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喬殷靠在溪邊的一塊石頭上,他的鞋襪放在一旁,褲腿也卷到小腿肚子上,垂著個頭泡著腳。


    雖說是酷暑,但是對於修道之人而言其實一年四季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特別是傅喬殷這種自身靈根就有一根為水的修士,就算隻是煉氣期,也足以抵抗這樣的天氣了。


    更何況傅喬殷已是開光期的修士,天氣的變化對他的影響更是少之又少。


    舍棄形象在此泡腳無非就是為了穩固自己的境界罷了,這一處溪水的源頭乃是靖墨派所依賴的靈脈,靈氣的濃度乃是傅喬殷那院子的數倍,傅喬殷剛剛才進入開光期,境界本就不穩,他又不願按部就班閉關修煉吸取靈氣,自然是將主意打在了這靈脈上,趁著掌門外出的時間就摸進禁地中來了。


    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泡的泛白的腳,傅喬殷覺得自己就不該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要不是打不過守護靈脈的靈獸,他早就到那兒吸收靈氣了,哪用的著將自己的腳泡成這種樣子。


    下次試試跟掌門說說吧。傅喬殷盤算道。


    “傅喬殷!你真是好大膽子!”


    “哦,張燁你倒是說說,我怎麽又好大膽子了?”傅喬殷皺著眉頭對著身後怒吼之人問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惹了這個人,明明話都沒說上幾句過,能記住名字也是虧得他們門派夠小,加上雜役也就隻有幾十個人,怎麽著都能記得是誰了。傅喬殷剛剛還在想著自己該如何跟掌門提這件事,用什麽樣的理由才能讓掌門鬆口,結果這張燁一句話吼著就將他的思維打斷了,怎麽也想不起來剛剛想到哪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看到傅喬殷這幅態度,張燁也是氣得樂了起來,他早就看不慣傅喬殷的作風了,要不是對方一直深受掌門寵愛而且一直沒有惹到他身上來,他早就將傅喬殷教訓一頓了。現在正好,掌門外出了,傅喬殷又自己惹上了他,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不過這傅喬殷長得跟大姑娘似的,也不知道味道嚐起來是什麽樣子。


    張燁的眼珠轉了轉,這念頭一起,他本來看到傅喬殷之時的怒火就被壓下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不知道從哪竄上來的邪火,就等著傅喬殷給他瀉瀉火了。


    “行吧,你接著裝蒜,我們暫且不說你到這禁地來的事情了,你說說,我飼養的靈獸的內丹是被誰用去了?”


    “原來是為了那個靈獸啊……”傅喬殷笑了起來,張燁眼裏的*沒有做絲毫嚴實,自然是被傅喬殷看了個清清楚楚,胃裏翻騰一陣惡心,傅喬殷連跟他兜圈子的*了,直當了斷的承認了下來,“那內丹當然是被我拿去進階用了,還有什麽其他的問題麽?”


    傅喬殷這樣直接承認下來倒是也合了張燁的心思,他隻當是傅喬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答應了下來,又向前又走了兩步,彎下腰將手搭在了傅喬殷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帶著□□的搓揉著那一小塊皮膚。


    “當然了,你可是用了我的東西,難道不需要做些什麽表示?”


    “張師兄想要我如何表示呢?”傅喬殷問道,他為掌門親傳,要是按著輩分來的話張燁還要喊他一句師叔,隻是傅喬殷本人的修為比張燁的要低上一點,喊一句師兄倒是也算不上是不合道理。他似是無意一樣將領口又扯開了一些,那白的刺眼的肌膚便暴露在了張燁的眼前,配上胸前那一抹若隱若現的紅,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在裏麵。


    張燁吞了口口水,他本來就因為傅喬殷的那張臉對他起了邪心,現在對方特地擺出這種姿態來,更是讓他頭腦發熱,身體的某處直接立起了一個小帳篷來。


    “當……當然是……肉償了。”張燁激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傅喬殷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修道之人在這種事情上對於人的選擇從不拘泥於性別,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還非要糾結於陰陽生子順應天道這樣本來就不符合大多修道者的脾氣,甚至有些人就是為了表示自己和凡人的不同,不喜歡同性也非要找個同性來試試,等到發現真的不行之後拍拍屁股走人徒留一個已經交出了真心的人獨自傷心。


    不過那樣的人渣還是少的,更多的,則是像張燁這種普通的、看到美色就走不動的人渣。


    “好呀,隻是……張師兄,我還什麽都不會……”


    “沒事!我教你!”聽到傅喬殷應允,張燁猴急的撲向了傅喬殷。


    可惜的是他腦中想的那些旖旎之事是沒有可能辦到的了。


    張燁剛近了傅喬殷的身子對方就像是害怕似的後退了幾步,精蟲上腦的張燁吞了口口水一邊鬆著自己的褲腰帶一邊安慰傅喬殷這種事情舒服的緊,傅喬殷也配合的像隻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樣眨巴眨巴眼睛點了點頭。等張燁的褲子一落到地上,傅喬殷便用袖口藏著的短刃將那根挺立著的孽根直接砍斷,他這動作像是臨時決定之舉一般,在那之前身體的真氣都沒有一絲的波動。


    張燁就算修為比傅喬殷高上一些也沒有什麽用,照舊還是中了招。


    “張師兄,我可是為了你好,你也是知道的,結嬰之前若是泄了精對修行可是百害而無一利。”這一下傅喬殷是真的不用裝作那副樣子了,他笑眯眯的用短刃的刀背在張燁的臉上劃了兩下,被直接割斷命根子的痛讓張燁在地上縮著跟隻蝦子似的,一雙眼睛還通紅通紅的瞪著傅喬殷,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了似的。


    說得到好聽,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那個雜靈根是根本不可能結成元嬰的,這開光期還是因為以前的一場機緣……張燁就不信這個小兔崽子不知道這事!還滿嘴的為了自己好,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他在這邊疼的要命,那邊傅喬殷快活著啊,他本來就覺得這張燁惡心著呢,修為還比他高,師尊對自己的關心總要分一部分出去給這個人,要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至於需要偷他的靈獸的內丹這才進階,現在倒好,人自己送了上來,自己要是不配合著點不也是對不起他麽?


    這樣一想傅喬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舒坦了,他又踹了張燁幾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行了,張師兄你就在這裏休息休息吧,等師尊迴來之後我必會跟他提一下你對於可以達到更好境界的決心,師尊一定會對你表示嘉獎的。”


    他這話也就是說出來惡心惡心張燁,真要讓他提一下張燁的事情他怎麽著也不會情願的,眼瞅著張燁的表情愈發猙獰,傅喬殷整個人都舒坦了起來,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目不斜視的朝著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反正他的境界也穩固了下來,之後隻要等到師尊迴來就行了,師尊必定會誇獎他的。


    一想到這些,傅喬殷的步子輕快了起來。


    傅喬殷的師尊真名青枋,其實也就隻有開光後期修為,奈何不住人是掌門啊!在整整一個修真界沒有什麽名氣,但是在他們自己門派裏還是說一不二的,這也就導致傅喬殷從小時候被青枋帶迴門派就一直享受著掌門親傳徒弟的特權,掌門對他還寵愛的緊,要什麽有什麽,他自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像張燁這種在他們門派能排上前十的高手廢的都不眨眼。


    反正是他先動手的不是?


    前腳剛踏入院子,傅喬殷就看到伺候自己的侍從陸嘉滿臉堆笑的站在門口搓著雙手四處望著,一見自己就立刻一路小跑迎了上來,行了個禮後殷勤的說道:“主人,掌門剛剛迴來了,現在在前麵大廳裏。”


    傅喬殷的臉上掠過一絲喜色,他點點頭,掏出一塊下品靈石扔給了陸嘉。


    “你幹的不錯,這是賞給你的。”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陸嘉一臉欣喜的將靈石藏到了胸前,一塊下品靈石,在大門派裏自然是算不了什麽東西,可能外門弟子都不屑於這麽一小塊下品靈石,但是在傅喬殷他們這種小門派中,這可是算的上是稀有的東西,開光期一年估計也就隻能領幾塊中品靈石,像陸嘉這種剛剛進入煉氣期的、還不是弟子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從,這種東西更是想都不用想。


    “沒事,下去吧。記得,隻要你做的好那麽賞賜是少不了你的。”傅喬殷擺了擺手說道,轉身就朝著門派的大廳走去,他滿心歡喜、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師尊了。


    想要被師尊誇獎,想要被師尊揉揉頭說幹得好,想要看到師尊慈父般的笑臉。


    傅喬殷被這樣的念頭充斥了整個大腦,卻在看到師尊旁邊跟著一個大約隻有三歲大小的粉妝玉琢的小娃娃的時候如同被從頭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冷靜了下來,他吸了口氣,將自己的衣服撫平皺褶,在確定沒有什麽不妥之後這才慢慢的走了進去,對著青枋行了個禮說道:“喬殷恭賀師尊遊曆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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