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覺得如果自己不說出來,肯定會瘋掉的。


    當今時代,人們的觀念開放的很,蘇淩又是軍人,如果看開的話,其實並未有什麽,她也以為自己會逐漸的看開,誰知卻越陷越深。


    尤其是兩天前發生的一幕,經常會在腦海中迴放,時刻撥弄著她的神經元,令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去發呆。


    深吸一口氣,蘇淩放下手中的咖啡,輕輕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頰,然後深深地看了對麵張揚一眼,開口道,“你知道……”


    就在這時,手腕上的通訊器急促響起。


    該死!


    蘇淩所有的努力以及勇氣,這一刻全數消散的無影無蹤,看到上麵是一個陌生號碼,沒好氣的接通。


    “蘇淩?”裏麵傳來一個似驚喜似詢問的男子聲音。


    “你是誰?”


    “你猜!”


    啪!


    毫不猶豫的中斷,看向張揚,下意識問道,“咖啡怎麽樣?好喝嗎?”


    “好喝。”


    張揚望著灰褐色的咖啡,其實對這玩意兒提不起一絲興趣,搖搖頭,詢問,“你剛才說什麽?”


    “沒什麽……”


    蘇淩雖然不是扭捏的性格,但這種事情讓她一個女人開口,還真是難為了她。


    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思量了少許片刻,才說道,“你是不是有病?”


    “靠,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你……”蘇淩當即氣結,她也發現自己的語法似乎有些錯誤,緩緩道,“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失憶,醒來後卻忘記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嗯?


    張揚的神情變得認真,虛眯著眼睛上下仔細地在蘇淩身上掃來掃去,從上倒下,該凸的該凹的盡數收進眼底,“你最近有這種感覺?不對呀……”


    他摸著下吧,似乎在自語,“除非你讓我研究下你的身體。”


    蘇淩精致的嬌臉當即僵硬,隻剩下眨巴著美麗的眼睛,醒悟過來後,卻發現沒有了以往的憤怒,竟然是一副羞澀的表情。


    “你……沒病吧?”張揚詫異,接著是非常認真的表情,“難道你……想通了?”


    “滾!”蘇淩低吼一聲,想要將腳下的鞋子脫下來狠狠地抽過去。


    就在這時,包廂門又被推開,又有服務生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以為進來的是服務生,蘇淩將憤怒全數發泄出去。


    “蘇淩?”


    聲音微微顯得驚訝,似乎很奇怪她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聞言,蘇淩的眉宇之間微微有些驚訝,循聲望去,隻見一臉歉意表情的服務生身後,走出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


    青年約莫二十五六歲,相貌還算英俊,氣質也頗是不凡。


    “你是……宮凡?”蘇淩的表情很意外,旋即又問,“你怎麽在這裏?”


    “沒想到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宮凡指了指手腕,笑道,“剛才給你打電話,原本想開個玩笑的。”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剛才是你。”


    “嗬嗬,沒關係,當初你離開後,聯係過你好幾次,你都在忙,咳咳,當初……”宮凡沒有繼續,表情隱隱尷尬,為了緩解,將目光落在張揚身上,心下有些好奇。


    “這位是…”


    “我的同事,張揚。”


    蘇淩又轉過頭為張揚介紹,語調頗為複雜,“曾經裁判所預備隊的同事,宮凡。”


    “張揚?”


    宮凡忽然覺得有些熟悉,猛然一想,當即恍然。


    “原來這位就是戰神軍團的自由軍,據說權限和軍團長相仿,而且前兩日聽聞曾經以一己之力突破磁力牆的高手,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幸會。”


    張揚抬頭看他,點點頭,低頭喝咖啡。


    看到對方淡漠的態度,宮凡不禁挑了挑眉頭,神色之間浮現一抹微怒,旋即消失,恢複如初。


    看到這一幕,蘇淩當即道,“宮凡,你現在還在……那裏?”


    “嗬嗬,還是老樣子,預備成員。”宮凡尷尬一笑,旋又道,“好了,既然見著了,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改日再聚。”


    宮凡離去,蘇淩嗔怪瞪了張揚一眼,“你這人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平時對我那樣也就算了,在外人麵前總得裝裝樣子吧。”


    “很累。”張揚簡而言之迴答,又補充了一句,“人際關係在我眼中就是個渣渣,我點頭招唿他已經夠給你麵子了。”


    他說的是真心大實話,生生死死在他眼中都無比的平淡,而且張揚從未有和陌生人主動打招唿的習慣,更不需要狗屁的人際關係,哪天一覺醒來,屁都沒了,誰還能記得你。


    蘇淩沒好氣的甩了他一個白眼,“有時候真懷疑是不是年輕人,分明年紀不大,卻故作老城,我看你才是真的累,就知道裝。”


    “哥也想年輕啊!”張揚一聲幹嚎,無限感慨。


    沒理會他的神經質,蘇淩品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嘴唇,忽然說道,“我以前曾經在裁判所待過,而且是預備成員。”


    “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蘇淩驚訝。


    “你剛才不是說了麽,那個小子是你裁判所的同事。”張揚說著,不理會蘇淩的尷尬,旋又問道,“那天瑪德裏斯說的裁判所預選成員也一樣?”


    “不一樣的。”蘇淩緩緩搖頭,“預選成員隻是個名額,還會呆在原部隊,通過考察和考核後,才會成為預備成員,上麵才是正式成員。”


    張揚默默點頭,不語。


    “我是被趕出來的。”


    蘇淩語不驚人死不休,重複了一句,“淘汰我的理由很荒謬,說我背景不純,因為我太爺爺蘇熊至今不是聯邦正式軍人。”


    張揚隨意一笑,無語搖搖頭,懶散道,“這世界就是這樣,翻來覆去就那點破事兒。”


    話落,忽然想起什麽,又問,“這個裁判所到底是幹什麽的。”


    “什麽都幹,或什麽都不幹。”


    “你說,裁判所中會不會有變異人?”


    “不可能!”蘇淩斷然否決,“那裏的每個人都是實力不錯的高手,感知力都是主動開啟的,變異種子根本無法植入……”


    說到一半時,她誘人的紅唇微微張大,呆呆的凝視著張揚,“你……你是說剛才的……宮凡……他…”


    張揚沒有正麵迴應,而是淡淡說道,“有些人就甘願當牲畜,哪怕是感知力成就元神都一樣。”


    至於元神是神馬東西,蘇淩直接忽略,而是不可思議說道,“可他畢竟是裁判所的預備成員啊。”


    “是啊,預備的。”


    ……


    此時,咖啡屋外麵一輛黑色飛行車上,宮凡點燃一支雪茄狠狠地抽了幾口,旋即開口道,“你真的準備冒險?”


    駕駛位置上,坐著一位與他年輕相仿的青年,相貌普通,沒有出奇之處,不過他坐在那裏卻透露著一股陰柔的氣質,特別是那雙眼睛,在煙霧中顯得異常詭異。


    “別擔心,我在考慮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嗯?


    宮凡透過車窗的玻璃,望向咖啡屋,像是要看透一般,沉聲道,“桑洛,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後果是你無法想象的,而且我們的任務也並非如此。”


    “嗬嗬。”桑洛嗤笑一聲,陰冷的說道,“隻要想辦法控製那個女人,就有更多的辦法對付那個自由軍。”


    “她是戰神軍團的縱隊長,少將軍銜,你知道在暗中有多少人保護她嗎?剛才走過去的路上,不知有多少人鎖定了我。”


    “那又怎樣。”桑洛語氣中充斥著不屑。


    “她曾經也是裁判所的預備成員。”


    “裁判所?”桑洛笑了笑,“這也隻能說明她的實力不俗而已,隻要方法得當,足可成事。”


    “桑洛。”宮凡冷笑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的任務隻是負責收集那個叫張揚的信息,而不是去對付那個背景深厚的女人。”


    頓了頓,又道,“你知道那個女人從裁判所出來後去了哪裏?眼鏡蛇部隊,那是連我們裁判所都忌憚的地方。”


    “嗯?”桑洛略感意外,“眼鏡蛇部隊不都是一些小嘍嘍麽?”


    “那隻是表麵而已。”宮凡冷笑,“你不過也是剛剛進入罰神的核心而已。”


    “嗬嗬。”桑洛微笑,卻也不怒。


    許久。


    桑洛麵帶陰冷的笑意,伸出右手,掌心極其詭異的出現一團藍色的電弧,旋即又如遊魚一樣在指間遊動。


    “你說錯了,不是罰神,而是變異罰神。”


    他不緊不慢地說著,像是在描述一個事實,“你剛剛植入種子和雷之印記,還不能體會到力量的強大,如果我想,即便是勢級都可隻手滅殺。”


    宮凡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桑洛界級初期的戰力,如果燃燒種子和罰雷印記加身,實力會整整提升一個階位。


    動了動喉結,宮凡沉聲道,“你別忘了嶽九群的下場,我們裁判所已經調查清楚,嶽九群就是被此人擒殺的。”


    “然而事實的真相是,嶽九群是由於體內種子失控才導致被擒拿,如果沒有那個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很早就死了。”


    “好吧,那你說怎麽辦?”


    “等等吧,過幾天,你以裁判所的身份,將那個女人引出來,然後再以她為誘餌,伏殺張揚!”


    話落,他抬起頭,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咖啡館,似乎想要穿透所有物質,看清裏麵的一切實質。


    忽然咧開嘴笑了。


    坐在包廂中的張揚也笑了,笑的很詭異。


    “你發什麽神經,笑的那麽陰險。”


    “呃,咳咳,沒什麽……”


    正在這時,手腕的通訊器緩解了張揚的尷尬,趕緊接通。


    “師傅,我是老三,果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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