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走了張燁,傅喬殷自然心情舒暢的很,這一來逼走了一個跟自己搶資源的強敵,讓自己的威信更甚,二來也是證明了自己在師尊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青枋剛剛那副幫親不幫理的樣子隻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來,傅喬殷這一事可以算的上是讓他們門派又少了個撐門戶的修士,而且傅喬殷做的還不是一次兩次了,青枋卻還是每一次眼睛眨都不眨的將人轟走。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師尊對修道以外其他的事情並沒有什麽興趣,傅喬殷都要覺得自己的師尊是不是對自己另有想法了。


    “滿意了?”青枋帶了一絲寵溺的看著傅喬殷,“你啊,遇事就不能放寬心點,張燁對你起了心思也是你誘惑的吧?好的不學,壞的倒學了一堆,這樣下去為師還怎麽把翎雲宗交給你?”


    “師尊,徒兒知錯了。”傅喬殷絲毫沒有悔改之心的說道,他被青枋視為己出,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偶爾教訓幾句也是不疼不癢的,也難怪會養成這樣的個性。


    他這樣的敷衍青枋怎麽可能看不出來,瞪了傅喬殷一眼,青枋像是想罵他李歐昂局又舍不得罵,隻能煩悶的揮了揮手,對他喝道:“滾滾滾,讓為師靜靜,最近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傅喬殷哎了一聲,他本身就是來跟青枋打個招唿的,現在青枋自己讓他滾遠點他自然樂得順著對方的意思來,等師尊火頭過去了再迴來,反正師尊消氣了後能找到的隻有陸嘉,到時候再發脾氣也燒不到他的身上。


    眼珠一轉,傅喬殷立刻腳底抹油的就走了,他跟朋友約在了山下見麵,這一會兒要是再不下去的話對方等急了先走了就不好了。


    翎雲宗雖說隻是個小門派卻也獨占了一座山,這山的規模當然跟嵐山派的那幾座峰不能比,就連人家一座峰的規模都比不上,隻是這再小也是山,等傅喬殷急衝衝的跑下山看到友人的時候也是一個時辰後了。


    “喬殷真是讓我好等啊,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打算怎麽賠罪?”桃花眼的青年笑眯眯的看著傅喬殷,一點生氣的意思都看不出來,嘴上卻還是一點也饒不得他,“當然,喬殷若是大姑娘的話讓我再多等等也行……哦不,我直接娶迴家都可以,怎麽樣?喬殷,決定告訴我你的真正性別了麽?”


    “男的,不要想了。”傅喬殷沒好氣的說道,他將早就準備好的放著一顆築基丹的瓶子扔給了友人,“我跟你說,沒有多的了,這次你那個小情人築基不了下一次我也幫不了你了。”


    “你從你師尊那邊額外拿的?”友人笑嘻嘻的問道。


    “不,這就是我那一份,當時沒吃莫名其妙的就築基成功了。”傅喬殷淡淡的說道。“哎不說這個,你專門找我求了這玩意,他能見的你這苦心不?”


    要說他這個友人也算是個奇人,他的名字還是自己取的,叫做白孟,一個說法是親爹親媽的姓氏,另一個說法是白日夢的簡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十句話中有一句話是正經的都算是好的了。而他除了對修行沒多大執念喜歡遊山玩水以外某一天還收了個叫做疏參的徒弟,那徒弟雖然天賦也不是很高,但是所謂人往低處看,跟他那個師尊比起來天賦好了不知道多少,還沒幾年就衝擊築基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卡在了這一環上,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這才逼得白孟過來找傅喬殷要築基丹。


    傅喬殷本來還有點奇怪為什麽白孟對自己的徒弟有求必應,直到一次酒後八卦時對方說了出來。


    原來那疏參也不是什麽好人,成了人徒弟還沒多久就把自己師父睡了,之後還不知道怎麽著讓白孟對他死心塌地了起來。


    “真是一物克一物啊嘖嘖嘖。”當時的傅喬殷舉起一杯酒飲盡對著白孟感歎道。


    白孟挑起一邊眉毛,一雙醉的濕潤了的桃花眼掃了一眼傅喬殷,對他說道:“我不跟你扯這些,等你哪一天被人克住了你就知道我的感受了。”


    “想把最好的東西給他,連自己的命都想給他,但是那個人就是不想要,若不是你是他的師尊,他看你一眼都不想看。”


    可能是已經醉的迷糊了,白孟的話就連傅喬殷看了都心酸的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友人,那事實可能不是他說的那樣,說不定白孟還是自己湊合上去讓人家睡自己的……


    傅喬殷打住了遐想,這事兒他之後也沒有跟白孟提過,權當沒這迴事了。


    “你不懂啊,我徒弟對我可是捧到了心尖上,那可是含在嘴裏怕化了……不行不跟你說了,你不懂你不懂,我為徒弟做一點事情還不應該的?”白孟一副你這個沒談過戀愛的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樣子搖了搖頭。


    傅喬殷被氣得樂了起來,他哼了一聲,心道你就裝吧,看你還能裝到什麽時候,你那徒弟什麽德行上次喝醉了你早就說出來了,我還能不知道?


    不過要是讓白孟知道一下其他人的樂趣,說不定就會淡了對他那徒弟的感情?這樣的話也算是救了自己友人一命,要知道,他們再無能也是最起碼能成為金丹修士,那結丹可不比築基,若是過不起心魔這一關就直接歸了地府。


    這疏參若是白孟的心魔的話,白孟這幅樣子還能過得去麽?


    若是說白孟能過得去,傅喬殷是打死也不信,這樣的話還不如早些斷了了事的好。


    這念頭一出就如同種子一般在傅喬殷的心底生了根,還沒一會兒就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弄的白孟一路上都覺得傅喬殷的眼神看的他毛毛的,又怎麽也不敢說。這一直等他們到了江南,坐在花展的亭子裏,傅喬殷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慢騰騰的開了口提議道:“我們晚上去長長見識吧,怡紅院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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