終究還是有所顧忌。


    所以他才想著脫離臉色軍團,那就不是眼前的結果,他會活剮了這幫家夥。


    他也了解一些裁判所的秘辛,但那又怎樣,現在如此他已經算是手軟了,喝下一杯美酒,對著另外一人,道,“一個一個輪著來,老子今天要給你們每個人留下深刻地記憶。”


    張揚看似身材清瘦,可此時赤著上半身,古銅色細膩的肌膚映著說麵都能在微微閃爍,勻稱修長的身體線條如同刀刻出來的一般,顯得頗有視覺震撼,黑色的頭發自然地垂落,劍眉入鬢,原本深邃的眼眸不再平靜,如刀鋒一般犀利。


    不論看到裁判所隊員眼中,還是神秘5不眼中,覺得此刻的他充滿了魔性,讓他們感覺如被兇獸盯上一般。


    如果說裁判所是狂人的話,那麽此刻張揚就是一個絕世大兇人,讓幾個人湧起一股無力感。


    離開,無論想什麽辦法,先離開這裏再說,這是裁判所眾人心中的一致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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