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相貌輪廓判斷,張揚不難猜出,正在前走來的中年人,應該就是李宏的父親李江瀾了。


    李江瀾至少有一米八五的個頭,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那種豪爽山東大漢的類型,四十多歲正值壯年,走起路來十分有氣勢,和想象中的大土豪完全不一樣。


    單論外觀和氣勢的話,李江瀾給人一種大氣豪邁的感覺,不過這一切僅僅是表象,看似豪爽的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心狠手辣。


    張揚曾經讓光頭收集過李江瀾的資料,據說這個人在黑白兩道的人緣都比較不錯,特別是與本地的一些幫會關係極深,據說在他沒做生意之前還曾經跟著江叔混過一段時間。


    當然,張揚並不會憑借外表和資料去判斷一個人,相反,他看人的眼光一直都很準。


    看到李江瀾走來,張揚微微頓了頓,離開了車位,向著校門右側的綠化草坪走去。


    並非懼怕,而是在突然之間,張揚生出了另一個想法。


    前走著的李江瀾微微一頓,僅僅沉吟了一秒,頭也未迴,揚起手臂,揮了揮手,繼續前走。


    同時,車旁的黑衣保鏢將車門打開,先是拿出一個輪椅,而後將李宏放在了輪椅上,推著輪椅走向草坪。


    看著張揚的背影,輪椅上的李宏充滿了怨毒與不甘。


    整整三天,他幾乎跑遍了青海市所有知名醫院,雙腿雖然接上了,但是,沒有任何一家醫院能夠讓他開口說話,給出的答複都是一樣的。


    他的啞門穴神經元受到了極大的損害,目前的醫學水平還無法對這種重要穴位的神經元進行修複,基本治愈幾率不到百分之一,甚至更小。


    他又驚又怕,三天沒有合眼。


    李江瀾也在打量張揚,他的眼神之中則是多出了幾分沉思。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調查張揚,甚至前天還聯係過馬翔,隻是,當聽到市局羅局長竟然和張揚有所關聯時,他也是忍不住有些愕然。


    事實上,在知道兒子出事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派人把張揚先抓過來再說,不過得知刀疤等人被一句喝退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尤其是羅局長的身份讓他感到忌憚,在查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之前,他還真的不敢去動張揚。


    但是現在不必查了,因為剛才羅局長出現了,他也看的清清楚楚,這讓李江瀾再次忌憚幾分。


    懷著不同的情緒,幾人先後走至草坪中間。


    張揚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說道,“我很忙,你們有什麽事直說吧。”


    “我草泥馬!”李宏怒瞪著張揚,可惜,這句話隻能憋在心裏,現在連話都說不出,更別說罵人了。


    “我兒子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告訴我,你能不能讓他開口說話。”


    李江瀾的聲音十分洪亮,開門見山,其他的恩怨全部暫時放到一邊。


    如果不是李宏寫字告訴他,李江瀾絕不相信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動的手腳。


    實在是醫院的檢查結果太過匪夷所思了,隻能查出神經元受損,卻查不出具體過程和原因,更沒有醫治辦法。


    而且,一位老專家說的很清楚,神經元修複一直都是醫學界的超級難題,至今沒有人能夠在這個領域做出突破,包括國外的那些名醫院。


    “可以。”張揚吐出兩個字,簡潔而肯定。


    聞言,李江瀾眼中的瞳孔微微擴張,盯著張揚,可惜,他這種氣勢對於張揚來說實在太小兒科了。


    許久。


    李江瀾緩緩動作,從懷中取出一張支票,說道:“這是五十萬支票,算是李宏給你賠禮道歉,如果你可以治好李宏,我會再給你五十萬做報酬。”


    從他十分幹脆的說出這句話,完全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能主動開口,並不是在示弱,而是在掌握主動。


    當然,李宏看不出來,所以,聞言後,看著張揚的眼神之中更加怨毒了。


    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恥辱。


    張揚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江瀾,旋即目光凝視李宏,聲音很平靜。


    “不要以為自己是受害者,別總以為自己會高人一等,這就是走錯,做錯的代價。”


    他並沒有接李江瀾的支票,又輕輕一笑,“你不會以為區區一百萬就想治你兒子吧?”


    “你想要多少!”


    李江瀾凝視張揚,並未覺得意外,他調查過張揚,也知道他開了一家醫療所,甚至,道上隱隱有傳言,江叔也在接受他的治療,隻是他不敢去求證。


    這才是李江瀾最為忌憚的地方。


    “老規矩,每次治療費一百萬,十次,我治好他,別和我說些沒用的廢話,要麽治,要麽算。”


    李江瀾微微變色,而坐在椅子上的李宏同樣張大了眼睛,臉頰上是難以置信駭然的表情。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獅子大張口,而更令他惱怒的是,這一切原本就是對方造成的,現在卻要反過來求著對方,這讓他十分憋屈。


    而且,他不明白父親到了這時候還猶豫什麽,為什麽不先把這小抓起來,然後在想辦法炮製。


    “好,我答應你!”


    許久之後,李江瀾沉聲說道,再次寫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遞給張揚。


    “很明智的選擇。”


    張揚接過支票,而後從五星空間取出針盒,直接對李宏說道,“轉過身去。”


    “你要在這裏施針?”李江瀾看了一眼四周,凝皺著眉頭詢問。


    “針灸不是手術,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而且,我很忙,別人求著讓我治病,還需看我有沒有時間。”


    李江瀾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了幾分,眼神中充斥著凝重,事實上,他現在完全將張揚當作同等地位的對手看待,雖然交談不過幾句,但他從未掌握主動。


    這時,黑衣保鏢已經將輪椅轉了過去,退了一步,眼睛死死盯著張揚。


    捏起一陣銀針,張揚沒有任何手法,也沒有如老中醫那般徐徐刺入,而是像納鞋底一樣,狠狠地紮了進去。


    旁邊的黑衣保鏢眼皮直跳,李江瀾黑著臉的嘴角微微抽搐。


    一道微弱的星力進入李宏的啞門穴中,之前被摧殘的神經元仿若酒逢甘霖般,漸漸變得滋潤飽滿。


    不過,星力並沒有停留,而是順著筋脈一直延伸到了李宏的雙腿,且快速留下一個簡單的魔紋,相當於一個坐標,如果張揚願意,隨時可以激活這個致命的隱患。


    很快,完成之後將銀針拔了出來。


    “這就好了?”李江瀾疑惑的看著張揚,這似乎也太簡單了吧。


    李宏同樣不信的看著張揚,甚至在剛才,他還在想張揚會不會騙取這一百萬之後跑路。


    張揚沒有解釋,對李宏淡淡說道:“你可以試著說說話,或許應該已經可以發出一些聲音了。”


    “呃……我……我……”


    果然,當李宏開口時,已經勉強發出聲音,甚至可以說出一兩個字了,不過想要流暢說話卻還是不可能的事情。


    旁邊,李江瀾臉上也多出了幾分激動之色,激動之餘,是震驚,是凝重!


    張揚能否治好兒子,其實他根本沒有半點信心,隻有僥幸,畢竟神經元的修複實在是太難太難了,整個醫學界至今都無人可以做出實質性的突破。


    他不懂醫學,但是那位專家非常清楚的告知過他,哪怕是國外的名醫院,也不可能醫治兒子的病情。


    現在,簡單一針,前後不過三分鍾,兒子便能發出聲音,甚至開口說話了。


    這意味著什麽,李江瀾十分清楚。


    剛才遞給張揚一百萬支票的時候,他也下定了決心,如果對方能夠治好兒子,一切好說。


    反之,如果治不好,不管他背後站著什麽人,他都不會放過對方,畢竟他隻有李宏這麽一個兒子。


    好在,局勢暫時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將針盒收迴,張揚淡淡看著李宏,很快浮現一抹笑意,笑眯眯說道。


    “恭喜你了,李宏同學,終於可以發出聲音,嗯,感謝你們父子的一千萬,對了,希望你再接再厲,我接受任何形式的報複。”


    說著,話鋒一轉,聲音霎時變冷,甚至,連四周空氣的溫度都開始降低。


    “下次,一千萬買不了你的命!”


    說完,站起身,徑直向外走去。


    “我……我……草……”李宏齜牙欲裂,臉紅脖子粗,半天才吐出兩個字,又驚又怒。


    “閉嘴!”


    李江瀾低喝一聲,淩厲的目光瞪了李宏一眼,而後望著張揚的背影,臉頰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


    與此同時,羅振濤開著警車向市局大院駛去,心情很不錯。


    昨天晚上,那顆神奇的藥丸讓他縱橫馳騁,終於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虛榮,今天早上起來仍然神清氣爽。


    而經常和自己吵架的老婆,眼睛還是迷離的,更是對自己百依百順,像是迴到了初戀時代。


    唯一可惜的是,隻有一顆藥丸,而且,這還是馬翔送來的。


    早上時,他說讓馬翔休息一天,其實隱隱在暗示,就是不知道這家夥明白沒有,思來想去感覺不放心,所以他才專程過來一趟,起碼留一下一個映像。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看到上麵的號碼,羅大局長眼睛一亮,旋即穩了穩心神,接通。


    “羅局,我是馬翔,咳咳,您還記得我和您說的那位朋友吧,叫張揚的。”


    “嗯,怎麽了?”羅局故作淡然。


    “剛才我和他一塊喝酒時,他說您以前幫了他不少的忙,所以想送禮物給您,可又怕您不接受,所以托我給您,您看是不是……”


    馬翔純粹是鬼話連篇,羅局也是麵色怪異,當然,他不可能點破。


    “那小子,還跟我客氣什麽,一點小忙還送東西,看來還是拿我當外人啊。”


    “嗬嗬,就是中老年人的保健品,並不是送禮……”


    “好吧,下不為例,這小子,下次見麵我得好好說說他。”


    路邊停車,說出自己現在的位置,而後掛斷了電話。


    “馬翔這家夥挺機靈的,嗯,值得培養一下。”


    自語著,羅大局長開始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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