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了傅喬殷的任務,狗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就朝著禁地走去——那地方距離他們也沒有多遠,就連狗蛋這樣的小孩也是三、四個時辰就能迴來的,不過說來也有意思,翎雲宗可以獨占一條靈脈的原因就是這地方夠小,按著常理來說根本就不能形成一脈,因此那些大門牌、大家族也就沒注意過這一塊地方,沒想到是後來竟然被青枋搶了個便宜。


    這也可以算得上是無巧不成書罷?


    隻是傅喬殷更傾向於說自家師尊善有善報,正因為他常年做善事,天道才會眷顧他,使得他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隻可惜這地方確實是小,那靈脈也沒有多大,卻還是有一些被靈脈中渾厚的靈力吸引過來的妖獸,雖說大部分的妖獸修為都不高,但還是有一兩隻青枋奈何不得的,好在大部分的妖獸還是有心智的,青枋無奈之下,幹脆就將靈脈附近劃出了一塊禁地,讓那些門派弟子進入不得,這才和妖獸勉強維持在了一個平衡上。


    傅喬殷讓狗蛋去摘采的那株烈焰草就是被靈脈附近那個已經接近開光後期的妖獸守護著的仙藥。


    烈焰草雖名為烈焰草,對火靈根的修士卻一點好處也沒有,若是做成丹藥、讓火靈根的修士吞入肚子,還會減慢他們的修行速度,長期如此甚至還有可能直接廢了他們的丹田,不可謂不毒。


    傅喬殷坐在自己的屋中翹著條腿,他都想為自己這一環扣一環的計謀鼓掌——讓狗蛋去禁地摘取妖獸守護著的烈焰草,那麽就算狗蛋能安然無事的、在不被青枋發現進入禁地的情況下迴來,傅喬殷也有辦法廢了他,反正那一株烈焰草製成的丹藥足夠讓狗蛋的靈根廢了,他不急,不急。


    “主人真是英明,小的佩服的說不出來話兒。”陸嘉搓著□□腿的拍著傅喬殷的馬屁,弓著腰嘿嘿的笑了兩聲。


    “行了,以後機靈點。不過啊,不是我說你,陸嘉,你這樣我還不知道你有什麽事情來我還是你主人?有什麽事,趁著爺心情好早點說,啊?”傅喬殷說道,他這話其實也就是瞎猜,偏偏說的有底氣的很,弄的就好像他真的知道陸嘉有什麽事情要跟他說一般。


    不過一般來說,就算陸嘉沒有什麽事情要說,也會為了傅喬殷的麵子隨便扯個事兒出來,傅喬殷有底氣也是自然的。


    隻是說到了這事兒,陸嘉不知道為什麽擺出了一副苦瓜臉,他眉間隱約還能看出一絲擔憂,躊躇了半天,他終於開口說道:“這……主人,實不相瞞,掌門讓您迴來的時候到他那裏去一次,他這次……是親自來說的,心情看起來也有點差的樣子。”


    “哦。”傅喬殷點了點頭,既然是被陸嘉說是心情有點差,那麽必然不會比勃然大怒更低了。


    不過想一想自己不辭而別,還在外呆了那麽長時間,青枋生氣也是自然的。


    “行,我現在就去見見師尊,你就在這裏等那個小雜種就行了。”傅喬殷淡淡的說道,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就丟下鬆了一口氣的陸嘉朝著青枋自己的院子走去。


    說來也有意思,傅喬殷的院子和青枋的院子正好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中間雖說沒隔個十萬八千裏那麽誇張卻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開始青枋是不同意傅喬殷單獨一個院子住的,說是傅喬殷那種身體一個人住不方便,若是跟他住在一個院子裏的話正好可以照顧他一下。


    當時的傅喬殷正處於一個微妙的叛逆的年齡,不管青枋說什麽都想跟他對著幹,青枋這麽一提,傅喬殷當然是氣鼓鼓的搬了出去,還特地選了個跟青枋最遠的院子,還讓青枋沒事不要去找他。青枋無奈,隻得順著他來,本以為傅喬殷住不了幾天就會迴去,沒想到卻一住住了這麽多年,連個搬迴去跟他一起住的想法都沒有。


    無奈之下,青枋也就隻能順著傅喬殷來了。


    到了青枋的院門口,傅喬殷跟門口守著的朱易打了個招唿就走了進去——朱易是青枋的侍從,名字土氣臉卻清秀的很,隻是經常把自己畫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就連說話都會掐著嗓子做出蘭花指。


    傅喬殷談不上是喜歡這個人,再加上從他小時候被青枋帶迴來的時候朱易就一直不對眼,明著暗著欺負過他不少次,當然傅喬殷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誇大其詞的跟青枋告狀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青枋還一直用著這個侍從,一點換一個人的想法都沒有。


    這讓傅喬殷惱火了很久,特別是知道那個侍從都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之後。


    “喲,大少爺迴來了?這麽忙啊,你師尊可想你想的緊哦。”傅喬殷不開口,朱易倒是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這種時候若是對朱易不理不睬的話也實在是算不上禮數,傅喬殷無奈,隻得迴了頭對著朱易殷笑了笑。朱易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捂著嘴巴嘻嘻嘻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粉都往下掉了三層。傅喬殷被惡心直皺眉頭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那香粉落到他的身上,他這幅樣子朱易當然看不過眼,微垂下眼皮,朱易擺出一副自認為邪魅的臉對著傅喬殷說道:“你退什麽退,若是讓你師尊知道了,少不了說你沒個禮數,要知道,人家呀,可是你的長輩。”


    他這句話說的刺耳的很,隻是傅喬殷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哼了一聲對著朱易說道:“這還真是讓您操心了,隻是吧,你說師尊是比較喜歡你呢還是比較喜歡我呢?”


    青枋更喜歡誰,從來都是傅喬殷用來刺朱易的話,這還是一次跟朱易鬥嘴的時候順口說出來的,結果還出了奇的有效,之後隻要朱易找茬,傅喬殷就將青枋更喜歡誰這個問題搬出來了。


    “你……”朱易咬了下自己的嘴唇,瞬間就敗下了陣來,用力跺了跺腳翹起蘭花指指著傅喬殷惡狠狠的說道:“你就趁現在得意吧你,以後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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